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望着屏幕上的他,心里陡然升起一团火焰。
连手机响了也没注意到。
“少爷,要不要我去查查。”
第二十七章 我没有赶她走
年光把窃。听器放回到贝壳里面。
高大英挺的龙兴也跟着年光站在窗前,风卷残云,点点雨滴砸到落叶窗上,幽影在浮光上显得异常萧冷。
“少爷,夫人说过好多次,说你必须要回去了,辞掉这份工作。袁氏那里还等着你。”龙兴跟随他多年,固然挺了解他的个性,以他的性子,玩够了才会回去的,也就一直没提这件事。
“好吧,我先回去考虑吧。”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实在令他越来越不解。淡漠缭绕在他的呼吸里。
说完,一个人披上黑色大衣走了,连门都没关。
休息室里灯火通明,樱笋的脸靠在桌子上,静静的发呆。
“你说幽茗为什么会走?”年光舒展着剑眉,冷傲的气息随之展开。
“啊?!我想是因为想去寻找更好更适合她的。”她还是开不了口,一想起那杯咖啡,她的心又浑浑噩噩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可是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弃?她的目的不是还没到达吗?
她剔透的肌肤在明亮的光下扑闪着靓丽。
“吸血鬼,这么快就走啦。”她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心情顿时晴好。
“当然啊,难道还要陪着你们两个人一起在这里赏花赏月啊。”月落参横,繁花落地,悄然无声,他和年光,和樱笋来到这个城市里最大的明珠花园。
“还真当自己是了。”嘴角跷起一丝微笑,一跛一跛的扶着初愿的肩膀。
“这天底下的有我那么英俊的吸血鬼吗!”激昂的扬起头,风嗖嗖的鼓起袖子,邪魅滴笑,瞅了一眼无言以对的年光。
她扑哧一笑,口中的咖啡洒到白色的盒子。“要吸血鬼都像你这样,那就更恐怖了!”
“你!”他拍拍她的屁股,瞪着她。
年光仰面,狂傲的凛冽起沉思。
躺在花丛中的雁飞听见脚步声,音乐嘎然而止,他把自己的唱片放到泥土上,用花草覆盖。扒开花丛,沿着小径一路跟踪。
“何总,为什么要赶幽茗走?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啊,况且说不定以后她就有“重生”的机会啊,涅槃嘛!”樱笋还是忍不住一口气说出来了。
初愿看看周围的野蔷薇,扑满流光溢彩,褶褶生辉。
“我没有赶她走啊,是她自己要走的。”他凌厉而慵懒的又一次扫过她的脸颊,红唇微微张开。
淡淡语调,却缠绕在木染的心胸里。
她向后走,绞紧手指,指甲浅入她的饱满的指上。
只感觉头被轻轻的撞上,她的眉黛姣美,犹如泼墨画的一笔,不过于柔弱。
侧向一边,继续往后退,以免被他们看到。
这回,头被雁飞的头撞到。
“雁飞,你怎么会来这里?”满目幽暗,好似暗夜里的黑夜,无尽而充满冷冽。
又如暗夜的清泉,有点甘甜。
纵然万般俱寂,也会让泥土的芬芳涔入到发芽。
然后漫天花飞,花落。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去陪赖幽茗,跑到这里一个人潇洒啊。”
风情万种,嗓音恰似夜莺之清美。
雁飞赶紧关掉手机铃声。
刚刚忘记关掉刚刚设置的铃声了。
年光的面上的倦意还未散。浅金色的光悄然的落在白衣玲珑少年,华贵清光很刺眼。
“现在我心焦口渴,正是品尝你的最佳时候。”年光将木染揽到怀里,朦胧的眼色有炙热窒息的火光一样,喷到她的妖媚的美眸里,那有点迷离,有点荒凉。
木染一惊的看下他,转过脸。
樱笋精心泡的一杯红茶早已凉透了,他老是忙得连饭都会忘记吃,更不用喝水了。
她的心尖莫名一跳。从小到大,她就是“服侍”别人的料,家里的重活都要干,还得照顾生病的父亲,去外面打工赚钱,现在到何初愿的公司里还得做他的“全职太太”。
这样一想就乱章法了,脑子里那一瞬的经典广告画面就化为泡沫了。也不去想想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而雁飞听初愿这样一说,方才脑海里的设计就乱套了。
轻袅的脚步声从初愿的背后轻轻滑过,如幽灵一般。
带点令人心惊的咯噔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去看,倒是年光回头,垂首去看她脚下的手镯,和缀满润珠的盒子,连外表都那么华美,那里面不是奢华了吗?
