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只有一个铁链搭成的绳索。
唯一的火把也在逃命的过程中奄奄一息,前路被断,后方的虫子已经大片冲天而下。
长生抽出匕首,眼神微凛,一掌把身后正欲拉她的季夏推到断壁绳索旁,“别回头,赶紧跑!”
冲天的辛辣扑面而来,不顾季夏的大喊,长生极快的对着胳膊一划。
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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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黎归出现
被血腥味刺激的红虫瞬间把她包围,身上传来的钻心剧痛,几乎让长生昏死过去。
无力回头顾及季夏,她咬牙握紧匕首准备最后一击。
突然,一袭黑衣和蓝色身影几乎同时瞬间窜到长生眼前,场面一转。
那虫子像是遇到天敌一般,“呼啦”一下分开四下逃散,不出一会儿竟然一只都没有了。
毒性在身上蔓延,长生模糊间看到一张熟悉脸,“黎归。”
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长生只觉得浑身刺痛无比,强忍着坐起身,她记得在昏倒前看见了那人,四下搜寻,果然,见黎归正面无表情的靠坐在一边。
一处依稀的日光打在他身上,旁边季夏正光着身子在上药。
他们所处的竟是一处壁台之上,头顶依稀可见一个小洞口。
原来,转眼他们已经在这待了整整两天。
见到长生醒来,季夏连忙扔下手中东西对着她一顿猛瞧,确认无事后松口气幽怨道,“你可总算醒了,少爷都打算为你殉情了。”
深知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长生白了他一眼,一转头却恰好对上黎归的视线。
长生一愣,张了张嘴,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在了正凑过来的季夏脸上。
“咳咳咳…。”
季夏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无比,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瓶水赫然搁在了两人之间。
“那是淤血,咳出来便好。”
果然,黎归话音刚落,长生的胸口便逐渐好转,道了声谢拧开瓶盖便喝。
喝到一半…
等等,他刚刚递过来的好像是半瓶…果然,再转就看见季夏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长生耸肩,肩膀刚动便一阵剧痛,她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衫已经破破烂烂。
“脸和手臂我已经给你处理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动手吧。”瞥了眼她的胸口,季夏开口,“这次差点被那孙子害死,等小爷出去要他好死!”眉眼间一袭阴狠色辗转即逝。
季夏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名声,且不说季叔的地位在前,就凭他凛冽的天赋,很多人便自愿臣服他之下。
这次看来是真的。
摸摸长生的头,“赶紧处理伤口。”
点点头,刚要解开扣子,她才少根筋的发觉眼前的情况。
四周没有丝毫遮挡物,她莫不是要当他们两人的面脱个精光!!
可气的是,面前的两个大男人竟然丝毫没有自觉,季夏一直催促也算了,这次就连黎归看她的眼神都夹杂着一丝不满。
丝毫没有被两个大帅哥围观的欣喜,若不是一番逃命她已精疲力竭,长生此刻真想一鞭子抽过去。
“你们转过去,谁敢回头,我就挖了谁的眼睛!”
话音刚落,季夏已经第一个笑出来,泪痣颤巍巍点在右眼角下。
“就你?要什么没什么,小爷才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倒是黎归索性一个转身,“放心。”不再言语。
自知现在不是在乎小节之时,可长生自小受到的教育所致,还是觉得满心别扭。
身上的被叮咬的伤口阵阵刺痛仿若在变相催促她,长生咬碎一口银牙。
动作迅速的扯开碎裂的衬衫,**着上身背对两人开始上药。
刚涂到一半,一个现实的问题让她瞬间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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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尴尬的处境
她没有用来替换的衣服!
外套被她撕扯成布包装灯油,眼下唯一的衬衫也成了布条!
咬紧下唇,长生只觉有种钻进墙缝的冲动。
偏偏那边有人好死不死的催促着,“我说死丫头你好了没?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季夏的声音带着促狭,“虽说这个地方暂时安全,可也到底是别人家的地盘,你这样宽衣解带有伤风雅呀!”
