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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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侠铭-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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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巴不得陆羽跑掉,等他解掉蛇毒,再来找这个小子算账,除非他是皇室嫡系,否则杀这人全家都是易如反掌。

    陆羽顾不得关勇的伤处,也实在无法弄个担架来,只能尽量轻的将关勇背负起来,任由关勇疼痛的汗珠落在自己的脖子里,匆匆下山。

    到得山下,陆羽将关勇放在马车里躺下。叮嘱道:“如果一会儿我倒下了,而你还能回到家的话,记住我绝对不允许你找大夫给我治疗,而且,如果你看到我死了,一个月之内不要让馨妹子给我下葬。”关勇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嗓子里嗬嗬做声,想是要劝陆羽赶紧跑掉,陆羽用手轻按在关勇的嘴上,摇头说道:“我们跑不掉的,你懂的。”

    说完,陆羽离开马车几步,手中倒持三棱刺藏在袖中,静等席叶奇下山。

    其实关勇要说的是:“我后天三重上去都是送死,你一个未曾习武之人上去岂非更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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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陆羽的首战
    陆羽在等待,也是在调节心境。与席叶奇这样的高手对战,是陆羽不曾计划过的突发事件。

    陆羽不喜欢突发事件,突发就意味着毫无准备,而没有准备,就不会有任何把握。

    这将是他在坤武大陆上第一次与人生死搏命,未思胜,先思败,败了就一切成空。所以陆羽的心里多少有些苦涩,这事情本可以计划一下的却如此唐突的开始了,问题是如今还有其他选择吗?

    陆羽昨夜曾设想将敌人引入他的困阵,然后与关勇联手配合阵法来攻击敌人,谁知计划不如变化。

    不论是昨夜,还是现在,陆羽都考虑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拼着经脉再爆裂一次,输出自己体内的‘内力’来做绝命一击,能否绝了敌人的命不好说,绝了自己的命的可能性却很大。谁知道这次那颗珠子会不会再次重塑他的经脉?谁知道他的经脉再次爆裂的后果是不是死亡?如果侥幸还是昏迷,那么会让他昏迷多少天?

    想到这里,陆羽微微苦笑,神奇的珠子啊,你这样的宝贝我还真的难以承受。不让我练出自己的内力来也就罢了,可是这盘踞在丹田的内力也太过雄浑霸道了,无法爆发输出啊!经脉承受不了,这等造化何其弄人!

    “小子,你大爷我来了,准备好了就拿命来吧!”山道中席叶奇缓缓走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天八重!”

    陆羽心想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居然散步一样下来,看来真的是不怕自己二人跑掉,更不怕打不过自己,典型的有恃无恐。

    “这里山石杂乱,地面崎岖,不如我们去那边一片平整所在打上一场,或输或死也不冤枉。”陆羽尝试引席叶奇入阵。

    “少废话,要打就在这里打,大爷没空陪你到处溜达。”席叶奇在陆羽面前十步左右处站定,双脚不丁不八,给陆羽的感觉是守势多于攻势。

    听话听音,陆羽暗暗奇怪,似乎这姓席的有什么顾忌,竟有点色厉内荏的样子,他在顾忌什么?不可能啊,他没有理由惧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陆羽稍微眯了眯眼睛,仔细研究席叶奇的表情,想找到更多更准确的答案。

    “我说你小子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席叶奇已经不耐,左颈伤口周围已经没有了知觉,而且这失去知觉的部位在渐渐扩大。

    “伤了人还想走?把命留下来你再走!”陆羽横向移动,挡住了出去的方向。

    席叶奇一阵狂怒,“你小子真不识抬举,也好,我就解决了你再说。”话音未落,人已经距离陆羽不到三步,右臂挥起,五指箕张,抓向陆宇面门,这一招是试探招法,道理类似于拳击中的刺拳,要看陆羽的反应如何来随机转换后面的招术,如果陆羽抬手格挡,那么接下来席叶奇伏有两式低踹和一记膝撞,如果陆羽偏头躲避,则有进步肘击、肩靠等致命招术,如果陆羽是低头躲避,那么爪型会转换为掌型顺势下击百汇,这一招名为“老猫洗脸”,是穹涯派武技“百兽千形”中的一招。

    只是这一招的诸多后招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就是被攻击者不会后退半步,被攻击者或应以躲闪,或应以拆招,攻方均有早已构思巧妙的后招制敌。但是陆羽却没有给他表演后续手段的机会,陆羽恰恰后退了半步,而且是在席叶奇的“猫爪”即将触到面门的那一瞬间后退了半步,结果“猫爪”只能还是“猫爪”,什么也抓不到。陆羽的目光并没有盯着席叶奇的“猫爪”,而是盯着对手的眼睛,地球古华夏有说法‘拳打膀子晃,脚踢鼻子歪’,是有道理的。陆羽只需盯着对手的眼睛,余光兼顾鼻子和肩膀,至于敌人脚步的前进,陆羽只凭感觉就能精确断定与敌人的间距,这有点类似熟练的汽车驾驶员在接近前方物体时的那种距离感。

