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是佐助!你们想用我来威胁佐助?别做梦了,我不可能让你们得逞的。”
“看你如此激动,可见这位佐助在你的心中,份量不轻啊。”白淡淡的说道。
“谁谁谁tm在我心中份量不轻,你不要乱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而且,”鸣人神色一暗,低声说道,“你们拿我来威胁佐助是没用的,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
“可我听说佐助对你那可是出了名的宠啊。”白微微露出奇怪的神情。
“宠……那是……宠又不是爱。他心中最在乎的人从来都不是我。”鸣人一想到这里,心下又是一阵黯然。
“为何一定要成为他最重要的人?你不是喜欢他吗?还能每天和他在一起,这不就足够了?”白淡淡的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什么?”鸣人震惊连那句你喜欢他都忘记反驳了。
“如果是我的话,一旦我认定了那个人,无论他怎么待我,我都不会离开他。如果他需要我的照顾,那我就陪着他。如果他需要我的力量,那我就成为他的武器。甚至如果他需要我的命,那我就送给他。只要我对他还有用,还能留在他身边那就够了。”白用最淡然的表情,却说出了最深情的话。
“你好奇怪啊!”鸣人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两人的敌对立场,反而开始有点担心眼前的人,“你这样难道就不绝地难受吗?”
“不难受,因为我想实现他的心愿,这就是我的愿望。”最最平淡的话语下却饱含着最最坚定的决心。
鸣人张了张嘴,却一下子发不出声音,想说出来,想知道答案。鸣人看着眼前如白雪一般纯洁的少年,明明是自己的敌人,却不讨厌他,反而想相信他,他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心话,甚至觉得只有眼前的这位少年才能回答那个困扰了自己多年,宛如梦魇一般纠缠着自己的问题。可是到底该不该问,能不能问呢?万一别人从里面听出点什么,是不是会为佐助的计划带来麻烦啊。纠结了半天,鸣人终于放弃去权衡利弊,分析现状,本来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就不太适合自己。鸣人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眼前这位少年。
鸣人定了定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问了出来。
“那如果……”
(八)
佐助勒住了黑马,停在了一座已经被废弃的古塔前。四周荒无人烟,空旷寂寥,根本无法隐藏身形。
看来重吾他们也只能留在刚才路过的那片树林里的,不过看样子我的对手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准备充足啊。佐助在心底冷笑。
伊鲁卡那个家伙,真是出乎意料的没用。早知道就不要随着鸣人的性子来,还是应该安排水月当他的隐卫的,这样的话也不会弄到现在这种样子。不仅没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连敌人的去向也不知道,若不是对方自己找上门来,告知地点,不知道自己还要找多久。
佐助下了马,冷冷的打量了这座塔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了塔的大门。
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必须得闯一闯了。
鸣人,等我。
佐助一走进塔中,塔的大门便自动关闭。塔的一楼的窗户早已经被得死死得,一点光都照不进来,只剩下一片黑暗。由于不知道对方躲在何处,看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当意识到眼睛派不上用场时,佐助便干脆的闭上了双眼,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趋于平缓,绝不让多余的声音干扰自己的听觉。
漫长的如死一般的寂静。
但佐助却没流露出丝毫的不耐,依然冷静而仔细的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在这种状态之下,一切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忽然一股巨大的钟声在塔顶响起,声音洪亮,连整个塔都被震动起来。在这样的状态下响起这样强烈的声音无异于给佐助带来了恐怖的一击,整个人都不仅耳膜剧痛无比,连整个人都眩晕起来了。
与此同时,一阵拳风朝佐助袭来,却没想到佐助竟然一改刚才的摇晃姿态,轻易就躲开了,而下一秒佐助使出一招木叶旋风,踢倒敌人,并随着敌人的应声落地,更是一脚踩在了敌人的背上,还顺手折断了敌人的右手。
可面对如此大的剧痛,对方竟然只是闷哼了一下,便发出了诡异的笑声,整个笑声在寂静无比的塔底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漩涡佐助果然名不虚传啊,不仅预料到我们的计划,还能将计就计。”渐渐止住笑声的人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佐助并没有回应。不过如果若是在阳光下,就能看出佐助此刻脸上流露出的不屑表情,似乎是在说那个挂在塔顶的大钟那么明显,若要再不做下准备,自己的智商就真的跟鸣人那个白痴一样了。
“不过,太小瞧我也是不行的。”话音刚落,佐助就发现自己的右膝盖窝出传来一阵巨痛,竟然是一把刀插了进去。趁着佐助脚下的劲稍微一松,地上的人就一跃而起,一脚踢中了佐助。
佐助被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佐助撑起身子,将插在自己膝盖窝出的匕首拔了出来,扔在了一旁。
一时之间,对方没有再次进攻,这就给了佐助思考的时间。
看来对方还没有离开原地,似乎是在给自己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上。不过刚刚那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怎么会跑到背上去捅我一刀?他的右手已经被我折了,左手被我的左脚踩着,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手,难不成他还有第三只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于我?”佐助思考了少许,便冷静的开了口。
“你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啊,漩涡佐助。”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是每天都梦见你啊,梦见你浑身是血踩在我大哥身上的样子。”
“你大哥是谁?”佐助皱了皱眉,冷冷的问道。
“怎么,杀的人太多记不清了。那我就起个好心,让你死个明白,我哥哥就是音隐国的大将,右近。而我则是他的弟弟,左近。”
佐助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还是想不起来,看来你哥哥他真的是弱得可怜啊,连给敌人留下印象都做不到。就这种人还敢称为大将?”
