《药曰素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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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曰素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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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集

  每天雩子仍然要去浅草寺灌溉,延续着奶奶的习惯。后来她带着老人晨练都去浅草寺,大家一起开心的养护着花草。

  雩子嫁给学校的同学外科医生福山君,有了两个聪明的双胞胎儿子,她依旧晨起带着儿子去浅草寺养护花草。

  第7集

  地震,8级,有许多人伤亡,樱小学校的许多孩子变的无人照顾,雩子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一夜未眠,最后和丈夫商量,建一家扶孤院,照顾年幼没有人照顾的孩子。

  每天清晨前往浅草寺的路上,很多天真烂漫的小学生,争着去给花草养护。

  后来,这些孩子得到社区的妥善安排,但是也启发了雩子,她就把医院无法长期照顾的残疾儿接到扶孤院,用奶奶熏陶的爱心和耐心,用奶奶般一样温暖慈祥的爱心,温暖这些心灵寒冷的孩子。

  第8集

  浅草寺,老人院和扶孤院的孩子一起养护着花草,彼此温暖着,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长期忙工作的爸爸老了,回到国内,匆忙于女儿婚后,才二度回国,没想到女儿不但没有埋怨他和她生疏,而是眼睛笑意温暖,“欢迎回来,爸爸。”

  他哭了,自从妻子去世后,他用拼命工作排遣痛苦。那个每次送他走时总躲在奶奶身后胆小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他想起答应公司外派出行前,妈妈的坚强的眼光:“放心去吧,雩子交给我,我一定教育抚养好孩子。让你为她骄傲。”

  如今,他确实为女儿骄傲,年迈的妈妈默默地用爱心和奉献教导的女儿在骤然丧母父亲又不得不外派如此健康骄人地成长,真是欣慰。女婿扶着父亲,一家人在安排好老人孩子们后,带着浅草寺奶奶抚育的美丽的梅花看望奶奶。

  照片上的奶奶依然优雅而端庄,在袅袅的檀香中,微笑着看着温馨的一家人。

  奶奶年轻时就守寡操心一人抚养儿子,经历过太多的风雨,却一直坚韧而坚强,用微笑和美丽呵护周围,奶奶一生没有任何的要求,只是在临终时,温柔地笑着嘱咐孙女:雩子,奶奶希望一直看着你和浅草寺的梅花、樱花、*,想守着你们,所以希望葬在浅草寺允许的最近的地方,能守望着浅草寺。

  全家人知道奶奶的牵挂,顺着奶奶的眼光,眼望花草戚戚的浅草寺,那儿有孩子欢乐的声音传来。。。。。

古戏缘
柔弱的美丽,超人的才知,托付给华彩的戏曲,重墨淡描,绕梁魅音,心血和毕生,泪水做阀,丝丝滑出如水瑰丽、如花璀璨的戏曲人生。。。。。。

  
  哀婉,动情,感受柔韧的生命的拼搏和奋斗。

  
  6岁的蓝筠,常依在姥姥怀里,听戏,入迷地听戏文,随戏调,没人时,也舞起小袖子走台布。

  12岁时,被剧团的团长相中,悄然的开心,但母亲坚决反对,蓝筠含着眼泪关闭心的戏闸,专心读书,成绩优异。

  淡淡青青的湖边,常有蓝筠的轻声哼唱和悄悄的水袖舞,依依垂柳,藏着弱弱的身影,因为从小不在妈妈身边,感情沟通难,湖水柔波,倒似母亲怀抱般,常温柔的听蓝筠的心底悄话。

  放寒假,去远郊陪姥姥,恰逢镇里剧院邀请一剧团演出,蓝筠兴奋的台前台后跑,大戏完后,团长邀请镇里的业余剧团唱清唱,恰缺一小角儿,蓝筠不由自己就上去了,姥姥还到处找她,自己化了妆,试了衣,也不怯场,跟着二胡琴师的调门儿,就起段了,忘了词,就现改,那身段,那韵味,活脱一个名角儿!台下一片喝彩!那压也压不住的才华白云般浮出宁静的古镇。。。。。。

