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盖房子的工人,啥都没有干,就把林子里所有的大树给砍了,地给平了。
来看热闹的众人,看到唐甜甜和钰林枫一脸客气像,都是很奇怪,为啥唐家的扫把星还心情这么好哪!难道钰公子盖房子是送给唐家的。
这种想法一传出去,埋头苦干的唐甜甜想不到,她的名声,那是臭了,就是家财万贯,也不会有人来上门提亲,谁会要一个不贞的女人啊!
“看吧!看吧!我就说,这房子是送给唐甜甜那个小贱人的,人钰公子可是县城里的人,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买啥房子啊!”
“王氏你说的没错,看来还是你眼睛亮啊!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哼,可不是,她是啥人,姑娘能好到哪里去,等着吧!以后有他们母女好受的。”在听说房子是钰林枫送给唐甜甜的后,王氏的心啊!跟猫爪的一样,回到家里,咋看李盼盼,咋就不顺眼。
“你这个死丫头,养你有什么用,除了吃就是吃,连个男人都找不到,你看看人家扫把星,平时乖巧的不行,找个男人腰藏万贯,小手一动,就送给人一座房子,你就不能跟人学学。”
回到家中的王氏,一把抓住了正在擦桌子李盼盼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拽了几下,一脸怒意的教训道。
“疼,娘…”李盼盼一脸的委屈,同时,心里也更加痛恨唐甜甜。
“喊啥喊,你还知道疼啊!你说,我十月怀胎,生你养你,我容易么?你要是个儿子,也能给我争光,你奶奶看到我,也不会没有好脸色,生个女儿身就算了,竟然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让给一个扫把星,要你有什么用啊!废物,屁事都不能干一个。”
王氏越说,心里就越难受,越欺负,越嫉妒,心里嫉妒的抓狂,自己的女儿要是找个这样的女婿,送给自己这么一大座房子,到时候李家的老婆子,还不得扒着自己过,自己也没有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说话啊!哑巴拉?”王氏骂了老半天,也不见李盼盼吭半声,心里就更冒火了。
站在门后的角落里,李盼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泪水无声的滑落,手臂上,腿上,都传来了火辣辣的疼,这些都是她的亲娘王氏给掐的,头上,比腿上更疼,估计头发都被拽掉了。
“说话,我让你说话,你没有听到么?”
气氛的王氏,伸手拿过条几上的鸡毛掸子,用力的朝着李盼盼身上抽了过去。
“啊!啊!啊!”李盼盼被打的,一边跳,一边痛呼。
“让你装哑巴,让你没本事,你个窝囊废,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王氏一边打着,一边骂着,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心中的欺负越来越大,直到察觉到肚子传来的疼痛,才停下手。
“啊!哎哟!”王氏惊呼一声,捂住了肚子。
听到王氏的惊呼,躲避的李盼盼,看了过来,只见王氏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身子往下滑时,吓呆了,瞪着一双大眼,呆呆的看着已经坐倒在地上的王氏。
“死丫头,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还不快去喊人来,叫产婆,叫产婆啊!”
已经是几个孩子母亲的王氏,已经知道自己是要生了,抬头看到李盼盼还在发呆,忍不住怒吼出声。
李盼盼冷眼看了眼王氏,然后慢慢的转过身,跑了出去。
“喊人,不喊人,喊人,不喊人。”跑到大门口拐角的李盼盼,突然停下了脚步,心里不停的在挣扎,纠结,耳边回荡着王氏的话。
“你想我死啊!你想我死啊!”
