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花店里,花市,还是大型的花场里,他都会想起那个无声的约定,她的话似乎不无道理,似乎真的是存在的,不然木染怎么会一个人过了几年。她只是个大小姐,哪里吃得了那样的苦,她在骗吧。
“木染!”连慌忙的走到她的侧边,秋水亮晶晶的,“我有点事,耽误了一下。我把资料都拿回来了。”
“谢谢你。”眼神如死灰复燃了,带着无限火花的望向他,“这是连在国外找到的资料,上面明确记着我爸生前的种种,公司的种种,我的种种,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国外有数百家可以证明。”
他的眼神如死灰,“数百家。”这个数字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且不说她的父亲去了那么多年了,还有她的母亲也不在,那她是完全靠自己才得来这么的人信任。
“还有,数千家的记者们知道这件事。你可以不选择不相信记者,但是你想想,因为我本身也做过记者,还有就是表演了,那么我哪里拿到这么多的钱来让他们相信我呢,况且我妈有病在身。”
剑唇不由敛起,邪佞的抢过她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遍时脸是苍白的,翻了第二遍脸是铁青的,到了第三遍就几乎是青紫了,“木染,你还真会挑时间啊,你既然那么不想我结婚,呵呵,我就成全你的愿望。”还没等她说完就快步的饶过湖边进了休息室。
“木染,他怎么那么快就相信你了,你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个女的走啊?”凤眸微眯,也许不该说的还是说出来了。可是木染的脸色并不好。似乎还有什么关键的没跟他说。
“不要追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连,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姓年的对你还好吗?”连还沉浸在离去的袁年光那刚刚阳光的一笑。
第九十八章 不想要也得要
“连,你现在是有那姓年的,可别想着别的男人了,尤其是一个将要结婚的男人,那种男人最危险。”她的鼻子要衰了,三个字,“完蛋了!”以前母亲说过,如果可以,她宁愿让她在乡村里过日子,虽然日子清苦,可是总比豪门里的尔汝我诈,为了男人挣来争去的,到头来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现在才明白母亲的苦心。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只怪当初她逃跑了,不然带着母亲走,她就不会走这条路了。木染觉得前路一片迷惘。
“何初愿,你这个家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醒了,说!”樱笋坐着不理他。
“好啦,我确实很累啊,我很希望我的身体能好起来,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救心丸意味着什么吗?我怕我再不醒来就看不到你了。”何初愿满面春风的嘟念,忽然满脸黑线,因为她看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不准看!再看,就继续罚你。”他怔忡的望着那冷冷的眼神,木染望着那如蓝海的裙子,架子上的裙子。
“何初愿,你这样会让木染伤心的,即便她背叛过你,可她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她。”樱笋的异样让他的心微微疼起来,如同利器在他的心上刮起来。
“但是我不能这样对你,我必须对我自己的心负责,它喜欢跟着谁,我就不能让它受多点的伤,否则即对不起你,也是对不起木染。”温静的把日记本放到玻璃桌上,“樱笋,我是绝不会再让你受伤的。”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个淡淡的带着如梅香的吻。
她愕然。来这个城市那么久,她的心里除了想尽早去巴黎居住,去过那浪漫的生活,她实在还没想到要哪个男人来宠她一辈子,难道他是她命定的恋人?
胸臆内的疼痛慢慢的减少,晕晕的捏着她的下颚,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芥末,“我也要吃芥末。我渴了,帮我拿杯白开水。”
咕噜咕噜的喝着,看来他真的很渴了。“慢点,别噎着了。”
屏息静声说,“我等会儿就要回公司,你这几天幸苦了,你就回到公司的休息室好好睡一觉,等你睡足了就到办公室找我。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樱笋的秀眉更加紧蹙,何初愿这个如明珠闪耀的优雅少年,在木染的计划里不会有爱情的**,可是要是让他知道她的利用,他会伤心吗?樱笋从袁年光要找她谈谈时,她就知道木染想做什么了,难道这一切真的要走哪条不归路?
