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你怎么知道一定不是来找你的,你别用那么单纯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要指望何初愿会放下手里的事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初愿哥哥才不是这种人,他肯定有什么事才不会倒回来。哼。”与其遇上昙花如梦的爱,还不如刚脆的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不好。
“你这个死女人,刚刚这样丢我的面子,我不罚你就不行了。”掌心收拢着,顿了顿,摊开手抓稳她的手指。
红泪哗哗流,她转眸一下,忍住。
“好,我不说下去了,你就当我刚刚没说。”匍匐在她的娇躯上的他离开。“你走吧,走啊。”
木染没说一个字就跑得无影无踪。
绝美的唇瓣微微扬起来,纤细白皙的脸上的淡妆还完好,她就撒腿跑到樱笋的木屋。
可是就是这条路的啊,怎么不见木屋了?突然她的后颈被一个淡淡的吻给惊得颤起来,她慌忙的转身。
“你是谁?”黑暗里她望不清他的面孔,她突然有种想触摸的感觉,趁手指还未向前伸,她撇过眼不去努力看清他。
一丝丝光线越来越明,他的侧脸一转,瞥见她的秀曼而都雅的弯腰姿态。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是谁?”她的娇怯声音撕破长空。
下一秒,一大把的树叶扑向他的朗秀的脸。
他用手拍走枯黄的叶子,洒落到她的发上。
“木染,是我!”初愿勉强微笑,风神润朗,摸摸她的发顶。在木染的回忆里,他总是喜欢动不动就摸她的发顶,不,那动作就是带着宠溺的,但似乎他有难言之隐而在努力埋藏什么。
木染的心才猛的平静下来,而后峻利的跳着,跳着。
水彩似的明俊的他摸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那么烫,这段时间怎么老躲着那些粉丝,还躲着我,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心里有点胆战心寒,我以为是。”她缩缩脖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樱笋刚不舒服,我就带她回去了,走着走着,就没注意到你不在后面跟着。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走吧。刚刚我只是在验证我的想法。木染,我怕你得恐男症,不过看你这样,应该不是。”
“原来是这样。”左看,右盼却带来这样的相见。
“你还真相信。”隽爽的再次摸摸她的额头,她却躲开了。
“何初愿,我看你是吃多了蒜了。”木染翘起粉红的唇瓣,顿了顿,她还是走到他的前面。
“为什么?”初愿的话无疑是找石化的最佳途径了。
“你说的话才带着辣味的,刺激到了我。”
“哈哈,那我回去再吃多点蒜。木染,你这鬼丫头!”
第七十四章 心里的呐喊
怎么,别想歪了,我以为你得恐男症了,所以试一下你的反应。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初愿摸着头脑嘿嘿一笑,那样子特像刚刚吃抹干净了的恶男。
“何初愿,你,你。”气得她当场就说不下去。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我可告诉你,对你的身体,我没兴趣。”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唉,还舍不得走啊,李樱笋担心死了。”
“一天到晚李樱笋,李樱笋的叫,你烦不烦啊。要真那么喜欢她,到时记得请我吃喜糖了,那就差不多。”
“唉,别得寸进尺,就算我的眼冒绿光,也不要请你这个大胃王来吃,会把客人给吓跑的。”
“何初愿,你欠揍!”木染很想夺过路人手里的鸡毛掸给掸他几下。
“哎呦,发飙了,李樱笋救我!”
