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任何大场面的时候都能做到镇定自若。包括后来在音乐盛典现场,那么多人在浮躁的时候,只有我很镇定。没有人看到我紧张的时候,其实我内心时刻准备着如何弥补漏洞。所以每年音乐盛典一有问题,我马上就会想出方法去弥补它,因为我很冷静。”
塞纳河风光(2)
“一个男人的从容是最宝贵的财富。这个从容是怎么换来的?”
“海面的冰山美丽的一角其实是靠下面的支撑。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我要做金字塔,不做T字型。金字塔稳固,T字形容易倒下。”
“你说过,成功的每一步都不能逾越,迟早都要重新开始。”
“所以我不断建立我的金字塔最基础的东西,塔建的越宽、越深、越厚,就可以堆得越高,就可以更结实,更持久,不容易倒下。我为什么没有功利色彩,不急于求成?是建立在我这个观点上的。”
二十七 弟弟山雨是我的一个作品
“我的弟弟山雨从小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和他感情很好,但对他要求很高,高得他有时也会接受不了。山雨是我的一个作品,我在一点点塑造他。
“1997年我把山雨从老家接到北京,那时候他因为车祸在家休息。
“他到了北京先去了一个电视剧组,正好那个剧组的摄像师是我一个朋友,台湾来的顾先生。他需要一个助手,我就把山雨叫过来帮他。在北京待了几个月,拍完电视剧没事干。他对北京也不熟,我又没时间带他,而且我觉得他还需要很多提升。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挺会为将来考虑的。那时候我加入了一个保险,人寿保险。我的保险员小翁跟我很熟了,她电话告我说他们在招人,要不要让山雨去?我说这样,你自己打我家电话问他去不去?因为我跟他提的话,他也许会觉得我在要求他。人在落魄的时候都很敏感,要尊重。
“等我回家,山雨说保险公司要招人。我问想不想去?他说想去。去了以后回家说要500块钱押金,我说交就交呗。我觉得这是一种教育投资,保险业能培养一个人的独立性和与人交往的能力。而且还有培训,我觉得其实是在帮助我培养山雨。
“山雨去了保险公司后,那几个月对他帮助太大了。他以前不太敢一个人出门,因为不熟。现在敢出门了,还跟业务员每天开会,很有自信。然后出去陌拜。
“有一次在商场里,他们两三个人拉住了一个人,介绍保险,正好是唱片公司的人。山雨就问,‘你认识山奇吗?我是山奇的弟弟。’对方说,‘啊,你是山奇的弟弟啊。’本来不太热情,后来变得很热情。山雨回来后觉得很有意思。尽管他的业务没什么大的进展,但是这份工作,培养了他的能力。
“后来我就让他跟着我做助手,也没工资。我觉得所有做事情的人,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只能降低自己的要求。他就跟着我一起,帮我拿摄像机,拿三角架。这样跟了我半年多,等1998年底MTV挖我的时候,栏目没人顶,山雨就接了我的班。他用半年无偿的劳动换来了后来的职位。所以人不要有功利性,要先付出,有付出就会有得到。
“我的朋友姜川就说过我对弟弟太严格,要求太高。我说首先我对自己要求高,第二,我对我身边的人也要求高。
“任何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但是做决定了一定要坚持到底。山雨以前抽烟,老说要戒烟,戒了好多次。后来我跟一些朋友说,‘你们不要轻易地说戒烟,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戒烟,可以戒一千次。但是一旦你们说要戒了,说了就得做到,否则就别说。’如果做不到就别说,这就是我做事情的方式。
“山雨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在成长。
“我在凤凰的时候,南宁有一个演唱会,主办方负责人跟音乐人马刚是同学,就通过他找了北京的乐队,又找到我去做采访、宣传,我就带着山雨去了。去的机票是他们买的,演出完了当天晚上主办方的主要负责人不见了,失踪了。第二天要赶回北京,但好多乐队的回程机票、劳务费都没拿到,我和山雨的回程机票也没有。”
“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在酒店里泡着,等着解决问题。因为没有钱回来,没办法我就出面跟酒店、主办方沟通,沟通以后拿过来一部分款子给乐队买机票。我是问音乐人梁和平借了三千元钱,和山雨买机票回来了。
“当时何勇还笑话我,因为他上飞机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劳务费都拿到,我当时还不以为然。我后来发现所有演出受伤害的是演员,上台之后再拿钱,可能就会拿不到;没有钱不上台,人家就会在媒体上造舆论说演员没有职业道德,给演员精神上造成伤害。所以很多人在离开北京之前就一定要拿到酬劳,这是一个规矩。”
“当时你知道这个规矩吗?”