“你太吵了。”
黎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生硬的打断喋喋不休的季夏。
难得被噎了一下,看在对象是他们救命恩人的份上,季夏目光闪了闪不再言语。
迅速把伤口处理好,长生双手环抱住身体几欲开口。
“不准回头,我没有衣服!”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长生满脸羞红的呵斥。
话出突然,连黎归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无所适从,毕竟身后便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孩。
还是在古墓这种阴森的地方,总觉得充斥着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一件衣服准确的飘落在长生的头上。
她整个人一惊,反射性抓下去看两人,只见他们都貌似听话般的背朝着她。
可这衣服又是怎么准确扔过来的?
长生故意忽略这个问题,说了句谢谢三两下穿上。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一下便显出,挽了几圈才勉强露出手腕。
无奈现在却不是挑剔的时候,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正事。
“呦,我们的女汉子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见身着黑色外套脸色泛红的长生,季夏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过。
“那么多废话!这是哪里?”
“宝穴。”
黎归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眼神微微斜视一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这才看清周遭的环境,壁台旁竟然有个通体碧绿的门,从洞顶***的晨光正印在上面,绿意盈盈,竟有几分仙意。
长生瞬间如醍醐灌顶。
这墓室设计的简直巧妙,她一路过来便一直觉得奇怪,既然是救了整个部落的战神,为什么会被埋葬在的垄断生气的极阴之地,眼下修墓人正利用了头顶的天坑作为垄断,把所有的死气隔绝了这玉门之外。
一方面可以用于采阳,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那些极凶之地守墓的怪物置盗墓贼于死地!
一石二鸟,甚是妙计!
“把这极凶地化为宝穴,这个墓主人很不简单嘛!”
季夏摸索着眼角泪痣饶有兴趣,“这位小哥,你也是为了这门里的东西而来?”
“出路在上面。”
所答非所问,顺着黎归手指的地方望去,那天坑口旁边,赫然生长着几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几乎有六层楼那么高。
长生眼神一凛,带他们来到出口,目的再简单不过。
剩下的事他并不想被人知道!
迅速和季夏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送死!”
“就算我和长生走了,沈绍那帮子也未必会放过这里。”
季夏嘴角轻佻继续说,“我们只当长个见识。”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
黎归的声音多了一丝冷淡。
“不!我认为我再该知道不过!”
不顾季夏黎归的疑惑眼神,长生抿唇,“实际上我曾经看过这种方式的彩雕!”
“和这墓里一模一样!”
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隐隐觉得那壁画在哪里见到过,直到和沈绍他们在甬道中幻术之后,长生才猛然想起,她曾经在父亲书房里见过这种壁画雕刻。
只是上面的人物并不全面,实物与照片的差距,加上父亲时常摆弄这些东西,她也并没有多注意。
直到碰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后,她才会想起那时父亲眼神下隐藏的些许疯狂!
原来不知觉间她早已卷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
父亲失踪不过是掀开了书页一角。
“所以,你怀疑赵叔来过这里?”
听完长生的叙述,季夏沉吟后问道。
扫了眼一言不发的黎归,长生点头,“我觉得这里一定有和爸爸有关的线索。”
“所有我必须要进去!”下定结论后,她抿唇看向黎归。
淡淡扫了眼长生季夏,“里面很危险。”
能让黎归说成危险,那么必定是九死一生,长生眼中迟疑一闪而过。
“季夏,你回去!”
“哈,死丫头,刚才的事情我还找你算账,现在竟然还赶我走?”季夏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怎么嫌我碍事了?你以为少爷我怎么找到你的!”
见季夏的态度便是大局已定,她索性转移话题。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和沈绍混上的?”
长生太来了解了,自小到大,季夏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我接到消息赵叔失踪了,后脚跟着你就来了。”季夏习惯性的扫视四周,“没想到刚到就听说你失踪了,用了占卜算出你的大概方位,寻着气找到洞口,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他们。”
和黎归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看来是走岔了路,这墓果然古怪!
