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
随着霍元甲声音重重落下,他的身子猛然一阵,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张玺身边的侍卫不禁下意识的退出了半步。
霍元甲向陈真身后众人暗声道:“真儿你和陈兄弟先带着陈家族人们离开,这张玺有我和武馆弟子对付。”虽然按照他们这群人的实力并不见得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但如果恋战,之后将会遭遇更多的王城军队。
“行,舅舅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真虽然不愿意舅舅犯陷,但眼下他的使命必须保证族人的安全,而且他也相信舅舅的实力。他点了点头,向任天道:“任兄弟,一会你突破左边,我突破右边,这样逃出去的几率更大,到时候我们在王城的西门汇合。”
张玺见陈真和任天交头接耳,脸上霎时一冷,又见霍元甲脸上凌然,遂向他威胁道:“虽然你霍元甲修为甚高,但你们寡不敌众,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不要再做不义必要的反抗了。”
这时一个什卫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霍元甲道:“师父我看你还是投降吧,你们逃不出镇南王子手心的。虽然你勾结陈家,但如果你站在张中卫这边,将功赎罪,镇南王子说不定还会赏你个一官半职。”
“孽徒!”霍元甲一口闷气涌上心头,只觉喉部腥甜,差点吐出血来。方才一群侍卫包围上来时,他早就看到到了李斌,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大弟子竟然投靠张玺,成了一名什卫长。方才见他如此说话,心中唯一所剩的那份师徒情分便就此割断了。
“你这个叛徒!”霍元甲身后众弟子愤愤怒骂,脸上涨得通红。
“没我只是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武馆给不了我,但费都尉可以,这难道也有错吗?”李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孤儿,根本不理解我心中的痛苦。我只是选择了更好的未来,你们怎么能够懂的?”
“如此见利忘义之人,还谈未来。”任天心中嗤之以鼻,他对李斌这样的小人厌恶至极。
“好了!待把他们打入大牢,你们日后的恩怨再慢慢说吧!”张玺冷声打断,向一群侍卫吩咐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有任何人胆敢逃走,格杀勿论!”
一群侍卫瞬间围了上去,霍元甲带着一群弟子率先冲在前面,把一群侍卫挡在了外边,他向陈真低声道:“按计划行事,你们快走。”
“走”陈真一听,向任天传话,二人互相会意,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冲了出去。
“哪里走!”
张玺一声冷喝,高大的身体却轻如紫燕般的飞起,绕过陈真和一群武馆弟子,霎时便到了陈浩和一群陈家父老的眼前。
本来任天是他向镇南王子邀功的一枚棋子,但他没想到陈家的事又爆发出了来。相比与前者,后者才是镇南王子最关心,也是最棘手的事情。如果他能解决这件事情,不仅可以加官进爵,还能得到不少额外好处。
“浩儿,小心!”
看到张玺要对陈浩下了死手,霍元甲一声惊呼。而此时他却被一群侍卫包围,暂时无法脱身,心中不禁万分着急。
眼看张玺那青光阵阵的大手已到陈浩胸口,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挡在陈浩身前,随手一掌便对了上去。
“轰!”只听见一道强光闪出,张玺和陈真都纷纷退出了数丈。
“咦!你是谁,一个小小少年竟然有如此厉害?”张玺脸上极其的不可思议,他人到中年才有此般修为,如今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竟然和他相当。
“我乃陈真!”陈真嘴上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吐道。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那个英年早逝的陈家天才。”张玺脸上极其惊讶,但随后又笑道:“哈哈,你们竟然**裸的欺骗王族,真是该死!”
数年前,陈家族长曾向镇南王子说过,他的次子一家因为进入深山打猎,最终被妖兽吃掉。今日张玺见自己发现了这个骗局,心想禀报到镇南王子那里一定可以得到不少好处,他变得一丝兴奋起来。
“你的对手是我!”
霍元甲终于打翻了身边的重重侍卫,几个健步便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瞬间和张玺大战在一起。他向陈真喊道:“真儿,你不可恋战,快带族人走。”
虽然张玺想要拿下陈真,但霍元甲的修为却比他暗暗高了一些。他不仅不能空出手来追陈真,反而有些吃力,他向一群侍卫喊道:“快,抓住陈家族人,别让他们跑了。”
一群侍卫向陈真蜂拥而至,而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李斌。虽然陈真的修为比李斌高,但是阴险的李斌却专找老弱攻击,并乘陈真分心之时不断偷袭。
哪怕陈真实力再强,但面对这种情况却是分外吃力。
李斌向陈真阴险地笑道:“为了我的未来,只能牺牲你们了。”
“呼!”
