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她怕他生气的样子,还有那沉默的愤怒,他可以很多天不跟她说话的。微微一笑,安慰自己别难过,一定能找到的!
“要明珠干什么?送人?还是替谁找遗失的记忆?”正想跟着他走,还没走出花园时,就接到短信了。
“年光为什么不回来接受反省?”是年光的母亲发来的信息,“糟了,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啊?”
第四十七章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木染忐忑不安的想着刚刚顺理成章的离开,没有遭到任何指责,这对于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是折磨的,可是这样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木染只希望自己别招惹到她。就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现在很累,只想过能平静一天就一天的生活。可不想跟别人斗来斗去没意思。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去谈事,还得去帮连找居住证,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水润的声音才刚发出就被人插话了。
“哦?那就不送了。”幽茗仍然一副很有自信的比划着该怎样提高生意的效率,崭新的表情立刻现在脸上。
雁飞的心底默默,发愣的望着柳枝微微飘起。无任何言语。
她说不下去了,
幽茗还记得他太过于无语时,就一定有事了,便乖乖的退下,等随从过来。
“明早的重要的选新人要不要参与?”手指上的几叠文件已经说明了他希望他能去那里,而且一定要准时。
“当然一定得去。就趁她来的时候就去。”他的手指在文件上的第一页停下。
“可是少爷,你怎么那么肯定赖小姐会参与新人选拔,你不会是记起她了吧?”随从更是不安起来,以他的脾气,要是记起来了,那赖小姐有罪可受了。
“哦,难道赖小姐以前跟我是什么关系?”这话一出,就被躲在草丛里的赖幽茗听到。
她惶惶不安的示意他别说。
“也不是,只是以前您跟赖小姐是朋友,还曾经跟木小姐走过红毯。这些你都还没记起?还有您忘了,您还说过要好好照顾赖小姐的。”他只想到这个办法,除了让他能勉强接受,还能怎样?
“雁飞,他只是为了我好而已,那样的话已经成了过去,我不会放在心里的,你就安心点养好身子。”悄悄的走在他的后面,放声。“我来帮你推轮椅吧。你的腿还是不是很痛啊?”
见他的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流到脸颊,青白的脸色更是吓了她一跳。
“不用推轮椅,我自己推就好了。”雁飞自己推着轮椅到明珠花园。
“还记得这个花园吗?曾经我们一起在这里游玩过,那时你还。”差点就说出他强吻她的事。
他的神色依然那么平稳,显现不出任何端倪。
“把他们的背影拍好点。”年光把照相机给专业数码照相师,谁都没有料到这个照相师竟然是木染,他很信任她,在他的眼里,她有点完美,不抱怨,不发脾气,还有时对她母亲撒娇,温润得如同夜明珠,清爽得如甜甜的巧克力。
还好,他对她曾经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喜欢,还没到深深的喜欢。
原来忘记个人也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只要忙碌起来。
“好拉,我会尽量拍好,让他们有天能有个美好的回忆。”噘起美丽的睫毛,如白羽一样的脸浮上点点殷红。
幽茗知道这次的代言人可是有很多人想得到的,一是雁飞要管这事,二是还是雁飞宣布要重新改造公司的新方案出来,这让大家更加期待。三是最期待的还是雁飞的腿到底怎样了,大家都互传到他和赖幽茗的故事,搞得她好像犯罪分子一样的每天出入公司时就遭白眼。
不过还好,雁飞也是能“招蜂引蝶”的,所以在会议刚开始时,就听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赖幽茗是新人,那就更要多关照她,多体谅她的过失,多照顾她,我想,我不想多说什么了。”
这明显是袒护她。保护她。
那些眼睛发红的女人此刻被“指责”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接着全场都想起热烈的掌声。。。。。。
会议进行时没话说,进行后却有话说,这也不像赖幽茗的风格,这样引起了雁飞的好奇心。
“美枝还好吗?怎么不去接她了?”揉着自己的腿,他把毛巾给佣人,也不叫她坐下。
她也没敢坐下,就很好奇的问了个问题,“杨总,为什么要选我为新的代言人,我觉得比我优秀的有啊,像连啊,木染,雨星,园枝。”
“且不说你的外貌如何,当然木染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我当然会让她主持,带你进入更加优秀的轨道里。你就别问那么多,好好干就行了。还有绝不能在公司里抽烟,妨碍别人做事。”削薄的光泽映照月光的柔和的润泽,落下一串笑意,见她很紧张的低首,“我不是说你。”
连听了,脸色立刻变青。
青丝微微遮住娇美容颜,一袭简约礼裙萦绕着青丝娇娆,微微侧过的清眸却带着与宴会不相符的青涩。这可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欢迎会,浅浅酒窝浮现,就如柔风一样的侵入纨绔子弟的心间。
惴惴不安的想着,“雁飞怎么还不来?”
