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彦同学说的对。”
“灰原桑!”
“没有了江户川君,反而给了我们锻炼的机会。这对于那个沉迷于推理的家伙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真希望今后你们能成长为像工藤新一那样的名侦探。”
“哀酱,谢谢你安慰我们。”步美挽住灰原的手。
“有了灰原桑这么说,我也鼓足了干劲呢。”光彦整了整领结,模仿着大人的动作。
“我们会用这种方法纪念柯南君的,替他吃鳗鱼饭!”元太拍拍自己的肚皮。
“元太君真是的!”“就不能不想鳗鱼饭吗?”
“同学们,你们都有什么话想对江户川同学说呢?他也许正在这里听着我们说话呢!”小林老师不顾眼眶里的泪花,强打出笑容。
“江户川君,谢谢你那天帮我打扫卫生。”
“谢谢柯南君为我找猫咪。”
“柯南君,那天我偷偷拿了你的铅笔,真的抱歉!”
“柯南君,抄了你的作业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该乱写啊,害得我被小林老师训了一顿。”
“我说,酒津同学!”
“小林老师!对不起……”
“柯南君……”步美红着脸,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喂!步美酱!不可以这么说!”光彦和元太立刻跳出来反对。
这两个家伙!不过,吉田同学还真是有勇气,哪里像我,明明喜欢你,还不敢说出口,工藤君。灰原擦擦眼角,轻声咳了一下:“江户川君,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其他人。既然你不在了,我愿意就这么单身一辈子。”声音很小,就像那细柔无声的雨,化在了潮湿清冷的空气中。
细雨逐渐变得密集起来了,葬礼上的人们也慢慢的散了去。米花公墓又恢复了平常的冷落,唯剩下那一方墓碑、两束鲜花、几丛青草,和那照片里戴着眼镜的小男孩。
浑身都酸软无力,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起码是清楚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却看到了三个浑身黑色、犹如魔鬼一般的人。
“这小鬼醒了。”沙哑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不就是绑架自己的人吗?
“不错啊小子,恭喜你活下来了,BOSS会很欣赏你的。”贝尔摩得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Whisky和Rum瞥了一眼贝尔摩得,这个女人,少见她如此春风得意,就是当年BOSS给她买了一整座庄园时也从未如此得意过。低头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躺在小床上的小鬼,两个人都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啊,小鬼你是怎么做到的?”Whisky好奇地问道。
床上的孩子只是笑了笑,眼下还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毕竟已经是饿得虚脱了。床头的吊瓶滴滴答答,里面的葡萄糖维持着孩子虚弱的身躯。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三人都若有所思,Rum叹口气,揉了揉眼睛,“看这孩子的眼神,你们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
“是啊,冷酷、冷静、冷漠,简直就是另外一个GIN。”Whisky盯着那孩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带着一股很怀念的样子。
那孩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见他们都不再说话,便就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隐约中感觉到有人来了,孩子就睁开了眼睛,果然,是那个女的——贝尔摩得。
“还觉得好吗?”
“已经感觉差不多了。”
“那就好,这套衣服是给你准备的,换上它去吃饭吧。”贝尔摩得把一套衣服放在床头,黑色的礼服,黑色的蝴蝶结,白色的衬衣,长长的黑色棉袜,还有一双黑色的鞋。“自己换上,我在门外等你。”撂下这句话,贝尔摩得就出去了。
孩子很乖巧的换上衣服,一边整理蝴蝶结,一边向门外走去。
“很好看嘛,果然很合身。”贝尔摩得轻轻弹了弹香烟,俯下身来帮着孩子整理。“吃完饭我们就到总部了,那位先生会亲自接见你的。只要得到他的认可,我们今后就是同事了。”
“嗯。”孩子只是点点头,跟在贝尔摩得身后。
“有些事情还是先告诉你为好,组织的规定十分严格,详细的情况日后慢慢会告诉你,但首先要记住的是,你进入组织之后就不要想着逃走,或者是把你的信息透露给你的家人或者警方,对待这样的叛徒,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孩子心中一惊,前进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跟上了贝尔摩得的脚步。
餐室里摆了一张大圆桌,白色的桌布上铺满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酒杯里玫红的葡萄酒,倒映着餐桌蜡烛的火光。四张椅子,四份餐具,每个人面前还放着一瓶不同的酒,分别是Vermouth、Whisky、Rum和Brandy。那孩子看到了这点细微的不同,嘴角稍微翘起,走到了放着Brandy的椅子旁。
