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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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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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身死当场;连自己也可能受那内息反噬侵体之累;但若是等到给洪凌波治好伤后再去杀萧遥;那时自己本就已经连损真元;若再强行运功进击;恐怕还是会落个性命堪忧的结局;当下心中左右为难。但她又转念一想;萧遥武功远不如己;纵然这一时半会的不便杀他;但他只要跟在自己的身边不躲起来;那他这条小命就始终攥在自己的手中;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取;难道就凭他这种低劣的资质;还用担心他有朝一日能够胜过自己不成?这么一想;李莫愁心中释然;顿时觉得还是先救自己爱徒的性命要紧。当下再不多想;心神合一;全力运功;为洪凌波补足体内已严重缺失的内息;续上那护命真元。
    萧遥握着洪凌波的手;呆愣愣地坐在她的身侧;除了在心中暗暗祈祷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之前他见洪凌波突然莫名其妙地晕倒在自己的脚前;虽然花容惨淡;整个人面色苍白;如患重病;但那时萧遥好歹还知道洪凌波一息尚存;并无性命之忧。但这第二次晕倒后;洪凌波口吐鲜血、面如金纸;整个人气若游丝;惨伤无寰;便如那繁花飘坠;一雁孤飞。而当萧遥每每想到洪凌波恋慕于己;两人欢好暗合之事;只觉这当真是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悲伤与难过。
    李莫愁之前已尽全力为洪凌波疗过了一次伤;当时体内的内力本就已经所剩无多。到了这第二次疗伤时;虽然她内功深厚;内力亦是精纯绵密;但也终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方面她既要自己运功疗伤;却又要同时兼顾洪凌波体内的真气循环;当下心中好生踟蹰;因此接下来运功疗伤之时;李莫愁自然便更加慎之又慎了;每一丝真气灌输进洪凌波身体前;她都思之再思;想了又想;心中确定绝不会浪费分毫;这才缓缓地渡入洪凌波的体内。
    如此这般;直到天光隐没;群星初现;点点昏黄渲染着万里碧空;而那一轮明月也已经悄然地挂在了天边;萧遥才隐隐感到握在自己手中的;洪凌波的右手上;终于又有了一丝温度。
    这一夜;三人身体上均受伤痛之扰;而心中各藏难言之隐;竟不约而同地都不说话。遥看远方江天一色;绚亮的银河挂在皎皎夜空;地上的江流也随之婉转曲绕。星汉无垠;西流隐川;交相辉映之下;这一片石坳平台中之上竟爊如白昼;便似一幅以水墨之法绘就;笔酣墨饱;活灵活现的未央山水静夜图。

第二十四章 峥嵘初现
12…28
    次日;天刚蒙蒙亮;萧遥便再也睡不着了。泡!泡小@说他悄悄起身查看了一下洪凌波的伤势;却见她依旧昏沉沉地睡着。昨夜里;李莫愁为她疗完伤;又喂她吃了几粒丹药后;才将她放到柴草堆上;自己在一旁打坐休憩。萧遥本想等洪凌波疗伤完毕后;抱着她跟她说上两句贴心话;谁知李莫愁竟让萧遥直接将她安顿睡下。萧遥见洪凌波一直昏迷着;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等她伤势好转了;再与她倾诉不迟;于是妥当地安顿下她之后;自己便到另一边歇息去了。只是萧遥始终心系洪凌波;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生怕她半夜有什么需要;睡梦间几次仿佛都听到洪凌波咳嗽的声音;爬起身时却见她依旧沉沉地睡在那里;当下心中心中既有些失望;却又感到几分莫名的高兴。