“不知道啊。我又不拿劳务,要我去也不至于扣掉我们的返程机票吧?因为是演出亏本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就跑掉了。剩下一个烂摊子,乐队的演员都在酒店里面大吃大喝,因为耗在那里没法回来。
“有时候我觉得因为人都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和承受力来提高自己的,所以我后来比较理解演员,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理解。我觉得他们在这方面其实是一个弱势,因为不管怎样受伤害的都是他们。这是我在凤凰的一次经历。”
“他们在酒店大吃大喝的时候,你想做的是什么?”
“我想做的是,赶紧想办法结束这个局面。我就自动站了出来,主动跟主办方沟通。其实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媒体。我用我的能力帮助他们。”
塞纳河风光(3)
“你觉得你代表强势吗?”
“我代表正义。我没想过我是否强势?只不过觉得我不做也要有人去做,而且我有这个能力跟别人交往,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音乐人挺简单的,处事能力不行。”
“为什么你说他们简单?”
“因为他们的精力都在音乐上,在音乐本身。其他方面他们的塑造是不够的。”
“你不停地做,从这个圈子里得到的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我觉得我是在付出中得到乐趣的人,我在付出的同时其实我是在得到。”
二十八 演出趣闻
“我在凤凰的时候参加过几次演出。我记得1998年浙江卫视做了20年歌坛回顾。有李谷一、程琳、郑绪兰、李光羲、苏小明、张行、臧天朔等等。
“因为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台里就请我过去。在宾馆里,派了两个助手让我口述台本,写串场词。
“我记得演出那天是上海到杭州的高速公路开通的第一天。其他演员都到了,李谷一、张行、程琳、张蔷,坐飞机到杭州来。接机的人没接到,说飞机没有落地,大家特别着急。
“后来才联系到张行,说在上海,飞机出了问题转上海落地了。晚上要演出,怎么办?幸亏有张行,就他一个男的,其他3个都是女歌手。他就张罗从上海打车到杭州,因为第一天开通了高速公路,本来4个小时的车程,结果两个小时就到了。
“还有,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的于淑珍老师,临走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可能去不了了。她丈夫摔了一跤,在医院呢。我一听赶紧安慰她不要着急,相信医院。演出没关系,病人要紧。如果实在去不了就别去了。她特别感动,第二天飞过来了。她说,‘换了别人肯定会说这怎么行呢?冲着你,以后只要叫我,我随时来。’
“20年的回顾,都是老歌曲、老歌手演唱,播出后很多人都觉得好。那时候还没有《同一首歌》呢,所以从内容上来说是《同一首歌》的前身,这是在杭州的一个演出。”
“你当时拍新闻了?”
“对。还有1997年的冬天,《中国演员报》主办了一次在沈阳的一个演出,就让我去拍。之前社长跟我沟通以后,大家认识了。他就觉得我工作特别踏实,他要提前到沈阳去,所以就把这边的机票放在我的手里,让我到了机场带着演员一起去沈阳。
“我记得那天早上11点半的飞机,他让助手9点半来接我。但是早上一看,漫天大雪。接我的车到10点半还没到,我在门口又打不到车。后来接我的车终于来了,路上没法开快,堵得厉害。只能尽量赶时间。在路上的时候,侯耀华说已经到机场了,就让他能不能想个办法跟机场打个招呼,一帮演员要晚到。
“我们离机场一公里就进不去了,我就一路跑到机场,中间我看见腾格尔也在路上走呢。因为下雪,首都机场所有的飞机都延误。当时白雪、周彦宏等演员陆续到了机场。但是等所有人到的时候侯耀华还没有到呢,因为自己开车,堵着没法停。怎么办?我就让演员先走,我改签机票,等侯耀华。
“改签机票只有晚上的飞机了,根本赶不到演出,最后侯耀华就没去。等我下飞机,已经演完了。赶了一个大早,又没赶上演出。他们说你就别来了,但是所有的回程机票都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还要赶过去。
“那次演出我印象特别深,虽然没有赶上演出。但是我在休息的地方用机器拍他们的采访,作为新闻播出。”
二十九 凤凰走的是海外和内地的中间路线
“与《非常中国》相比,《音乐无限》是保守还是更大胆?”
