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和你闹,”我也很认真地说,“她很漂亮,但身材没有你好。”
“我可是练了这么多年舞了。”她有点小骄傲地说。
“没错,你还有童子功护体呢。”我说。
云娘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我忙问:“怎么了?”
她摆摆手,“我去洗澡了。”
“别啊,这样太危险了!”我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只能铤而走险了,我屁/股实在太痒了。”话一出口,她意识到有问题,急忙很慌乱地补充道:“林羽你别误会,我说的屁/股/痒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痒,是肉痒,肉你懂吗,我不是说内在,而是外在。”她越解释越发现说不清楚了,急的脸都红了。
我强忍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去洗澡吧,电脑在哪儿,我放歌听听。”
云娘指了指她房间的书桌,然后气急败坏地进了洗手间。但是不到两分钟她又出来了,我还埋头在音乐歌单前找歌呢。
“怎么不洗了?”我回头问道。
“很不幸,热水器坏了。”她说。
我放了《as ;i ;moved ;on》,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特恨自家热水器坏了?”我坏笑道。
“你少自以为是啊!真能臭美!”她坐到床边,目光有些飘浮。
安静下来容易让人想太多,我又找话题,“你前男友是大学同学?”
“不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他是个黑/社/会。”她回答道。
“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啊,真是没看出来。”我感叹。
她起身走到电脑前把歌给换了,是taylor ;swift的一首不太出名的歌曲,但我听过几遍。
云娘又没动静了,就这么站在我身边,我犹豫着问:“等我抱你入怀呢?如果是,起码给个提示好吗?”
她向我呸了一口,“滚!”
“往哪儿滚?”
“哪儿远往哪儿滚!”
我苦笑着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以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要我靠近点,说你觉得冷;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叫人家滚,还得哪儿远往哪儿滚。”
云娘愤恨地瞪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贫啊!”
“你困不困?”
“还行,你困了?”
“我看你家客厅还挺大的,我也不困,要不咱们跳一段儿?”我挑眉提议。
她的笑意几乎快从眼角溢出来了,看样应该很想炫耀一下她的高超舞技,“好啊!不过你会跳芭蕾吗?”
“乖,别闹,我们不跳芭蕾。”
“那跳什么?”
我换了一首歌,是电影《闻香识女人》里的经典探戈舞曲。
“这个啊,行,我会。”我伸手把音响的声音调高。
我们重新回到客厅内,我很绅士地伸手向她做出邀请,她的手向我搭过来,然后我很自然地把她搂了过去。她显然没料想到我的动作幅度是这样大,疑惑地问:“内个……开头是这样的吗?”
“胸/大/无脑,我能够理解。”说完,我动作很自然地把头向她的脸颊低去。
Chapter。2世界真小(4)
但这个吻却没能如愿以偿地落在她的唇上,不是因为她及时躲开了,而是我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了。我看到一张摆放在柜子上的照片,是一张四人合影,其中一张青春洋溢的笑脸,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认识她?”我指了指那张照片,这时候我已经放开云娘了。
云娘顺着我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说:“哪个她?那是我高中时的照片。我读的寄宿高中,那三个是我当时的舍友。”
“关系好吗?”我放开她,“你们几个的关系好吗?”
云娘很是奇怪地看着我问:“好啊,到底怎么了?”问完以后,她自己似乎又有了答案,恍然大悟地走过去拿起相片,“哪一个?”
她重新走回我面前,对着我扬了扬那张四人合照,“你别说,让我猜猜。”
我此刻的头脑很混乱,无限感叹这个世界也未免太小了点。
“是她吗?”云娘指着最左边的女生问。
“是,你挺聪明。”我从她手中夺过相片,扔到了沙发上,“别提她了,扫兴。”
我虽然这么说,但显然云娘不这么想,她好奇心极盛地把我拉到她的卧室,换上一首王菲的《人间》,然后她盘腿坐在床上,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搞什么?”我头疼地问。
“听你讲故事,你和她,快点讲讲,那可是校花,我太有兴趣了!”她竟然一脸的兴奋,这让我不免感到一丝无奈。
半晌,我有些妥协了,“好吧好吧,你要听哪一部分?”
