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只是换成了“离爆炸时间还有十分钟。。。。。。九分钟。。。。。。八分钟……”我们六个人拥抱在了一块,心里默念着时间,把时间换算成想象生命美好的事情去渐渐浪费着。
老狐始终都在抽泣,嘴上不停絮叨着我小弟弟一次都没用过呢。在危难并且百无聊赖的时刻荷尔蒙充斥了全身各处,我们开始肆无忌惮的谈论起女人。
小狒说:就算死我也是不完整的。
我说:为什么?
小狒说:我得了性病,还挺严重的。
我们一齐看向小狒,一鸟说道:谁让你总找鸡来着,她们是只管做,不管治的。
大狗说:你傻呀,要做就找同一个人做,只要身体顶得住,一天做一千次谁管你啊。
小狒显得很是冤枉,他解释说:不是的,性病是和女朋友做时得的,我只和她做的。
大狗问:那怎么得了?
小狒说:问题是我每天只和她做,而她每天却和不同的男的做,所以。。。。。。。
我们五个人都拍拍小狒的肩膀安慰着他,说了很多平时都不会说的暖人心的话,这让小狒惆怅不已。正值中午时间,太阳在头顶照耀。我们都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沉默。
老猫率先打破这种局面,他很诗意的说:我感到很孤独,没人懂我的心。
我说:你又懂谁的心呢?
于是又都沉默了起来,距离爆炸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我催促他们说:赶紧说话吧,把平时不会说不能说的或者内心最龌龊的想法都说出来,这样至少心里面没东西,死也死得坦荡荡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节
一鸟说:我其实是同性恋,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喜欢我们班一个男生,我每天都会给他买好多好吃的,最初他不接受,后来慢慢他也就答应了,于是。。。。。。
我打断了一鸟的心路历程,转身对大狗说:还有三分钟,大狗该你说了。
大狗静默了好一会,头低下又抬起,如此反复,说:我其实刚才撒谎了,我上过床,是*,那是。。。。。。
我打断了大狗的说话,转身对老猫说:还有两分钟,老猫该你讲一讲了。
老猫瞅着我,脸色凝重,欲说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说:我,其实。。。。。。
我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对老狐说:还有三十秒,轮到你了。
老狐说:我。。。。。。
我打断了老狐的话,转身对小狒说:小狒,你说吧。
小狒想了想,刚要说话时被我打断了,我说:时间到了,还有五秒钟,该我说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说:我们等死吧。
我们都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心情十分的沉痛并且平静,五秒钟转瞬即逝,爆炸没发生,我们又都抬起了头,看看周围有何异样,在确定爆炸没准时发生后心情激动了许多。就在这时候从远方传来了一句清脆的声音:全体市民请注意,由于技术性原因,全球第一爆无法按时举行,对此市委市政府表示歉意,经研究决定全球第一爆将延期举行。
原本拥抱在一起的我们立即张开手臂大声欢呼这个美好时刻的到来,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而经历此事之后,我们两派也化敌为友。我们走出了西城区,区的边缘处挤满了欢欣的市民,大狗急上前去打听事情,打听到的结果让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是几天前市政府召开了唯一的一次认真的会议,终于痛下决心要把那些严重影响政绩的破旧建筑物拆除掉,并且刻不容缓,西城区首当其冲,刚刚重建成功的东城区则幸免于难。
市长在虚心倾听了各方意见之后,终于采取了自己的意见,决定将西城区一股脑全部炸毁。就在爆破公司已经把雷管放好准备爆炸时,由于重建资金的分配问题,建筑公司和市政府起了矛盾,爆破公司的负责人置之一旁,不好放话。爆破也随即不了了之。
我们六个人就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大口放肆呼吸着这个重工业城市的可吸入性颗粒,独自叹息我们命真好。在大老远处向参加爆破庆典的主席台望去,校长赫然在列,很猥琐的跟随在副市长后面。
我说:看那儿,校长在呢。
一鸟说:别太过分了,我们都不打你们了,你们也饶了他吧。
大狗说:你们不打我们,是因为咱们是患难之交了,校长算个什么东西,人模狗样的,居然派人打我们。
老狐说:那怎么办?
