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过去不可挽回。
我向着墓碑默默忏悔,
以怀念曾经的眼泪——
《吟游诗集第二十章。情人之泪》
查曼斯教堂,位于亚巴城的最中央,从亚巴建国到现在也有数百年历史,而教堂闻名于世之处并非在于亚巴的宗教信仰在这个地方有多好的体现,相反的,在亚巴这个颇为尚武的国度,宗教也只是皇室贵族所能享有的事物,对于一般的平民而言,宗教还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宗教对于亚巴有一样作用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亚巴的婚礼风俗已经从传统的方式进入了教堂,或许是因为平民们认为结婚这样神圣的人生大事,到教堂更显得庄重些,而接受神甫的祝福,对于众多的亚巴人来说,也算是难得碰到的事情。
查曼斯教堂的真正作用正在于此,由大师“雷隆”设计出的独特架构,用白玉的亚麻石堆砌来实现,使得整个教堂显得格外肃穆。而就在这里,一对新人正在接受神甫的祝福。
“格鲁,你愿意迎娶玛莲嘛?共同经历幸福,欢乐,甚至痛苦,悲伤而永不离弃么?”
“我愿意”英俊的新郎看着自己的新娘,含情脉脉。
“玛莲,你愿意嫁给格鲁嘛?共同经历幸福,欢乐,甚至痛苦,悲伤而永不离弃么?”
“我愿意”害羞的新娘抬起头看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那个他,可能有些害羞,又低下头去。
“蒙神和亚巴诸王的恩赐,这对新人的情投意合使得世间更加美好,以神的名义,赐予这对新人无尽的幸福。”神甫满面笑容,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伸出右手,握住两位新人的手,“那么……新人交换信物……”
新郎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因为喜悦的缘故而颤抖的手拿出那枚神圣的戒指,就在新娘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将要接受新狼的信物的时候……
只听“嘎”的一声,一缕强光直射进来,众人回头看时,一个黄发白衣的中年人带着一队黑衣人推开教堂的大门,缓步走了进来。
正在进行的交换礼被迫停了下来,新郎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他望了望自己的父亲,指望他把这些令人尴尬的人赶走,却看见身为侯爵的父亲——伯斯侯爵快步走到白衣人的面前鞠躬。
“哟,这不是内务卿拉滋阁下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呵呵,伯斯大人,听说今天是你的千金出嫁之日,我怎么不能来庆贺一下么?”
众人一听,竟然是内务卿大人亲自光临,都觉得震惊:内务卿一向只在皇宫内帮助王处理内部事务,算是位高权重,今天竟然会亲自来为伯斯祝贺。很多人不禁开始重新大量起这个一向张扬跋扈的伯斯侯爵:原来这家伙还有这样的后台。
其实最高兴的还算是伯斯本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什么内务卿会亲自光临,但是身为老狐狸的他自然不会说破。看着别人注视他的异样的眼光,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那么,婚礼继续进行吧,不要因为我们的出现而耽误了新人。”内务卿拉兹挥挥手,坐在了最后排,而黑衣人则站在他的身后。
伯斯本来想拉着拉兹一起做到前排,但是看到前排实在没了空余位置,只好一边说着抱歉一边退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且还不时的回过头来露出谄媚的微笑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婚礼就在神甫的赞美声中继续进行着,直到教堂的一十二声钟响,婚礼结束之时,已是晚霞如瀑,夕阳如血。
众人都站立起来,吟诵着祝福的诗句,进行最后的祈福。
格鲁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感觉幸福:美丽的妻子依偎在自己的身旁,温柔的在自己耳边说着绵绵的情话。而远处内务卿阁下也在对自己微笑,仿佛在告诉自己以后的仕途便是康庄大道一般。
然而,想象总归是想象,美丽的妻子虽然挽着自己,却只是微笑,内务卿阁下也的确是在微笑,然而口中却说:““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除了新娘之外一律以为叛国罪格杀!”