    萧遥起床后;见李莫愁依然盘腿打坐;闭目养神;似是还没有醒来;而洪凌波则躺在柴草堆中;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萧遥只愿洪凌波的伤早早好转;不忍吵醒她;便自己到一边去劈柴生火;烧水做饭。
    像这些日常琐碎的事情;李莫愁自然不可能自己来做;因此;原本都是洪凌波在一手操办。但此刻她身受重伤;萧遥自然不肯再让她去做。这时萧遥来到了篝火堆旁;眼见薪柴已所剩不多;便来到了那堆盛满了珍宝异物;武学典籍的箱子旁;按着平日里自己所见到的情景;在附近的草丛中翻找洪凌波拿来砍树劈木;拨火拢柴用的那柄斧头。
    初时萧遥因为见洪凌波将那些粗活重活都揽到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他便觉得让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做这蓄;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便与洪凌波争抢着要做那些粗活。洪凌波见萧遥态度十分坚决;因此也不多说什么;便将斧头交到了他手中。岂料;那斧头入手极重;萧遥两手攥紧斧柄;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抬起;至于砍树劈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萧遥见此情景;虽然心中不甘;但此处是荒山野岭;除了那些兵刃可用外;又能上哪去买趁手的斧头?还好洪凌波善解人意;分给他一些生火烧水这样简单的事情做;萧遥才不再与洪凌波争那些重活。
    此刻洪凌波受伤;萧遥自然要挺身而出。他来到草丛之中;将长草一丛丛地扒开。在一个箱子旁;萧遥找到了那柄斧头。那是一柄用不知名的材料打造而成的战斧;斧柄呈青黑色;斧身呈朱黑色;入手冰冷坚硬;握在手心时;隐隐还有一股疼痛之意;斧柄是一条蜿蜒腾飞的入云蛟龙;龙尾做成了一把小小的弯刀;龙身上刻有无数的铁鳞;在龙腹的位置;还以小篆刻有“弑龙斧”三字;而龙头则与斧身平行;口中尖牙利齿;无一不全;看其喉颈设置;似乎还内藏暗器;至于那斧身;则更是令观者惊畏;敌者胆寒;用者生威。整个斧身大体呈四边形;除了斧锋与寻常斧头无异外;斧身中间部分镂空呈燃烧的火焰状;与斧柄相接的便只有几簇火苗;整把斧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在描绘地面上熊熊燃烧的一团烈火正在灼烧天空上飞舞的蛟龙一般。
    这把斧头李莫愁也不记得历史上曾为何人所有;亦从未听闻有哪个英雄的兵器是如此这般。但见这柄斧头斧柄青黑;斧身黑红;入手极为沉重;显然不似普通钢铁铸成;且看其样式;极尽威猛霸道;斧头原来的主人所使的武功当走的是大开大合一路。但龙头之内潜藏暗器;龙尾之处辅以弯刀;这般诡暗设置;却与那走大开大合;刚厉生猛武功的路子又不相符;心中也是奇怪不已。这斧头虽毫无疑问;绝对是一柄神兵利器;但自己三人中;一使浮尘;一用长剑;而萧遥更是手无寸铁;连一路鸳鸯拳还打不全;没有一人的武功路数能与这把斧头合到一块;既不趁手;便扔到了一边去。只是洪凌波觉得在这荒郊野外中;砍树劈柴时用剑颇不顺手;便拿来了这弑龙斧;充当起了烧火棍来。可怜这弑龙斧曾经必然威风八面;大杀四方;笑饮残寇血;挥屠入战图;但时过境迁;到了今时今日;即便当年再辉煌、再威震天下;也不免沦落至此。