老猫说:肯定饶不了他,反正咱们也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了,该出手时就出重手。
老狐说:那我们三个避嫌吧,这是你们的私事。
老狐、一鸟和小狒躲在了一堆废墟的后面瞄视战情,我、老猫和大狗人手一块板砖,待到庆典不欢而散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校长一人正向他的轿车走去,我们三个冲了过去,抡起板砖向他砸去,全部命中他的躯体,板砖也一分为二。
校长被砸疼了,大声叫唤:谁拽我?是你们三个,光天化日的……
我们三个不等他把话说完又都捡起摔分了的碎砖头朝他扔去,七八个碎砖头向他飞去,砸的他连滚带爬满身都是碎砖片,我们又捡起那些零碎的砖沫向他扔去,反复如此,他嘴里一直嚷嚷着饶命之类的话,我们却忘情的扔砖片,直到他蹲在墙角跟不再言语。
我们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扔完后就走了。
一鸟对我们三个说:你们太没人性了,看人家那么可怜的。
我说:没人性的是他,不是我们。
第一节
我们六人一行走在西城区的街道上,看到一群群的市民和民工在搬砸着东西,可能爆破通知的太急,市民有很多东西来不及搬就得走,而爆破没成功,所以回来把那些没收拾的东西收拾好拿走。民工则是拿着锤子砸那些雷管炸不到的建筑物。
我仿佛看到这座城市在摧毁着,旧的建筑物似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而新的建筑物还没来得及建设起来,于是这座城市显得空荡荡的,犹如身处一片墓地当中,剩下的只有竖立着的广告牌子还有无所用的墙面,那些违章或者违背天理的建筑物也已宣告它们的死刑,从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老猫对我们说:市长说要三年一小变,五年成大变。
我惊异:什么?他三年一小便,五年成大便?
他终究成不了大便,在以后两个月里,新城区的重建工作并没按照计划如期进行,一向被当地媒体塑造成英雄人物的陈市长因为一连*了他的两个秘书而坐了牢,重建的工作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搁浅,随后新上任的代市长显然是刚被提正的,上来就时不我待的贪污,原来重建款为20亿,在他努力贪污之下去了个零,变成了2亿,而这个数字重建所有的公共厕所也是不够的。两任市长从此成了狱友。第三任市长是从法院调过来的,上任之前先后审判了陈市长的*案和代市长的贪污案,上任后显得乖巧了很多,西城区的重建工作从此在进行着。
这其实是一座很小的城市,总共分为东城区和西城区两部分,东城区为新建区,西城区为改造区,生活不算殷实,人均GDP没沾国家综合实力的光。在这样一座小城市中却有着一所综合类的大学也是很难得也很奇怪的一件事,而所谓的综合类大学其实是原先的几所技术学校的合并,人还是那样的人,事还是那样的事,只是名字改好听了些,以前我以为这些改动是个很好听的骗局,几年之后我才懂得这只是个很难听的真实。
校长并没有放过我们,在得知小狒、一鸟和老狐被我们感化之后气愤之极,花重金请在学校一带非常出名的黑社会组织“五脱帮”的老大大毛出面来摆平我们。
我们六个人集资在位于学校门口东部的日租房村开了一家小饭馆。在选址的时候也是很费周折的,最初老狐不同意在日租房村开饭馆,理由是有伤风化,我们一致驳回,理由是能赚钱就行,老狐也不好反抗,每次当老狐走到村头驻足远望满片的日租房时都不无感触的说:这里毁了多少个处女啊。大狗对老狐说:你是不是也想毁一个啊。老狐不好说什么,低头走路。
说是集资,实际上是一鸟一人集了我们六个人的资,饭馆名叫没钱买春有钱买醉。在开张大吉的日子,大毛和二毛前来砸我们的场子。
大毛上来就很直接的说:我们两个是来砸场子的,你们打了校长,校长出钱让我们打你们。
我、老猫、老狐、大狗、小狒看到俩个非洲难民模样的人前来砸场,懒洋洋的直接把他俩扔到了大街上,大毛和小毛很不气馁,爬起来又钻进了饭馆里面。
大毛接着说:我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我们第二次把他俩扔了出去。
接二连三,我们都扔烦了,而大毛和二毛仍旧不知疲惫往返两地,脸上尽是百折不饶的神气。
待我们第五次要把他俩扔出去时,一鸟从后厨房走了出来,喊了一声住手,我们停下看向一鸟,一鸟很惊喜的说:大毛是你吗?
大毛挣脱掉群手,看见了一鸟,脸上立即荡漾起了幸福的微笑,说着:是我啊,我是大毛。
我们松开了大毛和二毛,大毛上前紧紧拥抱一鸟,一鸟很大方的向我们介绍: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位同学。我们大悟。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一鸟含情脉脉的对大毛说:你怎么成了五脱帮的老大了?