突然肩膀有点疼,她往后看,“怎么是你?袁年光!”她承认他真的是比她这个幽灵还快,这样隐秘的宴会他也会来,除非是雁飞告诉他了。
“怎么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是我猜到的。”坚毅的侧脸那狐媚的笑意染上诡异,丝织的翻领衬衣领口微敞,显出颈下一小片耀眼的雪白肌肤,昭示着干练。
齐膝的窄裙勾勒出从大腿到臀部的美妙曲线,裙外裹黑色透明玻璃丝袜的小腿肚反射美丽的光晕,玉足上踩着高跟鞋,在桃花飞舞间,她的步伐显得更加怡人。
“你答应过我不能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你忘了?这么快?!”耳边扬起低声,“你确定不会后悔?还是你根本就对他没信心,你怕他对你更加不理。〃
“在这场宴会上,你会看见你意想不到的画面,你现在躲还来得及,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瞟了一眼木染,声音立刻变得低沉。
“袁年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要开会吗?”樱笋的抹胸真丝裙透明而优雅,清亮得如同夜光。
“恭喜你。”掌声响起来本是多令人兴奋不已的事,可是她头一次感到浑身很不舒服,像是被绳子勒紧自己的脖子。
“赖幽茗,你不知道现在的网络多发达吗?”袁年光吐出这句糟糕的话语时,就让她恍然大悟。
“盗密码,够狠!”见他悻悻然的走开,“ ;该不会是因为樱笋才忽然这样对她,可是他来这里有什么好处呢?”
“别想了,怎么想,你也想不通。跟我到那边喝杯吧。”木染撇撇嘴,毫不在意。
作者:不好意思,昨天电脑坏了,没来得及更新。
第四十八章 不是我!
酒影摇荡。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樱笋却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热闹更是衬托她的内心的没有安全感和寂寞。
甩甩自己的乌黑的秀发,似乎试着把郁气给甩开,自信而激昂的走进熙攘的人群里。
樱笋举起杯子和木染干杯,“你会来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丝绒一样的声音慢慢滑入初愿的心尖。
他的背影那么浓厚,睫毛微微翘上去,他快步的离开宴会现场。
“木染可是神女啊,哪里有难,自然会来。”何初愿目视幽茗的瞪视。他觉得这话应该对樱笋讲较合适。
一片阴沉的倒影在湖里闪闪发亮,浓黑的煤炭般的阴影,被月光拉长。
浅浅的笑纹慢慢的在他的脸上展现。
“那你的意思是这场宴会就是我的劫难哦。我很佩服你的居安思危。”纤薄如薄纱的月色披在她的倔强的眼力,游于水和空气之中,和清凉的微风在漫天舞着。
如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薄凉的贴贴樱笋的手心,瞬间变得温暖而安心。
初愿和她心有灵犀似的,忽然从幽茗的侧身走过,没有回头。
幽茗顿觉她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爱,只是爱自己而已。
樱笋愣住,心脏如同被酱汁在心口上涂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密不透风,像个傻呼呼的小姑娘一样要停止呼吸了。
而那些锦缎一样的岁月重重叠叠的在脑海里浮现,却是比年光的任何言语都珍贵而有用。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听到年光的一点眼神安慰和鼓励。
她率先的在酒店附近的停车场在那里等他,并非心里挂念着他,而是现在她不想让自己那么快的去接受一段新的等待,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折磨和等待的世界,至少对于思念,她不必有任何负担,反正年光已经不要她了,她也不想强求。
“初愿,谢谢你让赖幽茗多了一次机会。”咽了咽口水,还是不忍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哦,你的意思是对我绝无任何感觉,或者还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我很能理解,毕竟在你眼里,你怕我就是花心公子,没问题,我不会怪你。”谁都不知他从不喜欢做很没把握的事,所以至少在现在不会对她过于霸道。
樱笋只觉几个字一变化,就能以排山倒海的的势力淹没他。
不,应该是让他的心暂时在灯火忽灭的状态,而那导火线就是她自己的话。看来以后都得小心讲话。
“对不起,我并非有这意思,我原以为你会就此而真的不让她在这个城市找到工作。”她才明白为什么在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人员都恨不得赶她走,因为此时这句话就足以能侵犯他们的怒火线了。
初愿却只是微笑的盯着她。
她的肉骨里满是他留下的小小的洞。
这狠心话怎么咋就那么容易说出口,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额,容我多考虑考虑,说不定那时能阴转天晴。”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要是他“变本加厉”就有得麻烦了。
如果赖幽茗从中挑拨离间,那她会就此而被赶走吗?