“你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鬼!”左近立马开始暴走,也不再注意隐藏气息,迂回攻击什么的,直接就朝佐助进攻。虽然左近的行动完全在佐助的预料之中,可没想到自己明明已经拦住了左近的双拳,腹部却仍受到了一击,似乎左近的胸口出也长了一只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
佐助又被打得退了一步,还没有调整一下呼吸,对方就又攻了过来,佐助心念一动,硬生生的主动受了他一脚,他借着被踢飞的筋道,直直往被木板封闭的窗户飞去,并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汇集在自己的拳上,终于将木板砸出一个洞来。
灿烂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闭上双眼得佐助听到身后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当他微微适应光线后立马回过头去看,待到佐助看清左近的真面目时,饶是历尽世间百态的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左近的前胸后背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手。但他的肩膀处却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佐助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张脸就是他的哥哥右近的,难不成他竟然把死去的哥哥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并且还能操控那些肉体,可以使之随意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出现?
若是几年前的佐助也许会因此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独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感,甚至也许还会因此放他一马,可是这几年来佐助经历了无数的战场,见惯了无数的生离死别,修罗地狱,他的双手早已经染满数不尽的鲜血,所以他只微愣了一下,便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冲了上去,捏断了左近的脖子。
看着左近倒在一旁的尸体,佐助一时默然无语。
没人知道此刻的佐助在想什么。
只知道很快佐助就又再次迈开了步伐,往塔中的第二层走去。
左近躺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地板上,唯有从被佐助打破的洞里所照射进来的淡金色阳光,静静的,温柔的笼罩着他,温暖着他,陪伴着他。
别人都不知道的是,自从两年前他接受了大蛇丸的手术,将自己的哥哥放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后,他从此就变成了人人厌恶的怪物,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了,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曾后悔。
惟愿来生再为兄弟。
☆、绝境
(十)
佐助拖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终于登上了塔的第五层。
按照习惯,佐助依然是先将周围的环境仔仔细细观察个清楚。四周的窗户仍被木板封得死死的,房间中间的上方垂着一个大铁锅一样的东西,里面燃着熊熊烈火,房间的四个角落则矗立着四座巨大的泥像,看造型应该是佛教中的四大天王。
佐助看着那个几座泥塑,总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才刚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四大天王的泥像竟然动了起来。
果然是迪达拉那个家伙。他竟然逃出来了!岩隐国的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佐助心下微怒。
迪达拉又被称为千手技师,他拥有一门独特的秘术,可以为他所创造出的东西注入生命,使之具有行动力的活体傀儡,听命于他,不过为了让傀儡一直活动,必须要不时为傀儡注入新鲜血液。本来他是岩隐国的秘密武器,专门为岩隐国制造傀儡军队,但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于是便逃到了火影国。
却没想到他为了他的傀儡,三个月之内竟然连杀340人。佐助在半年前途径波之国和火影国的交界处时,正巧碰上了他。两人打斗一番,迪达拉的傀儡7人众全被佐助毁去,而他本人最后也被佐助抓了起来。