大毛叹气,说:说来话有点长了就,毕业后一直找工作,可都找了快一年了,还是没找到,后来有人介绍我就进了五脱帮,后来我们的老大在一次逃跑中跳进了河里,等跳进去了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淹死了,后来帮里的人为争老大的位置就起内讧血拼,伤的伤,残的残,就我一个没血拼,健全的,我就做了老大,后来闹金融危机了,影响到了我们,不能总养着一群残废吧,于是就减员,可我发现,帮里不是残废的就只有我和二毛了,后来就成这样了。
大狗说:黑社会都这么惨了,什么世道?
大毛说:命途多舛啊,整的我一身疲惫。
一鸟对大毛说:别这样悲伤,还有我呢,这儿是你休息的港湾。
一鸟安慰着大毛,我们则在一旁为一鸟的酸词而集体颤抖。
一鸟说:大毛,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大毛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是帮人平事儿挣钱,不知道我打不动了还能做什么?
一鸟说:那你就来我们这吧,正好我们这缺人呢,来给我们帮忙。
架还是没打起来,大毛和二毛也成了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员,饭馆的名字也被改的内敛了些,经协商之后一致同意改成“五脱帮”,我们人人都成了五脱帮的老大,通过这件事也再次显示了我们的文化吸引力是挺强的,每次前来找事儿的人最后都弃暗投明前来投诚。队伍也越发的庞大,从最初的三个人,经过发展壮大已整编成了八个人。我们开始在内心里勾勒出了一副美好未来的画卷。
五脱帮成了我们的前沿阵地,我们开始积极做着各种战前准备工作,防止校长团队的突袭。大狗精心绘制了一个布局图,校长办公地点、住宿地点、经常活动区域、进攻路线、逃跑路线等等应有尽有,并且制定了极其详细周密的作战防御计划。一鸟买了足够多的战时食品藏放在里间屋的大衣柜里,这些吃的东西足够我们在无外界支援的情况下存活一个月。剩下的几个人也没闲着,都在位于日租房村边缘的一座小山丘上展开了挖掘工作,经过半个月的艰苦奋战,一个足够容纳八个人的大山洞终于成形,这是为了预防他的歼击,以备不时之需,我们甚至在地洞里放了个电视以供战时消遣娱乐之用,二毛也找了张赫本的海报贴在了地洞的墙上,供我们躲在这无聊时意淫之用。
我们聚在一块开始商讨对应策略,作为五脱帮首席策划师的大狗做了个动作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始发言:根据现在形势的发展,我们可以清晰的确定对攻战阶段已经结束,双方已经转入更为持久的、花费精力更为巨大的阵地战,哥们们,这是男人之间力量与力量的战争,更是智慧耐力的较量,我们要想在这场战争中取得全面性的决定性的胜利的话,那么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必须以极高的热情,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革命斗争中去!
掌声响起,大狗的演讲极具煽动力,其他七个人成了他忠实的听众。
大狗接着说:我们是八零后的代表,二毛是九零后的代表,是祖国四五点钟的太阳,面对邪恶势力,我们更应该伸出正义之手,勇敢的揭下他们虚伪的面具。
掌声再次响起,而这次显然不是很情愿,可大狗把我们架到了“代表”这么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下不来,不鼓掌的话好像对不起自己。
大毛说: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反抗呢?
大狗回答: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怎么反抗?记住一句话,不要把反抗当做一种必须,反抗是一种被迫,只有在我们走投无路时才能反抗,而只有这样的反抗才具有合法性。
大毛挠挠脑袋说:不明白。
老猫说:就是说你追着打狗是违法的,可是狗咬你,你拿着棍子把它打死了就是合法的。
一鸟说:具体对应的策略是什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节
大狗回答:根据我多年被追杀的经验来说,现在处于阵地战的阶段,最好别动,待时机成熟,敌人前来挑衅之时再动也不迟。
一鸟说:就这么干等吗?
大狗说:耐得住寂寞才能等到最好的时机出手啊。
一鸟反驳:可总等也不是个办法啊,我们必须一下子把这件事搞定,然后安心经营我们这家饭馆。
大狗说:要学会耐心等,只有当他的狐狸尾巴*出来时,我们出击的时机才成熟。
老狐说:我们干脆把这个饭馆卖了搬走得了,不和他搞对抗了,爷走了,不和你玩了。
我们都看老狐,老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我的意思是说,和他对着干,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啊。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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