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你是白痴吗?!”沐野笑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坚持她负责指挥整个行动了!
“你……你那是什么态度?”他有些恼火的涨红了脸。
目光转向了展听雨刚才站的地方,用跳侃的语气问他:“你以为真有什么神经性肺叶麻痹什么失调症啊?”
“怎么不会?她可是医学……医学权威啊!”他真愤怒,不只是这次要听一个女人的指挥,居然还要被她取笑!再说,这个病症有什么可笑的?那个叫什么展听雨的,不是又说出了名称,又说出了什么官方名称,还有症状吗?那么真实可信的态度,他怎么会觉得是假的呢?
“没错,她说的那么理所应当,而且还那么坦然自若。的确,我当时也被差点相信了。不过……你这个白痴,当初法语考试是找人替考的吧?”她挑眉嘴角上扬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出来。
“你说什么?”他举起了拳头。
她看都不看他带给自己的威胁,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醚斯悌腓喀砷。说真的,要是她不说这个所谓的官名,我也真的就相信了。醚斯悌腓喀砷……”她转过头锐利如准备猎食的鹰的目光射向了一旁的BLUE,从那张小巧的嘴唇里的吐出了一个一个的字母:“M…Y…S…T…I…F…I…C…A…T…I…O…N。……你能不能用你生锈的大脑来解释一下这个词汇的组合?”
MYSTIFICATION?他慢慢的在嘴里咀嚼半晌后,顿然惊觉:
“骗局?”
“看来你还有点用处。”沐野环胸站在原地看高耸的教学楼,冷笑着。这个展听雨,不止是能在第一时间自保,还能有空暇的时间来挑衅他们,果然不枉费他们来这里……杀掉她!骗局?是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出现是一个局的开始。不过是骗局还是杀局,她都静静的看完了全场。
展听雨站在二楼的窗台前,隐秘的藏在天鹅绒的藏蓝色窗帘背后,细细的看着那个叫沐野的女人和一个奇怪男人的对话。她笑了,就知道她有问题。尤其是那个男人从树上跳下来的瞬间,她就知道,只有职业的暗杀者才能有那么敏捷的身手。放下了帘子,她向教室走去,那个叫沐野的女人,打死也不会想到,她会杀个回马枪!
而就在她刚一踏入教室的刹那,下课铃响了!老师夹着尾巴,温顺的从她身旁穿过,连问都不敢问她一声。是啊!这才是老师们的正常反应啊!畏惧,恭顺,她盛气凌人的看着那个老师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然后,路砚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肚子痛了一节课?”她不是没有听出他的责怪,所以仰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乖巧可爱的面孔,双手合十的对他笑:“嘿嘿,是啊。”
“你还真说的理所应当。”见过撒谎不打草稿得人,可是没有见过明明犯了是人都看出的错误,却还能装的无辜的态度。拉起她的手,自然的穿过围观他的女孩子们,坐在了座位上,把书摊开在她面前,指着上面他勾过的重点说,“这些是我帮你划的这次考试的范围,还有老师刚才讲的笔记,你认真看一下。”
刚一说完,就听到四周立刻哗然。
“哦……路砚同学,你干吗对她那么好?”
“路砚同学,我上课也有好多不明白。”
“路砚……”
“不明白的我来负责讲解。”何心美受不了了,用一个胳膊挡住了这些家伙象是饿狼一样的扑向路砚。——她们平时那些大小姐的矜持去哪里了?
女孩子们拿着书的看了一眼高人一等的何心美,乖乖的,不甘心的扭头而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实……”展听雨结结巴巴的说,“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有团队爱心的,所以这些重点……不如……”拿起课本她僵硬的笑着,想着用什么措词才能不用去看这些让人恐惧的公式。
“不如什么?”他温和的笑着鼓励她说下去。
“呵呵,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对同学很有友爱精神,既然她们那么需要,不如给她……呃……们?”胆怯的询问,生怕这个从来都不爆炸的炸弹会突然爆炸的炸死她!
“好啊。”他大度的摊开手。大度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你只要能说出这里十个女生的名字,你就不用再学这一门。”他就这一个条件而已。
啊?可就这一个条件,令展听雨皱起了眉头,她眼睛打了一转,谄笑着凑近他,商量的说,“十个会不会太多了?”