珠子一个连着一个,成椭圆形,很细腻的镶在盒子上。却丝毫不是清雅。
其实盒子里的也是用润珠做成的,那是一个盖在手机上的“保护膜”。
曾经有个人诚恳的让右脚跪在她的面前,说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那时年少轻狂,还有点懵懂的青葱少年所对着星光做出一番誓言。
而流年无情,纵然夜夜面对星光,也不能再听见那番甜蜜的誓言了。
他说过对着星光,就等于对着全世界的人发出挑战。
这话她信,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时间会无情的把他的记忆从他的脑子里割去。
而现在还会有谁对她发出誓言呢?
那么多的粉丝,她却没有兴趣,她相信他们始终都是崇拜胜过喜欢。
她不喜欢那样子。
来这么清静的花园,当然会很潇洒。
只是像她这种这种长了几只眼睛的女人,就难免会多留个心眼来观察他们。
”我不管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总之和我无关。“木染怕惹祸上身,匆匆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的走了。
可是还没出花园的门前就傻眼了。
赖幽茗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又拖着行李回来了?
街上泱泱的一群群人在步行街上行走着,还有很多人都围着一家销售唱片的店低语着,或者大吵着。
好像让店主为难了。
不好怎样才对每个客人公平一样。
也许人从一生下来就会受到不公平的嘛!
想想,连樱笋那么乖巧,优秀的小助理也会有过那些待遇。
樱笋好整以暇的从思绪里回到眼前,初愿就是个白衣天使一样的,纯洁而透明。很容易看出他有心事。
就比如今儿赖幽茗辞职的事,他嘴上没挽留,可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留下来一起和他们过五关,斩六将。
桑蚕丝真丝长款丝巾上的艳丽的不同颜色的牡丹花,就好比珍贵的国画上的。
一辆黑色宾利忽然冲进公园,速度太快了,初愿一不小心扯到她的丝巾,倒是没扯到她的手。
年光却把她推到一边。
他自己滚到一边,不小心绊到她的脚便扑到她的身上。
嘴唇正好碰到她的樱唇,那火红的牡丹就在心里飘啊,飘啊。飘过他的心底,进入到血液里,化成心跳。
她的脸急遽撇到一边,推开他。
他也急冲冲的忙说对不起。
俏美的脸上的温度陡然上升几个阶段。
”你是怎么开车的,差点就撞到人了。“说罢,还不停的敲打着车。
”对不起,我本来想。“及时抬头,原来是连,她也来这边。
”今天是大团圆的日子啊,怎么好像都要到齐了。“年光心浮气躁,却未在脸上太过于了然。
嫣然一笑,像轻烟袅袅,飘渺朦胧。
又像白瓷,纯净而优雅,樱笋收起笑意,忙说没事。
而大家还在愕了愕,就听见幽茗的嬉笑声。
”连啊,用不着这样跟他们打招呼吧,你的方式真是特别。“哑然失笑,要不是今儿走错机场了,也不会闹这场笑话,这话倒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
下午在雁飞的别墅前踯躅了好久,就是没有让管家开铁门。
而初愿的脸变青了,满脸黑线,好像在警告她赖幽茗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麻烦。
”何初愿,我记得我没得罪你吧,用不着那么沉默的愤怒我的所做的吧。“眼睛里流溢着痛楚,入骨的。
大家又都沉默着走了,唯独没有木染。
而雁飞一敲脑袋,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幽茗为什么会啮齿年光了,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喜欢的某某,只能暂时用某某来替代那个人的名字。
大家都在胡同里散了。初愿坚持拽住樱笋的裙子,所有人都一下渺无踪迹了。
他拿着她的裙摆,“要是不让我送你回家,今晚我就好好品尝品尝你的味道,或者现在我就撩开裙子,直接就行了。”虽然是个胡同,可是还是会有人经过的,尤其是一些酒吧的人。
她的身子一动不动,生怕他真的那样做。
她抬高手做投降状,“好,我投降。只要送我到我家的铁门前就行了。”
“嘘,,有人。”说着,就用单薄的手掌挡着她的嘴,两人蹲下去,躲到垃圾桶的后面。
很奇怪的,那些人竟然随便找了一下没发现他们。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也开始浊重的呼吸。
他横抱着她,把她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别吭声。”
冠冕堂皇的外表在光线微弱的胡同里已经不存在了,以前这里经常停电,从这里经过时不免心底太怕了,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那么光亮的胡同了。
”少爷,我说得没错吧,胡同的灯光已经很亮了。李小姐很幸福哦。”龙兴说道。
而樱笋能听清每一个字。
“小助理,怎么不相信啊?没关系,换成我是女的,我也不会完全相信你!毕竟你的经历不是很多人能承受的。“这话真不知是赞美她,还是在同情她。
她的心尖又一跳,没有看清他的眼色的变换。
她撇过脸,垂头抹着额角上的疤。那被黑发遮住的疤。
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为什么要跟踪他们两个,而不是跟踪他们呢?