“何初愿,如果有天有人利用你,你会怎样对待?”可怜的凝望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怜悯的笑着,
“我想以你的好脾气,肯定是过去了就算了。”
“哦,你这么肯定,果然很有自信,得,我就相信我会这样。樱笋啊,其实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不经历黑暗,她就不会懂得珍惜的。真的!”半睁着眼睛,幸亏他还没拒绝治疗,可是他这样拼命的工作还是让樱笋惭愧。
“我相信!”她要好好活着,要亲手让该得到报应的人得到。不早也不晚!
秘密的小会客厅,钴蓝色的天鹅绒沙发,纯白色的精美的茶几上的茶未倒掉,被严密拉紧的浅蓝色厚绒窗帘,蜡烛状的水晶吊灯,浅蓝色羊毛地毯。门被怦的一声关上,忽的就被打开。
袁年光将木染推到沙发上,“木染,你在骗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的明珠,你还真的会演戏,怪不得去年走起红毯那么自信。”
“怎么,领略到被骗的滋味,那是你亲自教我的,要不是那个夜晚你压了我一个晚上,那晚表白的人就是我,可是何初愿连戒指都准备好了。我还没说她一个字,你就这样护着她了。我的少爷,你才是真的会演戏,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从沙发中站起来,她轻蔑的揉着他抓红的手腕,大风吹起轻薄的帘子。
樱笋刚好从这边经过,从飘起的帘子下看见两个人对峙的站着。
“袁年光,你开门,你不要伤害木染,她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袁年光,你开门呀!”樱笋不停的敲门。
里面两个人怔忡。
“袁年光,你出来啊,你开门啊!”
袁年光死死的背靠着门,不让她进来。“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面露死寂,他的手指的声响让她不可置信的抬眼凝望着他。
却又不敢望着他。
“樱笋,我们走吧,你看你那么累,就不要去管他们的事了,他们会有分寸的。”何初愿不忍看她那么疲惫的勉强站稳,硬拉着她离开水晶屋的旁边的小会客厅的门口。
将门反锁。
“你,你想做什么?”木染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
“我的明珠,还记得我曾经在玻璃房答应你的事,那时我还小,有很多都不是很懂,我说我要造一座水晶坊,那里种满白色玫瑰花。”对,他一直期盼着,期盼那些如明珠一样的玫瑰花在那个最后的一夜能盈满灵气的绽放,如纯白的天国。
“所以我现在想验证一下。”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拉到他的肩窝。
突然,袁年光想起当日杨雁飞被推进手术室时,她抱着他哭着的样子,似乎最终还是软化。或许他才是应该离开,或许她才应该即使付出一切也要让他离开。
冷笑着,她试图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两腮嫣红,眼瞳黝黑,愤怒的低喝着,“你放开我。”
从她的下颚划过到脸颊,他残酷的用力钳制她的腰肢。
“木染!”赖幽茗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木染!”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想说赖幽茗这三个字,却被他的唇给堵塞了。
原以为那只是小时候的不懂,他只是把木染当成妹妹看待。此刻她的唇如暖阳,
“只要你不要接近何初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背良心。”袁年光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的就到来。
如同他从来就没真正的离开过她一样。
“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忘了那些年幼时的承若,我一度以为我会忘得干干净净,可是你这个女人。不要这样好不好,明珠,回到我的身边,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了,我回去跟惜柔说,我不要跟她订婚。”勉强从她的身上抬起头,眼底那种男性的刚毅和蛮横,面颊却染着绯红色的红晕,狂野而性感的五官还有未退去的紧张。
意乱情迷的凝望着她,许久,他都没有离开。
她的眸底还有未褪去的冷寒,深深吸了几口气,她站直,樱唇干涩的蠕动着,身体有一阵阵打颤,证明她还清醒着。她撇过脑袋,不敢看他。湿润的睫毛冰寒的扬起,眼瞳幽黑如深夜,花魂如浸湿在深幽的潭水,挣扎着。
将她的细微的神情纳入眼底。
久久未得到她的回答,他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她的身体这样不停的颤抖让他的眉间蹙紧,心被扯着,痛疼满布心脏。难道她,早已不是。
“不要接近我,我求你不要接近我,你这个坏蛋!”像是无辜而无限的乞求的望着他,手指微颤的绾好散落的长发。想将玉簪插入发鬓,却怎么也插不准。
他想帮她插进。
