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难为-当女皇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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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难为-当女皇心好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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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言完全惊呆了。
    这态度有点过于强硬,摆明了就是在说谁管你要干什么,反正我不乐意搭理你,并且我这样做你也拿我没办法。
    这次换做初云在一旁挤眉弄眼地提醒她,梦言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敢这么横,或者说,作为一个没人缘、不受宠的冷门公主,她哪儿来的底气跟外界叫嚣、抗衡。
    以前言公主大概是没少折腾她,无论是*上的酷刑,还是在物质上克扣她,竟然一点没让她服软。这闲公主是个硬骨头,要不然就是那些小打小闹都无关紧要,即使罚了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闲公主根本不需要惧怕。
    梦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盛。
    初云比怡景宫中的丫头胆子大些,尤其乌雅言壳子里的人换成梦言之后,对她是尤为关照,也使得她越来越放肆,不费脑子去思考什么场合能说什么话。
    乌雅闲一脸冷淡的样子,初云看不过去了,好心劝道:“闲公主怎么能这样,陛下特地来探望你,你不行礼就罢了,居然还这样同陛下说话!”
    乌雅闲掀起眼帘淡淡地扫她一眼,反问:“我如何说话了?”
    初云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就刚刚那样啊!你这是——”
    “行了。”
    梦言适时打住初云的话,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藐视君上”自己已经说了一次,再重复下去,那可就不罚不行了。
    初云瞪着眼睛瞅瞅梦言,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撅着嘴一脸不乐意。
    乌雅闲却对初云说道:“你一介宫女,对本公主就可以这样讲话了?”
    初云是被乌雅言从宫外带回来的,进宫时她年纪小,乌雅言就是看着她喜庆乐呵,也没真拿她当个下人使唤。她就天天跟在晚烟身后,像个附属的小尾巴。
    最近她得圣宠是人尽皆知的,这丫头是招人喜欢,常有人偷偷琢磨着到底是哪儿招了陛下喜欢,完全当个小妹妹养在身边了。也自打梦言看中初云,宫中人都是变着法子地来讨好她,没想到乌雅闲会如此直白地挑衅她。
    初云“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接上她的话,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梦言心知乌雅闲的矛头还在自己身上,不过把初云牵扯进来了。但说到底初云这丫头也是不长心,确实失礼了。
    两边都不想碰着,梦言暗自叹气,也没什么兴致了,说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准备带着初云先回去。
    乌雅闲却坐起来一些,看着梦言,目光执拗专注。
    梦言惊诧,转身的脚步停下来,问她怎么了。
    从来都冷冰冰的人竟然会有主动性的反应,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按照梦言的粗略预想,她得花上好大功夫才能把这冰块儿给捂成温的。至于捂热这回事,以梦言跟姐姐相处了十八年都没能成功的经历来说,她并不抱多大期望。
    乌雅闲竟然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梦言在对上的时候居然会有些心跳加速,生出些欢呼雀跃的期待来。
    结果乌雅闲一开口,冷调之余更多嘲讽:“怎么,圣上想偏袒她?”
    梦言被炮轰成渣,哗啦啦碎了一地。
    落差太大,根本承受不来。
    梦言无力地深呼吸一次:“没有——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乌雅闲保持那个姿态没有变:“那圣上是准备只罚我一个了。”
    梦言皱眉,不喜欢她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
    乌雅闲微微瞪大了眼,很意外的样子。
    好在她没有再说什么,梦言还能忍住不爆发出来,冷静补充道:“这次就当做警告,不管是你们谁,再有下次,必定重罚。”
    梦言出怡景宫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初云虽然委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回到祺祥宫之后,她才怯怯地开口:“陛下……初云知错了……”
    “知道就行了,皇宫之中尊卑有序,就算我护着你,别人也会有意见的。”
    梦言寒着脸,不似往常那样宽宏大量,但也没有拿她撒气。人的负面情绪都来自于对自己无能无力的愤怒,跟旁人无关。
    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梦言都要开始自我嫌弃了。
    从那个泪痣女开始,该消失在江湖民间的人突然出现在宫斗中,二皇子和殷正青的人中都没有发现她,她到底是谁的人?另外,在先皇身边走漏消息的人又是谁?二皇子手下行刺自己时,他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不能信任身边的人,自己身边就是谢又安,还有谢蒙。
    谜团越来越多,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梦言按部就班地过了几天,上朝听大臣们吵架,下朝了听谢蒙批判那些大臣,也算安稳。只是看着谢又安不太习惯。
    之前生气的时候说不许她再穿护卫服,她真地很听话的以便服出现。飒爽英姿多了裙衫的映衬,显出女生的亭亭玉立,比宫中那些莺莺燕燕的娇弱女生好看许多。
    梦言觉得这样很好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不习惯的是谢又安,她打小利索惯了,平日里便服也是极为精简,偏中性化。突然穿成这样,举手投足都透着不自在。
    跟之前那次下蹲似的,保持静态美如画,一动起来简直不忍直视。
    谢又安脸皮薄,也觉得难堪。
    梦言恨铁不成钢:“你难道已经忘记自己是女人了么?你居然不会穿裙装?”
