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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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密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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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的卫生所病房收容有限,都是几个人一个房间,她旁边的床上睡的是陈亮,那么另一边。

    长生转头,果然就看见黎归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太匆忙,回过头来才发现,叶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落光了 ;。

    “你醒了。”

    见黎归看向她,长生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慌张,相对无言尴尬的打着招呼。

    雪山上的那一幕刚刚还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是他已经不记得了。

    见黎归跟往常无异的冲她点点头,长生心中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好奇怪。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题好像除了那个,就没什么可说的。

    “你醒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护士,“给你打个消炎针,你后背的伤口封针了,住院期间禁止吃辣鱼发物。”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人打架斗殴。”白了长生一眼,迅速把针头插进手背的皮肤里,“你叫赵长生?”

    见护士的眼睛瞄见她点滴瓶上的名字,长生点头,“原来就是你啊,你等等,有人拖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

    “诶?什么东西?”

    无奈的看着哐当被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思绪回到古墓里那个奇怪的梦,“刘恭身上有什么你们想要的?”

    黎归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光,刚要开口,门再次被推开,先前那个护士走进去,丢给长生一张信封,“给你的。”

    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长生用没打针的手费力的拆开信封,上面赫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字体。

    “是爸爸!”

    翻开纸张上面寥寥无几的一行话,瞬间把长生打入冰窖。

    “小心青铜刀。”

    青铜刀,也就是说明,父亲要他小心…长生几乎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黎归,他正盯着她一眨不眨,细看之下眼底还有一些情绪在翻涌。

    “说了什么?”

    见他反问,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信纸收好压在身下,暗自定了定神儿,长生佯装冷静,“只有一行字,爸爸告诉我防着身边的人。”

    黎归没有答话,反而继续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不知是不是长生的错觉,那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审视。

    没注意到黑眸里划过暗淡,长生逃也是的背朝他躺了下去。

    三个人在一个病房,互相照顾倒也算方便。

    期间跟言亚报了个平安,对于她受伤的事情只字未提,原以为夏芒的死会让言亚难过,可他只是默了片刻,说了句知道了之后把话题撂了过去。

    干这一行人的哪个不是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哪个不是有今天没明天?

    可是只有长生自己知道,夏芒的死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深,可想起来就疼。

    季夏找不到长生给言亚打了好几次电话,前两次还被他给瞒了过去,可季夏是谁,很快就发现了锐端。

    接电话的时候长生本以为会挨季夏的骂,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只告诉她好好养伤,之后和黎归回北京等他。

    短短的几天好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村子里的医疗资源有限,隔了快一个多月,长生身上的线才拆下来。陈亮前一个星期就提前回去了北京,剩下长生和黎归两人回到县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坐着飞机往回走。

    虽然有父亲的话在那里摆着,可是长生还是无法相信黎归会害她,所以从医院出来时,长生问他,“你今后还打算去找那个东西?”

    见黎归点头,她又问,“那你现在又头绪么?”

    看他迟疑,长生觉得她前所未有的耐心,“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话音刚落又生怕他拒绝般,在后面补充了一句,“现在我的情况很危险,季夏不在,言亚也帮不了我,你来可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我很危险。”

    诧异的看着黎归平淡的样子,长生眼中闪过惊慌,试探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伸手抚平她翘起来的短发,“那张纸,我看了。”

    “这件事情到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因为我的好奇心害的身边的人一个个陷入困境,甚至还有人付出了生命,爸爸没有被人挟持,他是在随着他的意愿去做这些事,知道这些就够了,现在我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任何事情发生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是对的,我相信。”

    在机场候机的时间里,长生才有时间去翻开西汉历史,字里行间讲述了一个王朝的盛世衰败,和一个傀儡皇帝的碌碌一生。

    飞机飞上高空,长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刘恭那张期盼的脸,他说“帮我找到她。”

    在墓室里那个梦是他千年来残存的意念,没有恶意反而被舍利收进传到了她这,张皇后临走前最后一眼,长生绝对不会看错,那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对儿子流露出的眷恋,相反却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痴恋。

    张皇后一生坎坷,先是嫁给了自己的亲舅舅刘盈,后又成了有名无实的皇后,年仅十三岁的她因生不出孩子,皇太后吕氏硬是逼她收养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刘恭。

    长生不清楚是出于怜悯还是对皇权的惧怕让她同意,可日后当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出落成翩翩公子时,她的感情也随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生在帝王家,注定求而不得。

    于是当看见心念的男人有了心爱之人与其笑语欢歌时,她怎甘心。

    长生见到刘恭那时他已经被吕氏囚禁在了后宫永巷,身边只有几个自小相伴的宦官,和那个黄衣女子,张皇后终于等到机会,借题发挥把两人拆撒开。

    身为皇后却干预不了刘恭的生死,甚至连死后都不能跟他同葬一穴。

    送葬队伍走了很远的路,来到雪山深处,把刘恭葬在此地,巫师用邪术取那黄衣少女做了人彘以保他尸身不腐,送葬的人全部埋进了深山,谁也不知道,那个墓室里红妆满地。

    而那无辜的红衣女子成了张太后的替身。

    可张皇后不知道来世可以双宿双栖不过她一个人的枉想,千年之间刘恭想找的始终不是她。

    长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最后的那张符纸会带着他找到心念的人。

    那罐子里死状奇惨的人彘。

    回到北京已经临近傍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马不停蹄一路行向潘家园。

    言亚再次见到黎归并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惊讶,朝他点了点头,“事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看来那人并不是执意要困死我们,这次应该算是个警告。”

    “不过,他大概不知道我言亚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长生点头,铺子除非要紧事,她已经全盘交给言亚打理了,眼下能相信且有能力的人只他了。