  短暂的戏瘾后,镇里的大人媳妇追着脚跟问长问短,一群半大小子编着故事,说谁谁娶了蓝筠,把花儿抢回自家院,羞气的蓝筠门都不敢出,那沉寂了千年的古镇,谁家见过这样的古镇的女伢都敢在台上唱呀舞呀扭呀的,不得了的事情,蓝筠的眼泪就那儿打转,姥姥年纪大了,耳背,不知道孙女儿的委屈,不知道被人都在欺负孙女儿,蓝筠不忍告诉奶奶,她用肥大的大衣服遮住自己苗条的身段,低头俯首,唯恐再惹人注目。

  孝顺的蓝筠听话地上了军医大学,救死扶伤,洁白的工作装,洁白的病房,羸弱的人才,追不上时尚,从没听过流行歌曲,不懂偶像,依然是常听戏曲。

  沿医路走,前途光明,前辈看重,科室培养,一人承担几个重点课题,博士生、硕士生成群的军医大学,男女比例100:8,但心扉儿,因为医生职业的刻板,而紧紧拢闭,不想在一天繁重的工作后再面对一张繁重的面孔。挣扎,犹豫,母亲的教导句句不敢忘,活在一种不快乐中,无人理解的不快乐。高的社会地位,高薪,这样的前途、地位,岂是唱戏的可能比?但所爱非彼,蓝筠每夜都不能停止自我的思想苦搏,真还不如落倒生活谷底反而好,学了多年的医学,苦受了无数,才修的医术超群,加上细致谨慎,是血液科的培养苗子,院里正酝酿送蓝筠去澳大利亚做访问学者,回后调往外宾病房,在院长旗下重点培养。

  蓝筠内心的挣扎的难到扔硬币以试图祈望天作授意。

  一晨,120急救一老者,回阳无术,发青的面容久久不能离开脑际,人生苦短,转瞬或许化烟变云,蓝筠为老人扼腕之余,感到人生无常。

  霓虹灯,如云的楼宇,蓝筠决定跳出这一片繁华和所拥有时,活一番自己时,好轻松,好像自己长了翅uzai云里飞,半掺喜悦半掺小小的胆怯,太胆小太懦弱的蓝筠,压抑了那麽久,可以曼舞人生了。

  众人的诧异、猜测了,蓝筠头一次勇敢的抬头做自己。先离开这最繁华的都市,最盛名的医学院,先从小庙修起,去了小城市,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被人尊重的的堂堂医生,如今低声下气的向唱功尚不如自己的但经验足的师傅学,反招讥笑,心底的滋味,和尽了清湖水,终于在A角、B角均病了的机会下,一直深为C角的蓝韵才登台献艺,她不按常规出牌,常自己改戏词,自己改腔,不循老派,一场戏撑下来,一板一眼惯了的主琴师大发雷霆,蓝筠再次坠泪,一段时间,她沉寂自己,图书馆常客,苦苦思索。

  期间,日本的长谷川君惊喜地在中国发现犹如日本昭和时代女子一样贞静、谦和、温柔、庄淑的蓝筠,蓝筠了解他的诚心,对方父母诚挚的频频电话邀请,让她不忍回绝,双飞大阪,在一次的看日本歌舞伎的舞台演出时,蓝筠禁不住的珠泪滑落,细心的长谷川君,祥问蓝筠,了知委细,百般劝慰,蓝筠迟迟不敢拜亲属,她不能确定,为何一次舞台接触,竟如抽心丝般,并非心凉、心静可以平息,她安慰过自己,戏曲传承太多,不适合自己,她创造性太强,难道戏曲不能创新派吗?大胆不羁的想法和她柔弱的外表大相径庭,她深深地拜过长川君和老人,坦陈自己的心头重系,长谷川君和老人拥蓝筠而起,因长川君的事业在本土,老人难分,老人执意认作女儿,惟长川君,眼睛红肿,面容冷硬,无一丝笑,临行,紧紧地拥抱蓝筠,“你确定非回中国?”“对不起!”默默无语地,相看泪眼,含泪人送含泪人,“为这戏,是否放弃的太多?可否考虑放下它?”长川君反复问,除了含泪讲无数声,“对不起!”不能抬头,飞机飞跃过东海时,依然泪眼看不见窗外,茫茫一片云和海。。。。。。