云娘双眼放光,打开一袋扔在床头的薯片,“从相遇开始,讲到无聊的部分我会提醒你跳过的。”
就这样,我开始讲了起来。
“我和她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我和阿神坐火车去看一个朋友,那个朋友的爸爸去世了,他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他爸爸走了以后,我们都担心他会崩溃,就决定一起去看他。初中那会儿,我。阿神,和他可是铁三角,无坚不摧,固若金汤……”
“停——!”云娘打断我,“怎么,你是吴邪,阿神是张起灵,他是胖子,接下来你们要去西沙海底的沉船墓吗?盗墓笔记吗?能不能说点和她有关系的?谁要听你们铁三角还是六边形啊!”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急什么啊,这不是铺垫一下嘛。”我继续说:“在去时的火车上,我和阿神的对面坐着两名女生,看上去和我们年龄相仿,阿神向她们打招呼,然后就有的没的聊了起来。我对面的女生,也就是她,说她喜欢读北岛的诗,我说我也喜欢,然后就聊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们竟然在同一站下了车,又顺便一起吃了饭,分别前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就这?这伏笔和你们的爱情故事也没什么关系吧?”云娘显得不很满意。
“这叫美好的开始你懂不懂?”我振振有词。
“好吧,快说说你们是谁先开的口,确定的关系?”云娘总是很着急,这么长的夜晚也不知道她在急些什么。
Chapter。2世界真小(5)
这时候,音响里传出的依然是王菲的歌声,是一首叫做《浮躁》的老歌,还是她和窦唯在一起时的专辑曲目。我说这歌不好听,你换一个,我就继续往下说。云娘抱怨着下了床,瞪大眼睛把《浮躁》换成了《给自己的情书》,我说这个也不好,再换,于是她又换成了《棋子》,我说就这个吧,估计你也换不到什么适合做背景音乐的歌了。
云娘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连坐着的姿势都一样。我抬头望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们俩/暧/昧/了一年多,挺不可思议的,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始终不开口。”
“你怎么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没准儿你爱人家,人家不爱你呢!”
“你确定自己谈过恋爱吗?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有那么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就是和与其他人相处时不同,眼神啊,语气啊,动作啊处处都是玄机,可又处处不动声色,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啊,这样啊,我懂了,其实我也经历过,但我可没有你这么会表达。”云娘比划着手势示意我继续说。
“我在那一年的/暧/昧/期里备受煎熬,可是又觉得甜蜜,每天都有隐隐的期待,期待着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向她表白。比如说是在一条铺满落叶的街道上月亮刚好升起;比如说是在喷泉广场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却突然响起美妙的音乐;比如说她在生病时我坐在床边无意间握住她的手;等等等等。可当这些场景真的出现时,我又退缩了,又有些害怕了,害怕她会拒绝,如果被拒绝了,就连现在微笑的甜蜜和隐隐的期待都不属于我了,于是我就那么一直很懦弱地拖延着。”
“你不是很确定她也喜欢你吗?怎么现在又不确定了?”云娘疑问道。
“是啊,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让你在确认的时候又满是怀疑。”
“那最后怎么在一起的?”
