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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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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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文敬离开沈太傅那的前脚,后脚赫哲便趁家人熟睡之际,骑马追了上来。

    赫哲的出现让梁文敬惊讶万分,而赫哲的大胆表白更是让梁文敬皱紧眉头。

    赫哲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梁文敬自是猜到了几分,便劝赫哲回去。

    赫哲执拗不回,声言要与梁文敬同去大梁。

    面对这个敢于大胆示爱的美丽的异族女子,梁文敬心里并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梁文敬让赫哲返回,必须征得沈氏家族的同意他才能带走她。

    梁文敬如此深明大义,更让赫哲芳心大动。

    赫哲恋恋不舍离开梁文敬,回到沈家,等来的却是沈家更强烈的反对。

    年少的赫哲深思熟虑之后,遂书信一封,夜黑风高的时候离家出走。

    ……

    只是,赫哲却没有说起她来到柔然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既然对梁文敬爱慕如此至深,为何不去大梁追随梁文敬,却会在根本不爱的乌洛身边一呆就是数年。

    已是夜深时分,窗外凉风习习。天边的弯月倒悬空中,继续在浩瀚的夜空里那飘渺的云彩中穿梭。

    心里蓦地一跳,赫哲告诉自己这些,绝不仅仅只是告诉自己她的身世,这背后,一定有着更深的秘密。

    只是,这秘密或许还不到揭开的时候,所以,赫哲保留了许多。

    但是想必又觉得告诉自己是必要的,因此又话里话外,前前后后留了许多的疑点。

    如今的赫哲,哪还有半分自己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清新如荷的清纯模样,真是愈神秘了。

    心底轻轻叹气,这赫哲,既然和自己说这些,想来这里面少不了自己,既然赫哲未提到,暂且就当不存在吧。

    这府里,一个狠毒如蛇蝎的纳彩珠,一个神秘的赫哲,看来自己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太平。

    屋外更漏声声,三更已过,在窗前站立了许久,只觉腰些微酸,刚欲转身入榻。突觉眼前一晃,一个黑影从半掩的长窗一闪而过。

    我当即大骇,下意识闪身隐入窗旁边的黑暗里,背使劲贴在墙上,抬手掩住口。

    我微微侧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长窗,掩嘴的手已是微微颤抖,不多会已是汗湿中衣,却是一动不敢动。

    不多会,隐在黑暗中的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长窗被一点点掀起。

    我双腿软,几欲要跌坐在地上。心亦在那一刹那几乎要蹦出胸膛,我瞪大双眸,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长窗被掀到能容一人进入的时候,一道雪亮的光闪过,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是一柄锋利的匕。

    顿了顿,或许是在听动静,接着,慢慢地长窗又被往上挑起寸许。轻微的风声过后,一个黑影在窗前慢慢蹲下,看样子是要从窗而入。

    我极力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使劲摒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个黑影要做什么。

    就在那个黑影躬身就要进入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状况生了。

    只听那个黑影一声惨叫,接着向外倒去,却在倒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一扬,一道雪亮的寒光从他的手里脱手而出,准确地向我的*榻飞去。

    在微弱的月光里,那道寒光不偏不倚,正扎向我平素躺的方向。

    我的心骤然跳停。

    ……

    “王妃,王妃……”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在叫我。

    那柔柔的声音竟很像是母亲。

    “母亲?”循着那柔和的声音,我微微睁开了眼睛。

    “快看,王妃醒了!”烟罗纱帐外,伴着惊喜的声音,一阵大踏步声直奔向榻前。

    我的手随即被一团温暖包住,“王妃……可算是醒了……何太医,快,快!”

    乌洛的声音竟掩饰不住的惊喜里竟有些暗哑。

    我凝望着乌洛,才一日不见,竟是如此沧桑。

    我勉力一笑,“王爷,为何如此疲惫?”



………【迷局 4(下)】………

    我使劲闭闭眼,蓦地,脑海里闪现出的是那一道寒光直飞向我的榻上。

    我下意识地双手抚住小腹,惊叫一声,“王爷救我,有人要杀我们的孩子!”

    “孩子?”乌洛慌忙上前紧紧拥住我,竟是满面的疲惫,满眼的血丝,眼神里的怆然一闪而过,随后俯身靠近我,声音亦有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和沧桑,“只要你好,孩子……就好……”

    我凝望乌洛片刻,突然翻身而起,对着还在榻边细心诊脉的何太医怒道,“何太医,本宫的孩子呢?可还安然无恙?!”

    我的举动将乌洛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何太医慌忙跪下,不断地便叩头边望向乌洛。

    我心下一沉,望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几欲歇斯底里,“本宫的孩子?!可还平安?!”