他叹气,就知道是这样。然后大手毫不客气的敲在了她的脑袋上,没好气的说,“拜托,这个班级你至少呆了有一年,你连她们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什么友爱精神啊?”
噘起嘴,她乖乖的听话坐在那里艰难的看那些让她头疼的公式。可是没看两页,一只大手挡住了课本,她惊喜的抬头,难道路砚良心发现了?
可一抬头才发现是……
“沈夜啸你干吗?”真是白让她开心了。
“你出来,我有话要给你说。”扯起她的手,他二话不说的就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不许。”路砚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目光尖锐的对上沈夜啸的双眼。
“唉……二位,你们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好不好?”她先翻白眼,然后很无奈的发现那些大小姐们又开始用那种憎恶和嫉妒的目光层层将她凌迟,变的这么抢手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毕竟,她还是喜欢低调一点。
“不用。”他们两个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同时打击了她的自尊。垂下头,哀怨的发现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严重的忽略她嘛!
“我有件事情必须跟她说。”沈夜啸不让半分的昂起头。
“她也必须留在我身旁学习。”路砚倨傲的冷下容颜,他不希望听和这个家伙出去,担心她又会想起那个沈夜尊,会伤心。
“生死攸关。”他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同样。”微微颔首,路砚坚持自己的想法。
四道电流窜过空中,交汇在一起,以展听雨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爆发出一个看不见的火球。
“行了,现在下课了。”展听雨脱开两个人的手,无奈的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折中的给了一个建议: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你要说什么砚旁听,然后说完我就会来上课?现在怎样?”
“成交。”又是异口同声。他们三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用眼神相互打架的挤着中间矮小的展听雨走了出去。
“这演的是哪出?”谭惜泪惊诧的看旁边的何心美。
“泡沫爱情三角恋啊。”这都看不出来啊。何心美笑的幸灾乐祸。展听雨你也有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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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终结:第二章 心——痛]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路砚冷冷的双手环胸靠在门边。
“还是快点说完,我要回去。”展听雨郁闷的发现就算是偏僻的楼梯间也会有人上下,这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他们两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让那些女孩子们向她射出不友好的光线。无奈的看天花板,对她这种低调的人还真是苦难。
“听,出问题了。”沈夜啸顾不得路砚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直接的大跨一步到她面前,手搭向了她的肩膀。
“有话说话,你说的不是英文,不用肢体语言表达。”路砚眼疾手快的挡掉了他的手臂。
这两个人……真是没事干了吧?那个路砚,要不要给他个锣鼓昭告天下,她的英语烂的不象话?!展听雨用余光瞥到他们两个人斗气一样的大眼瞪小眼,弄得让她全身不自在,抖了抖身体,她抬头看天花板,开始思索那个沐野的来历和目的。她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沈夜啸暴躁的握住了拳头。
耸了耸肩膀,路砚优雅的颔首,“我没捂住你的嘴。”又不是他不让他说!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几个来的,否则不会在学校门口等他们。还有,他们根本没有通知校方那天会回去,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天天等?不……不会!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沐野的样子,她那么坚定的身体,还有那个肯定的眼神,甚至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表示了她是知道他们那天回来的!那么……如果是等他们的话,到底是等他们其中的哪个?还是他们四个人?!
“喂!路砚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吗?我没招惹你吧?”沈夜啸换了个站姿,纳闷的开始上下打量他。
“我们的确没仇没怨的。”怪就怪你是沈夜尊的哥哥,听看到你,心情不受波动才有鬼!他在这里也是随时提醒听不要恍惚认错了人,痛了心!
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还吵得正开心,她继续想自己的事情,她如果现在假设一下,如果是她的仇家的话,那到底会是谁派来的呢?是为了什么?寻仇?她自认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没有留下后患,而且她现在的这个学生身份基本上是完美无瑕没有任何漏洞可以让人找出她是“鬼谷子”的证据。该不是……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该不是因为那本撒旦箴言吧?那本书,是她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取得的,难道是那本书有其他的觊觎者,找上了她!
