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阁楼顶端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把任天的整颗心脏都快震碎,这声音不是那诸葛槐的,还能是谁。
任天的脸上瞬间惨白无比,从诸葛槐的语气中,大致可以猜出他已经暗暗知道他去了地下室。
“放……放心,诸葛大人天天辛劳,怎么可能有负面消失。”
任天的声音有些颤抖,断断续续地飘上阁楼。他实在没有想到,诸葛槐不仅在没有看见他的情况知道他去过密室,而且还知道他带着假面。
在任天所认知的范畴内,这根本无从解释,显得极其的邪异,这诸葛槐已经不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在他心里,今日之事只能永远保密,如果泄露,恐怕日后不知在什么地方,这诸葛槐便钻出来杀了他。
“诸葛大人请放心,这位小兄弟如果有什么得罪,日后这鬼仙草可以多送你几支。”紫嫣以为诸葛槐仅仅因为任天偷拿化气散的原因,惹恼了他,不由得帮忙一声解释。
哪怕是这样,紫嫣心中还是一惊,方才她和诸葛槐明明在讨论郡主的事情,他又是何时知道任天偷拿化气散的事情。
不过这化气散本也是炼药师的秘散,并不外借,这偷取之事让他如此生气,也是合情合理。
见阁楼上半响无声,紫嫣不禁松了口气。诸葛槐的脾气他还是了解,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他看了看站在原地发愣的任天,不由得催促道:“还不快走,不然一会你的小命便没了。”
任天突然一个激灵,才缓个神来时,听见紫嫣的话,也不禁踉跄退出半步。
虽然任天在王宫大殿内见到过诸葛槐一次,但对他却不知深浅。如今一朝得罪,看来日后都得提心吊胆了。不过好歹救了一名无辜的少女,也算是无所遗憾了。
在回去的路上,任天问紫嫣关于今日她和诸葛怀谈话时,她却是笑道:“事关镇南王城大事,不是你应该知道。不过你放心,这一次应该能救出你朋友,日后你一心为郡主某事便行。”
听紫嫣的语气,任天便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告诉自己这些机密之事。
但任天相信,他总有机会能够知道的,但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在一行人回到郡主府后,已经是夜里。见侍女和任天都已经休息,紫嫣便悄悄去了郡主闺房,屏退了左右。
但紫嫣和郡主哪里知道,任天的“圣人无名”完全可以隐匿神识。就在她们确信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时候,任天却早就悄悄从被窝里爬起来,守在了郡主的闺门之后。
因为此时整个府内的侍女都已经离开,却正好给任天留下了偷听的时机。
只听郡主略带急切的声音问道:“今日之事可有了眉目?”
紫嫣道:“如果根据诸葛大人的长策来劝说王爷,陈家之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他同时也给我说了关于郡主的事情,却有些伤脑筋。”
“如今化气散也已经得到,如果解决了陈家之事,就看小混子如何给青阳钰投毒了。”
听紫嫣说陈家之事有了眉目,郡主神色有些缓和,本来她不太相信任天能够或者有实力帮她,但今日他竟然从诸葛槐那里偷来了化气散,的确让人刮目相看。由此看来,倒是可以和他交易。
如此想着,郡主向紫嫣继续说道:“你还是先说陈家之事,总之也算是和我相干,我的事一会儿再说。”
“那行。”紫嫣短短回道,紧接着,她便把他和诸葛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
根据诸葛大人的意思,最近镇南王欲和紫云国通婚,至少表面上,他希望整个王城能够拥有一个相对宽松的政治环境。
但由于近几年云傲王子对内比较严酷,所以内部矛盾已经极其的紧张。
而现在镇南王原本所持有的便是宽松政策,此时云傲王子正在军营,正是镇南王再次出面赢得民心的时候。如果放走霍元甲、陈真叔侄,镇南王将取得双赢。
但镇南王已经声明不再过问王城政务要事,已经全权交给了王世子。所以他此时正是需要一个台阶,如果没有人以深明大义之论,让镇南王有个台阶下,恐怕他是不会过问的。
而此时,如果文武官员和郡主全力支持镇南王重掌政务,那么镇南王自然“义不容辞”,便会实行宽松政策,第一个便是放了霍家叔侄,和陈家达成谈判,如果陈家再对抗王城便是不义。
而且当下陈家已经举族搬迁,到时候也不再存在陈家的威胁。至于其它的若干城镇,一来大部分人心已经归附,而来哪怕是有人想要反抗已经力不从心了。
听到这里,任天不由得心惊,不由想到:“这诸葛槐果真料事如神,根据我以前所知,这镇南王的想法恐怕果真如此。虽然看起来镇南王对政事不太关心,但实际随时都在关注。”
此番想时,任天不由想到今日上午,镇南王和青阳钰在殿上的那一场太极,镇南王打得极其圆滑,那青阳钰虽然也不逊色,但却并不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这镇南王看起来昏昏沉沉,却一直都在蛰伏,且不知道日后会有如何惊天动地的响动。”
想到这里,任天不由得想感叹王宫森森如似海,虽然不是指女子深锁大院,但比喻人人险恶却也不为过。
不过如今霍元甲叔侄眼下无所大碍,任天的心也稍有放松。
但他自己尚且陷在王宫,日后他还得为自己打算,如此想着,他继续听着房间内的响动。
第五十六章 悲惨经历
紫嫣说完后,郡主脸上露出了喜色,问道:“也就是说,现在正是顺水推舟的时候咯?”