“保守。因为凤凰卫视那时候已经要进入内地了,希望在内地更多地普及,所以也尽量往内地靠。当时凤凰走的就是海外和内地的中间路线。我后来培养李霞也是走内地和海外的中间路线。纯粹的海外风格,内地肯定不接受。我一直赞同走中国式的社会主义这个概念,海外的东西到了中国也要根据中国的特色来做,这样才会被我们本土的人接受。”
“《音乐无限》当时谁是主持人?”
“梁永斌、柯蓝、鲁豫。”
“你们关注的是哪里的音乐?”
“关注的还是中国内地。跟《非常中国》差不多。但是凤凰比Channel[V]有更多收看的群体。凤凰是免费落地,Channel[V]虽然也能收看,但是属于非法落地。”
“哪里接收?”
“Channel[V]接一个锅就可以收,没有批准在哪里收,谁都可以收,没有控制,所以它是非法的,永远不能正常落地。当时许多小区是掐了Channel[V],保留了凤凰。但其实都是属于控制的,凤凰只能在三星级酒店以上才能播出。”
“现在的Channel[V]呢?”
“也是非法的。合法的只有星空卫视,在广东落地。属于新闻集团在内地做的频道节目,有很多内容是和Channel[V]一样的,所以是Channel[V]的内地版。”
“谁是Channel[V]的总后台?”
“默多克。Channel[V]和MTV也是有渊源关系的。90年代初,MTV在亚洲租了一个频道播放MTV的节目,93年从亚洲撤了。留下的资源,成立了Channel[V]。
塞纳河风光(4)
“我就奇怪,我和Channel[V],凤凰和MTV先后都有一些渊源。我在Channel[V]的时候支持过《音乐无限》,也跟MTV有过合作。
“凤凰卫视的前身是香港卫视中文台,1996年我在Channel[V]做《非常中国》的时候,3月31日成立的凤凰,因为它和Channel[V]是兄弟公司,Channel[V]把我们的资源支持了凤凰,所以凤凰在日播的《音乐无限》节目里,有一个版块叫‘非常中国’。
“我记得1996年6月份我在南京参加“十佳”歌手颁奖典礼。毛阿敏在税务风波以后重回南京的那次演出,演出的策划人是杨劲松。我代表Channel[V]去做节目。那时候MTV已经进入中国,做《天籁村》了,他们组也在现场。
“我那时对MTV没有概念。它们是属于对立的。我们两方都约了那英。我和对方组里的赵晓东很熟。所以,采访那英的时候,在同一个屋子里,MTV和Channel[V]第一次联手,用了我们的灯光,两个台的人一起在现场拍摄。这是我第一次知道MTV,而且是在Channel[V]、MTV第一次联手之时。
“那一次预示了我跟MTV冥冥之中会有一些关系。1996年底MTV做节目的时候,他们不了解中国内地的艺人。当时的主持人是歌手董颖,有一次要赶春节的节目,有个台湾人打电话跟我说能不能让我帮他们找一些艺人拍节目?我就一二三四五,联系了一堆,让艺人直接去了拍摄地,帮他们完成了任务,那个台湾人我到现在也没见过。”
“那时候你在哪?”
“那时是96年,我在Channel[V];97年我就到了凤凰,做《音乐无限》;99年我又到MTV。这里边有很多相互的交叉。”
“其实就是外资进入中国传媒这个大背景下。”
“他们都在向中国进入。”
“同时也成就了你不断变换平台?”
“这里边的变化很难预料。现在看来,我是跟海外传媒在内地同时成长的,跟娱乐界同时成长。”
“你觉得是得益于自己的素质和做人,还是仰仗了这个时代?”
“时代造人。如果没有海外节目进入中国这个事实,我就不会去做这些节目,除非到香港去做。我不做这些节目我就不一定有这个机遇走电视这条路。也许走唱片公司的路了,写写词、写写曲,也许最后做音乐制作人,不是做电视制作人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回放】
程琳和“新新二胡”
4月24日,程琳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她在京城大厦的制高点、五十层的小舞台上,展示了她“新新二胡”的魅力。
程琳十三岁时,一首《小螺号》使她一鸣惊人,成为中国流行乐坛的第一代歌手。此后,《童年的小摇车》、《风雨兼程》、《酒干倘卖无》、《信天游》、《熊猫咪咪》等一系列歌曲更使她立于歌坛不败之地。后来,程琳出国学习作曲,并师从迈克尔·杰克逊和麦当娜的老师学习声乐,并在学成归国之时,带回了她的新专辑《回家》。《回家》融合了东西方音乐的元素,展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