“啊!疼,救命啊!”就在李盼盼发呆之际,屋里传来了王氏痛呼的声音,悄悄的会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李盼盼趴在门框边上往里面看了看。
王氏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侵湿,双手紧紧的扣在地上,十分的痛苦。
“盼盼,快叫产婆来啊!”无助的王氏,只能用力的嘶吼着,保持清醒,阵阵的腹痛,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生了几个孩子,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虽然很痛,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她求儿子的决心,耐心深处,仍然在祈祷,这么痛,一定要是个儿子。
一阵阵的呼喊声,传到李盼盼的耳朵里,经过一阵的思想斗争后,李盼盼终于撒开了脚丫子,跑出去求救。
“咋回事?咋回事?”这个时候正是农忙干活的时候,下午大家都去地里干活去了,离的近的,听到王氏杀人的痛呼声,都是一两的迷茫。
“怎么这个时候就生了,不是还不足月么?”跟着李盼盼身后的李老婆子,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埋怨道。
李盼盼走在前面,紧闭着小嘴,什么都不肯说。
“孩她娘,孩他娘,你怎么样了?”最先跑回去的李彪,看到满地的鲜血,吓的魂差点跑出来。
“产婆,产婆。”此时的王氏,已经精疲力尽了,看到自家男人回来,虚弱的喊道。
“娘回来了,我先报你到床上去。”李彪伸手就要抱王氏。
“你别动我,别动我,孩子的头出来了。”王氏虚弱的说道。
“啥?孩子头出来了?这可咋办?”虽然是孩子的爹,可也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啊!听到王氏这么说,他伸出去的手,又锁了回来,一脸的惊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出来,出来,你女人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进屋干啥!多不吉利,快出来。“刚进门的李老婆子,看到自家儿子傻傻的站在自家儿媳妇面前,满脸怒气的吼道。
被这么一吼,李彪才反应过来,也不管媳妇孩子咋样了,匆忙走了出去。
在古代,女人生孩子,最忌讳的,就是有男人在场。
”去,请产婆过来,盼盼,你去给你娘烧热水。“
李老婆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吩咐道。
”我这就去。“李盼盼应了一声,就去烧水,李彪则是拼命的跑出去找产婆了。
”怎么样了?“李老婆子走到王氏面前,冷声问道。
”孩子的头出来了。“王氏虚脱的说道。
”不是离生产还有好多天的么?咋这么快就生了,真是不省心,还在地上。“李老婆子说着,掀开了王氏的衣服,一眼脸就青了。
”娘,咋了?“看到李老婆子的脸色不好,王氏的心吓的砰砰乱跳,一脸的惊惧。
”孩子的脸青了。“李老婆子僵硬的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
”啥?“王氏瞪大了双眼。
”你别着急,产婆马上就来了。“
很快的,李彪连拉带拽的把五十多岁的产婆给带了过来。
”产婆,产婆,快,快救救我的儿子。“看到本拉的跟跟跄跄的产婆,王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小孩的脸都青了,还有救么?“李老婆子站到一边,对产婆说道。
听到这话,产婆也是一惊,人命关天,慌忙蹲下了身子。
”脐带绕颈,孩子还有气,快拿剪刀来。“媒婆冷声吩咐道。
”给。“李老婆子递上剪刀。
”忍着点疼,别动啊!“媒婆吩咐完,伸手探了进去,拉出脐带,果断的喀嚓一剪刀,把脐带给剪开了,麻利的伸手,抓住孩子的头,把小孩给生生的从母体里面给拽了出来。
”产婆,男孩女孩?“没有理会递上已经在生死边缘的王氏,也没有管孩子是生是死,李老婆子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孩是女孩。
”男孩。“产婆冷冷的回答完,摸了把孩子的鼻息,单手抓住孩子的双手,一直手,狠狠地朝着孩子的脚心打了下去。
”啪,啪。“安静的屋里,响亮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轻点,轻点,把孩子都打疼了。“李老婆子心疼的说道,眼神看向孩子,一直未曾低头看一眼地上已经昏迷的王氏。
”轻点啥轻点,你没有看到孩子都不哭啊!“媒婆没好气的说完,再次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一连数声,依旧不见孩子有半点反应,这个时候,产婆的心里,有些发凉。
此时的李老婆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产婆,这孩子咋样了?不会有事吧!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我家大儿子,丫头骗子好几个了,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可不能就这么没有了啊!“
李老婆声音颤抖,一脸的祈求。
”吵死了,闭嘴。“产婆冷声呵斥了一句,再次伸手,用力的打了下去。”啪,啪。“紧接着,就在产婆的心越来越凉的时候,孩子终于发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声。