初愿窃笑起来,露齿而笑,笑声堪比晴天,“看把你吓成这样,不过还是很勇敢。”
“何初愿,你!”
第二十八章 临去秋波那一转
樱笋握紧自己的手腕,沉默的低首回味。
“我过两天要去姑姑那里,应该可以吧。”她的唇角湿润而有弹性。
在铁门前,他坚决的说:“最好别去!”
她怔住。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去姑姑那里?”拉门上的花纹挺靓丽,黑玫瑰含苞欲放,还有小小的蒲公英在飞。
真是很特别的纸门。
“今儿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说我家原来那栋别墅已经改成这番摸样了,要么我出更高价格,把它重新改成别墅,要么就直接住进去,交钱就行。”
她二丈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母亲会选择在这里呢?也许这里有她和父亲最美好的回忆。
“我和伯母是缘悭一面啊,要不然早点把你搞定。”一幅幅优美的山水画贴在能转动的像门一样的扇形的东西,她对这些并不懂,暂且就这么说吧。
“当年明珠就曾来过这里休息过,只是她的行踪太隐秘了,就无人查知。”初愿望着手机上的留言,好像顿时觉悟了。
“你敢!”有他那么霸道的人吗?什么都得听他的。
两人的眸子里闪烁慧黠的清光。
幽茗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嘴唇干涩,蠕动着。
回头看对面的胡同,那里灯火闪亮。
樱笋的心又咯噔一下。
原来是他叫人修好胡同里的灯。
还带来那么明亮的光。
幽茗沉重的心情此时更加复杂。
刚刚那样碰到雁飞时就让她想起曾经在那个渺漫星光的明珠花园里,他的绯红的脸颊上上扑闪,扑闪着凌厉。
而他的面色惨白,闭着眼睛。
似乎是个病弱的青葱少年。
她好奇的探到他脸上方看着他,转过脸,靓媚的她躺在花园的草上凝望着星星,那钻石一样靓耀的星,就像他的眼眸。
忽然,他的身体压在他的上方,不停的喊着:把我的明珠还给我!
她一时很心惊,害怕得能感到心跳的猛烈,烈火在胸口里燃烧一样。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唇堵得死死的,还在她的贝齿上摩挲着,整个身体都不能动弹。
幽靓的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
纵然她想放出声,也无用。
万般辗转,唇色朱樱一点,血腥味蔓延到他的唇边,纤腰被他箍得紧紧的,眸含秋水,却战战兢兢的,
“唔,唔。”
“把我的明珠还给我!”又一次的低吼。
如森林里的豹子用最残忍的眼神看着她。
她禁不住呜咽起来。
他猛的抬起眉间,又重新低幽的吸允着她的唇,要把它吞掉一样。
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望着他。
努力的要禁锢心里的那要跳跃猛烈心跳,芳馨满体,她踌躇的望向一边,不去看他。
下一秒,他却扼住她的下巴,让她看他。
他想起刚刚在那幽暗处到明亮处出来时,就是翩若轻云出岫,盈盈惺惺。宛若潭水上的桃花一瓣。
可是她没料到的是那是最后一次这样,整个夜晚,他好像知道她没有睡意。
翩翩少年蹦紧他的神经,璧月姣姣,如花似玉。
一如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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