    所以席叶奇感到很郁闷,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交手,无论他怎样前进攻击,他的掌指始终距离对方身体半寸之遥,没错,就是“遥”,所谓咫尺天涯,就是这种感觉。

    几招试探性进攻的过程中间,席叶奇也曾故意后退了几步,想以此破坏这少年精确的距离感,可无奈的是那少年随即跟进了几步,两人的距离丝毫未变。

    陆羽盯着席叶奇郁闷的表情,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地球上那种叫做伦巴的舞蹈,跳舞的两人进进退退的配合默契好看。陆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心中一凛,提醒自己这是生死搏命呢,有这么轻松么?当即不敢再胡思乱想,集中起精神防备敌人。

    手上试探六招之后,席叶奇想到了用腿,同样的间距下,用手差半寸,用腿呢?要击中敌人岂不是绰绰有余?至少敌人要想办法来格挡或者是纵跃躲避,再或者是以腿架腿吧,这些都在后续招术的预料之中,一旦进入这个步调,力强者胜就成了定局。于是一招“虎尾鞭震”踢向陆羽右臂,这脚如果踢中,右臂必折。

    眼见左腿就踢上了少年的右肘,少年似乎没有料到席叶奇突然的腿击,狼狈的一个趔趄,右肘终是未能躲开,席叶奇大喜,正准备连贯施展杀手,忽然一阵钻心般的剧痛从左脚背传来,还好有后天八重的护体内力顿时运转,护着脚筋半弹半滑地避开了锋锐,否则只需这一下,他的左脚就会废了。

    席叶奇疼得也是一个趔趄,停住动作,目光惊疑地看向少年的右肘,此时少年右臂下垂,肘部衣袖有一小片鲜红,席叶奇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却没看见那里有什么机关暗器。

    “你这小子恁地奸猾,竟然使用如此奸计暗算我!可恨我手中无剑,否则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我那朋友没有用奸计暗算你吧,怎么没见你对他手下留情?”陆羽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嘲讽地说道。

    “好小子,本大爷也不与你斗口,既然你不来攻我,我也不跟你打了,咱们改天再算账。”说着话席叶奇一瘸一拐的想要离开,脚背上虽然不曾伤筋动骨,却是失血不少,他一时之间也没有止血的手段,所以急于离开。

    “还是那句话,留下命,你再走。”陆羽依然横移,挡在席叶奇面前。

    席叶奇感觉要疯了,这少年怎地如此难缠?一身功夫怪异无比,试探了七八招也没看出他的来历,更不知道他的内力达到什么层次,仔细品味刚才的交手,发觉这少年竟是未曾向他攻击一招,他为什么不攻击?蔑视我?戏耍我?席叶奇想不明白。眼看着脚面上鲜血涌出,鞋子旁边的地面已经浸透了黑红色的血,席叶奇却突然感觉体内的麻木症状稍微轻了些许,随即想到是放血的作用。也罢,就趁着蛇毒稍缓,弄死这个小子,这少年不死,日后恐成大患。

    席叶奇弯腰,双手伸向左脚,像是准备整理一下伤势,却忽然一头栽下,如果是一般人看见这个动作,十有**会认为他是失血过多导致晕厥,可是陆羽没那么天真,他仿佛站立在自己的沙包阵中,随时等候悠荡的沙包从各个方向冲他袭来,这一刻,席叶奇的栽倒诡异地变成了前滚翻,翻转过来后得双脚如狂风下的风车叶片一样迅疾,十成的内力分别灌注在两脚的脚跟,右脚跟砸向陆羽的左膝,淌血的左脚砸向陆宇的右小腿,这要是砸实了,陆羽的双腿立废无疑。这是席叶奇将两个招术的前后半招合并一起,也算是颇有急智。前一招叫做“猿猴捞月”做到一半接“怪蟒翻身”的后半招。其实这个动作有些类似于地球武术爱好者的前滚翻接鲤鱼打挺,不过这两个脚后跟相继砸下的威胁确实很大,既快且狠。