”哇,哇。“一声响亮的哭泣,让李家屋里屋外的人,都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厨房里还在烧水的李盼盼,心乱如麻,矛盾不已,然在听到哭声后,手僵了一下,脸上毫无半点喜色。
”彪子啊!你有儿子了,你终于有儿子了。“李老婆子随便拿了个被单,把孩子给包裹起来,就高兴的抱着孩子,给李彪看。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李彪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激动的连话都说不上来,这些年一直没有儿子,总觉的在村上都抬不起头来。
”别吵吵了,孩子娘晕过去了,你们还不赶紧把人给抱床上去。“产婆冷着脸,朝着忘乎所以的李家人,冷声吼道。
”对对对,这次王氏可是咱们家的功臣,彪子,快,快去把你媳妇给抱到床上去。“
”哎,娘,我这就去。“李彪高兴的来到屋里,伸手把晕过去的王氏给抱到了床上,毫无半天心疼,放到床上,就不在管了。
”娘,你看,这小子虎头虎脑的,像不像我。“李彪看着闭着眼睛的孩子,笑着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你的种,不像你像谁。“李老婆子抱着孩子,欣喜的不舍得放下。
媒婆冷眼摇头,走到床边,为王氏做最后的清理。
门框边上,李盼盼单薄着身子,趴在哪里,静静的看着屋里的场景。
李彪有儿子了,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唐家庄。
”哎呀!真是喜事一桩啊!王氏跟李彪盼儿子盼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氏忍不住感慨。
”儿子和女儿有差么?“唐甜甜不满的反问道。
”当然有差,没有儿子,以后死了,谁给养老送终。“
李氏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叹了口气,唐甜甜什么都没有说,古代人的思想,她真是无力改变。
”伯母,其实女儿如果嫁个好人,也能为老人养老送终,而且,说不定比儿子还好,如果要是我,以后不管儿女,我都喜欢。“
看到唐甜甜一副无语的样子,钰林枫很是时候的说道,讨好唐甜甜的意思,非常的明显,还有就是提醒李氏,把女儿嫁给他。
听到钰林枫这么说,虽然在古代不现实,但是在唐甜甜听来,心里还是有一刹那的感动。
”女儿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了,儿子不一样,儿子跟自己的姓,可是自己家的,养老送终,还是要儿子。“
李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思想,实话实说,完全忽略了唐甜甜的感受。
一天过去,第二天,唐甜甜家的客人就来了,来干嘛!来道贺,盖新房子,舅舅叔叔的,都应该来送点小礼,表示下心意。
”砰砰,砰砰。“
”谁啊!来了,来了。“听到敲门声,李氏一边应着,一边走过来开门。
”咯吱。“
”姐,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敲了半天了。“
”怎么跟姐说话哪!没大没小的。“
李勇义话音刚落,就招来了他媳妇钱氏的数落。
看到百年难见的稀客,李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姐,你别见怪啊!勇义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啥脾气性格,你最清楚了,说话没有脑子,你别跟他一般件事啊!“钱氏一脸笑意的为李勇以求情道。
”啊!没事,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回过神的李氏,一脸疑惑的问道。
”姐,你可是咱们亲姐,我们到你家来,还不正常的很么?“
”对,对,桂花说的对。“李勇义在媳妇钱桂花的眼神下,配合的说道。
”呃,你们来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看到弟妹和弟弟都来了,李氏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出了啥事情,两人才来的。
”没有,姐,这大早上的,咱们也不能在门外面说话啊!“钱桂花一脸讨好的笑道,迈过门里,亲昵的挽住李氏的胳膊。
”哦,对,快进来吧!“
经钱桂花这么一提醒,李氏才想起来,把人给请到家里去。
”姐,这是我们特意给孩子买的果子,回头给孩子们尝尝鲜。“钱桂花伸手,从李勇义的手上,拿过一小包果子。
”来就来呗,还这么客气干啥!“这是钱桂花第二次到唐甜甜家来,第一来,看到家里这么穷,饭都没有吃,就走了,这次来,还带着礼物,这让李氏喜出望外。
”给孩子买点吃的,应该的。“钱桂花笑着说道。
”娘,谁啊!“唐甜甜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唐文海。
”你舅母,看看你们,还不快跟你们舅母问好。“李氏心情愉悦的看着两个孩子说道。
”舅母?“唐甜甜抬头,一脸的疑问。
唐文海也是愣住,不知道一大早的,他们来干啥!
”呦,这就是甜甜和文海吧!几年不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啊!你们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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