在场的众人错愕,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伯斯更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想凑到内务卿阁下面前听个清楚,却觉得腹部一痛,一名黑衣人手持弯刀扎进了自己的身体。
“为…为什么…”伯斯带着满脸的迷茫与愤恨倒在地上。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看着那滴血的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啊~~~”终于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但是这尖叫也噶然而止——仿佛一只活鸡忽然被扼杀一般——一名胖妇人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随着教堂的门慢慢关闭,一场屠杀开始…
※※※
血流成河的教堂,百余具尸体倒在地上。
唯一活着的新娘已经从开始的尖叫变成了木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尖叫是如此没有意义,不管自己如何,眼前的屠杀还在继续,而一条条生命就在血红的刀刃下悄然而逝。
那个即将成为新郎的男人就倒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没有闭上眼睛,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惊恐,那枚象征爱情的戒指已经沾满了猩红的血。
“为什么?”美丽的新娘拖着血染的婚纱蹒跚来到拉兹面前,“你这个恶魔,血腥的刽子手?”抬起头,原本梦幻般迷离的双眼已然尽是怨毒的看着眼前高贵的内务卿阁下,“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
“美丽的姑娘,你一定是错怪人了,其实要杀他们的并不是我,”拉兹无比优雅的看着自己白皙的中指上的戒指,“你难道不觉得鲜红的戒指比起俗气的钻石来更让人赏心悦目么?”
“魔鬼……”
“错了,你不应该怪我,一切只能怪你自己,你自己释放了一个魔鬼。”
拉兹忽然凑进玛莲的脸轻轻的说:“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一切的错全部在于你!”拉兹从怀中取出一条带血的白布。
“这是某人让我带给你的纪念物啊……记得要怀念哦”
玛莲怔怔的看着那块带血白布从空中飘落而下,拉兹却哈哈大笑着转过身去。美丽的新娘跪倒在地上拿起带血的白布捂住脸庞喃喃的哭泣:“加尔…加…尔…”
“清理教堂,”拉兹下了最后的命令,轻轻的推开了教堂的门,走了出去。
在偏暗的教堂里待的时间太长,甫一接触阳光便觉得刺眼,拉兹不由得用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今天还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
“玛莲,我最深爱的玛莲,好象以前一样到我的怀抱里来吧,”王子的声音温柔而飘渺,好比幻境中让人迷失的梦呓。
“加尔……真的是你么?我是在做梦么?”玛莲喃喃的自语,眼中已然泛起了激动的泪光。
“来吧,”王子微笑着对着他的公主张开温柔的臂膀,“让我们以后永远都在一起,再不分开。”
“加尔……”
美丽的公主激动的叫喊着奔向他的王子,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就要合二为一……
“你知道么,我一直期待着会有奇迹出现,然而却没有。”王子轻轻的摇着头,“很失望啊,我最爱的玛莲,我早就该清楚,鲜血染出的只会有仇恨,哪怕以往再多的爱恋,也会被仇恨摧毁怠尽啊。”王子的左手紧紧的掐着公主的脖子,而公主的右手则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
“很失望啊,我的玛莲,知道么?我真的很失望啊。”
“加……尔……”玛莲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玛莲,”王子用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还记得我们在月下的誓言么?我说:生生世世,永不离弃。还记得你离去时的话语么?你说:没有地位和权势的我是不配与你在一起,这些真的这么重要么?”王子迷茫的目光仿佛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只是个不得势的王子,甚至在那段时间里已经被贬为庶民,但是…和你在一起日子,真的好快乐…真是好怀念那时自由的空气。无拘无束的日子啊。”王子忽然神色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然而,你走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发誓不会让你失望,我舍弃平民的身份返回帝都,每天生活在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之中。好几次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我都靠想象着你的微笑来度过难关,而就在那个时候……”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你却要嫁给他人……”
“我的父王曾经跟我说,要取得世上最大的权势和地位,就不能有所牵绊,如果牵绊不能在心中将之淡漠的话……”王子闭上眼睛,然而却泪流满面,“……那么就让客观存在的牵绊彻底消失……”
“看着吧,我会遵守我的誓言,为了你,我会去夺取世上最高的权势,那么……”王子伸出那白净的右手,那姿态却温柔得仿佛要去抚摩情人羞红的脸庞,“就让我亲自来斩断这一生最厚重的牵绊吧。”
※※※
一颗绝美的头颅飞上半空,洒下一串绚烂鲜红的樱花。樱花悄然而落,却淋湿了赏花人那一袭白衣。和着眼泪潸然而下。
“以前的那个加尔也死了,”望着自己的画像逐渐被火焰吞噬,王子神情木然,“玛莲,加尔会陪着你在那个世界快乐的生活着……”
“而我——哈伦森,将会继续实现加尔未完的誓言,祝福吧,我的玛莲,这个名字将会响彻大地!”