樱笋不敢继续想这个问题。
“李樱笋,我告诉过你,不要只顾别人的感受,顾一下你自己,现在是袁年光给她机会,不是我!”
墨画的那样浓浓的媚影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李樱笋,为什么要那么狠,让我为你心疼?不值得的心疼。
在半掩的竹帘,他的峻峭的背影在厚重的空气里走来走去。
在薄雾里,倾城女子端着的热汤已经慢慢转向清凉了。
“汤都快冷了,公子哥都是很挑剔的。”赖幽茗小心的把汤端到很低的看似阳台的一堵墙上的空空的位置,墙上爬满的藤和叶子裹着细细的棍子,不用说,那是五星花,就像染了浓浓的血液的星星眨巴眨巴的看着樱笋。仿佛对她说,“你看蓝色的花海,那是你幸福的栖息地。”
她想起那天他送的粉红色的玫瑰花,那时他就开始准备惊喜了吧。
无处发泄的烦躁瞬间化为蓝蓝的海洋,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何初愿真的是天才,他知道她喜欢海,就故意种上蓝色的玫瑰花。让她的心情舒畅起来。
胡同的灯光也是因为她而改的,那赖幽茗的去留也是因为他掌握的,他会和袁年光“一伙”的吗?!
“不要以为我是和他狼狈为奸的,那可是袁年光主动邀请的哦。真不知那袁年光是撞坏脑子了,还是被我气糊涂了。昨天只是跟他讲了一点道理,今儿就变得跟你没有道理说了。唉,名门公子的命根子就是花心,不要想了拉!”雁飞的姐姐口无遮拦,让樱笋以为她是为她自己。
不是吗?妈说过除了她还有谁会真正的为她好,一如她为妈好而劝她。
混乱的心思如同洪水要淹着她的鼻孔,她想要爬上来,却怎么也爬不上来。
“你瞎扯什么,哪有的事啊。年光只是受不了我的冷遇。”樱笋是不想知道关于赖幽茗任何的事,陌路不相逢最好。可是在这样的场合相遇。
不是有薄薄的讥讽,而是心寒。
“赖幽茗,这汤是我为木染熬的,我以为她会来明珠阁。”记得那时母亲也是在这样的木屋里过着日子,从没半句怨言,却让父亲为了不住弄堂而欣喜,至少弄堂里少了这般清静。樱笋把汤端到隔壁的木屋里,隔着窗帘看他沉静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对她的事了如指掌?不,不可能!
“木染何时成了你的挡箭牌了?”就在赖幽茗前脚刚出,他就后脚跟上来似的带着邪笑捧起她的脸。
“我抱歉,我确实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传闻。”他不知到她最讨厌偷听的人嘛?
哦,与其说是偶遇,她更相信这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你不想让雁飞的老姐看见,就乖乖闭嘴!”
“对,所以我要过得比他好。”清暖的笑容渐渐散去。樱笋望向那个熟悉的胡同。
初遇,并不荒唐,荒唐的是初相识。
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其实她都是紧绷着身躯,不敢回头,更不敢东张西望。悄然空灵的胡同此刻一个人也没有,还算好运,将伞倾斜着,不让路人看清她的面孔。
还好上次的拍卖会上她走得那么巧,不然今儿被拿去祭奠的女人里就有她的尸体了。
心跳的频率加速得如同拖拉机的声音般快速,她掩着自己的面目,直向弄堂跑去。
弄堂往往才是最安全的。水眸里闪过一丝邪肆,她将清凉的汤放到厨房,重新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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