“没仇没怨你干吗总是跟我作对?难不成你看上这个发育不完全的小丫头了吗……”沈夜啸挑衅的故意伸出手快速的拍了拍展听雨的头,可惜的是得意的表情没有持续过下一秒,疼痛从手指上窜上了大脑,他呲牙的嚎了一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被展听雨白森森的牙齿咬住了。
“呸呸呸……”她松开口,嫌恶的呸了几口吐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胡言乱语是要付出代价的!”
揉着自己可怜的手,沈夜啸无奈的被迫点头,这个丫头个子小小,牙口倒不错!吸溜着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展听雨,不再说多余的话,直接切入重点:“那个老师有问题!”
啊咧?她快速的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摸着自己的手,“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也不太在意那个女人,我也不浪费口舌,去医务室了……”
“去什么医务室!”她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他,“这不是有我嘛!我可比外面的那些半吊子医生好多了呢!”
“别,你刚才才用你那个锋利的小牙齿咬了我,我可不想落入你的魔爪。”沈夜啸作出一幅坚决的表情,拒绝她的再次靠近。
和蔼的笑容,像是挂了整个春天在脸上,灿烂的刺目,展听雨挥了挥手,用甜的浸了蜜的声音对他说,“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刚才我那是太仰慕你了,想亲你的手,一不小心嘴张得太大了……”
他们两个瞠目结舌看着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得把一件命案拐成了风花雪月,路砚脊梁背后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沈夜啸则开始害怕的全身发抖,两个人心中同时暗想:
这个家伙说谎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正了正神色,沈夜啸咳嗽了一声,不依不饶的问,“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上空白只是刹那,随即又温柔的笑了起来,羞涩的别过脸,“哎呀,你想想嘛!我既然对你有仰慕之情,听到你说别人喜欢我,我能不紧张嘛!人家还是小女孩的啦,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嘛!”
呕……他们两个人同时胃里腾起一股虚脱感,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她嗲起来也真让人毛骨悚然的!路砚首先受不了了,他敢肯定听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应该对这个家伙不会有沈夜尊的错觉,对他摆了摆手,捂着自己脆弱的胃就要离开。
——别走!沈夜啸用眼神挽留他。
——你好自为之吧!抛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路砚飞快的消失在了楼梯间。
“拜托,你有在听我说吗?”展听雨目光凛凛射向他。
“您老只要不要再那么恐怖,什么都好说。”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他真不该多嘴问后面的那一句。
看他那副模样,她笑了起来,斜着头也不多说,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你说老师有问题,是哪个老师?”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新来的班主任啊!”他一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皱起了眉头,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恐怕不会相信如同一株柔弱的水仙花一样的女子居然是一枝黑色的曼陀罗!
打了个响指!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对他作个收声的动作,然后探头在楼梯之间的缝隙上下扫了一遍。
没人!
看了看表,该上课了!没有二话,拉着他直奔楼下而去。
“不是吧?”上课铃声打响,何心美从窗户上看到了奔向远处的展听雨和沈夜啸两个人。她吐了吐舌头,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砚是她同桌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翘课啊?
“怎么了?”路砚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靠近窗台虽然只看到一个身影但是就足够了!
“这个家伙!”他额头青筋跳起,用力的一砸桌子!居然逃课!她死定了!何心美看四周的女生全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路砚。俄,虽然她还清晰地记得砚的拳头打在了威尔逊脸上的哪个事件,可是……也难怪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砚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暴跳如雷!
……
“干吗?干吗来这里?”聆音馆就在背后,他们两人在九曲桥上的小凉亭中站着。风徐徐,水波粼粼,一派静谧的景色令他这种人不太适应。
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头,趴在桌子上对他说,“你现在说吧。”
他挠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能硬邦邦的从那天发生的事情开了头:
“C区的赌场被人砸了!”
嗯?C区?她想了想,“你是说,银乐俱乐部的下面的那家?”
“是的,那天来了几个高手,出千几乎赢了半间赌场,后来因为袖子里掉出了色子才让人发现,后来那群人恼羞成怒的就砸了那里。”那天,所有的保镖都报废了!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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