  从日本返回不几日,奶奶过身,双重的打击,蓝筠一下子病倒了,泪水湿透了绣枕。。。。。。

  苍白着面容,羸弱风吹不能支般,蓝筠摇摇晃晃站起来,和泪,从乡剧团开始,打手笔书新剧本,改革旧本子,揣摩新唱腔,乡剧团的戏衣都是布做的,甩水袖根本舞不起来,她用自己所积蓄置办新戏衣,新行头,集编剧、导演、主演于一身,并且招牌不打派系,只打新戏名和自己的名字,曾想起艺名,并不想医大的同学知道,又觉无关紧要,心思没有为无谓投入,而仍用学名。文绉绉的学名,打上大都市,雅致的韵腔,清雅的扮相,仙般的水袖、台步,外似不费力,内用气的低媚婉转、阴柔清丽的韵腔,又古韵十足,又戏中有文,文中有韵,韵中有雅,雅中又有份量,吸引众多从不看戏的学者、教授、大学生、文人,台上谢幕的一瞬,一片衷心的欣赏的掌声,蓝筠没有哭,眼里更多的是平和、淡然和自信,她从来只着戏装谢幕,不见记者,不单独见人,粉墨之后的蓝筠少有人见,戏如人生,她只认是戏里的孟丽君、林黛玉。。。。。。

  舞水袖舞时,在旋转中,姥姥、医科大恩师、长川君都在水袖的翩翩里回到含泪的记忆里,仙儿一般的飘起来似的美丽,让台下的观众如醉如痴,无人知那舞的是丝丝泪,清柔婉约的新派的叫响和唱红,得到同行的认可和赞誉。

  华灯又起,如影戏缘,一生相随,掠过身边无数景,只为这一蓬山顶寂寞莲,耐得清净,受得清雅,方能与莲相融,清香沁脾,高处寒时,仙乐飘飘,自有圣音自莲芯来。。。。。。

  共享这份风雅。。。。。。

忍冬花
1

  这里是城市偏僻的一角,花草不知是养分不够,还是无人打理,有些许的发黄,路面,因为钱未到位用于建设铺路,一直是城建的盲区,灰尘满天飞,旁边小河的虫螨,肆意的爬来爬去,苍蝇和蚊子,肆无忌惮的往人的脸上撞来,有些微薄的炊烟,从矮矮的路旁的房顶升起,没有什么香味,倒是有一股微微发臭的油气,弥散在灰霾的空气中……

  这里是儿童救济所。

  捐款数字,每年是不一定的,有时支撑的,仅仅是白菜的饮食标准。虽然,捐款的源处是勤力的,但是,总是在转过来的过程中,被许多的管理项目,剥掉点皮,再走个账,到各个残疾儿童处一分,就没有多少钱了。

  市里有私人投资的残障儿童医院,但是,主要是给需要手术的孩子,如果已经是稳定期或是不需要手术的孩子,就只能在这里了,那里的床位,已经预约到来年。

  黄洋是从幼儿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这里来的,她是个没有太多音乐细胞和情趣的人,学幼儿师范的音乐呀,舞蹈呀,什么的,都是为了一个职业概念而已,想着这里因为竞争不是太激烈,就报名来了。