    “这次下地我碰到了先前那伙人,如果没有黎归,这次我就回不来了。”长生飞快的运转着大脑,“那个沈绍我怀疑和陈亚弦有关系,应该说整件事情里面陈亚弦一定在参与。”

    从他拍下万鬼乌匣到对她的变相提醒在到长生看见他和沈绍一起的场景,这一切无不在说明这个事实。

    “还是那句话,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你能对持得了的。”言亚转着玉扳指,“既然黎归跟在你身边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日本,这段时间要是发生什么事,不用多说,直接杀了。”

    “那夏芒…”

    “夏芒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回到家才发现李婶不在,黎归住的房间跟走之前并无二样。

    长生收拾背包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被刮进去了两串金玉珠子,大概当时摔在金子背包拉链开了不小心落进去了。

    这几天的吃喝拉撒道是找到解决的地方了。

    次日清早,下楼看见沙发上熟悉的背影,长生突然有些恍惚,略微的满足感从心底划过。

    李婶昨天半夜回来的,此时正端着早餐迎了过来,看见长生又瘦了一圈的脸满是心疼。

    看着黎归慢条斯理的动作,又看了看她自己碟子里堆成的小山,长生叹了一口气,“然后呢?”

    “下面的账本被人动了手脚,他被抓出来之后直接咬舌自尽了。”

    “没问出来?”长生盛奶的手一顿,见李婶摇头。

    “辛苦了。”

    既然能够训练出来已死守秘的人,这个幕后必定不简单,想必李婶前脚把他抓起来,后脚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干脆放出声去,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后天是陈家当家陈亚弦的生辰宴会,今早刚送来的请柬。”

    和黎归对视一眼,“他还说了什么?”

    “让小姐和黎归两人务必捧场。”李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们昨天刚刚回来,今早他的请柬就送了过来,而且还知道黎归在她的身边,陈亚弦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姓陈?”一旁沉默的黎归开口。

    长生点头,“怎么了?”

    “我要去见他。”

 ;。。。 ; ;
第六十一章 宴会
    宴会并没有长生想象的那样,人数并无多少,可捧场的都是高身价的大人物。

    长生身穿白色及膝长裙,身边是银灰色西装的黎归,刚进门就陆陆续续有人跟她打招呼,一一笑着回应。

    她并不认识这些人,在赵老失踪前,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远远就见陈亚弦和一帮人有说有笑,长生拉着黎归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个人就是陈亚弦,你认识?”

    见她的语气谨慎,黎归游离在外的瞳孔瞟了陈亚弦一眼,“不认识。”

    看着黎归无辜的模样,长生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认识,这次算白来了,一会儿我们露个脸就赶紧走吧。”

    黎归只是皱眉,长生疑惑的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端着酒杯的陈亚弦正眯眼朝他们看过来,见长生看他,冲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不是他。”黎归再次肯定。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在墓室里养成的习惯,长生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身子。一束灯光打在陈亚弦的身上,大意是在说些捧场的话,无聊的紧儿,正在长生转身找黎归时,另外一束灯光恰好打在她了脸上。

    反身性的用手挡住灯光,人群里已经开始传来一阵诡异的唏嘘,再抬眼陈亚弦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长生,可以跟我跳一支舞么?”

    强忍住去看黎归的动作,她知道四周的人都在拭目以待赵家新生的小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轻提裙角长生优雅一笑,“我的荣幸,陈少爷。”

    所有的行业都一样,免不了装腔作势耍些滑头。

    “不知陈少爷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就让我这么把舞伴扔在原地。”

    手腕翻转任长生一转,陈亚弦垂头在她耳边吹着气,“其实这场宴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长生你哦。”

    又是这种文字游戏,如此接近的距离,看起来就好像他把她拥在怀里一样,长生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正欲结束这支舞,陈亚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楞在了原地。

    “为你接风洗尘,听说湘西那边温度很高,冷热交替想必很辛苦吧。”

    “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回过神儿来身体已经被他带动起,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堪比任何人,长生所幸不再跟他周旋,开门见山,“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仿若料到了她的反应,陈亚弦微微一笑,“你听过猫和老鼠的故事么?”

    出其不意的在长生脸颊一吻,盯着对方凌厉的眼神,陈亚弦笑着行了个绅士礼。

    她是老鼠,他是猫,陈亚弦的意思在清楚不过,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见长生回来,黎归递过去一杯水,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手帕,沾湿了轻轻擦拭她的脸,身边各种小声的复议,他闻所未闻般。

    “那个男人很危险,不要靠近,他在试探你。”

    “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我可以确定,这次的宴会是明确的向我们宣战。”长生沉吟,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以往的行动都有多方势力的参与,可是那些人带着人皮面具也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可他却明目张胆的过来宣战,虽说他现在的势力很强,可多个敌人少多堵墙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陈家…他的父亲是谁?”黎归似乎对陈家这个代称很执着。

    “去世了,现在大权全在陈亚弦的手中。”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过头看了一圈,就见鲍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兴奋的朝她挥手。

    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长生真的是你,好巧。”

    “我替爸爸过来参加的宴会,这是黎归,你们之前见过,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她身边的黎归鲍鲍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异样,“你忘记我姓什么了?”

    脑中恍然大悟,“陈亚弦是你的?”

    “是我堂哥。”

    一直叫他的外号都忘记了他大名也姓陈,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长生心中暗暗吃惊。

    鲍鲍似乎对于长生的到来很意外,连带对黎归都变的热情了许多。

    “这段时间爸妈出去旅行了,我自己在家里无聊,就来堂哥这住了几天。”鲍鲍到时对长生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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