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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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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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那个少妇,显然已是熟了这里的路径,经了盆泡气绕,身体早已化成水般的绵柔。此时出得浴盆,伏上木床,到得那精壮的侍者面前时,那侍者竟对眼前尤物早燃起了包天的**。于是乎,此时的这少妇又何异于屠夫手中待宰之羔羊?更何况那侍者又是何等经了沧海、过了巫山的壮汉,穴位、力道的拿捏自然是直奔主题而去。待到少妇的呼吸变得越来急促,侍者深谙时机已熟,便掏出那什物从那湿滑的两腿间悄悄地插入。

    随着“嗯”的一声,木床上有了轻微的震动,而那少妇转瞬竟又默然。

    “什么的干活?”听到邻床妻子轻微的**,东洋人嘟噜着沉闭的声音问道,随即转过头来。

    “外面的已搓干净,搓里面的干活。”那侍者随机应变地回道。

    “呀西!”东洋人说完又把头转了过去。

    事毕,侍者便张扬四处,道那东洋浪人戴着绿帽叫呀西。

    “狗苟蝇营之辈,还敢大言不惭在我等面前卖弄如此不椹之事,。再闻此言,看我不撕烂尔等脏嘴!”佬爷他爹对那侍者怒吼道:“君子立于天地间,岂可有那鼠摸狗盗之行!”

    出得门来,佬爷他爹仍是怒气不休地对伍起重道:“真个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伍起重见赵掌柜亦出得门来,便对佬爷他爹劝慰道:“也不必太过较真,江湖之中,自是泥石俱下,少不得一些小人作出些荒唐怪事来。”

    见赵掌柜红光满面,听得伍起重一番言语,佬爷他爹随口道:“也罢,只是今后自然是要少来这污秽之地了。”
第六章 相见时 佬爷违父命
    待到第三日,诸事已毕,在赵掌柜的安排下,佬爷他爹终于见到了佬爷。

    眼前的佬爷瘦了,但山笋已茁壮成参天翠竹,整个人反倒更显精神壮硕了许多。

    “一个人在外而呆了这么长时间,不想回家看看吗?”佬爷他爹眼睛盯着佬爷,瓮声瓮气地问道。对眼前的这个小子,他是又爱又恨,人说女大不由娘,如今这愣头青更是儿大不由父子,每次父子相处,总会有一段激烈的交锋。

    也或许,正是爱得太深,方才恨得才切!这正是父子间时隐时现,经常激溅浪花的缘由罢!有时,佬爷他爹总会如此揣想。

    “不想!”佬爷神色淡定,语气仍是那么让人愤怒的坚定。

    “还是应该回家看看呀。你知道吗?桂花病了,病得很重。”缓了缓,佬爷他爹声音变得沧桑低沉起来。

    听到“桂花”两个字,佬爷内心便像打碎的腊菜罐,即酸又痛:桂花是佬爷爹娘和赭家为他许的娃娃亲。那赫家是龙潭镇有钱的大户,桂花就是那老赭家的独生女。赭家高门阔户,我佬爷儿时随父去他家作客,初入得那弄堂,见青砖壁垒,再行至天井,脚下绿苔黑土深重,四周深邃阴暗,便觉出那家的沉重,在幼小的心田里,便埋下逃避的种子。随着时日一久,每次作客出入,佬爷总有一种似觉囚徒的幻觉,自此,那赫家压在我佬爷的胸中的阴郁之气,愈来愈重,总也不得开释。由此,随着年事渐长,任是家人强拉硬拽,便再不肯踏入赭家半步。

    这就可怜了那貌美气高的赭桂花,本是自小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认定了佬爷这个姑爷。豆蔻怀春,又偶尔见识过佬爷少年倜傥,竟是日思夜想染上花痴,作了非他不嫁的癔念。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佬爷自到汉口求学,启了鸿蒙,开了眼界,更是不屑乡约民俗的束缚,每每归家,总是借口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便不愿再回龙潭。

    渐至适婚之年,这赭家又爱女情切,惟恐夜长梦多,生出不测事端,惹人耻笑。故再三贿金赂银多次遣媒人催婚,可到得了佬爷处也只是迟迟不见归来。由此也就应了你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

    “她生病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佬爷咬牙恨道,寸步不让。他瞪眼望着天花板,不想给佬爷他爹任何劝解表白的机会。

    “也可能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造了什么孽,要生生害死那可怜的桂花了。”佬爷他爹心里想着赭家,眼里望着佬爷铁了心的不置不理,不禁无奈顿足道。这会的佬爷他爹可谓是麻杆打虎——两头害怕,一边怕儿子一怒之下,远走他乡。另一边,却又怕桂花专情,解不开心结,弄出什么意外。

    顿了顿,佬爷他爹克制住内心无尽的忧虑,拿下身段,放缓语气,近乎哀求地轻声对我佬爷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母亲很想你。”见佬爷眼皮只是上翻,一派无动于衷的神色,与自己顽强地对峙着,佬爷他爹心里真是又怜又痛,模糊着双眼,背过身去,试探道:“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去处吗?”