“小弟弟很聪明呢,也懂得酒吗?”Whisky坐到了对应着他的那瓶酒的座位上,端起酒杯,细细地品尝着。
贝尔摩得和Rum也都坐下了,一个抽着烟,一个玩弄着桌上的餐刀。
孩子也坐了下来,仔细地观察这两个男人的样子:Whisky身材高大魁梧,左上额有一道浅疤,细长的眼睛,高鼻梁,银灰色短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下透着肃杀之气,一举一动看上去都充满着力量;Rum不如Wisky高大,但却更壮硕,棕色短发,留着浓密的一字胡,眼神深邃,不时露出精光,像极了西方神话里挥舞着锤子的战神。光是坐在他们身边,就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晚餐的气氛死气沉沉,Whisky和Rum吃完就各自离开了,贝尔摩得只是跟孩子说了几句话,也径自离去。黑船在黑夜里航行,在翻滚的波浪中颠簸。灿烂的星空,映照在漆黑的海面上,泛起片片银色的星光。漫长的航行之后,黑船终于驶进了平静的港湾,这里就是它的目的地,日本西海岸的小城市,组织的总部,BOSS的藏身之处——鸟取。
帝王大厦是鸟取市的骄傲,它犹如一座高昂的山峰,四百米的楼身,破入苍穹。在这个深夜里,整座大楼一片漆黑,只有最上面的五层,灯火通明,在夜晚的鸟取,尤为惹眼,仿似空中的楼阁,美轮美奂。从码头向市区看去,就觉得那绚烂的灯光如梦如幻,哪里会把它和邪恶的黑衣组织联想到一起呢?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凯迪拉克停靠在码头边上,见到贝尔摩得一行人下了船,车灯就一亮一灭,打着信号。所有的城市,只要到了深夜,马路上就很少会有车辆。加长凯迪拉克高速行驶着,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就从码头开到了帝王大厦的脚下。站在这样高大的建筑物下,人类就像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从一层到第七十三层,即使是搭乘电梯,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来了么?让他进来吧。”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拿起了一支雪茄。
秘书打开了门:“诸位,请进吧。”
贝尔摩得优雅地踱步进来,Whisky和Rum依次跟了进来,最后进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低着头,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个大气。
BOSS吞吐着云雾,烟头的红点闪闪烁烁,在柔和的灯光里,那身影充满着男人的魅力。英俊的面孔,不喜不怒、平淡如水,和气而又慈祥,果然,越是真正的大人物,就越是让人感到舒适。在这房间里,完全感觉不到Whisky和Rum身上的杀气,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孩子的全身。“很不错的孩子,我很满意。不管你之前是谁,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是Brandy。”
第九章 潜埋进黑衣组织
轻轻抚摸着那孩子的脑袋,BOSS的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好孩子,不要害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贝尔摩得,这个孩子就交给你来照顾了,送他去vineyard,一个月之后再来见我,你可以带着他先走了。Whisky、Rum,你们先留下,我还有事情要交给你们。”
贝尔摩得带着Brandy离开了BOSS的办公室,向电梯走去。Brandy只是一路上观察环境,没有和她说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你会吃不少苦头,但也会学到很多东西。BOSS的要求很高,他要让你一个月内就能成为顶尖杀手。这么紧迫的要求,也说明组织近来的日子不太好过。”贝尔摩得脚步放缓,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孩子,只是短暂的愣神,很快就又换上一副暴戾的神情。“哼,有一些宵小之徒最近在和我们作对,组织因此损失了不少人手,因而行动愈发的力不从心。总之,你要挺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不然,你可以想到是什么后果。”
“不用你多嘴我也知道。”那孩子头一扭,反驳了一句。
“啊啦,看来我这次的学生比较棘手啊,果然是手上沾了血腥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好好享受魔鬼般的训练的,啊哈哈哈……”贝尔摩得得意又阴险地笑了起来。
“这次可完了……”那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逃不过这劫难的。
“那么,训练现在就开始吧!”
“纳尼?”
“现在,就给我从救生梯跑到一楼去,如果你比我的电梯慢的话,今天晚上就不必睡觉了,还愣着干什么?”