“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诸葛大人还说,如果郡主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正好以此事为契机与王爷‘修复’父女关系。”
紫嫣说着,却是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按照诸葛大人的口气,这场婚约王爷是不可能松口的。”
“既然我父王铁石心肠,和他‘修复’关系会有用吗?”郡主的表情有些难看。
紫嫣认真地回道:“如果郡主你和王爷修复关系,哪怕是在表面上乐意参加比武招亲这回事,那么日后自然可以争取到缓冲的时间。”
“那且按照诸葛槐所说试试。”郡主想了想,又问道:“不过诸葛槐所说的关于我的事情,又如何伤脑筋了?”
见郡主问道了这件事,紫嫣的脸上略带伤感,说道:“诸葛大人替郡主算了一卦,说是主郡主命运的星辰光芒晦明,不是好的预兆。他说郡主无论怎么逃避,注定婚姻上有一次大劫。”
郡主脸上有些惊讶,不可思议地问道:“按照他的意思,无论我怎么改变,都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哎。”紫嫣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诸葛大人的意思,也不是不能破解,日后必须得有贵人相助啊。”
“贵人?”郡主脸上有些哑然,说道:“作为新元帝国镇南王的郡主,连婚姻大事我都不能做主,又能有什么贵人能够帮到我呢?”
紫嫣道:“这也不得而知,还是解决眼下的难题要紧,未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没想到这郡主命里当有此劫,看来平日歹毒过甚,的确是恶有恶报吧。”任天心中轻轻感叹,见紫嫣和郡主的谈话基本上已经结束,遂悄悄地离开,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星象之术原本是万年前古中华传承数千年的秘术,虽然有人曾当做是迷信。但宇宙冥冥之中,自有规律。当一个人出生,便受到天地万物,日月星辰的影响,再根据一年四季的具体日期产生不同的命运。
正是因为每个人的出生受天地影响的不同,所生的环境也不同,所以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命运。同样因为出生的日期相同或者环境相似,很多人的命运也有了相似之处。
万年前的炼药师往往也同时兼修星象之术,而这诸葛槐是星象大师也没有多少奇怪之处。不过郡主的命运对于任天来说,虽然认为她活该,但随后一想,也觉得对于生在王室的女子,连婚姻大事也不能自主,也显得有些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任天如此感叹后,也不再想这些事情。
但才把方才的事情放下,任天却突然想及他竟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那女孩如今怎么样了。”他一阵自言自语,很快从怀里拿出了青花小瓶。
把小瓶子拿在左手上后,任天没有片刻犹豫,迅速咬破拇指。滴入血液后,他迅速打入真气,很快解开了小瓶的封印。
渐渐瓶身变得透明,小雪和少女很快便出现在了任天的眼前。
“恩人哥哥……”
少女看到任天时,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明晃晃的,脸上一阵欢喜,她不由得一声轻呼。
“不要动,你先呆在里面,外面太危险了。”见少女有出来的心思,任天连忙阻止。
见她脸上惨白得没有血色,任天又有些揪心,不禁此番作想:“看来得尽快把她送出去,但眼下我尚被困在郡主府,哪里有机会,看来的从长计议了。”
“咕噜……”
只听少女腹部一声作响,她的小脸上“刷”的一阵通红,很不好意地看着任天。
“嗷呜……”
就在这时,小雪也向任天一阵低鸣,张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似也在说,“小雪也好饿,主人快给我一些吃的吧。”
“看来你们都饿坏了。”任天尴尬的笑了笑,很快把桌上的两只烧鸡分给了少女和小雪。
自今日晚上回到郡主府后,任天特意向郡主府膳房丫头多要了两只烧鸡,留给小雪和少女。
“身在王宫倒是衣食无忧,日后也不用为小雪和少女担心什么。”看见她们狼吞虎咽,任天一时感喟道。
他本来打算把这小少女交给紫嫣,虽然她是王宫中人,但她有心性善良的一面,任天认为她值得信任。但由于事先有了诸葛槐的警告,任天却是必须把这名少女隐藏起来,他可不愿意因此而遭杀身之祸。