    “有些事,我不好对爹明言。不过,到时您和母亲自会知晓。您回去后,代我向娘问好让她放心。爹,起重叔,你们保重,我走了。”我佬爷给爹鞠过躬后,退出门外,临行前,突然回身对佬爷他爹和伍起重道:“谢谢您们那天救我们大伙和那位先生,再见。”佬爷他爹一听,顿觉目瞪口呆。陡然忆起那晶劫囚车的情境,想起那似曾熟悉的声音,一时恍然大悟。随即急步追出门来,大声叫道:“子杰,子杰。”待要问个明白,那子杰已随门外身穿马布长褂的年青人,瞬间消逝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造孽,真是造孽啊!”佬爷他爹眼望门外,不由仰天一声长叹。

    “子杰有难言之隐,你也不能过于逼他。都说强扭的瓜也不甜!缘份自由天定,还是随了他去吧。”伍起重走近佬爷他爹,对他低声开释道。

    “可那日劫人犯一事又作何解释?我那天隐约觉得那伙蒙面人中有他,不然不会冒险出手相助,想不到果真如此!起重,你知道吗?劫囚车!就凭这一条,这可是犯了死罪啊!”佬爷他爹忧心如焚地说道。

    伍起重笑笑道:“可不论怎样,您还是参与其中了。”说完,他对佬爷他爹继续道:“自古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们父子,这义薄云天的气慨,真是如出一辙。子杰志存高远,侠肝义胆,身逢当今乱世,立志自强,我看,未必不是好事。”

    佬爷他爹一听,神情不由稍有舒展,他转过身来,对伍起重道:“我与子杰不同,如今我已年近半百,生死大可置之度外。而子杰年龄尚幼,我怕他误入歧途,被人利用,到那时我黎家仅他单传,一旦出了差池,让我如何交待啊!”

    “以子杰性情,由我看,不会出什么大的差池。凭他的个人才智,自会明辨是非、驱吉避凶,您还是放心随他去罢。不然,逼得紧了,一旦弄巧成拙,反而得不偿失呀。”伍起重是看着佬爷长大的,对佬爷很是了解,也有很深的个人感情,故而对佬爷他爹劝道。

    “哎!当下之际,也只好随他去了,不然又能如何?只是我揣摩赭老大那里,我又该如何交待?”佬爷他爹想到佬爷他娘来时的殷殷嘱托,想到桂花的卧床不起,不由忧虑再生,又是深深一叹。见伍起重不复言语,神情严肃地对他说道:“起重,今天见子杰一事,天知地知,万不可对任何人有半点泄露。”

    伍起重闻言,慎重地点头道:“这个自然,一旦消息透露出去,被那赭老大知晓,岂不是又要逼出人命来。”

    “正是这个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就太可怜他家的桂花了。”佬爷他爹边说边仰天长叹一声。
第七章 遭挟持 仪正警恶徒
    这日,待到众伙计把货物款项发收清理完毕,佬爷他爹携了伍起重,来到珍宝斋,在赵掌柜一再盛情挽留下,依依辞别。回到码头,伍起重一点篙头,船便缓缓汇入江流,几个船夫赶紧摆好舵手,迅速摇起橹来。江涛中,一路樯帆逆流艰难而上,伫立船头的佬爷他爹,这会心里像是承载着巨浪的冲击,早忆失了来时的轻快,显得压抑而沉重。

    伍起重依身过来,紧紧站在佬爷他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那宽厚的背影。

    一路少语,经了近两日的行程,佬爷他爹的船,将近傍晚,方才靠近龙潭镇码头。

    船刚泊岸,已近飞鸟入林之时。待船停得稳当,佬爷他爹正要举步下船,举目一望,远远瞧见家人如云烟一般,神色匆匆地飞奔上得前来,哭丧着脸,气喘吁吁地对他急切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

    佬爷他爹闻声一震,正待问话,那伍起重赶紧唤过来人,简单地询问了原委。遂转身低首对佬爷他爹耳语一番,随后撇下众人,两人不惜脚力,疾步如飞一般,向家中赶去。刚绕过黎家门前那棵大树,早见佬爷他娘正翘首以盼。见佬爷他爹归来,佬爷他娘踮起一双小脚也不落地,久旱逢甘露似的,碎起一双三寸金莲,便急步扑了上来,未语泪先流地哽咽道:“孩子他爹,我可总算把你和起重盼回来了。快,快,你们商议一下,看如何处置才好。我们的女儿——女儿,前儿个遭别人绑去了。”边说边从怀里抖索出一张对折的黄裱纸,颤抖着递了过来。

    佬爷他爹接过展开,细细一望,只见那纸上用一行草书简短写道:“三日后申时,紫竹林内,百两银子赎女,迟则撕票!”的字样。看罢,佬爷他爹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来,目光焦灼地对着佬爷他娘问道:“这信是什么时候传来的?”