“真是个混蛋!”Brandy头也不回,撂下一句话就朝楼梯冲了过去……
“让我在这里等了四十多分钟,真是令人失望。”贝尔摩得看着手腕上的小金表,吧唧了一下嘴唇。
Brandy此时是大汗淋漓,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瘫软在地上,两只手强撑着轻颤的身躯,刚才最后几层楼梯的的时候,双腿失去了知觉而摔在了地上,从楼梯滚了下来,蹭破了额头、手臂、膝盖和小腿,鲜血不停地渗出来,火辣的疼痛让他紧紧地咬着牙。
“不过是下个楼,就搞得这么狼狈,看来对你的训练还真得严厉起来。立刻给我站起来,再爬回73层去!”
“别、别开玩笑了……即使是成年人,想要爬73层楼房,也是很困难的……”
“这不仅是对你体能的训练,更是对你精神的锤炼。不要废话,立刻上去!”贝尔摩得掏出手枪,威胁Brandy服从命令。
可恶……Brandy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迈着颤抖的双腿又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太慢了,你是在等着条子抓你吗?再给我下去!”贝尔摩得一阵怒吼。
可怜的Brandy这个晚上就一直在爬上爬下中度过,直到不知在哪一层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BOSS,这是关于Brandy的资料。”Rum把一份文件交给了中年人。
BOSS大致看了一下这份资料,随手甩在桌上。“这个孩子没什么问题,清白出身,除了把他培养大,反倒没什么利用价值。把他给我看紧了,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按规矩处置。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BOSS挥挥手,自顾自地自斟自饮。
“是。”Rum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眼皮沉重,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没有任何知觉,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稍微动弹一下时擦破的伤口传来的剧痛。“呃……这里是?啊,身体好软,使不出力气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Brandy自言自语着,声音也因为身体虚弱而微弱。
“才这么一点训练就受不了了,真是个废物。”冷酷的语气让Brandy精神一抖,这才发现贝尔摩得就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品尝着一杯马提尼。“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攒足力气,一个小时后,会有下一场训练。”
Brandy又闭上了眼睛,还是尽可能多的省省力气为好,以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还是承受不了这么严酷的训练的。
一小时的时间真的很短暂,贝尔摩得粗暴地把Brandy从床上拎了下来。可怜的Brandy没有力气反抗,任由自己被贝尔摩得拖了出去。贝尔摩得乘电梯来到了帝王大厦的地下二层,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射击训练场,有很多组织的成员正在练习射击。
“哦,这不是贝尔摩得吗?”
“切,Chianti,不要扰乱我做事。”
“你手里提的这个小子是谁?要做你的活靶子吗?不如拿来给我练练好了。”
贝尔摩得没有理睬想要挑衅的Chianti,把Brandy拎到了一个偏僻的射击场。
“第二场训练是射击,这把枪是我专门为你挑出来的,产自捷克的CZ83型手枪,枪身较短,适合小孩子使用。把这一匣子弹打光,必须全部命中十环,如果没有完成的话,就一直打下去,直到全部命中为止。”
Brandy没有费任何口舌,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逆来顺受。拿起手枪,对准远处的靶子,开始了射击训练。这种手枪每个弹匣都有二十枚子弹,要想全部命中……
“这一匣只打中了六发,重来!”……“不行,再来!”……“怎么还越打越少了!再来!”……
弹壳堆满了脚底的地板,Brandy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都麻木了,双手因为操作手枪而磨得发红,眼前的物体只剩下了一个靶子,红白色的圈圈占据了视野内的一切,大脑机械地发布着射击的命令。不知练习了多久,贝尔摩得突然来了一句“可以了,回去吧。”Brandy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倒在了堆积如山的弹壳里。
“真是个拖油瓶。”贝尔摩得不得不把Brandy拖回房间,给他盖好被子。随手按下了床头的闹钟,时间设定在两个小时之后……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贝尔摩得抱起还在昏睡的Brandy,走到了位于大厦三层的自助餐厅。“喂,你不想就这样一直睡着吧?难道你就不知道饿吗?快点醒醒,该吃点东西了。”
Brandy的眼皮挣扎着睁开了,他被放在了椅子上,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也不顾贝尔摩得的一脸坏笑,他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桌上的食物,好似十多年没有吃过饭似的,在把盘子底都要舔干之后,Brandy满足的擦干净了嘴巴。
“喔呦,不是吧,怎么跟一头野猪似的,连盘子都想吃了啊!”调侃的眼神在Brandy身上游移着,贝尔摩得嘴角轻轻扬起。“也吃好饭了,该开始正式的练习了,之前只是让你随便吃点苦头。这次我要带你去vineyard,那里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若是你能得到那位老师的赏识,出来之后就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