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同人)初次不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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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初次不是来不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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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豪门荣家,就算进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刑讯室,也会被毫发无损地送出来。
  再是上海警察局,就算对峙黑龙会和侦缉处,他的局长“姐夫”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后。
  而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在不自觉间被国民党接纳成了一份子。
  杜旅宁在遥远的重庆向他的同僚担保:“杨慕初这人胆大心细,有自己的想法,他如今接连为我们前方的战事提供资金,帮助我们留守在上海的人员,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友。”
  当然,在他的心里,他原本以为杨慕初会因为阿次的缘故加入共。产。党的,如今现在的局面,大概是共。党那边的行事有其并不认同的地方。
  说起来,杨慕初真正接触国民党真是少之又少,那次李代桃僵的错误是再也不能出现了。
  他顺着思路,又告诫下属:“一个国家的兴盛,永远不会寄托于别国的衰落之上,我们要努力提高自身,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他本来要说的是政府,但是共。党?他们根本不成政府。
  ——————— 
  就在杨慕初糊里糊涂地成为国民党的一员之时,他本人正经历着人生中难得的焦虑和紧张。
  他从英租界出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家,在打开门之前又扮上一副不以为然的冷酷面容之后,愕然地发现,没有人……
  他让阿四去“接”那个不听话的弟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徐玉真的人员已经撤离,阿四也带了不少的人……
  他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正要再次出门,客厅的电话响了。
  是夏跃春。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杨慕初简直要想不起这个人来。
  他救人的思路,并非直接就放在了徐玉真那一方——他早就找过夏跃春了,却毫无结果。
  如此大胆地在日军身上孤注一掷,虽然一击即中,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实在是被逼无奈。
  而现在,夏跃春等人,在他眼中,阿次的顽固不化根本就是被他们传染的。
  偏偏对方还一副质问的口气——
  “阿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你想的一样,就是这么回事。”他淡淡地道。
  听着这边冷淡的回答,夏云春叹了口气:“阿初,我拿你当朋友,我想帮你的。”
  叹气是会传染的。
  杨慕初也长长地叹气。
  他想,他跟夏跃春,本来是朋友的,他也很希望可以继续维持这段友谊,可是他们,尤其是对待杨慕次的问题上,完全不是一路人。
  他苦笑着,声音里似乎有些劝慰似的语重心长:“跃春,感情不是医学研究,你的实验失败了,可以再来一次,可是阿次,就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兄长,将计就计

  第26章这个兄长,将计就计
  杨慕初有些惊讶。
  他安排阿四带了不少人去“接”那个状况频出的弟弟,就是为了能将人安全无误地带回来。
  可状况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阿四受伤回来,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则被人劫走。
  看吧,那人总是带着一身的麻烦。
  或者说,那人本身就是麻烦。
  以一种特殊的身份混迹在上海,这份特殊,是机遇的同时也是极大的危险。
  也所以到现在,阿初仍然隐瞒着对方间谍身份已经暴露的事实。
  可是,一些现实的境况似乎愈加紧迫了。
  ——————— 
  12月13日,南京沦陷。
  如果武汉是天堂,上海是人间,那么南京,就是地狱。
  而现在,似乎在人间,也能嗅到危险的气息。
  这气息是共。党给的。
  杨慕初一直蹙着眉。
  他刚刚得到消息,带走阿次的那伙人的确是共。党。
  费尽力气带走阿次,不惜将本来就不多的人折在自己手里……
  他一向有些看不懂共。党,无论是夏跃春还是别的人,他们的内心似乎很强大,却又层层裹裹包的严实。
  而现在,他隐约察觉,他们要做一些事情,非常不想让他知道。
  这事情与阿次有关,也可能与自己有关。
  杨慕初蹙着眉头嗤笑,这些人,无论是以前的国民党,还是现在的共。产。党,仿佛都在与他争抢阿次。
  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家国天下让阿次做一些甚至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可他们总是忘了,那是他的弟弟。
  与他抢阿次,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
  既然现在……他们不想让他知道……
  那他偏让他们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阿四,抓住的那几个人,不管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杨慕初停顿一下,接着道:“就都按你说的办,严刑拷打。然后交给警察队,定个死罪,明天见报。”
  他又有条不紊地交待着——
  “不过,要记住,处理的时候,留一个下来,不多不少,就留一个。
  “另外,明天我去闸北银行,在路上安排一场我受伤的事故。”
  ——————— 
  威胁、利诱、逼迫、杀人。
  所有这些杨慕初原来的家教里属于疯狂的事情,短短的一年内,他似乎都做过了。
  他做过,却不后悔。
  更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担忧难眠冷汗津津。
  何况清晨,他刚刚导演了一场戏,笃定阿次会中自己的“苦肉计”之后,唯一的担忧缓解,他简直应该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睡个舒舒服服的午觉。
  可是现在,阳光洒满床,他却有些睡不着了。
  生逢乱世,浮华若梦,为欢几何?
  那些平日里所忽略的所见所感,突然就随着那些从南京传来的匪夷所思的死法一起浮现出来。
  到处横行无忌的日本兵,逃到租界处寻求保护却被推搡拒绝的同胞们……
  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尊严感。
  他本来完全有能力只去管自己和家人,他也可以像同行的人一样,指着那些尊严尽失的同胞们,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地质问:既然自卑已如跗骨之蛆,那么,你为什么不自杀?
  可是,在国家的负担面前,没有人可以甩手当大爷。
  他也一向如此认为。
  他支持国共合作、支持抗战、痛恨汉奸,东北三省沦陷的消息也让他痛心疾首。
  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
  那些支持和愤怒仿佛就是他的,让他感同深受一般胸膛激烈地起伏。
  他想,这一刻,他可能有点儿明白了阿次的信仰,有些理解了他为了信仰所作出的放弃生命的抉择。
  不过,这不等于他就赞同了这样的抉择。
  他就在这起伏的时而冷静又时而激烈的情绪中慢慢沉入梦乡。
  ———————
  他确实是累了。
  如今将要沉沉地睡着之时,却又蓦然醒转。
  一种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那声音让杨慕初心头一跳。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门已经被轻轻地打开了。
  午后的阳光似乎分外温暖且耀眼。
  映出推门的人脸上讶然的表情。
  杨慕次看着阿初完好地站在面前,不由一笑,张开双臂:
  “大哥,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医生,诡谲