    “正是三日前,再迟怕要出事了。”佬爷他娘一脸憔悴,满面泪光,神情恍惚地回道。

    “孩儿她娘,你先别慌,这银子可曾备齐?”佬爷他爹扶住佬爷他娘,低声问道。

    “早已备齐。”佬爷他娘软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应道。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时分,佬爷他爹知道事不宜迟,转身对伍起重吩咐道:“起重,赶紧回家取了银子,我们马上赶过去,想必还来得及!”

    “不用了,银子就在这里。”佬爷他娘乍然似梦初觉,赶紧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与佬爷他爹手中,嘴里悲哭有声地催促道:“快去,快去,我怕去晚了,小儿会遭不测。”

    佬爷他爹从佬爷他娘手中接过布袋,再不敢有半点迟疑,一招手,合了伍起重,又是一路狂奔,径直来到紫竹林。那护林的佣工见是佬爷他爹,知道林中出了大事,早远远地避过小道两旁。佬爷他爹同伍起重一道,披了落日余辉,一头扎进渐近昏暗的林径深处。窸窣入得竹林深处,顺着一条条曲幽小径,四处搜寻起来。

    “站住!”正在两人匆忙穿梭间,从紫竹林临河一角暗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喝叫。

    “你们可是拿钱赎人的?”见佬爷他爹和伍起重停住脚步,正在警惕地四处张望,一个粗壮的汉子用刀拨开哗哗的竹叶,从茂密的竹丛中穿身而出。

    “是的,人呢?”佬爷他爹一见来人,心里明白定是劫匪,挺直腰身,镇定地朗声应道。

    那汉子讪然一笑,打了一声忽哨,不一会,从竹林深处,很快拥出一群手提大刀的蒙面人。佬爷他爹放眼一望,那夹杂在人群之中,被紧紧捆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让佬爷他爹忧心如焚的女儿。

    “算你们来得及时,再晚些,怕是就见不到你家宝贝女儿了。”那汉子乜眼看了看佬爷他爹,斜着身体说道。顿了顿,他站直身子,不耐地张口吼道:“天晚了,别磨磨蹭蹭的,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好两清走人。”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待佬爷他爹用钱换回女儿,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女儿早被吓得“哇”地哭出声来,紧紧地偎依在他爹的怀里,尽情释放这数日来的心里恐慌和委屈。佬爷他爹扶着女儿抽搐的肩头,仔细打量一阵,见她并未受到额外伤害,再细细一问,果见女儿频频点头,知道这伙匪徒只是为图财而来,心里那块重石方才落下地来。

    那汉子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地一摆手,几个匪徒便随了他转身欲走。佬爷他爹一见,不由对着他们的背影亮开嗓子,高声叫道:“诸位,就这么走吗?”声音像一阵惊雷,隆隆在紫竹林激荡。

    那帮匪徒闻声不由大震,身子瞬时似定住一般。待惶惑面面相觑一阵,稍作镇定后,赶紧按紧手中家伙,踅过身来,颤声问道:“这人已奉上,不知黎掌柜还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这几日小女蒙各位兄弟照应,还要略表谢意才是!”说完,对伍起重使个眼色。

    伍起重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哗”一声抛向汉子,待那汉子诧异地从草丛中逐一拾起。再不答话,退后几步,看准一根碗口粗细的紫竹站定,从腰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砍刀,深深吸一口长气,“扑”的一声把刀锲入那竹体,正在众人惊疑间,只见他手腕一翻,只听“哗啦啦”一声,那挺立的紫竹,竟生生的从中撕裂开来。

    “好神力!”几个蒙面汉子一见,禁不住由衷发出收好声。随后想了想,脸上竟露出惊悚之色,转尔又缩过身去,紧紧握住各自手中的刀棍。

    “敢问这位英雄,可是板桥端车过闹市的伍起重?”那领头汉子双眼盯住气色不变的伍起重,大声惊问道。

    “让各位见笑了,他正是神力过人的黎家护院伍起重。”佬爷他爹朗声代答道:“今天,当着各位的面,黎元太有个不情之愿:还望各位收了银子后,再不要行此伤天害理的营生,能够弃恶从良为善!在下之言,请各位多多斟酌,以免误了前程。”

    “惭愧,惭愧!。”那汉子一听,知道遇到高人,赶紧诺诺连声,对着佬爷他爹和伍起重,深深一揖,带着满面羞愧之色,引着众人去了。
第八章 痴情女 香魂逝清风
    佬爷他爹初回龙潭镇翌日,那赭家便闻讯遣来媒人张嫂,探听子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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