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说。”她眼底有落寞,但是依然身体里面有坚强支撑,她依然为那个人辩解:“不过,我不觉得他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是吗?他本想说爱情是盲目的,但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执著,仿佛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也要他同样的认同一样。点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着和路砚一样的担忧口吻问她,“会不会很辛苦?”媒体的压力,还有身边人的压力,全都落在这个并不比听高一些的女子的身上。
“不会啊。”她笑,随即隐没了笑容,像是吃惊的发现了什么的一只手摸在了自己的嘴角,奇怪的看他。
“诧异自己为什么对我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从柜子里取出一包红茶,他为自己泡上后,回过头取笑她。
真是刺眼的笑呢!她又板起面孔。这个人蓄意的挑衅:他的X光眼和她不相上下!
“还有……”王挚若有所思的盯着杯子,缓慢的说,“或许,我真的应该和何心美小姐讨论一下关于告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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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美谎言:第十三节 家庭情况]
嗯,他要谈,谈清楚他当时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顺口……呃,顺口不太好,有些情不自禁的味道。那么……要不要说那只是自己胡扯来着?会不会太牵强?俄……好吧,干脆玩世不恭的对她说,嘿,我只是随便说来着,你不是当真了吧?这样说太伤人了吧?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面壁了很久,他都没办法鼓起勇气敲门。
“还犹豫呢?”左边走过来的是谭惜泪抱着文件丢下一句话转瞬即逝。
“有话就进去说啊。”不一会儿路砚从他右边走过抛过来一句。
王挚彻底被他们打败了。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无话不谈吧,刚才才说的话题转眼间路砚就知道了。头耷拉下来,撞在了木门上吓了他一大跳。
随即,就听到里面一句轻轻的:“请进。”
进去?
不进去?
他退开了两步,又似乎是不太甘愿身体又僵硬了在那里。
然后,门被拉开了,他们的视线又在一次对上。
他的喉头滚动,像是温习一样的在心底默念:这个女人叫何心美,性别女,年龄23左右,兴趣爱好喝酒篮球交朋友,性格开朗,特点,三分钟就能和人打成一片,身高178。5厘米,刚好他低下头的时候就可以轻易的吻到她的嘴唇!
等等,等等……他要想得不是这个。艰难的将自己的眼神从她诱人的红唇上转移开,最后定在了她的窗帘上。
“有什么事吗?”她脸颊潮红为什么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好像要吻她一样。低下头,她装作公事公办的声音对他说话。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带着赴死的表情,长腿一跨直接掠过她的身体站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我没有请你进来。”她返身追到他,不忘顺手带上门。
他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就是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捍卫自己的领土,轻轻的,缓慢的开口,“对于今天我说的那句话,我想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嗯,没错就是这样,然后,婉转的说明自己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
“哪一句?”她防备的看他,顺便将宝贝相框抱在怀里,让她想起了上一次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个相框闹得简直就是小孩一样。——真是丢死人了!
“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让他怎么开口,缓慢的望入了她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想到那句话是哪句话。他泄气的瘫软了身体,陷入了椅子里。现在如果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一想到她灿烂的笑颜露出被伤害的表情,他就烦躁不安。
“是什么?”她斜着头等他说下去。
“是……”这让他怎么说?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他霍然的站起来,对她摆了摆手,“抱歉,我刚失去一个家人,所以可能言语上有些奇怪。”这样子她会不会受的伤害会小一点?紧张的盯着她的动作,就连丝毫也不敢放过,就怕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字会伤害到她!
她慢慢咀嚼完这句话后,眼中逐渐浮现了然的神色,她点头,带着一种深深的包容对他说,“我明白。”
他松了口气,她没有露出被伤害的表情,太好了,太……好了。他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他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受了伤呢?
