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亚弦究竟藏的什么鬼,这事的风头早就过了,现在又提前来莫非…
“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此话一出,连带黎归的脸上都涌现出一丝诧异,更别提其他人了。
“帮我?”
“没错。”陈亚弦点头,“实不相瞒,最近我们一伙人正好在一处地方见到了赵老。”
没有着急去询问,长生出乎意料的勾唇一笑,“然后呢?”
“不愧是胆识过人,其实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赵小姐需要赏脸去府上一坐,可好?”
“实不相瞒,我对赵小姐的为人十分欣赏,很想做个朋友。”
心中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试探把戏,“承蒙好意,但是自家事还是自家解决的好,若是陈少爷想要小聚,那么赵家随时静候。”
就在她以为陈亚弦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执起长生的手放到嘴边,“等赵小姐来时,我定与之分享。”
扯出纸巾仔细擦拭着左手,车窗外景色飞逝。
他怎么会在那?就在他们出门时,长生朝后望了一眼,没想到竟看见了那个人。
沈绍。从两个人谈话的模样来看,他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脑中的某跟弦儿似乎颤动了下。
“小长生,再擦下去皮都要破了。”手中纸巾被抽走,后视镜季夏一脸无奈。
“哦,我忘了。”
“刚才那股精明劲儿哪去了?”开车的言亚也不忘打压她。
“这话说的,跟你们三个都需要精神紧绷那我就不用活了。”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小栖。
清楚的看清两个人眼中的宠溺,季夏笑容僵了僵,“对了,鸭梨,你真的见过陈亚弦么?”从他言之凿凿的模样看,并不像纯粹找茬。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黎归抿抿唇,“不太记得了。”
“他很危险,虽然你很厉害,但这毕竟不是墓里,害人的法子太多了,你还需要小心。”
言亚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叮嘱道。
大概是看出了季夏和长生对他的信任,所以才好心提醒。
平日大都各忙各的很少一起聚聚,几个人直接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
刚踏进去,长生的眉头瞬间一皱,看了看季夏,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再想仔细感觉,那股寒意突然没了。
可能是她最近有些累了,所以出现幻觉。
“阿言,我听说你把窥视丫头家盘口的瘪三儿狠狠教训了一顿。”
言亚斟了一被茶,“事情这么快就传西安了?”
“盘口都给人烧了,想不传都难,不过你这么做不就等于把激怒了,他还好说,问题在于他攀附的那颗大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近来动静太大,这样正好可以搓搓他的锐气,想必倒是那些人求之不得的。”
看了眼手机短信,把手机递给长生,“怪人张把那个解释出来了。”
接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四行字。
“青要之山,北曲南渚,九水出焉,万鬼御兵。”
“这是什么意思?”是一句暗语,还是意味这其他?
言亚皱着眉摇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季夏摸着眼角泪痣,“还以为上面是什么宝藏秘密,没想到竹篮打水,言亚当初的医药费我是没办法给你了啊。”
“口诀。”
一直默不作声的黎归突然说道,“青山,九水,北曲,南渚。”
“这分别是四个地方?”
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黎归抿抿唇摇头,“不一定。”
这么一来,这锦帛上看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再看黎归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别急。”
点点头,她知道这不是着急的事情,眼下她能做的就只是等。
“你们闹的动静太大不说,而且太危险了,尤其是你长生。”一直沉默的言亚突然开口,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赶紧吃饭。”
季夏笑着打着圆场,一桌人各怀心思。
“赵长生!又见面了!”
诡异的沉重被打断,转过头去,却见是前几天的鲍鲍。
长生坐的是二楼的栏杆处,从一楼大厅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真巧,在这里看见你了,你方便么,正好有东西要交给你。
“呦,这么兴奋,心事放脸上了还真单纯。”季夏似笑非笑。
似乎并没有料到里面还有人,鲍鲍进来的时候明显一顿,可却在下一秒看清长生时,脸突然一红,“长。。长生,这个给你。”
长生奇怪的接过来,说了句坐,打开袋子里面是几本书。
“老师说你还要回来考试,然后我把这些笔记做了整理,希望你能用的上。”
鲍鲍似乎很紧张,红着脸不敢看她。
心中苦笑,她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但是还是感激一笑,“谢谢你。”
“没事,学校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找我,没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等等。”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折叠的符咒,“这个放在身边,千万不要取下来。”
刚刚那股气,一定没错。
鲍鲍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温柔的看着长生,“放心,我一定不会取…诶!”
话还没说完,就被长生一把推了出去!
灯光瞬间灭!
“啧,怎么不把那个小子留下呢,说不定还能看出来一场英雄救美。”
燃了一张符,白了季夏一眼,这东西明显就冲着她们来的,胆子也是够大的,“能看出来是什么么?”
“这股气,不像灵体自带的,倒像是…”
“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
心中一凛,糟了,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趴下!”
一时间满是惶恐的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枪连续响了四声。
之后寒气徒然不见,灯光闪了几下亮起,那四枪恰好都打在了木桌上。
“有人!”
黎归一个跃起,二话不说从二楼跳了下去,等长生扑过去,他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看着弹坑,言亚的脸沉的能滴出水来,“这些人的目标很明显,是要给我们警告,不对,更准确的说是给黎归。”几枪的位置恰好的都打在了有他的地方。
“长生,季夏,黎归不简单,你们要小心他。”
“能在这里开枪,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季夏摸着泪痣眼中冰冷,“不过,算是踩到少爷的底线了。”
看着两人,长生抿唇不语,的确,若想直接要他们的命,也不会先用术迷惑他们,再趁黑开枪。
没有人受伤,又碍于他们的身份,警察并没有为难,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言亚有事情要跟季夏商量,长生独自回到家。
李婶没有家,黎归也没有回来,从追出那个人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心中焦急一闪而过。
“咣当—”
倒水的动作一顿,是东西打碎的声音,楼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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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离开
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浴室的门紧闭着,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
握好匕首,猛的踹开的浴室门,“谁!”