李斌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背后吹来阵阵阴风,一股强势的气息向他脊梁冲了过去。但李斌反应极快,霎时一个转身,见身前飞来一道森森寒光,身子往后轻轻一仰便绕了过去。
“如此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老偷袭……”李斌向着任天一阵讥笑。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僵硬。
只见任天身子一闪,在月色下化作了一道虚影,几乎在瞬间便山道了李斌的身后。
“唰!”
一道寒光飞入李斌的脖颈,只间鲜血飞出,李斌轰然倒地,身子不停地抽搐。
“不……我的未来……”李斌的心声在喉咙里不断翻腾,却已说不出话来。
他的未来再也不可能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结局。随着瞳孔的逐渐放大。他的灵魂彻底离开了他的身体,整个神识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他至死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站在一旁的陈真却看清了任天的一举一动,在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半月不见,任兄弟的修为竟然如此神速,恐怕不久的就来便要超过我了。”
任天道:“我的事以后再谈,当下先逃出去再说。”方才他本来已经冲出了侍卫的包围,但是当看见陈真的险境,便又再次冲了回来。
“记着了,一会我们在西门汇合。”陈真向任天提醒道。
任天点了点头,见陈真这边已经没了问题,向着北方冲了出去。
由于蜀山内家功,他轻而易举的便甩掉了追来的一群侍卫,在黑沉沉的街道里疯狂穿梭。
才跑出数里左右,他的心里总觉得十分的不踏实。无论陈真还是陈家族人他都放心不下,于是又悄悄的溜了回去。
但仅仅在片刻间,原来的战场上早没有了半个人影。
“难道他们已经去了西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巷子,任天心中一阵疑惑,一群人混战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束了,他的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也没有了办法,他必须去西门看看陈真他们到底在不在。
然而才往西门跑出一里左右,一群侍卫便堵了上来。虽然那领头的百卫长不再是张玺,但实力同样在他的修为之上。任天没有办法,却不得不改变方向,往西面饶了一个大湾。
但很快他便迷了路,虽然根据月亮的方向能够大致分清东南西北,但是整个王城内充满大街小巷,很容易便走进了死胡同。
实在没有办法,任天不得不往大街上逃去。但大街的追兵甚多,要逃走却极其的不容易。
不知道又跑了多少条街,再逃向一条大街之后,任天发现这里极其的空旷。那长长的大道一眼望不到头,但见身后追兵已经不远,却不得不跑了进去。
很快,他发现身边的建筑上覆绿琉璃瓦,变得富丽堂皇,气势威严。远远便看见那大红府门贵气十足,两座高大的石狮子极其的显眼。
“我竟然逃到王宫来了。”任天心中猛然一惊。
然而,他才方回过神来时,前方的大门却哐当一响,霎时便冲出了一群侍卫,领头不是张玺又还能是谁。
“那小子在那儿,快抓住他。”
张玺转头便看见了慌张神色的任天,顿时眼睛一亮,向一群侍卫吩咐。
任天看了看周围,全无退路,后有追兵,他此时已经无路可逃。
尽量压制住心中的紧张,任天重重吸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高大院墙,顿时有了办法。
“越危险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如此想时,他飞快的闪身,凭借着茫茫夜色,飞快的穿梭在大街上,当跑到一片阴影之后,他依靠着高大的院墙,趁一群侍卫视野被挡住空挡,轻声一跃,消失在了森森重楼之中。
第三十九章 王宫险境
月明星稀,树影斑驳,整个镇南王城却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虽然已近深夜,但王宫内却灯火辉明,恍如白昼。
在袅袅的月华下,一个少年的身影飞快穿梭在王宫的各大宅院之间,身法熟练,动作隐蔽,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内侍和婢女没有丝毫察觉。
整个王宫内的建筑分为三路,四处金雕玉琢,粉饰得雍容华贵。尤其是是中路的正殿雄伟高大,气势威严。虽然东西两路的区域没有了那般雄伟气势,但却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墙饰在昏红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奢华。
“仅仅是一个镇南王城尚且如此,且不知那新元帝国的皇室当该怎样。”看着那玉宇珠玑,飞阁流丹,任天不由得一阵感喟。
虽然朦胧的月色,为大气磅礴的王城建筑增添了几分柔美风情,但任天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却欣赏。他必须躲开王宫内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寻找到隐蔽之地,等到明日清晨,待王城收兵之后再趁机离开。
虽然暂时逃过了王城的追兵,但任天的心里并不踏实。
绕过西路的一条长廊,才方躲进一个小花园,任天便听见府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悄悄回头时,却见一群侍卫闯进了王宫,为首之人浓眉络腮,那不是张玺又是何人。
这时从王宫正殿内走出一个身着宝石蓝长袍、手执拂尘的老者,约莫五十出头。他看见张玺的一刹那,眉头微微一皱,淡淡问道:“张中卫不在都尉府好好呆着,带着一群卫队跑到王宫来做什么?”
