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
于飞扬没有动怒，他用手轻松地拍开了我的手。他的声音和流淌的流水一样令人舒缓。
“东方莹，你又何必生气？她们毕竟不是你。所以，在我心中，他们想要获得我的另一半身份，必然是要经过很多的考验的。比如他们的面相八字，甚至是贞洁。你知道的，我的钱足以让她们甘愿吞下这样的耻辱来配合我。”
他的手指越过我的肩膀，他强迫我看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应聘人。
“现在你别说话。你倒是认真看看，在大厅里的女人，她们到底是为了才来应征做我的老婆的？她们的脸上她们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你知道她们在来到我这里之前做过什么吗？尤其是看看左边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你以为她在对自己的女儿说什么？”
我的视线顺着于飞扬的指点，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了一对符合描述的母女。年纪大的女人穿着黑色大衣，不断对着身边穿着粉红衣衫的少女耳提面命。她的手中牢牢捏着几份文件，其中似乎不缺某些机构的盖章证明。
“你等着吧。等着这个女的去应征的时候。你就知道她手上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的耳根软软的痒痒的，于飞扬靠近了我，又在宣扬属于他的邪恶。
而我几乎是本能地挺直了腰回应。“不管这个女人会带来什么东西，我都坚信，这都是你造的孽！”
；。。。 ； ； 哦？那么快就说到了谈婚乱嫁的地步？还是对未来妻子的要求？挑挑眉毛，我表示了此女真的太心急了，尤其在面对于飞扬这样
我不动声色夹小笼包，噗呲一声吃得嘴角都是油。
为了补救，我只好赶紧四处地去找纸巾或者手帕。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这个偷听者做得满失败的。
然后我就听见了前面的于飞扬转身，面带笑容从自己上衣口袋抽出一方看来价值不菲的白手帕递给我，还意味深长地暗示。
”东方莹，下次不要在偷听的时候吃灌汤小笼包了，我记得你一直吃这个都喜欢把汤汁弄得到处都是。“
在听见于飞扬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底叫了一声不好。
果然，于飞扬身边的女人朝着我射来了仇恨的目光。仇恨值和那天瑶姬在墓穴门口看我的含量不相上下。
于飞扬（陌溪）的强大往往就在于他的死不要脸，经常骗得女人为他生为他死，满心都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墨香是这样、舒雅是这样、离歌是这样，现在又多了一个怀云。
抽过手帕，我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汁水擦掉，嘴上忙着感谢。“您说的我会注意的。但是请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么亲密，你身边的女朋友会误会的。”
我的撇清关系做得并不好，起码我说完之后，于飞扬身边的女人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没有转好。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黎天桥也下来找吃的为止。
“东方莹，原来你先来这里吃饭了。我看了一下，这里还有不错的甜汤，里面加了银耳和冰梨，润肺不错。你要不要来一点？”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头，果然看见是黎天桥。
“谢谢，我很想吃。我们一起去那边吃吧？”果断地，我选择了退走。
“慢着，你们两个要什么时候才知道，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退走计划没有实现，我们被于飞扬喊住了。他身边的女子看我的眼神越发仇恨。
一切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于飞扬先生，我和黎天桥没有结果是注定好的。但是我和你没有结果似乎也是注定好的。你知道原因的。另外，我和我的朋友吃个早饭，似乎并不妨碍你把？”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捏紧了黎天桥的手，强硬地离开了。
随后，在我吃饭的10分钟内，这个自助餐厅陆陆续续走进来很多妙龄女郎，一个穿得比一个少，但是一个比一个穿戴地还要华贵。
她们的目标，一直都只有于飞扬一个人。
因为土财主的于飞扬居然当场在这个自助餐厅宣布了一件很惊人的事情。