    乌洛背过身,没有言语,何太医终于抬起头来,“王妃息怒,孩子,孩子……王妃昨夜受惊吓过度,待微臣现的时候……好在王妃身体无碍……”何太医边说边用袖子不断揩着额上豆大的汗滴。

    乌洛在一手按住我的肩膀,沉声道,“王妃,只要你还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

    我在榻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勉强起身下来。

    最初的日子里,我一动不想动,不想吃也不想喝,就那样天天躺着,偶尔睁眼看看在榻前守候的乌洛,再沉沉睡去。

    而每次,乌洛亦是在榻前静静看着我,偶尔我睁眼,他正出神怔怔地看着我叠放在腹部的手里握着的一件小小的婴儿肚兜。那是我闲暇时一针一线绣的,上面是刚绣了个开头的“福”字……而每次,我手里握着的象征吉祥的大红色便异常的刺目,心痛如刀绞。

    有时微微睁开眼,能看见乌洛的大手小心地抚上我手里的肚兜,来回轻轻摩挲着,动作小心轻柔,生怕惊醒了我。

    乌洛不在的时候,芬姚几个人便小心翼翼地侍候着我,更是默契地绝口不提以没事老爱叽叽喳喳议论未出生的小王子会像我抑或是乌洛的事情。

    等我能下来走的时候,芬姚几个人便每日搀我去御花园里走走。

    或许是我一个多月来的卧*,身体已是弱不禁风。

    我执意要到院里的秋千上坐下。

    几个人小心搀着我来到秋千前。

    缠绕秋千绳索的藤蔓依然青翠欲滴,藤蔓上粉色的小花依然娇俏可人。看得出来,即使我每日不来荡秋千的时候,她们几个人依然是将这架秋千看护地相当好。

    我仰面看向高高的秋千,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疼,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小心地在秋千的软软的座垫上坐下来,两手扶住新鲜的藤蔓,轻轻晃着。两眼所到之处,是漫无边际的空洞,低头之际,却是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不久前的日子,自己亦是在这里,在大漠红彤彤的落日的余辉里,偎依在乌洛的怀里,与乌洛共同想象着将来的宝宝的样子……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看着我哽咽,芬姚几个人慌了手脚,连声劝道,“王妃,小产之后万不能如此,否则,该落下病根了。”

    那日,刺客待夜深人静之时着夜行衣潜入我的寝宫,在我的寝宫上方逗留一阵,确信无误后才开始撬窗。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乌洛早已在我的寝宫附近安排下侍卫。

    我亦是才知道原来不只是自己知晓的那些侍卫在保护我,更有一拨只在夜间出没我的行宫被唤作“暗夜”的侍卫无时无刻不在保卫着我的安全。

    没有人认识他们,我亦是第一次听说,就在刺客就要潜入我的内室之际,被暗中守候的暗夜侍卫看个一清二楚,但暗夜侍卫的隐身之地离我的窗前尚有一段距离,情急之下,先是投以暗器伤及刺客。殊不知那刺客垂死挣扎之际,手里的匕竟能准确无误射向我的*榻,那晚我若是在*榻上,绝难逃脱厄运,不死亦会受伤。

    而恰恰是自己夜不能寐,侥幸逃过这一劫。

    这也是我也才明白为何乌洛要我多加小心的缘由。

    回想起那晚的惊悚,我心有余悸的同时亦是愤恨交加。

    “那刺客如何了?”我竭力压下心里难以言及的苦涩,漠然问道。

    天气已然热了起来,芬姚进屋拿团扇,身边的农吉小心翼翼道,“回王妃,那晚刺客被抓住,王爷大怒,亲自审问刺客。听说酷刑之下,那刺客招了,后来便被王爷凌迟处死了……”

    我点点头,入夏的日光虽是初上却已有些毒辣,坐了不久便有些头晕眼花,身上已隐隐出虚汗。

    进得中厅,在美人榻上躺下,缓了一会,我唤过芬姚。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跟着我近一年的芬姚,或许是这些日子为自己操劳,芬姚也有些瘦了,昔日丰润的脸庞亦透着劳累的苍白。

    “芬姚,你也有些瘦了……跟着本宫,吃苦了……”

    芬姚放下手里的玉碗,眼圈一红,“王妃这是说哪儿的话,芬姚自打跟着王妃,便此生都追随王妃。如今王妃有难,芬姚瞧着心里难受,只求王妃想开点……”

    她抬起袖子揩揩眼角,哽咽道,“王妃每日郁郁寡欢,连王爷整日脸上都不见半分喜色……自王妃……那个后,王爷每日多晚都会回府,然后天不亮再进宫……这一阵子,王爷也瘦了……”

