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蒙面老者道:“大伙儿齐上,乱刀分尸!”
更无余暇再想,长剑倏出,使出“奔雷十九剑”的“破长剑式”,剑尖颤动,向十五人的眼睛点去。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着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十五名蒙面客的三十只眼睛,在一瞬之间被令狐冲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
奔雷十九剑“破剑式”那一招击打千百件暗器,千点万点,本有先后之别,但出剑实在太快,便如同时发出一般。
这路剑招须得每刺皆中,只稍疏漏了一刺,敌人的暗器便射中了自己。丁猎这一式本未练熟,但刺人缓缓移近的眼珠,毕竟远较击打纷纷攒落的暗器为易,刺出三十剑,三十剑便刺中了三十只眼睛。
他一刺之后,立即从人丛中冲出,左手扶住了门框,脸色惨白,身子摇凭,跟着“当”的一声响,手中长剑落地。但见那十五名蒙面客各以双手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有的蹲在地下,有的大声号叫,更有的在泥泞中滚来滚去。
十五名蒙面客眼前突然漆黑,又觉疼痛难当,惊骇之下,只知按住眼睛,大声呼号,若能稍一镇定,继续群起而攻,丁猎非给十五人的兵刃斩成肉酱不可。
但任他武功再高,蓦然间双目被人刺瞎,又如何镇定得下来?又怎能继续向敌人进攻?这一十五人便似没头苍蝇一般,乱闯乱走,不知如何是好。
丁猎在千钧一发之际,居然一击成功,大喜过望,但看到这十五人的惨状,却不禁又是害怕,又是恻然生悯。
司马纵横惊喜交集,大声喝道:“猎儿,将他们挑断了脚筋,慢慢拷问。”丁猎应道:“是……是……”俯身捡拾长剑,哪知适才使这一招时牵动了内力,全身只是发战,说甚么也无法抓起长剑,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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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被怀疑
第十三章被怀疑
那蒙面老者叫道:“大伙儿右手拾起兵刃,左手拉住同伴腰带,跟着我去!”
十四名蒙面客正自手足无措,听得那老者的呼喝,一齐俯身在地下摸索,不论碰到甚么兵刃,便随手拾起,也有人摸到两件而有人一件也摸不到的,各人左手牵住同伴的腰带,连成一串,跟着那老者,七高八低,在大雨中践踏泥泞而去。
昆仑派众人除丁猎外,个个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丁猎是全身脱力,软瘫在地。众人眼睁睁瞧着这一十五名蒙面客明明已全无还手之力,却无法将之留住。
一片寂静中,惟闻众男女弟子粗重的喘息之声。司马纵横忽然冷冷的道:“丁少侠,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当真要大伙儿向你哀求不成?”
丁猎大吃一惊,颤声道:“师父,你……你怎地跟弟子说笑?我……我立即给师父解穴。”挣扎着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到司马纵横身前,问道:“师……师父,解甚么穴?”
司马纵横恼怒之极,想起丁猎先身边的红衣裳突然不见了踪影,丁猎放走那十五名蒙面客,又故意拖延,不即替自己解穴,怕自己去追杀那些蒙面恶徒,怒道:“不用你费心了!”继续暗运紫烟神功,冲荡被封的诸处穴道。
他自被敌人点了穴道后,一直以强劲内力冲击不休,只是点他穴道之人所使劲力着实厉害,而被点的又是“玉枕”、“膻中”、“巨椎”、“肩贞”、“志堂”等几处要紧大穴,经脉运行在这几处要穴中被阻,紫烟功威力大减,一时竟冲解不开。
丁猎只想尽快替师父解穴,却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数次勉力想提起手臂,总是眼前金星乱舞,耳中嗡嗡作响,差一点便即晕去,只得躺在司马纵横身畔,静候他自解穴道。
眼见天色微明,雨也渐渐住了,各人面目慢慢由朦胧变为清楚。司马纵横头顶白弥漫,脸上紫气大盛,忽然间一声长啸,全身穴道尽解。
他一跃而起,双手或拍或打,或点或捏,顷刻间将各人被封的穴道重解开了,然后以内力输入夫人体内,助她顺气。司马凤忙给母亲包扎腿伤。
众弟子回思昨晚死里逃生的情景,当真恍如隔世。高明、施戴子等看到梁发身首异处的惨状,都潸然落泪,几名女弟子更放声大哭。
众人均道:“幸亏大师哥击败了这批恶徒,否则委实不堪设想。”高明见丁猎兀自躺在泥泞之中,过去将他扶起。
司马纵横淡淡的道:“猎儿,那一十五个蒙面人是甚么来历?”丁猎道:“弟子……弟子不知。”
司马纵横道:“你识得他们吗?交情如何?”丁猎骇然道:“弟子在此以前,从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人。”
司马纵横道:“既然如此,那为甚么我命你留他们下来仔细查问,你却听而不闻,置之不理?”