“失去了亲人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所以,你才会在休息室说出那样的话。”她继续地说,哀伤的表情看着他充满了同情。
啊?不,不是这句!他半张开口想要辩解,可看到她那幅强装坚强的笑脸,他只能化作一声轻叹,附和的道,“是啊,她,是个残忍的恶魔,连再见也不说得就离开我了。”而他,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办法正式的参加,只能在遥远的山头,拿着她快递给他的遗书默默地阅读。
“离开我的也是个恶魔呢。”何心美用指尖弹开了不经意落在眼角的眼泪。
“看来我们遇到的都是恶魔呢。”一语双关的换了个坐姿。他刚进来的紧张感觉慢慢的消失,随之取代的是看到了她拭泪的举动,那让他有种想要杀了展听雨的冲动!怎么能让她这样难过?
“说说啊。”何心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他淡淡地笑。说实话,昨天的他救她的那个事情,就莫名奇妙的有种把命交给他都无所谓的信任感,这样奇特的信任,使得她的态度也变得温柔起来。
她真是天生做女人的。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对她有了反应,这样一幅“愿意倾听”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有种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一股脑地说出来的冲动。冷静!他的大脑里有这样的一道声音把他疯狂的理智拉回来,在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前,冷静,理智的对她说话,尔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说话:
“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再冷静一点,不要再说了。
“噢,那你姐姐是干什么的?和你一样是警察吗?”何心美双眼充满了好奇,闪闪发光的叫他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理智差点又被冲垮。
装作伸个懒腰,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知道这个话题可能如果不满足这个小女人的话,他肯定以后没有安生日子,缓慢的思考,缓慢的说话,“我的姐姐啊,和我刚好相反,她是个……黑道分子,而且,一个女人嘛,很混的那种,就算给你报她的名号,十个人里面也有八个人不知道。”说着他耸了耸鼻子露出一幅“你知道吧”那样的表情。而他自己却是在心底虚成了一片,说真的,要真爆出他老姐的名号,恐怕那才是惊天地泣鬼神!所以还是低调一点,这样比较好。
“那你妹妹呢,你两个妹妹都在干什么?”何心美好奇的问题终于转到了他最大的痛上。
身体僵硬了一下,王挚的大脑顿时吹进了一股冷风,打了寒颤,双眼渐渐的浮现出两张笑脸,而口气也慢慢的淡了下来的复述:“我的两个妹妹一个是学金融,一个是学服装设计,大妹的性格比较孤僻,深沉,还有……”用城府深三个字形容自己的妹妹合适不合适?“不太容易讨好人,至于小妹,比较容易何人亲近,有很强烈的依赖性,就是这样了。”
“你小妹的性格很好啊。”何心美点头,本能的倾向了温暖的那种性格。
“你确定?”他低下头斜睨她。
“我想是吧。”何心美眼珠一转,嘟起嘴,“我不太擅长和孤僻的人打交道。”
他苦笑,他那个可怜的妹妹在七年后让人嫌弃了。
“喂,王挚,你都没有说你的家人的名字耶。”何心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倾身上前问他。
她身上的馨香窜入他的鼻腔,心神恍惚,他随口说了一句:“干吗?难道要见家长啊?”说完这句话他就懊恼了,明明刚才进来就是要解释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的意思,现在好了,又多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了。稳了稳自己的神志,他咳嗽一声准备详细解释。
“我是想答谢你昨天救我耶,看看有没有可能帮到你的地方来着。”她吐舌头,对他毫无心计的笑,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正确的,甚至应该让他放松的,可他,就又是不舒服了!
坐在那里眼神慢慢的陷入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烦躁中,他听到何心美的声音,而回答不了她的问题,直到她说——
“你告诉我你妹妹们的姓名,说不定我有认识的朋友刚好认识,这样可能会帮到她们……”
“不用了。”他站起了身,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深深呼吸两口后,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好多了,看了她一眼,以一种强烈压制悲伤口气的对她说,“我的一个妹妹死了,一个失踪了。所以,……感谢你的好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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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美谎言:第十四节 问题到底是什么?]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何心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谭惜泪办公室的沙发上,腿上披了条毯子,担忧的问她。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谭惜泪从一堆公务中拔了出来,说真的刚才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不过,大致应该知道个差不多了,放下了笔,她双手交叠的摆在桌子上看何心美,“就是你说要帮助他,然后他告诉你,他的家人死了?是不是这样?”