    我闭上眼,心里是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奴婢知道王妃是故意冷落王爷,只是……”

    “不要说了。”我漠然开口。

    那日,刺客被擒,一声“有刺客”,这才惊动了内室外的一干人等。

    等众人手忙脚乱,拥入我的内室,只在榻上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匕,并没现我在榻上。

    掌上烛火后,农吉看见了缩在窗侧的已是昏迷不醒的我。同时还有身下的一**鲜血。

    整个王府上下一片忙乱,接到报信的乌洛匆忙而回。



………【胎落】………

    何太医大汗淋漓之下,不得不实话实说,“王妃福大命大,幸好当时没在榻上,如今命是保住了,只是可惜了那已成形的男胎……”

    在门外等消息的乌洛听到自我的内室匆匆而出的何太医惶恐不安的话语后,当场直愣在那里。

    而我一开始滴水不进,高热不退,昏迷了几日才醒来。

    我昏迷的几个日夜,乌洛不眠不休,一直陪护在我的身旁。

    连芬姚亦劝乌洛,“王爷,这里有奴婢候着,您快去歇息一下。”

    乌洛只是红着眼睛摇摇头,冷漠地让所有的人都退下,直到我醒来。

    而自我知晓自己小产以来,我便不曾与乌洛说过一句话。

    有时明知乌洛在自己的榻前,我亦是装作熟睡,不愿睁眼看他一下;偶尔有时睁眼正对上他柔和却又复杂难言的目光,片刻之后,我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直到今日,乌洛仍是每日看完我后,便宿在书房。

    是夜,自己躺在榻上,想起自己未谋面的孩子,一阵泪流满面;我竭力压抑住自己,忽然听到榻前的垂帘被轻轻掀起,接着是微不可闻的叹息,“王妃,你是否已睡了……”

    我心里一窒,心随即怦怦跳起来,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闭眼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你没睡;亦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一切俱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向王妃赎罪……只要王妃能好起来,我愿意接受王妃的责罚……”

    暗夜沉沉,万籁俱寂,乌洛的话不亚于给我的心重重一击,我一下僵在那里。

    依乌洛的聪明,定然知道了我对他的怨恨;但是,依乌洛一贯的骄傲,今日又肯如此放下身段求饶。

    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就如同有团火在炙烤着自己,浑身燥热不安,却又无法泄出来。

    许久,我僵直的身子似乎要麻了的时候,乌洛终是放下帘子,轻微的脚步声告诉我乌洛正转身要走。

    我睁开眼,侧头望向外面,冷冷道,“站住。”

    即将离开的脚步生生停住,一身玄袍的乌洛转过身,脸上惊喜乍现,“王妃,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边说边快步走向榻前,在榻上坐下,丝毫不顾及我话里的冷硬和无礼。

    我避开乌洛,抢先伸手做拉被衾状,他的手扑了个空,一时有些尴尬。

    但尴尬瞬间在他脸上化去,他唇角微翘,柔和道,“王妃……”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注视着他明显瘦下去的脸庞淡然道,心里却是掠过一阵心疼,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夫君。

    “唔……”乌洛眉毛微挑,凝眸看着我的眼睛应道。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乌洛,多日不见,两颊明显瘦下去,脸色亦不如从前,眼底更是乌青一片,想来是多日没有休息好。

    我叹口气,“那刺客如何了?”

    乌洛眉头一皱,眼中戾色顿显,冷冷道,“已被就地正法了。”

    “王爷可知是谁有如此胆量胆敢行刺王妃?”我注视着乌洛脸上的变化,接着问道。

    那日,行刺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纳彩珠派来的刺客。

    知晓此情况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太医。

    那刺客身中暗器,却依然能在瞬间爆一股力量,将匕准确投到我的榻上,自然是那暗器虽是伤了他,却不是致命。

    而阻挡了暗器的,正是刺客身上所带的一块腰牌。

    正是这块腰牌,以至于暗夜侍卫的梭镖并没有当场要了刺客的命,使得刺客还有余力反击;亦正是这块腰牌,留了活口,亦暴露了刺客的身份。

    何太医在给刺客诊治的时候从其身上搜到这块腰牌,那刺客一看事情败露,遂想咬舌自尽,被乌洛凌迟处死。

    这块腰牌不是别人所有,正是纳彩珠夫人进出王宫的牌子。

    柔然上至大汗,下至朝廷大员,皆有自己的腰牌,就是为了办事往来方便。这腰牌都是宫内统一制作,绝难造假;而唯有官阶在二品以上的大员女眷才会有腰牌。

    纳彩珠身为国相之女,又是乌洛的夫人,有面腰牌自是不是难事,这亦便于她出入王宫。在柔然,无论官阶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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