丁猎道:“弟子……弟子……实在全身乏力,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此刻……此刻……”说着身子摇晃,显然单是站立也颇为艰难。
司马纵横哼的一声,道:“你做的好戏!”
丁猎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说道:“弟子自幼孤苦,承蒙师父师娘大恩大德,收留抚养,看待弟子便如亲生儿子一般。弟子虽然不肖,却也决不敢违背师父意旨,有意欺骗师父师娘。”
司马纵横道:“你不敢欺骗我和你师娘?那你一剑刺瞎十五人的剑法,哼哼,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真是梦中神人所授,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丁猎叩头道:“请师父恕罪,传授剑法这位前辈曾要弟子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剑法的来历,即是对师父、师娘,也不得禀告。”
司马纵横冷笑道:“这个自然,你武功到了这地步,怎么还会将师父、师娘瞧在眼里?我们昆仑派这点点儿微末功力,如何能当你神剑之一击?”
丁猎不敢答话,只是磕头,心中思潮起伏:“我若不吐露化清风老人传授剑法的经过,师父师娘终究不能见谅。但男儿汉须当言而有信。丁猎受人大恩,决不能有负于他。我对师父师娘之心,天日可表,暂受一时委屈,又算得甚么?”说道:“师父、师娘,不是弟子胆敢违抗师命,实是有难言的苦衷。日后弟子去求恳这位前辈,请他准许弟子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司马纵横道:“好,你起来罢!”丁猎又叩两个头,待要站起,双膝一软,又即跪倒。汪元正在他的身畔,一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司马纵横冷笑道:“你剑法高明,做戏的本事更加高明,你身边的那个红衣裳姑娘到哪里去了”
丁猎心里一惊,不敢回答,突然想起:“对呀,刚才只顾打斗,红衣裳到哪里去了?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此事太也蹊跷,那也难怪他老人家心中生疑。”他虽受委屈,倒无丝毫怨怼之意。
司马夫人温言道:“昨晚若不是凭了冲儿的神妙剑法,昆仑山派全军覆没,固然不用说了,我们娘俩只怕还难免惨受**。不管传授猎儿剑法那位前辈是谁,咱们所受恩德,总之是实在不浅。至于那一十五个恶徒的来历吗,日后总能打听得出。猎儿怎么跟他们会有交情?他们不是要将猎儿乱刀分尸、猎儿又都刺瞎了他们的眼睛?”
司马纵横抬起了头呆呆出神,夫人这番话似乎听进耳去些。众弟子有的生火做饭,有的就地掘坑,将梁发的尸首掩埋了。用过早饭后,各人从行李中取出干衣,换了身上湿衣。
司马纵横向夫人道:“师妹,你说咱们到哪里去?”