  第27章这个医生,诡谲
  这一年春天的寒冷实在出乎太多人的意料。
  余晓江从阁楼里走出来,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她一向平和冷静的眼睛里,此刻却流转着一丝暖意。
  这些年在国民党内部潜伏,她的眼睛里其实很少有这种暖意。
  甚至有时候一个人久了,难免会觉得天道有常,人的力量真是少之又少。
  人既不能得回已经失去的东西,也唤不回已经逝去的人。
  她曾经一个人默默的为此伤感。
  好在这次所见的人并不陌生。
  因为阿次的关系,她也开始信任阿初,而夏跃春,刚好是阿初的朋友,有过留学英国的美好岁月,在同一个导师手下嬉笑怒骂。
  余晓江不由微微笑起来。
  她喜欢这种朋友的感觉。
  从何时起,她的身边不再有朋友,就算是相知多年的搭档,也不能不带着防范和警惕。
  终于见到夏跃春,她放松了神情,笑道:“是你。”
  夏跃春也笑:“是我。”
  余晓江一直以为,因为阿次,因为阿初,对面的这个人似乎不再仅仅是自己的上峰和战友。
  她笑得真挚,但任务交代完毕后,夏跃春叫住了她。
  他也在笑,看在无知纯情的少女眼里,该是多么温柔和煦阳光灿然。
  可余晓江却总觉了一股不自在。
  她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夏跃春全然没有察觉,他定定的说:“阿初对我们太过关键,我们一直靠阿次来控制阿初,可是最近,我越来越感觉到阿次的情绪波动……他太在意阿初了……难保有一天他的信仰不再坚定……”
  事实上俞晓江也一直在心里不断加强对党的忠诚,但是她也从没有遇到要在信仰和亲朋好友中选择的遭遇。
  而且这些年来,她有些累了。
  她原以为上峰换成夏跃春,她会因此而感觉到一种友人的温暖。
  但对方全然没有把她当做友人。
  他无情的话甚至斩断了他们成为友人的机会。
  这一刻,她是真的累了,甚至开始怀疑起周身的一切。
  夏跃春却还在说,他甚至换下了笑容,就算严肃的面容也是俊朗优雅:
  “你见到阿次的时候,可以委婉的提醒他,哦不,也许用别的方法……你和他共事多年,应该比我要了解他,这次的任务之外,你要潜移默化的拉回他的信仰,拯救阿次。”
  “如若不然,上面便只能下令,除掉阿初,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样。”
  是的,他的声音也优雅温文,但余晓江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她要去见阿次,似乎去见一下他,她才能再继续战斗下去。                    

    第28章,锁

  ☆、这对兄弟,信仰

  第29章这对兄弟,信仰
  久别重逢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何况他们之间的争执也算是平和地解决了。
  关于那次共。党放任下的刺杀,关于杜旅宁早已知晓阿次的间谍身份,以及关于现在,自己制造这场受伤的假象所真正的用意。
  杨慕初其实一直都希望,对方可以自己去发现这一切。
  单纯去告诉对方,一切确实会明了简单,甚至能更加效率地解决当下的难题。
  但如果是对方自己发现的,从真相永不可能全部掩盖的缝隙中察觉,那种对于对方确实注意到了、确实很认真地对待的一种祈望和情感会让一直纠结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不就是这些细微的情感变化,才组成我们厚重的生活吗?
  “我回来了。”杨慕次微笑道。
  简短的四个字,无论之前曾经甚至失望诘责,在这四个字面前,一切都顺理成章。
  这远比通过直接的表述令对方哪怕震惊来的更有意义。
  也更温馨。
  的确是温馨。
  有什么比兄友弟恭更加温馨的呢?
  俞晓江到达杨宅的时候,便看到了这种温馨。
  她有些酸涩,难过,却又似乎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信仰。
  就像他们,信仰着彼此之间的情谊。
  这种情谊多少人趋之若鹜,能得到的却少之又少。
  余晓江只觉鼻子一酸,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漫漫长路崎岖无尽头,她也跌倒,也彷徨,也在不断的失去……有时她会想,她也许会在某个时刻失去自己的理想……
  夏跃春的话刺入她这些年来突然变得敏感脆弱的心中,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一切。
  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过。面前的两人,在战火渺渺的世间安然相拥,仿佛再没有什么可以拆开他们。
  余晓江突然想起一句话——你在勇气消亡的时候创造了勇气,在信仰将要消亡时创造了信仰。
  他们的信仰,是兄弟——一种早就刻入骨血的情谊,也是这世间千千万万不能抛弃不能放弃的情谊。
  这样的情谊犹然珍贵。
  他们一路相依偎,在彼此的矛盾中升华了这种珍贵。
  有谁愿意扛着道德的大旗指责他们呢?
  这是一种甚至超越了爱的爱,是不局限,是勇敢,是这漫长却又短暂的生命之中那耀眼的永恒。
  她轻轻掩上门,静静地走出去。
  屋外阳光正好,落在她面前的,是一片暖洋洋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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