大眼小眼的对视了一秒,长生脸色爆红,连匕首都忘记捡,一溜烟儿跑回了房间。
浴室里那个光着身子打着淋浴的人不是黎归还是谁!
想到她刚才看到的景象,长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胡思乱想时,门被敲了两声,出了句进来,就见黎归湿着头发走了进来。
“花瓶碎了。”
先前说赵老喜欢古色古香的装扮,所以她家浴室也不例外,在浴缸的旁边专门摆着几个花瓶用来装饰,刚才的声音就是他打碎花瓶传来的。
“哦,没关系,都是些不值钱的。”
黎归点点头,坐了下来。不见丝毫没有被看光的尴尬。
长生这才闻到他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东西,“你去哪里了?”
“那个人跑的太快,最后跟丢了。”
眼中疑惑一闪而过,“人没受伤就行,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还有?”
见黎归神色不定的脸,长生点头,“很淡。”
“是尸香。”
原本他马上就能捉到那个人,可谁知那个往他身上扔了什么,趁乱逃跑了,香味很刺鼻,这样下去必定会遭来不好的东西,所以他才返回家第一时间窜进浴室。
想起刚刚长生破门而入时的尴尬模样,黎归嘴边扯出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在饭店时那阵寒气想必就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明天我会离开。”
黎归声音刚落,长生拿毛巾动作一顿,“你要去哪?”
他不会听见言亚的话了吧,不可能啊,那个时候他已经跑远了。
一直都知道他能和她还有季夏聚在一起只是临时,他一直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可如今没有线索都没有,他要干什么!
大概是长生的疑惑太明显,黎归抿抿唇,“我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而且有个地方需要去。”
黎归决定的事情,一向没人可以阻止。
沉默了片刻,克制好心情,眼下他没有一言不发的走掉已经不错了。
“好吧,你要什么装备,明天我去给你配置。”
黎归点点头,转身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牛角的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
“送给我的?”
见黎归点头,长生接过,这才发现这是一匕首。
青铜炼制,刀刃闪着寒光,而且重量正好,是把好刀。刀鞘上末端,镶着四颗颜色不一的玉石,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太贵重了吧。”
“可以防身。”
见她垂涎三尺又小心翼翼盯着他的模样,黎归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瞥见对面人唇边的那抹笑意,长生也不再推迟,欢天喜地的收了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当天晚上长生就找人买好了装备,其实很多都是现成的,所以很方便。
黎归下午走的,出门前他轻轻揉了揉长生的头发,眼神平静。
那天晚上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儿。
季夏开车,长生坐在他的旁边,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的脸色仿佛阴沉的滴出水来。
就在刚才,长生突然接到电话,盘口的伙计被扣住了,理由是他们破坏了这行的规矩。
长生虽然处在盘口和考古之间,但是这个规矩还是知道的,各自的盘口不能拦别人堂口的生意,客人随心全凭本事。
“待会儿进去的时候静观其变,千万别冲动。”季夏下车叮嘱道。
长生点头,言亚这几天刚好不在北京,瘪三儿李又是打着盘口之间的借口过来找茬,季夏无论怎么厉害,都不好参与其中,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解决。
刚进门就见瘪三儿一脸悠闲的坐在主堂里的椅子上,而她的伙计正被拿枪指着脑袋。见到长生两个进来,瘪三儿李似笑非笑。
“呦,我跟两位少爷小姐还真是有缘,这才几天就有见面了。”
长生心中冷笑,“三哥这是什么意思,带着人闯进我的盘口,绑了我的人,砸了我的生意,这怎么算?”
“小姐!”
那两个伙计原本还蔫着的头见了长生连忙大叫,挣扎着就要跑过来。
瘪三儿李使了一个眼色,手下的人立马会意放人,长生冲两个人安慰一笑,“没事。”
“三哥,正堂的位置坐的可舒服?”
“呦,小姐你瞧我这个记性,都忘记你才是主人,看来赵老不在,这主次是真够混乱的。”
见瘪三儿李抬起屁股,长生毫不客气的坐下,无视对方瞬间变黑的脸色,“不知道三哥今天来所为何事?”
“小姐何必明知故问,你们的伙计拦了我们的生意,这件事情我总得讨个公道吧。”
“证据呢?”
“证据?这个就是证据。”
看着被人捧上来鎏金菩萨,做工质地都是一般,逗弄着肩膀的鸟儿,瞥了眼四周,盘口老大王姐不在。
“小姐,我们根本没见过那个菩萨,今早这帮人突然就闯了进来,说我们拦了生意,不由分说把我们绑了,而且…”
“而且什么?”季夏接茬。
“而且王姐竟然也承认了,手下的兄弟都听她的,您要是不来,还不一定闹多大呢。”
心中一沉,刚进门没见到她长生就想到了这事不简单,没想到真被她猜中了。
“悄悄话说完了?”瘪三儿李翘着二郎腿,“按照矩来说你这两个伙计留不得,至于盘口也该重新整顿,如今小姐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
“我要见王姐。”
“小姐,你找我?”
长生话音刚落,屏风后面便走出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你不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么?”长生强压着愤怒沉声,这个女人当年是父亲一手培养起来的,如今却。
果然最可怕的人心。
“说我们的人拦了人家的生意?还是赵老生死不明的事?”
季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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