“各位美丽的女士。我于飞扬决定从今天起到下周三，都包下整个酒店作为我的临时居所，并且举办我人生的第一场相亲会。在这段时间，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可以免费进出这里。我会在这些女孩子中间，选出我的第一任妻子。”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站在这个自助餐厅是何等傲气地拿出各种卡来，打个电话就安顿好了这一切。
他这是做什么？
愤怒的我不由看向他，透过他的眼神，我只看见了一句话。“东方莹，咱两没完。”
；。。。 ； ； 就这样，我们重新被于飞扬缠住了。
本来我以为，我很快就可以和他分道扬镳开始拯救受伤女魂魄的征程的时候，怀云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道酒店，我们就把怀云放出来了。
依旧还是左手拿着汤勺右手握着刀具的可爱小家庭主妇，依旧还是熟悉的架势。但是她不再哼着给你炖汤的歌谣。她呆呆地飘在半空，只是拿着汤勺和刀具，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怀云？怀云？你还记得我吗？”我唤出了鲜红的孽缘之衣，想要尝试询问。但是我失败了。
怀云的眼珠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
“姐姐，你是谁？”
说完这句她又看向自己的双手，皱着眉头带着疑惑反问我。
“姐姐，这个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为什么怀云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的？”
听到这里，我们就知道坏了。
我说为什么瑶姬会那么爽快就把魂魄交回来。我说为什么做老婆的逆着老公的意思做事情，陌溪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原来，怀云已经不是怀云。她可怜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黎天桥见到怀云出事，他急忙弄出了梦蝶和化蝶，吃惊地也发现梦蝶和化蝶也处于迷糊的状态，魂体溃散接近消亡。
她们姐妹的魂魄毕竟是上千年的魂魄，比怀云情况好一些些。但是也只是限于会叫主人两个字。
我不知道她们被抓去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猜想，一切一定都很血腥残酷。残酷到魂魄都不愿意记得一切。
好不容易获得的线索断了。一切只有重新从陌溪身上找。也就是现在的于飞扬身上。
一大早，我就早早起床下到了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我的早餐。
牛奶炖玉米、扬州炒饭、香甜蛋糕、甜汤水果……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我在众多食物里面发现了于飞扬的身影。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在冬日里依旧穿得很轻薄的女孩子。
不用靠上去，我也能够想象，于飞扬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大概是使用了什么方法靠上去的。
昨天下午，市区上空五星酒店突然降临一架私人直升飞机，下来的两男一女。其中我和黎天桥是一块走的。只有于飞扬被落在了后面。
高档小区或者酒店里面，向来就不缺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们。她们年轻美貌，并且想要以此作为资本跨入豪门。于飞扬那一身金光闪闪地的装备，足以瞬间闪瞎所有拜金女的双眼。
于是，就在他也下来吃早饭的时候，这些女孩子就假装了偶遇，然后自然而然靠在一起发展出了共同话题。
我端过桌子上一小块牛奶炖玉米，啃得舒服极了。隔壁桌面还有鲜嫩多汁的小笼包，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浓郁的汤汁装满了小小的肚子。并且恶趣味地靠在后面倾听这对男女有啥心好交。
我刚树好双耳，就清晰听见了女孩子在撒娇的声音。
“飞扬帅锅，想不到你那么年轻就在外面有那么多产业。真是年少有为。就是不知道你对你未来的妻子有什么要求？”
；。。。 ； ； ”黎天桥不是穷人。他也是有存款的。只是他不喜欢乱花钱。“在停尸间，我见过黎天桥拿出50万的存折去买奢侈的施法用品。他应该有一笔不错的财富，只是他不愿意乱花。
”嗯。我查过。他是有那么几百万的财富。但是那又怎么样？“于飞扬把手机装回去。指着我呆在的小医务所指指点点。
”你生病了，他只能带你来这样的地方给你挂瓶。你饿了，他只能买包子和牛奶给你吃。你现在要出行，他还要让你不知道等多久才有车愿意载你们。他的钱都用在了买各种符文和做法的东西，还有部分是捐款。他自己平时还要出去找生意进账。你和他在一起，享受不到什么，还会受罪。“
于飞扬也没有说错。我只是和黎天桥合作要去挽救女鬼，在野外休息一阵、忍受差不多两天的饥饿，我就胃病发了。他能做的只有事后弥补。