    只可惜这两个脚后跟在陆羽的眼中,尚且不如沙包阵中的两颗沙包,陆羽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左脚后撤半步,右脚不动,同时身体骤然前倾,有些类似于地球华夏解放军的前倒动作,竟然身体直挺挺的面向地面趴了下去,却恰恰避过了席叶奇凶狠的右腿,几乎是在同时,陆羽的身体与敌人的右腿相继落地,伴随着席叶奇的右脚跟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紧挨着那只脚,陆羽双手撑地在后,一个标准的俯卧撑姿势,三棱刺锋锐的刺尖,在紧绷的右肘处露出半尺,电光石火间,席叶奇的左脚跟已经砸到,接着是两声汇在一起的惨叫。席叶奇的脚跟被三棱刺穿至脚面,三棱刺的尖端在他的脚面若隐若现,鲜血泉水般喷涌,剧痛钻心之下席叶奇的动作一缓,本来他这一招的后续手段是双掌合劈陆羽的胸口,如无意外,此刻已然劈碎陆羽的胸肋骨,现在却由于剧痛本能地停滞了一下。而陆羽也被后天八重的隔物传功砸的右臂失去了知觉,这还是隔着尖锐的三棱刺传来的内劲,如果是所隔之物受力面积稍大,陆羽的臂骨也就碎成渣了。所以陆羽也是疼一声惨叫,惨叫的同时陆羽更是大骇,痛的不受神经指挥的右臂与敌人的左脚被三棱刺和衣袖缠在了一起,眼见席叶奇的双掌即将劈来,自己却已经无法躲避,心里暗叹:“还是太急功近利了……”。

    席叶奇突然的爆发促使陆羽突然的决定用这个姿势给敌人剧烈的一击,利用地面的支撑和敌人的全力砸下,而自己不必运用任何内力即可重创对方。瞬息之间,他也没有考虑到会是这种结果,陆羽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三棱刺独具的放血功能致敌人于死地,更没有机会再次用三棱刺重伤敌人,因为敌人的双掌已经蓄势将至。

    虽然不是席叶奇预料的劈向胸口——目前的姿势,席叶奇像是一个屁墩坐在地下,左脚连着陆羽的右肘,右腿弯曲撑地——双掌劈的是陆羽的后脑。

    万念俱灰之下,陆羽丹田雄浑之气体随着陆羽的意念磅礴而出,陆羽的头还没有抬起来,左掌奋力向前上方挥去。

    随后陆羽感觉体内经脉寸寸断裂,像是一挂鞭炮同时炸响一样,眼前被一片黑暗覆盖,陆羽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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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卧床
    依稀是一场梦,梦中陆羽被烈火焚烧又被寒冰冷冻,痛苦无比。陆羽睁开双眼的时候,逐渐清晰的景象是关馨流泪的眼睛。那双美丽的饱含着晶莹泪水的眼睛,让陆羽的心骤然一痛。想要抬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陆羽却发现一如上次昏迷初醒后不能动弹分毫。不仅手不能动,这次唇舌也动弹不了,陆羽能够感受到丹田内的珠子正在织补他千疮百孔的经脉,只是似乎较以前复杂了许多,速度也慢了太多。幸好眼皮还可以睁开,或许眼皮内不存在经脉?或者有经脉但不流通内力?陆羽在脑海里研究了一下,就觉得累得不行。这种疲倦的感觉遍布全身,纵然是思考也不被允许。

    脑力劳动也不行,陆羽只好将目光看着关馨的泪眼,陆羽的目光带着些怜惜,带着些歉意,也带着些无奈。“妹子,不要哭了好么?”这是陆羽目光里携带的最简单的含义,也不知关馨能不能看得懂。

    关馨本已哭的朦胧了视线,陆羽眼睛刚刚睁开的时候,关馨并没有发现,随着又两行眼泪的滚落,关馨才发现陆羽睁开了双眼。

    “啊!陆大哥,你醒了!你感觉好些了吗?”关馨的双手轻轻抚在了陆羽的右手。眼中有了一丝喜色,却又滂沱了起来。

    陆羽眨了一下眼睛,无法说话。只好任由关馨在那里痛哭。陆羽努力用眼睛余光扫视了周围一片景物,知道这是关馨的卧房,当初帮助关馨赶老鼠时进来过一次。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关馨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中年人,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些补品水果的提篮,另一人手里提着一只花圈,一对挽联,提着提篮那人对关馨说道:“伏完、骆震奉我家公子之令,前来探望陆公子,并请关姑娘节哀顺变。”说罢,将提篮交在关馨手里,退后半步。另一人将手里花圈挽联倚在院内墙正中央,那里已经摆有几只花圈,是关勇左邻右舍相送。那人将花圈摆好,这才转身说道:“我家公子让我二人转告陆公子一句话‘君棋琴双绝,余不胜敬佩。望早日痊愈,较高下雌雄。’,如此就请关姑娘转达,我二人告辞。”这个叫做骆震的人说话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中气充沛,声波笼罩院内任何角落,陆羽在室内床上也听得清清楚楚。

    关馨见二人欲走,急忙问道:“两位前辈,不知贵公子是哪位?”,先前那个伏完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家公子没吩咐我二人透露他的名讳。”话音未落,二人已经到了院门之外。

    “陆公子还真有人缘,看样子这两人的公子定非寻常人家。”

    “还给关勇兄弟送花圈,该不是关兄弟结交下的关系?”

    “没见过关兄弟有什么富贵朋友啊,大家族的人也就陆公子跟我们猎户有来往,还有个王公子都很少来的。”几个在院子里帮忙的街坊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边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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