樱笋看他们追来追去的样子笑出声来了。其实,现在才发觉,被喜欢的人这样保护真是很美妙。真的,很美妙。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闹了,何初愿,你不是要在医院里呆着吗,跑来这边干什么?”日渐冰冷的回忆也许能在这个温暖的三月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堂,你的微凉忧伤。
三月,在樱笋心里一直是个很美好的暖季,湿季。现在的三月显得特别的阴暗潮湿,有点腐臭的味道。
她担心的还是终究降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个人要从幼稚到成熟是件多么难的事,她可以比男人早点成熟,却也抹不掉那些幼稚。
幸运的现在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太早了似的。
“樱笋在想什么?”初愿大概于心不忍了才过来张开双臂想给她个鼓励的拥抱。
可是樱笋的举动吓到了他,她躲到一边,“许我**一下。”
“怎么了,该不会嫉妒了吧,死丫头!”清俊的微微笑着。
“哪有,我在想以前的事啊,才短短一个月就要经历那么的事情,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那就是想去外面走走喽。”初愿这话有点像是在接受她的欲拒还迎似的,搞得木染哭丧着脸嗷嗷叫。
樱笋想着自己的想法扑哧一笑。
“笑什么?”他纳闷了,还特意看了看木染那起伏的背影,水里的朗净的月光也起伏着。
“呃,没什么。”她的耳朵轰的一声要聋了。
“木染,别玩得太晚了。拜拜。”初愿捶捶樱笋的背,“你做的助理实在很辛苦,每天的卫生和伙食你都包了,还有电话也给包了,好像搞得你不得安宁似的,实在很不好意思。”
“哎呀,没办法,谁叫我是全职的呢。”
“不过我保证,等有时间我要带你去外面散散心。看你压力好像很大似的,放松点,你做得很好,这可不是我的评论,而是他们说的。”
“那,你对我的评价呢?”于公于私他都应说好话,可是樱笋从来没发现他会那样。
“当然不算好,伺候得不够到位。”指着他的魅惑的殷红的厚唇。
“何初愿,你。”他就是在耍招嘛,她真的是服了他。
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海水,何初愿就是那么体贴,偏偏选了这个浪漫的海边前的屋子。在这里晚上睡不着就会被这莹澈的海水给引来无限遐想,偶尔能遮盖她对年光的眷恋思念。
漫天恩怨的变化在此刻的清晰的海风的味道里全都化为虚有,真希望这样!樱笋望着茫茫海水在心里呐喊着。
也在呐喊着那个回不来的名字。
“妈,你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她大声的喊着,撕心的痛蔓延到心里的每一寸。
樱笋的右脚尖扫着那些漫过脚踝的海水,转了一圈又一圈,丝巾在缥缈着,像层雾一样。
初愿揭开黑色的帘子,看了她的背影好久,好久。
“然后不断想起你的。”她在心里说着。
在她转身后差点看到初愿,他连忙用帘子遮住窗子,猛的就脸色苍白了,呼吸渐渐的困难起来。
第七十五章 一夜缠结
他沉声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任何权利来决定你的去路。”
樱笋这才缓缓道:“谢谢你的体谅。非常感谢。”
“樱笋,明天要早点过去公司,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今晚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温文恭良,说不明的成熟韵味在全身散发出来,隐忍了片刻郁闷后,他的眼波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她的眼睛转。
她的轻咳声让他回神过来。他欲语还休,她不惯争来争去。
“记得关好门窗。”再次沉声道。
这一夜,她睡得很香,初愿把被子往她的颈部挪,紧紧的握着她的弱腕。“不怕,只是做噩梦了。”
指骨泛出冷冷一丝苍白,她的手也抓得紧紧的。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眉头。
“少爷,要不要去医院看下?你这样我们根本就不放心。”随从也跟着佣人急了。
“不用,把我的药丸拿过来。”昨晚她很晚才睡,今天应该是比较晚来。“樱笋,我已经找了赖幽茗来解决这件事,她已经去接华侨了,你就多睡一会儿,你发烧了,该去医院看看。”
“我,我。”樱笋收起手机到lv包包里,按了按明珠集团的最底层的电梯的按键。
门开了,初愿愣愣的接着救心丸。
她也愣愣的站在电梯外,电梯的门已经缓缓向左移。
初愿赶快摁着键,门开了。
“何初愿,你,你。你的身体那么差,你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劳累,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休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不想让我同情你,你不想让大家同情你,所以在不肯接受急救。”长这么大,风风雨雨都度过,可是现在似乎只是开始。
“你说话啊!何初愿!”不知为何,樱笋的眼眶里含满泪珠。