    萧遥找到了那把弑龙斧后;心想我便试它一试;若是实在拿不动;那也只能另寻他法了。主意已定;他俯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那条腾云蛟的龙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腰腹突然用力;双臂紧绷;一下子便将那把弑龙斧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一下可大出萧遥的意料之外。他清晰地记得;就在几天前;自己拼尽全力也只能将这柄弑龙斧抬离地面不过数寸;再高一点都是万万不能的。但眼下;他自觉举起这弑龙斧似乎只需全身五六成的力气;那弑龙斧就已经被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萧遥在心里暗忖道;难道是因为李莫愁之前替自己开筋的缘故?他却不知道的是;李莫愁看似只是硬掰他的身体骨节;其实其中暗藏法门;所用手法实是一门极为高深玄奥的秘术。
    萧遥不知其中玄机;但自他被洪凌波以手掌按于脚底;将那舒适柔和的阵阵暖流传进自己的身体后;他浑身上下便充满了似要破体而出般汹涌澎湃的力量。不管是腰腿还是手脚;都与往日大不相同;每一次挥手奔跑;似乎都有种快得要止不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萧遥以前从未有过;眼下初拥此力;便忍不住要好好发泄一番。
    他单手提斧;来到了距平台不远处的一片茂密树林中。此时晨光初现;山后的朝阳隐约露出了一点金色的光环;道道金光失去了山峦的阻碍;顿时便穿透了这片浓密黑暗的树林。萧遥站在林中;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远山近水;心中顿时升起了万丈豪情。他大喝一声;握着弑龙斧的右手突然挥舞了起来。林中树木茂密;虽无参天巨木;却也都不是幼芽新绿;林中棵棵树木均一人环抱大小;虽并不十分坚挺;但也绝非柔脆之木。林中树木茂密;窄者三四步内便有两树生长;宽者也不过仅容两三人并肩之距;但见萧遥心随意行;斧随身动;整个人在树林间闪转腾挪;丝毫不见停滞歇窒之意;细瞧之下;竟是用上了李莫愁所授地宫鸳鸯拳的步法;以及从拳招中演化而出的用斧之法。
    这地宫鸳鸯拳作为习武时的入门武功;威力虽不大;但其中包罗万象;涵盖极多;不仅包含拳脚功夫;还能从中演化出刀、剑、棍、鞭、棒等兵器用法。萧遥之前因身体所限;一直学而未成。此刻面阳而立;斧指巍峨山川;脚踏逶迤长河;胸中豪气顿生;心间武意猛增;以前洪凌波所教的那些功夫便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那弑龙斧虽不知已度过了多少个朝代;经历了多少沧桑;但依然是柄破山碎天、削金斩银的神兵利刃。此刻握在萧遥手中;虽不能重现它当年万分之一的辉煌之态;但神兵毕竟非凡品可与之媲美;举手投足间;一招一式皆霸道。
    但见萧遥脚踏通天步;双手握紧腾云蛟;忽的向左猛劈过去;一棵丈许高的矮树便被齐刷刷地拦腰斩断。萧遥足下一点;身形瞬间向前跃出半丈;那颗倒下的树木擦着他的后心便“咚”地一声;砸在了另一棵树上。萧遥不收弑龙斧;借着刚才一劈断木后的余力;腰身一转;手腕上力道陡增;一记势大力沉的挥劈又将一棵两人才能环抱的树木拦腰斩断。看着向自己头顶猛砸而下的那颗大树;萧遥大喝一声;脚下如踩暴雷;腾地一下便跃起丈余;在空中足尖一点;借上那棵大树的力后;身形又猛地往上窜高了一大截。萧遥双手握斧;面露极度狰狞之色;嗓中发出赫赫兽音;将弑龙斧高举过顶;从半空中直直地向下劈来。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突然响起;“哗啦啦”;又是一阵像纸片被撕裂般的声音响起;一棵大树竟已被萧遥从中劈成了两半。