    谢又安脸颊一路红到耳后,话都说不利索了:“要不,我还是换回来?”
    梦言立马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换什么换?这样多好?你难道要穿着男装嫁人?”
    谢又安的脸立马烧了起来,连眼神都开始躲闪:“谢又安发誓效忠陛下,不会嫁人的!”
    梦言撇嘴反驳:“得了吧,你还敢违抗圣旨不成?”
    谢又安垂头:“不敢。”
    梦言满意地点点头:“那就穿着吧,真挺好的。”
    谢又安还是不死心,企图再挣扎一下:“但……实在是……”
    梦言眨眨眼:“这样,最近你别的什么都别干,找个老师教教你女子形态礼仪之类。”
    谢又安:“……”
    内廷侍卫统领被圣上罚去学礼教,这算是宫内一大趣闻,热闹了一阵子。梦言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只知道每次见谢又安都能在她身上发现变化,还当自己在改造谢又安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谢又安本就是平静细腻的人,女子姿态越发柔和,人就像颗温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光。纵然她变得越来越羞赧,梦言也觉得……甚是欣慰。
    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热闹了一阵子之后,宫人也都习惯谢又安的新行头,见面行过礼之后不会再频频回首掩着嘴咬耳朵议论了。梦言琢磨着是不是再给她换个名字,谢又安直接吓跪了。
    “名字乃是父母所取,同发肤血肉一样,是父母赐予的,万不可更改啊!”
    梦言代入之后想了想,觉得要是有人非要给自己换名字,自己也不会乐意的。她还觉得自己和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皇帝比起来,就剩一个“理解万岁”,凡事换位思考一下,大家和平共处。
    梦言让谢又安起来,看她仍旧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心宽慰她:“又安这个名字是男性化了一些,不过寓意很好,留着吧。”
    谢又安被折腾了这么久,到这会儿居然这么轻易地被放过了,受虐狂似的感激万分。
    梦言品味儿似的又把这个名字念了一边,缓慢轻柔,带了些未解的疑惑:“你父亲取的?”
    谢又安垂着头,没有接话。
    梦言歪着头看过去,没能捕捉到她的表情:“怎么了?想什么呢?”
    谢又安头上的珠钗颤动了一下,反应出她身体上的小动作。
    言语是有力量的,将心底的那些辗转反侧的、未能察觉的小心思,幻化出实体,然后砸向天空。开心的人表达喜悦,感染周围的人。心底的恐惧阐述出来,便给自己竖了一道隔断道路的墙。
    谢又安听着自己的名字被拆开揉碎了放在舌尖上品,语调轻柔,然后和着幽兰一起吐出。像是接受了最神圣的祝福,整颗心洒满灿阳。
    困扰她很久的情绪再次升起,从涵听苑开始,缠缠绕绕一直在心底挥散不去。后来她想过原因,涵听苑是陛下在公主时期享受的场地,那边必不会少了催|情的药物。
    自己从未经历那样的场景,便迷失在药效之下,有失控的冲动。
    好在自己把持住了,没有酿出大祸。只等着时间将那点悸动给磨平,让这段不为人知的冲动消散在历史中。
    只是没想到,时间在这种事情面前没有丝毫作用。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一回想起那个场面,心底还是会有酥酥麻麻的快感。
    谢又安不敢抬头看圣上,怕一不留神泄露了内心的*。
    梦言敲敲桌子,不满意地叫她:“谢又安,你神游了?”
    谢又安的头往下再埋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梦言一阵语塞,忽闻外边的侍卫来报:“陛下,成公主在怡景宫闹起来了。”

  ☆、第三十八章

侍卫来报:“陛下,成公主在怡景宫闹起来了。”
    听到怡景宫这几个字,梦言先心惊肉跳一阵,然后开始头疼。原先是期待在这里能找到亲人,不再孤苦无依。后来发现那人根本不是姐姐,但还是忍不住去接近,想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安慰。
    结果被她冷嘲热讽一番,梦言往另一个极端走,近期内完全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
    失望居多,因为那个人跟自己心中期待的样子差了太远,彼此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让梦言感到难堪。
    不过这一打岔,谢又安倒是轻松许多,抬头看梦言一眼,见她略带逃避似的不想面对,就问那个侍卫:“怎么回事?”