※※※
这一天,历史没有记载——哈伦森就职亚巴王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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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谈】………
情感和**,
是神留给我们的财富?
还是捉弄我们的道具?
又或是……
最终毁灭的噩梦?
《天问。序言》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啊,”黄帝背负双手,仰望天空,“曾几何时,我们两兄弟还是在这样的天空下把酒言欢。”
“可是当年你只留下封书信就杳无信息,父王派出多少人马都寻你不着,却想不到你上了这‘奥雅之颠’,”黄天半躺在床上,虽然浑身巨疼,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背影,生怕他会忽然消失似的,“‘奥雅之颠’”何时接受了我西支皇室了?你一走,却只留下我一人面对老二和老三!”
“呵呵,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黄帝慢慢转过身来,“我虽身在皇室,却没有一天觉得快乐,身为王储,却时时刻刻面对随时袭来的阴谋和暗杀……”黄帝顿了顿,“还记得我那最后一次的出行么?”
“怎么不记得,”黄天微微点头,“就是那次不久你便消失了。”
“那次…我出行途中被人刺杀,受了重伤,几乎死去,幸亏得人所救?”
“什么?是何人所为?难怪那次你回来就觉得你气色不对。”
“何人所为已经不重要了,而那个救我的,便是上一代奥雅之颠的主人,我的师傅。我一开始不知他是何人,只说自己是平民,于是他便将我带上奥雅之颠调理身体。”
黄帝扬了扬眉,继续道:“说也奇怪,你也知道我天生体弱,不似你一般强壮矫健,但是当接触到魔法之后,却对其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先师见我有心,便收我为徒。而我此时也将身份告诉先师。先师让我在皇室和魔法中二选其一,我选择了后者!”
“所以你便走了,只让我被二哥三哥折磨的很惨!”黄天语气中颇有些愤恨。
“呵呵,对不起啊,我当时也是年轻,觉得你嗜武好斗,最不受父王宠爱,老二和老三怎么也不会对你下手,便没有提醒你。”黄帝接着道:“不过我还是有为你考虑,不相信你摸摸我送你的那根护身符还在不在?”
黄天闻言探手一摸,胸口果然空空如也,奇怪道:“那护身符呢?”
“呵呵,那护身符碎了!”黄帝一边捋着长须一边说道:“那本是上代先师送于我的护符,可以挡住一次致命的能量,并将人传送至奥雅之颠。当时我觉得魔法已然学有小成,加之跟随先师在奥雅之颠几乎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送给了你!”
“这么说来,这次我能大难不死,全仗这护符了?”
“你以为有什么人真的可以强壮到可以挨十个流星火雨而不死么?便是剑圣李悠用十成惊天剑罡护身恐怕也不行。”
“哎!”黄天在床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魔法,亚巴的魔法师真的不少了,连铁血十卫都能使用流星火雨了!”
“没办法,亚巴的魔法军团是以前有一代奥雅之颠的主人传授的,就因为这个原因,那代主人最后深感罪孽绝食而亡。”黄帝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作为我,虽然也是奥雅之颠的主人,对此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教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
黄帝又把目光转到弟弟的脸上,“你也不用指望我能帮你复国,我早已抛弃了西支皇室的身份而成为了奥雅之颠的主人,除非自卫,否则不会发起和干涉任何战争行为。”
黄天竟然笑了,虽然看起来有点勉强:“复国么…我已然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了,还谈什么复国…”他转过头来,眼看着黄帝道:“只怕下了九泉,也愧对祖宗了。”
黄帝踱步走到一边,避开了黄天的视线道:“你不必如此看着我,你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插手战事的。我也劝你就待在奥雅之颠,眼下亚巴人横行天下,你纵然有心,只怕也是螳臂挡车。”
黄天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黄帝过去拍拍兄弟的肩,“你身体尚未复员,需好好
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抬步走向门外,却听后方传来一声叹息:
“只是…我不甘心啊…”
听到这句话,黄帝却又转过身去。
“我知你不甘心,但却又如何?”
黄天苦笑一声道:“是啊,我又能如何?我西支兵马大多在战斗中消耗怠尽,被击溃的估计差不多各自隐入山林之内亦不得消息。”
黄帝道:“说到士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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