  
  2

  来之后,看见了同事那些面孔,她就泛起一股不舒服,一进门,一个挥舞着扫把的临时工,领导般吆喝着,像个村庄般,探出几个不修边幅的脑袋,眼光里,布满了不友好和麻木,她也是一个木讷之人,也没有招呼,低头,又看见了一圈脏脏的孩子,那几个不修边幅的脑袋,躲在里间像是在吃东西,有些毛毛细雨,但是,也没有人招呼孩子回去,老师和临时工,倒是都回去了,是不是课外活动课?因为没有铺设的土地上,放着两个已经没有气的球,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的脏脏的脸,几个孩子的衣服已经有些湿了,流着清鼻涕,呆呆的眼睛,看着来人。

  临时工很尖利的嗓门,用刚刚从厕所出来的脏手,摸着孩子的嘴巴和小脸蛋,脸上的笑,有些造作,但是,眼睛并没有看着脏手下的孩子,而是看着楼上一个房间。

  
  3

  原来,这临时工,是副所长的一个村子的亲戚,副所长是个尖嗓门女人,黄色的头发,不知道是灰尘粘的,还是染的,她在有人不断的敲门后,临时工不断的暗示后,终于悟出有新人来了,嘴里喊着新鲜血液之类的官面的话,笑着,但是眼里也是没有多少笑意,就哈哈着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面色阴霾的老头,正所长,手里拿着账本,一脸的烦躁。所里组织了一次所谓的考察,其实是全所旅游,垫的是所里的捐款项,正为这块亏空担心呢,下午又有一个军校的团员活动,秘书已经去联系,看能不能把给残疾儿捐赠的衣物,改为只收钱款,或是绝对新的,旧的不要。正受到那边秘书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收齐了,只能再临时号召团员捐款,正在开动员大会,因为最近他们学校也是捐款太多,有肯定是有,但是,多少就不好说,这就是老所长愁的,很难有个填补的,和水灾的捐款叠合了,全款人群的积极性,有些影响,那么,这笔旅游费,就成了问题,如果不从捐款解决,就麻烦了,眼看年底查账了。

  里面偷吃零食的几位老师,看见所长都出来了,也就懒洋洋的出来,吆喝孩子们进去,那是个黑洞洞的屋子。

  稀稀落落的涣散的欢迎仪式,就在这样一个灰黄的雨中进行,所长心事重重,几次都叫错名字。脸色和天气一样的阴沉,泛着黑色。

  
  4

  正要午休时,来了一个眼睛乱转的精明的保姆样的人,衣着鲜艳的有些离谱,她是努力的想时髦吧。手里牵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幼小的小女孩。

  “所长,办好手续的,送小孩的。”

  “这个小孩遗尿,是我们在后院捡的,一直没有办好手续。”

  值班老师很快的交代给新来的黄洋办,看着抽屉里,乱乱的纸张,只能照着桌面上贴着的程序,给这个看上去有些颤抖的孩子办理。

  很快,不等手续完全结束,那个女子就消失了,那个孩子也没有太多的看她,眼里有着不同于她的年龄的落寞。

  黄洋带着她去单铺,褥子很薄,白色的床单,不知洗过没有,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黄洋带孩子熟悉完,就送她去吃饭,小小的发黄的碗,里面是看不见牛腩的牛腩萝卜。

  
  5

  这个孩子收进的表上填的是自己报的名:于蝉簪。父亲失踪,母亲早亡。

  从进来,蝉簪就不说一句话,一双水晶晶的眼睛,不安的看着周围,那个保姆样的人,没有为她带哪怕一件衣服,一副牙刷。一件小小的冬衣,裹在身上,其实,已经是春夏之交。

  黄洋不是很喜欢这里,很后悔来这里,所以,口气很不好的命令着蝉簪自己收拾领取自己的杂物,脑子里,思考着如何离开这里。

  从一进来,就看见的是黄洋的蝉簪,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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