可是岩隐国听说此事后,竟然派出使者请求火影团藏遣返迪达拉,作为交换条件,他们答应团藏,在当代土影有生之年内,绝不侵犯火影国的一切,哪怕是一草一木。
最终团藏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也提出绝对不能让迪达拉再制作任何的傀儡,对方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为此还当着火影的面将迪达拉双手的筋脉挑断。虽然知道岩隐国的老狐狸们不会真的毁了迪达拉那双价值非凡的手,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半年,迪达拉竟然又跑出来了,还做出了四个这么大的傀儡,而且比之前的动作更灵活迅速。
这边佐助刚刚躲过增长天劈过来的巨剑,那边持国天的琵琶就砸了过来,佐助利用钢丝的韧性飞到上空,却被多闻天的巨伞轻易拦住,佐助刚想退开,下一秒广目天的打蛇凌空咬住了他的左肩,并就保持着咬住他的状态,狠狠的朝墙撞了过去,佐助被撞得口吐鲜血。在剧痛之中,佐助依然艰难的保持着清醒,努力的分析到现状,知道泥蛇是没有痛觉的,因此它一旦咬住猎物便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迪达拉,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出面见我,难不成是怕了我?”佐助咬牙开口说道。
回答他的是大蛇又一次将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咳咳……话说……半年不见,你的技术退步了,这几个大块头……长的歪鼻子斜眼睛的实在是不堪入目啊。”佐助躺在地上努力的再次开口。
回答他的是大蛇咬着他再次撞墙。
佐助被撞得一时之间脑袋已经处于混乱缺氧状态。
“我……咳咳……觉得你当年的傀儡七忍众才是真正的艺术,”才稍稍恢复了一点的佐助再次坚持不懈的开口,“饶是我……咳……在毁掉的时候也是于心不忍……只可惜岩隐国的人并不懂欣赏你的艺术,只是一味的让你帮他制作傀儡军队,实在是暴敛天物。”
“没想到最懂我艺术的人竟然是你!”一个惊喜的声音从房间的东北角响起。
佐助感觉到大蛇的动作一顿,手中早已经准备好手里剑齐齐向声音方向发射过去。只听到那边又传来大叫:
“漩涡佐助,你这个混蛋!果然又在骗我!”
趁着蛇的咬力消失的一瞬间,佐助终于抓住了这最后的机会,使劲全身力气,终于从蛇口里逃脱出来。紧接着他立刻将怀里的东西摸出来,连同手里剑,一并扔进了悬吊在半空的火焰之中。
迪达拉刚刚险险的躲过了手里剑的袭击,回到了自己原来隐身的地方,本打算立马重新操纵起他那些可爱的艺术品找佐助算账时,却发现自己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由于他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不敢再轻易操控傀儡乱舞,虽然迪达拉一遇到关于他艺术的事,智商就会降低不少,不过平时还是挺正常的,于是他略一思考后,便操控傀儡去砸烂四周的窗户。
本来将整座塔封闭起来一是为了防止佐助或者是佐助的人从高空处直接冲进塔中救漩涡鸣人,二是为了实施钟声攻击时,能让塔中的声音更为响亮,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当四周的窗户都被砸开,阳光铺满整个房间后,迪达拉发现,佐助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房间内。
不可能的,通往六楼的楼道里早已经被照美冥布满了弦,线上又绑着铃铛,佐助是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就通过的。可是迪达拉操控这傀儡四处寻找,自己也一并躲在暗处扫视了半天,却仍是未能发现佐助的踪迹。就在迪达拉开始焦躁起来时,他终于发现佐助竟然就躲在持国天的脑袋后面,于是他的增长天一剑砍了过去,并连带着削掉他的持国天的头。可下一秒,佐助又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他的多闻天立刻举起大伞狠狠砸去,将那个地方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洞。
佐助冷眼的看着被环境所迷的迪达拉指挥着他的四大天王开始暴走,整个房间连带着墙壁都被毁得惨不忍睹,香菱给的致幻香果然效果非凡。佐助默默的想着。
他不再理会发狂的迪达拉,缓缓的踏上了通往塔中第六层的楼道。所以他没能看见迪达拉连同他的多闻天一起从被毁的墙壁处掉下去的情景。
也不知道最后映入迪达拉眼中的,是那浩瀚无际的苍穹,以及无数振翅飞往天空的青鸟。
啊,是自由的味道。
(十一)
鸣人也不知道自己被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