“不要接近我,我求你别接近我,就当是我认输了,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心底柔软骤起酸涩,哽咽着,她的声音被卡在喉咙处,捂着嘴巴的木染推开他,叹哭的打开门就跑。
“明珠,你要去哪里?明珠!明珠!”袁年光也淋着大雨,追了上去。
茫茫大雨,她的长发,眼底满是雨水,泪水和雨水融合一起,寂寞的双肩被人按住。带着哭引,
“这么大雨,会感冒的。”把银灰色的西装给她。
“我不要。”她倔强的提醒他,“你的惜柔在等你。”
赖幽茗的手机在十八点响起,幽灵紧张的听着声音,“幽灵,你见到木染了吗?”樱笋睡了几个小时,还是不安的给她打电话。“木染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本来就在小会客厅,早知道让你去劝袁年光了。”
幽灵愣住了。
“两人在那里肯定吵起来了,真搞不懂他们两个怎么了?”樱笋没有得到回应。“幽灵,你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哦,你说什么呀?”她眺望天边的星子,“我现在就去找她,你就安心的睡一下吧,累死你了。”
“好吧,那你要小心点。让保镖跟你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喜欢两个孩子的,你就有资格。”樱笋挂掉了,就瞧见何初愿朝她过来了。
杨雁飞的眸光
在多年以前,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无声的望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他轻声说,“那要早点回来,我会多派几个人。我想木染和他做事都会有分寸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找到他们后给我打个电话。”轻叩她的心扉,她愣了愣。
月儿高高挂着,如他的剑眉。
“不想要也得要,我可不想在明天代言时,响起咳嗽声。”他凌厉的眼神逼、视着她。
瞧瞧她那湿湿冷冷的裙子,她的面容似乎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温和的接过西装,拿着往休息室那边跑。
他在雨中一直,一直望着那个片影,那耀眼如珠的背影。一切仿佛都会消失在大雨里,他的心陡然升起疼痛,血似乎忽的就冲到脑子里,片片寒意浸在心脏里。雨水如冰库一样的包围着他。
风吹的帘子如他的声音,“明珠!”在这样的暗夜里,他淋着雨水,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走入水晶坊,那里大片的青藤缠着花盆。
第九十九章 是你的最爱吧
一路走一路想,代言,木染可从没想到这一天,一直都只想拍好她的每一部戏。到了休息室,她犹豫要不要把西装还给他,像他这种大富翁,不会对小小的西装而念念不忘吧,随便新买一件,也比这件值钱时尚多了。
跟他一直闹,连晚饭都忘记吃了,她仍然拿着西装挡着雨丝,跑到商场前的道路上,有个小小的屋子里面人虽然不多,可是里面的服务应该还不错,看那服务员笑盈盈的把小小的蛋糕给客人,还有些客人很耐心的等他们把蛋糕做好。
“我要这把伞。”付了钱之后,她东望望,西望望,确定袁年光没跟着来,才松了口气。
“老板,我也要一把这样的伞。”接过这把伞,他瞄了瞄旁边的木染。“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走了。”她答非所问的接过伞后就推看玻璃门,被他拽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会不安全,我不放心。”
“哦。”见他将她的脸贴近他的颈窝,手指抚弄着她的脸颊,“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眼窝里满是看不出的喜悦,天空灰了。
即使他喜欢吃窝边草,她也觉得太晚了,她没有力气和勇气去面对那些小三,甚至她怕她接受他了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三,母亲说过就是孤单也不要做人见人骂的小三,其实她确实怕做小三。
对,她的天空也灰了。“谢谢你送我回去。”她闭着眼睛,试着眯十几分钟。车内的光线黯淡,让他看不清她的睡容。将湿漉漉的西装扔到后座,把刚新买的西装放到她的身上,他知道她发冷了。眼光一闪一闪,在告诉她,很快就到了。
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不是去我家吗?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现在都一点多了,你明天要早点去见导演,我不想让导演看到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女人在他面前。早点休息吧。”邪笑着让佣人接到湿漉漉的西装。
唇边的笑纹很浅,“你!”一咕噜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奇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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