“对方分成两拨人马,不像临时搭伴,可又彼此不熟悉,为了谨慎,我就跟在他们身后。”
“分两路时我跟着的那拨人遇到了粽子,全死了,所以我就挑了一个身材差不多的易容,和沈绍他们汇合,既然目的地都一样,想着总会遇见你。”
“这么说这墓里的势力不止一股。”
黎归眼中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神色。
“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长生冷静分析道,转头看向黎归,“这门里我必须要进!”
“放心丫头,我会帮你。”言下之意没人拦得住他们。
抿唇扫了一眼赵长生,黎归转身站起,“我不会救你。”
心头巨石瞬间放下,只要他不多加阻拦,有季夏在身边她也不用害怕。
一路无言的走到玉门外,长生的心如擂鼓。
视觉关系壁台上看到的玉门,赫然是由绿松石搭建而成。
虽说绿松石是比较常见的玉种,可眼前两米多高,还是由古人建造那么就另说了。
玉门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佛陀和莲花,刻着意为吉祥升天的字样。
自古就有人死后灵魂不灭归其升天一说,她有种感觉,随着这扇关闭了千百年的大门打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也将会破土而出。
“我们怎么进去?”
听到季夏的声音,长生这才发觉,四周并没有形似机关的东西。
墓主人的目的就是长眠,又怎么会留有余地让别人来挖他自己的墓!
长生刚要开口,那边黎归和季夏却身子一闪,拉着她躲到了黑暗处。
“有东西!”
三人刚躲起,随后几个黑影便闪了出来。
是他们!
为首的飞机头似乎被什么抓伤了,右臂垂在一侧,中间是沈绍,眼镜男殿后。从几个人不同层度的伤势看来那边也不简单。
“是这儿么?”飞机头的声音微喘,看来伤势不轻。
“千足盘玉,通往宝地。是这没错。”
声音略微陌生,是那个眼镜男,长生和季夏对视一眼,看来那个人和他们是一样的,也是风水玄术的本家。
“呵,折了那么多兄弟在这斗里,总算没白费功夫。”沈绍声音听不出喜怒,转头朝眼镜男伸手,“把东西给我。”
接过牛皮袋包裹的水杯,沈绍顿了顿,火光映射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诡色,透过他的动作,长生才猛然看见,原来玉门表面竟然盘旋着许多蛇状的沟壑,做工巧妙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那应该是流水槽,可样子隐隐像是盘龙,黑乎乎的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
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碰到一个坚硬的胸膛,转眼便对上了黎归望过来的眸子。那双一直平淡无惊的双瞳里竟然藏溢着满满杀意。
见到长生吃惊的表情,黎归面无表情的抿唇,杀意尽收,可眼底依旧满是冰冷之意。
胳膊被季夏轻轻一捏,长生再次转过头,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呼吸一滞!
水杯里缓缓倒出的竟然是血!只见那血像红色的血蛇一样顺着凹槽的源头盘旋进玉门里,只是片刻,整个玉门便被密密麻麻的血条覆盖!
再看沈绍他们的脚边,赫然倒着几个用完的空杯!
“还没完?咱们带来的血要不够了。”
“不要停,再等等,既然那个人说了那么就不会错。”
“走狗,我们和你可不一样,你小子知道…”
“闭嘴,好了。”
随着沈绍的呵斥,飞机头和眼镜男不约而同停下来看过去,果然,玉门上的血条已被灌满,那血像是有灵性般正自动循环在整扇门中。
“咔擦”
伴着一声机关运作的声音,几个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眼前的门。
长生用眼神示意季夏接下来该怎么做,季夏瞥了眼黎归,摇头按兵不动。
“嘎吱”面前的巨门发出一串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后,竟然自动打开了,一袭白气怦然流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进去之后别说话,走!”
眼镜男回头叮嘱后,几人接二连三的走进巨门中。
“快,我们也趁现在!”等几个人走远后,季夏拉着长生站出来。
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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