”重新回到我这里吧，龙莹姬。我可以给你一切物质享受。“于飞扬落下一大段的劝说，重新将话题引导到这上面。
我焦急地看着外面，发现黎天桥又错过了一辆车。
又是五分钟，车子很少，而且都不愿意停下来。
这个运气，似乎太背了一点。
天色一直都很阴沉，就像我现在心底厌烦于飞扬说话一样。
黎天桥在五分钟还偶偶进来了，他也发现今天的奇怪。车很难打到。
“东方莹，恐怕我们要自己走进城里了。车都不愿意停下来。”他的脸上很平静。“你的身体如果受得了，我们就走进去吧。或者你受不了，我就先进城找车出来接你？”
于飞扬看见黎天桥这样的示弱，他笑了。
当着我们的面，他掏出了手机，对着房顶按下某个按钮。那种得意，我毕生难忘。
“现在外面都下雪了，到处都没有车会来。你当然叫不到车了。但是我保证，我能叫来最快的交通工具。比如？”
他的手指直直地对着上空。我们好奇的抬起头。
噗噗地螺旋桨搅动风声的声响降临我的头顶，我则是两眼睁圆地看着于飞扬。
“直升机？”
于飞扬用一个高高抬起的下巴表示了自己的资本。
黎天桥拎起包裹第一个走出去，跨进了里面。随后我也跟上。
于飞扬等到把下巴都降低到正常水平后才发现我们两个早就进去了。于是他也跟来，指挥者机长飞到豪华的酒店顶上。
“五星级酒店，你们不会嫌弃吧？因为只有那里才有足够的空间让飞机降落啊。”
我们一致地保持沉默，谁也不和他说话。
等到飞机真地落下，我们都安全走出之后。黎天桥回头看看于飞扬，把一样东西留在了他的手心。
于飞扬不解。黎天桥友好地笑了，解释。“这是打飞机的酬劳。”
于飞扬摊开手心，发现一块钱钢镚。
捏起钢镚，他开始学着黎天桥的话语风格丢会钢镚。“这是我私人飞机，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没有必要付钱。”
；。。。 ； ； 几乎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忍不住地想要跳起来。
这种口气，这种音色。无疑就是陌溪。
可是我再看一眼，又不太像是他。
身型、长相都不是很一样。当然，除了凤眼之外，我敢肯定是他，也是因为那一句话。
他穿得简直就像个暴发户一样捧着大捆玫瑰花进来了，还顺带和我打了一个招呼。
“别怀疑，我是陌溪。但是我现在叫做于飞扬。我的身份，是个有钱的富二代。”
于肥羊？我挑眉，很有创意的名字。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肥羊。”陌溪放下花朵，看着我刚吃完丢在一边的塑料袋。
“啧啧，黎天桥这么有钱，只肯给你吃这个吗？包子，还有牛奶？这才几个钱的东西呢。这不符合你的身份。龙莹姬。”
黎天桥站在一边，就当没听见于飞扬的话。
“东方莹，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你刚挂瓶完，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我看见黎天桥熟练地打包，然后再出门去叫车。
空间只有我和于飞扬两个人。
在离别前，我还有些话是想要说的。
”陌溪。现在应该叫你于飞扬了。我是胃病发作才会需要吃点简单的东西的，不是他买不起。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虚伪，谋划着有一天能够获得你的可怜赐予。相比你可能带给我的东西，我更想知道瑶姬知道你出来吗？“
瑶姬是陌溪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不能避开的一个致命点。我在狠狠被伤害的时候也很希望反馈一点伤害给陌溪。
”瑶姬，她没有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于飞扬回避了这个话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里面鼓鼓囊囊都是各类的卡。我见过的金卡、包括白金卡、黑金卡，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卡种和蝴蝶一样在我面前展示了绚烂的资本。
”怎么样？我这个身份是很有钱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物质生活。包括你现在就医的医院，不需要这样的小医务所。还有你吃的，完全可以请专门的厨师来给你定做食物。甚至你出行，会有专门的司机等着你，而不是让他去路边叫车。“
我的视线跟着于飞扬转到外面，定格在黎天桥频繁在路的两边拦车的举动。
11月底下雪之后，路况并不算好。很多出租车都转向在城市中心运客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支出。这就导致了我们现在就医的地方距离繁华市中心这段距离，路过的车很少。
他已经站在外面叫了五分钟的车了。往常很好招的车现在都装作看不见他呼啸着匆匆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