司马夫人道:“那个红衣裳不见了踪影,我娘家是不必去了,省得害得父亲为我们担心。但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急的就回昆仑。”
司马纵横道:“左右无事,四下走走那也不错,也好让弟子们增长些阅历见闻,现在各派与我们都不太友好,不如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谢云楼,上次猎儿冒犯了他,我当去陪个不是。”司马夫人点点头。
谢云楼的神剑山庄在福建莆田南少林一带,众弟子听得师父答应去福建游玩,无不兴高采烈。汪元和司马凤相视而笑,都是心花怒放。
这中间只丁猎一人黯然神伤,寻思:“师父、师娘甚么地方都不去,万里迢迢的去福建作客,见了谢云楼还要给他赔礼道歉。”
眼见众师弟、师妹个个笑逐颜开,将梁发惨死一事丢到了九霄云外,更是不愉,寻思:“今晚投宿之后,我不如黑夜里一个人悄悄走了。眼看小师妹和汪元亲亲我我,自己还强颜欢笑。“
”众人启程后,丁猎跟随在后,神困力乏,越走越慢,和众人相距也越来越远。
行到中午时分,他坐在路边一块石上喘气,却见无为快步回来,道:“大师哥,你身子怎样?走得很累罢?我等等你。”
丁猎道:“好,有劳你了。”无为道:“师娘已在前边镇上雇了一辆大车,这就来接你。”
丁猎心中感到一阵暖意:“师父虽然对我起疑,师母仍然待我极好。”过不多时,一辆大车由骡子拉着驰来。
丁猎上了大车,无为在一旁相陪。这日晚上,投店住宿,无为便和他同房。如此一连两日,无为竟和他寸步不离。
丁猎见他顾念同门义气,照料自己有病之身,颇为感激,心想:“无为师弟是带艺投师,年纪比我大得多,平时跟我话也不多说几句,想不到我此番遭难,他竟如此尽心待我,当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的师弟们见师父对我神色不善,便不敢来跟我多说话。”
第三日晚上,他正在炕上合眼养神,忽听得小师弟舒奇在房门口轻声说话:“二师哥,师父问你,今日大师哥有甚么异动?”
无为嘘的一声,低声道:“别作声,出去!”只听了这两句话,丁猎心下已是一片冰凉,才知师父对自己的疑忌实已非同小可,竟然派了无为在暗中监视自己。只听得舒奇蹑手蹑脚的走了开去。
无为来到炕前,察看他是否真的睡着。丁猎心下大怒,登时便欲跳起身来,直斥其非,但转念一想:“此事跟他有甚么相干?他是奉了师命办事,怎能违抗?”当下强忍怒气,假装睡熟。
无为轻步走出房去。丁猎知他必是去向师父禀报自己的动静,暗自冷笑:“我又没做丝毫亏心之事,你们就有十个、一百个对我日夜监视,丁猎光明磊落,又有何惧?”胸中愤激,牵动了内息,只感气血翻涌,极是难受,伏在枕上只大声喘息,隔了好半天,这才渐渐平静。
坐起身来,披衣穿鞋,心道:“师父既已不当我弟子看待,便似防贼一般提防,我留在昆仑派中还有甚么意味,不如一走了之。将来师父明白我也罢,不明白也罢,一切由他去了。”便在此时,只听得窗外有人低声说道:“伏着别动!”另一人低声道:“好像大师哥起身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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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神剑山庄
第十四章神剑山庄
这二人说话声音极低,但这时夜阑人静丁猎,耳音又好,竟听得清清楚楚,认出是两名年轻师弟,显是伏在院子之中,防备自己逃走。
丁猎双手抓拳,只捏得骨节格格直响,心道:“我此刻倘若一走,反而显得作贼心虚,好,好!我偏不走,任凭你们如何对付我便了。”
突然大叫:“店小二,店小二,拿酒来。”叫了好一会,店小二才答应了送上酒来。丁猎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次日早晨由无为扶入大车,还兀自叫道:“拿酒来,我还要喝!”
数日后,昆仑派众人到了福州,在一家大客店投宿了。司马纵横等众人都换了干净衣衫。
丁猎自那日菩萨庙外夜战后,穿的那件泥泞长衫始终没换,这日仍是满身污秽,醉眼乜斜。
司马凤拿了一件长袍,走到他身前,道:“大师哥,你换上这件袍子,好不好?”
丁猎道:“师父的袍子,干么给我穿?”司马凤给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忸怩不安,说道:“你不爱穿着,那也不用换了。”丁猎道:“我不惯穿新衣,还是别换了罢!”司马凤不再跟他多说,拿着长袍出房。
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司马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司马纵横知是谢云楼亲自来客店相会,和夫人对视一笑,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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