因为,如果紫嫣知道少女的存在,必然会问及她的由来,最后难免牵扯出诸葛槐的秘密。
那诸葛槐炼丹尚用少女炼丹,且不说倒是将如何对付他任天。由此,他却不得不隐瞒下去,待日后有时机再送出王宫。
看着小雪和少女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任天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看着少女囫囵吞枣,脸上满是油腻,他不由得叮嘱道:“慢慢吃,别噎着了。”
“谢谢恩人哥哥。”少女脸上满是感激。
听见少女再次叫自己恩人,任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以后不要在叫我恩人,你日后叫我任天哥哥便可。”
“嗯……谢谢任天恩人哥哥,我叫孙颜儿。”少女布满油垢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任天点了点头,见颜儿还叫他恩人,他并没有再次阻止,心想,她日后一定会改口的吧。
见少女已经吃得差不多,任天想了想,小心问道:“颜儿是怎么被抓到炼丹阁里去的呢?”
听任天如此问,少女方才还是喜笑颜开的小脸上顿时堆满了戚容。
她向任天哭诉道:“哥哥,我本来是王城外一户农家的女儿,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可是一天夜里,却突然来了一群王城侍卫,不由分说便要抓我们两姐妹。我父母想要阻止,却被他们杀了……”
说着,颜儿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真是该死!”
任天脸上铁青,一拳重重的砸在床炎,震得床榻都在枝桠作响。
见颜儿微微受惊,任天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向少女继续问道:“你可知杀你父母的那人是谁?”
颜儿尽量压制出心底的悲伤,她想了想,说道:“看他们的服饰和所说的话,我除了知道他们是王城内的侍卫外,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任天微微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么他们都有哪些特征呢?”
少女略带回忆地说道:“其他人我记不太清了,但我知道领头的那个人长得极其的高大凶悍,满脸的络腮胡子,眉毛也极其的粗。发起怒来极其的吓人,我爹和娘便是他命令杀死的。”
说着,少女的双眼内一片晶莹,紧接着便泪流如注。泪水犹如小溪一般顺着脸颊滑下,顷刻间便把肩头上的粗布打湿了一片。
“没想到又是张玺!”任天紧紧咬了咬呀,心中窜起一阵怒火。
这张玺不仅勾结刘家,而且抓了霍元甲叔侄,如今又得知他还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任天在吃惊的同时,恨不得把张玺千刀万剐。
而这时,任天不经意的抬头间,才发现少女脸上的泪水。霎时,他的内心犹如刀绞,不进向少女安慰道:“颜儿妹妹别哭,我日后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谢谢恩人哥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哪怕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颜儿如此说着,又俯下身向任天不停的磕头。
“这怎么使得,颜儿快起。”任天霎时一惊,哪里想到颜儿竟然会给自己下跪。他迅速把手伸进小瓶子,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并责骂道:“日后可不准如此,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嗯。”颜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虽然任天不想再揭颜儿的伤疤,但他却必须得弄清真相,想了想,他又想颜儿问道:“那群侍卫为什么抓你,你又是怎么到了炼药师的手里?”
听任天如此问,颜儿又有些伤心,低诉道:“那日我和姐姐被抓走后,发现同时还有数名陌生姐妹被抓。那一群侍卫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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