“李樱笋,你不说话,我不当你是哑巴!”开口的是随从。
“不允许你这样对李小姐说话,你先在那边等我。”
“可是少爷。”随从实不忍他遭这样的苦。
“听到没有!”眼前有点模糊,眼睛有点涩。
初愿一个字未提就一个人进入总裁办公室里埋头苦干。
必是说错话了,他才会这样。
樱笋不好该不该向他道歉。
一整个上午,初愿都沉醉在文件处理上,以此来消消他的思慕。往旁边的玻璃一看,望窗外看那大片的蔷薇花瓣,突然眼睛一亮。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敲打键盘声。一个个字快速的进入屏幕。
“明珠要是看到会很开心。”清灵灵的雨淋湿了酒庄后的窗棂。
“只是觉得明珠这名字清逸,想让酒庄的酒永远都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就取了这名字,但心里不免有疙瘩,就接手这酒庄了。”初愿不曾意识到她会想成那样。“早知道你会这样想,我就不该接管酒庄了。”
“哪能这样,你多一份重担,就多一份责任感。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樱笋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这不是助理该做的事啊。
“在我辉煌的时候,你应该有所表示。”失去了一点平静而带着颤抖迷人的声息,初愿在格子里取出一个空盒子,“这个银色盒子暂时不要装任何东西,如果有一天你能用它装进我的心,就把我喜欢的装进它,就启开它,让它飞翔。”
“啊?!”一低首,珠泪垂落。
樱笋无精打采的敲着门,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用钥匙打开门,踩着长长的波斯地毯,毛茸茸的。
白色的野百合花瓣从裹住的水晶吊灯的薄纱下洒下来。淡淡的花香,薄荷香散开。
“你来了。”除了壁灯一个个在墙上交相辉映,正中央的水晶吊灯的光忽灭。
“你早就料到了袁年光会带走木染。她在这边,就能抵消我的幻想,就能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戒指顺着洒落的花瓣落到桌上的蛋糕的中央。
樱笋呆掉了,眼镜差点要跌掉了。
她扶扶镜框,跑到沐浴室内的镜前看看,她的黑眼圈已经消失了。
“樱笋,坐下来吧,站着干嘛。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坐吧。”初愿一点都不介意木染万一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如墨玉一样的深幽,柔和自眼底慢慢散开,“发什么呆啊,木染被袁年光带去好地方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她很想说一句我哪里担心了。
把脱了色的橡皮筋给夺过来,“不要了,我给你买了新的。”胸口很热。
“这个是?是?”樱笋睁大眼眶。
空气有点窒息了,他覆住她的温润如初的掌心,她抽回手心,心里咯噔几下。
“告诉我,这个戒指和它相配的项链是不是你做的?”清俊的容颜里有点倦容,目光清远。
“这个,是我做的,我,不想骗你。”钻石闪闪发亮,小巧的耳垂上的桃形耳坠也闪着光,单薄的肩膀仿佛一碰就会跌倒。
“你果然很诚实,我要跟你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银色盒子,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不要忘了哦。”颦眉一下,他把项链戴到她的雪白如珠玉的颈上。
“袁年光,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又不跟我说话。”木染懊恼的望着湖面的涟漪,还记得这里是初愿最喜欢来的地方,那时春光明媚,如他额角的笑意。
悠远的洞箫一样的声调,他缓缓说出,“这条项链和我看过的一条简直是一模一样,那时我很想买下来给你,可店主说这样媲美的项链是不卖的。我就狐疑了好几次,终于在转了很多店之后,我才明白这是你的杰作。有它特殊的意义。”
如新月的光满皎洁而温柔的目光灼灼。
“我想你记错了吧,或者是我一时记错了。或者那只是巧合。”木染夺过项链,“这条项链是我命人弄的,真的在她的手里。”
“谁?”年光的目光黯淡了。
“李樱笋的从不卖出去的珍贵的项链,还配着戒指。”木染这回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凤眼含情的望着远处的海水。
“哦,那你以为你就可以逃脱了,还是你很着急回到他的身边,这样可以两全其美了。”年光真的要生气了。酒气很浓,但樱笋不去看他的酒瓶,也知道他没有喝醉。
“樱笋,你来这边做什么?我正和木染商量什么时候上演大戏的事呢。”
“那我要听听你们两人的想法,顺便我们坐在船上会比较清静点。”心思如暗暗涌动的河水一样,风起云涌般的袭击她的痛处。
眉宇清若青山,沉静的饮着碧螺春。
“我走了,何初愿说我要回去公司里坐几个小时,看来今天得工作到很晚了。”以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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