张玺堆砌着一张笑脸,说道:“唐总管,今夜王城监狱有人劫狱,我想你已所耳闻。我奉都尉之命全城搜捕,虽然抓回来两个,但却逃走了几个重犯。其中一个逃向了王宫附近,我和前卫把他围堵到了王宫前大街,却不想在这里神秘消失了,我想应该是逃到王宫内了吧。”
“难道陈家的族人又被张玺抓回去了?”听到张玺的话,任天不由得心惊,他所料果然没错,陈真他们还是出事了。
“但是陈真和霍元甲的修为不比这张玺弱多少,恐怕是遇到了更厉害的高手。”虽然任天不知道陈家到底是谁逃走了,但任天最希望的还是陈真。不仅仅因为陈真和他的交情,更重要地是陈真的侠勇和聪慧。只有他逃走,陈家的事才可能有所转机。
但此时并不是任天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继续看着殿前的一举一动,打算听听是否能够从二人口中得知其它的线索。
听了张玺所述后,只见唐总管脸色微变,不太友善地反问道:“王宫守卫森严,如果有人窜入,怎么会没人发现?”
张玺一脸认真地回道:“那名逃犯修为虽然不高,但身法诡异,极难被人察觉。”
“依你的意思,是要搜查王宫了?”
唐总管见张玺的样子,知道他所言非虚,但自从王世子掌握了这王城禁军之后,整个都尉府都变得飞扬跋扈,并不怎么服从镇南王的命令。而这张玺更是唯王世子命令是从,今天借此机会正好教训教训他。
张玺装作无奈状,摊了摊手,而后一脸严肃地回道:“为了王室的安全,不得不如此了。”
唐总管的眼睛微微眯成了细缝,瞅着张玺那张粗狂的脸,淡淡道:“可否有我王的命令?”
张玺面色不改,依旧认真地回道:“数年前我王已经把兵符交给了王世子,而王子为了都尉府处理王城急事通便,给予了都尉府先行处理而后禀报的权力。而我今天直接受命于都尉,搜捕罪犯之后,我自会向镇南王禀报。”
“岂有此理!”唐总管大手一挥,狭长的脸上霎时铁青,冷冷道:“听命王子而不从镇南王,你们这是僭越!”
“唐总管严重了!”张玺皱了皱眉头,脸上无辜地说道,“如此杀头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而且我听命于都尉府,都尉府受命于王世子,而王世子又是我王亲封的将军,唐总管如此说,岂非暗指……”
“哎……”唐总管见张玺说到此处竟故意顿下,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张玺言中所寓意,年过半百的他岂能不知。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强忍,要怪就只能怪镇南王当初的糊涂行为了。
张玺见唐总管的反应,恭敬地抱拳道:“小人先谢过唐总管的知情达理了。不过今日之事还劳烦唐总管向镇南王通报,向各大王室族人知会一声,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还用你说!明日王宫有贵客光临,尔等休得搞得乌烟瘴气!”唐总管大手一挥,气呼呼地转身而去,并立即吩咐数名内侍向各大府院禀报。
“我们搜!绝不能让那小子逃走了。”
见唐总管一走,张玺一声令下,侍卫分作了三队,分别进入了王宫左中右三路,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
“这可怎么办?”
西路的那群卫队很快便进入长廊,向任天所述的小花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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