“最后他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何心美补充,坐立不安的问她,“是不是我伤害到他了?”
谭惜泪看着她,然后推开了手边的所有工作,认真地思考她所说的问题后,摇头,“这个问题你应该当面问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窝在我这里去求一个假设。”
“可是你的推测一般都是正确的啊。”她像是一个小孩犯了错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不断地发出丧气的叹息。
谭惜泪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也是一样,表面上啊,可能好像生的气是你才发表的言论,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他根本从上一个话题中还没有消化出来,等到生气的时候你谈论到另外一个话题,他才借题发挥?”
“噢——”真是一语道破!何心美恍然大悟。打个响指之后,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那是什么让他生气了啊?”头靠在了沙发边上,她干脆甩掉了鞋,躺在了那里,拥起了薄毯子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问谭惜泪。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怎么那么在乎他生不生气啊?不太像你的风格。”何心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男人,尤其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男人起来?她嘴角隐含调侃的瞥了一眼那个打哈欠的美女。
“因为……”她语塞,想了半天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咕哝了半天,她举双手投降,“好吧,就当我是太关心他了,那也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谭惜泪摇头,决定和这个女人结束话题了,从手边翻开一个文件低下了头,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你和那个男人犯了同样的毛病,就是把昨天的火灾当作了互相关心彼此的一个借口,而却不清楚那是一扇被打开的门!”
“啊?什么意思?”何心美强打着精神问她,怎么就不明白刚才她说的话的意思呢?
“没什么。你昨天晚上在家里熬夜到三点,现在休息一下吧。”谭惜泪望着一脸倦容的何心美,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昨天受到最大惊吓的是她,却连医院都没有去,直接沙回家和他们两个人吃过饭后,抢过了谭惜泪手中的文件,美其名曰的是压惊,事实上谁都知道,她不希望一个孕妇熬夜。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真的感谢当时的抬眼一瞥,才会有今日的她,真正的谭惜泪。
默默地看了已经渐渐陷入了睡眠的何心美,她又将注意力转到了成堆的数字和数据上,本来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不愉快的压力,是责任,而到这里,在“四季”却成为了她快乐的活动之一,而她也愿意为这样的数字而费神。直到……她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她没说话,斜了斜头,对着那个朝门边那个大落地窗的人招了招手。
王挚推门进来,正想说话,看到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随即恍悟眼睛微微的飘下一点看到了酣然入睡的何心美,吐出了一口气。
“你在找她。”谭惜泪伸个懒腰,遗憾的看了看手头的工作,看来今天真的是完成不了了。
“是我的责任。”长腿一跨,捞过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仅仅是责任?”
“是的。”
这样的对话乏味可陈,更甚至将两个人的相处推到僵局。是谈判大忌。
谭惜泪脑袋飞快的转动,最后发现这个人不如当初没有摘下面具那样,虽然虚伪但是至少两个人还能说一会儿话,或多或少能套出些什么,但是现在……她叹口气,挺了庭身体用一只手槌了槌自己的腰,淡淡的开口,“我,是在高中的时候遇到美美的,那是开学典礼,我在下面看漫画,她和听两个人在我耳朵边聒噪的叽叽喳喳,害得我看不进去书,后来,我就抬头对她们说,‘你们可以不说话吗?’你知道吗,就是那一句我们的生命从此有了交集。我真得很庆幸当时抬起头,很多晚上我忽然梦醒,害怕发现我其实是孤单一个人,当时的那句话只是在心里说的,从而错失了他们。”
“不,你没有。”他低声的安慰她,心有不忍的看到了她的手指轻微的颤抖。
“我知道,在我清醒的时候我知道。”她笑,疲倦的将身体陷入椅子里,双眸不具备平时任何杀伤力的对上他的视线,平淡得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眼神传递,“你知道吗?我们四个人在哥大一起上学,并且住在一起。”
是的我知道。他在心底这样说。
“我们住在一个大公寓里,有四个房间一个客厅,简单的厨房,可惜的是只有一个浴室,所以发生战争的原因通常都是那里。”她的眼神飘向了远处,回忆让她平时严苛的表情都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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