“有一个契机。”我点上根烟,“我们一起约着去家酒吧喝酒,那个酒吧真吵,一群唱的还不如阿神的驻唱歌手非要弄什么摇滚之夜,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她那天倒是很疯狂,站起身跟着歌手又蹦又跳,跳累了就和我碰杯一口干,最后当然是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
云娘有看准时机插话进来:“我明白了,然后你就借她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了对不对?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当然不对,我送她回宿舍,但刚到学校门口,她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半晌,我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不舒服还是怎么。她没说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云娘再次插话进来说:“然后你就吻了她。”
“这不是废话吗,女孩子在你面前闭上眼睛不就是要你吻她吗,特别还是当时那种环境下,我智商再低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总结一下吧。”云娘把薯片都吃完了,空袋扔进垃圾桶里面。
我点点头,说道:“人生如梦啊!”语毕我把烟掐灭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Chapter。3再次梦游(1)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百年孤独》
正文:
云娘从床上下来,坐到电脑前换歌,听了半天王菲,她这时换成了刘若英。
我感觉有点困了,便说:“我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那你呢,能说说吗?”
云娘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好,不过你先等下。”她走出卧室,人来到客厅的冰箱前,打开开门拿出两罐啤酒,想想又觉得不过瘾,便把书架上摆着的伏特加也一并拿了过来。
“喝醉了才能说?”我问。
“给你喝的,我不会喝酒。”她回答道。
“我一个人哪儿喝的完一瓶伏特加。”
“那你先喝这两罐啤酒。”说着,她把啤酒递给了我。
我打开其中一罐,说:“好了,我定当洗耳恭听,你可以开始了。”
云娘点点头,“你要不在点根烟?”
我有点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说:“我想哭。”
我一口酒差点呛到,满脸不解地问道:“还没说半个字就哭?”
“对,一想起他我就要哭了。”
“那你哭吧,哭出来可能好点儿。”
我这样一说,她却又不哭了,直起腰板说:“他是我的初恋,从初一到高三毕业。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一度以为这辈子一定是要嫁给他的。我连孩子叫什么去哪里读书都打算好了。”
我没说话,喝完一罐啤酒,又打开第二罐。
云娘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个子不高,他个子特别高,我们站在一起总是很滑稽,但他却总说这样才好,他能一低头就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
“这有什么具体的寓意吗?”我完全不懂这算哪门子的理由。
“你不要打断我!”她瞪了我一眼,“我初中学习不好,但他总是年级前三名的常客,为了和他考到同一所高中,我可谓拼了老命,最后一猜怎么样?我竟然真的做到了!”
第二罐啤酒很快也见了底,于是我点燃一根烟。
“我们在高一的开学典礼结束后接吻了,之前都只是牵手而已,我怎么和你形容呢,当时我的少女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紧张又刺激,害怕又期待。”她看我一眼,伸手挥了挥驱赶二手烟,“之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在一次下大雨的晚上,我们玩到很晚,打不到车回家,就开了房间。我紧张得连澡也不敢洗。我们两个靠在一起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吻在了一起,吻着吻着——”
“就睡在了一起。”我打开伏特加说。
云娘竟然有些脸红,“那一年我们都才高二,想想竟然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要不我怎么说人生如梦嘛。那后来呢,为什么分开了?”我猛灌一口酒,真是辣死我了。
“后来高中毕业他去了英国,但却不是上大学,而是做了黑/社/会。在中国一样可以做黑/社/会,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去英国,如果是美国或意大利我倒是更能理解一些。”
“等等,他不是学习很好吗?”我感觉酒劲儿开始上头了。
云娘笑着倒在了床上,眼泪却从眼角流下来,“我不懂,真的不懂,他考了600多分,却不上任何大学,还跑到国外当黑社会。他给我发了不少/砍/人的照片,我都被他吓傻了。甚至……没有敢去英国找他。”
我此时已经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问她说:“那他现在呢?你们又是怎么说的分手?”
“三个月前他坐飞机回来呆了两天又回去,为的就是和我说分手。他告诉我他会回英国娶一个英国富豪的女儿,叫我忘了她,他起身早就不爱我了。”
“然后呢?”我的声音已经几乎小得像是蚊子一样。
她重新坐起来,“他上个月结婚了,还发邮件给我,里面是他们的结婚照,你说我该不该祝福他?嗯?你怎么不说话?林羽?”
我已经无力再喝酒喝说话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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