    梦言没制止,侍卫还是压着眉目小心地看了梦言一眼,才禀报:“成公主宫内的宫女说怡景宫偷了她们的东西,就带着宫人找过去了。怡景宫说她们没有拿,两拨人就吵了起来。”
    这种……后宫戏码,还真地会发生啊……
    梦言无语了一下,百般不情愿地开口问:“什么东西?找到了没?”
    侍卫支吾了一下,声音露出怯意:“是一套首饰。成公主说见到怡景宫的桃儿戴过,但是……”
    “但是什么?”
    “闲公主不让我们进去搜……”
    照乌雅闲那种性格,来软还没什么用,碰上强硬的,那只能让她态度更坚决,不管有没有偷东西,不让搜是肯定的。至于成公主,小自己两岁,平日里也是张扬跋扈的那种,没少惹事儿。
    梦言心塞地叹了口气,谢又安心领神会,让侍卫先下去,转头问梦言:“陛下觉得难办?”
    很难办啊……
    换成是别人还好,偏偏是乌雅闲,对上那张脸梦言真狠不下心来对她用强的。
    谢又安也有些好奇:“近日陛下对闲公主很……在意的样子?”
    梦言眼珠子转了一圈,往前凑了凑,问谢又安:“诶你说,我以前对她做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又安低头:“臣不敢妄加评判。”
    梦言继续引诱她:“别臣不臣的,你脱了侍卫那层皮,就把自己好好当个姑娘——你尽管说,我不生气。”
    谢又安为人实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是有些许……不合适。”
    梦言继续问:“比如?”
    这次把谢又安难住了,自己跟着“比如”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梦言着急了,催道:“你就当是同好姐妹聊天,不存在什么君臣之礼,尽管说。”
    这一句出来,谢又安彻底默了,半天才抬头弱声说一句:“陛下不愿出面,那臣……那我去吧?”
    搞半天什么料都没扒出来,梦言心塞地挥挥手:“行,你去吧。记得态度缓和些,闲公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谢又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梦言正琢磨着套话还是找初云下手比较合适,先前那个来禀报的侍卫又回来了。
    梦言一看到他就觉得大事不好,果然他进来往地上一跪,略显亢奋地汇报:“禀陛下!谢统领那边……跟闲公主起了冲突!”
    看热闹不闲事儿大么!居然这么兴奋!
    梦言想了想,让他叫谢又安回来,那侍卫回说:“闲公主传话说……除非是陛下现身,不然是不会放谢统领的……”
    梦言皱眉:“不放人?谢又安被她扣下来了?”
    侍卫感受到梦言的不快,语气收敛了一些:“是,谢统领在怡景宫被罚跪。”
    谢又安只是脾气好,比较好说话。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内廷侍卫统领,挂着官阶不说,还是先皇尤为器重的人。这次去怡景宫又是代表了自己,她乌雅闲说罚就罚,态度还如此蛮横强硬,底气真是十足。
    梦言突然就窜起了无名火,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挑衅,不知怎么脑子里又涌出以前和姐姐吵架的场景,整个人就怒不可遏。
    侍卫跪在下首瑟缩一下,明显感觉到圣上身上的气压低了下来,战战兢兢地一动不敢动。
    梦言直接下令:“让谢又安回来。”
    侍卫连连点头:“是!”
    梦言又叫住正在退行的侍卫,下第二道令:“直接搜,不用顾及乌雅闲。”
    太猖狂,连我的人都敢罚,再惯下去简直要登天。
    谢又安回来时一脸羞愧,整个人窘迫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见梦言就开始请罪。
    梦言恨铁不成钢地说她:“你能不能争点气!”
    谢又安脸红尴尬,头快埋进胸里:“谢又安无能。”
    梦言打断她的话:“你敢不敢理直气壮地先告状啊?凡事都是你做错了么?五讲四美是这么运用的?”
    谢又安愣了下,有点消化不了这话里的意思。
    梦言反问她:“我现在让你去骂乌雅闲一顿,你去么?”
    谢又安彻底石化了。
    梦言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指望你什么都不能指望你这个——我不是让你注意态度么,怎么还是起冲突了?”
    谢又安简略地讲了过程,她说的细节要是没有偏颇,那还真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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