    但萧遥似乎仍没有满足。将那棵树从中劈为两半后;他轻轻一跃;几个起落间;便又来到了一个受破坏程度较小;大半树木依然直挺挺地立着的地方;借刚才纵跃之势;斧身前送;“噗”地一声;整个斧身便已牢牢地嵌在了树干当中。萧遥双手握斧;大喝一声;竟不将斧子向后拔出;而是沉身踞步;将斧子硬生生地继续摁进树干之中。要知道;凡事若是借势而为;一鼓作气之下;必破之;但再而衰;三而竭;萧遥初时将弑龙斧嵌入树干当中停顿下来;此势便休;已无法再借;他便是将自己置于一个进退不得的两难之境中。但萧遥岂是那种轻易便认命屈服之人?他以弑龙斧入木;不退反进;逆其道而行之;这等气魄;便已远非常人可有。
    但那弑龙斧入木已深;虽是神兵利器;但终究只是个死物。此刻若无惊天之力;撼天之能;这弑龙斧便嵌在树干当中拔不出来了。萧遥屏气试了两下;见弑龙斧不见松动;依然是动弹不得;心中不由起了争胜之心;暗道;你不让我拔出来;好;那我就不拔出;直接便斩你个身首异处。心念一动;立时坚若磐石;浑身上下那汹涌澎湃的力量顿时统统凝于手臂;接于战斧之上。感到自己其力已蓄;其势已毕;萧遥突然如滚雷般怒喝了一声;“啊~~~”;这一声嘶啸如风暴急骤;如陆沉海覆;整个树林中的树木顿时随着这一声喊叫;飒飒飒飒地动荡了起来;更有不少的树枝树杈因为其上的树叶晃动地太厉害而折断摔落在地;噼里啪啦枝断木折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随着这一声怒喝;只见弑龙斧突然又轻微地向树干内嵌进了一点;又是一点。忽然;斧身尽没入木;“咔嚓”一声轻响;斧身已透木而过;黑红的斧尖在树木的另一侧反射着逐渐升起的朝阳晨光。
    萧遥见斧身又向前进了两分;心中暗喜;手上却不停歇;借着入木之势;“哗啦”一声;弑龙斧又直直地向下劈去;直没泥土之中这才作罢。眼前这棵树木自六尺之下;已多了一条透木对穿;直抵树根的裂痕。
    萧遥见自己力劈此木;心中更是兴奋;只觉刚才用力甚巨;但此刻身体内的力量倒反而像是增加了不少。抬头一瞧;那颗滚圆硕大的朝阳此时早已没有了群山阻隔;正尽情地向着大地之上挥洒着蓬勃的阳光。萧遥心潮更是澎湃;手中弑龙斧再度舞起;所过之处木石俱碎;这片树林之中顿时扬起了一片枝潮叶海;而且范围越扩越大;几乎要将半个林子都包裹其中了。
    萧遥舞着弑龙斧;在这片林中肆意横行;心中之快意自不必说。他从小命运坎坷;颠沛流离;虽到了这南宋世界后;终于有了洪凌波这个红颜知己;但除此之外;他却依旧处处受制于人。此刻眼见自己今非昔比;气力大增;只觉扬眉吐气指日可待;心中自然大为痛快。
    萧遥正舞地痛快间;突然;一道红光飞掠而过;紧跟着;他握着弑龙斧的右手便如针刺一般剧痛了起来;若非萧遥心性坚定;只怕这突然一痛;加之急挥急舞之下;恐怕会直接将弑龙斧丢飞出去。萧遥唯恐此时突然有敌人来袭;赶忙收招停势;向四下里查看起来。但见周围树林尽损;白木露天;地上断枝碎叶;不计其数;整片林子一片狼藉;便似被什么天灾毁过了一般。
    眼见好好的一片树林被自己一阵狂舞;毁成了这幅样子;萧遥心中虽觉可惜;但还是欣喜异常。只是刚才的那道红光与手上针刺般疼痛的感觉让他无暇自喜;只是全神戒备着身遭的任何一点动静。
    但是等了好一会;萧遥也不见周围有什么敌人或是奇怪的东西向自己袭击。四下里又搜了一遍后;依然空无一物;心中颇觉奇怪。此前他已舞了一阵斧;兴头上不觉得累;此时停下来后;才觉筋疲力竭;周身酸痛;便随意找了一棵倒下的树干;坐了上去。
    歇下来时;萧遥想到自己今日竟然如此威风;这在以前当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中不免又是得意一番。但想到自己能有此之威;手中的那把弑龙斧当真是功不可没;便低下头去;准备好好瞧一瞧这把神兵利刃。不曾想;萧遥刚低下头;却看到弑龙斧的斧身上红光闪现;便如那刚从锻炉之中取出的烧热后的铁块一般。斧身上那些镂空如燃烧着的烈火般的火纹;更是红的耀眼。萧遥一惊之下;赶忙撒手。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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