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呀,就是个情痴,就是个笨蛋!拿着一个好端端年青有为的市长不当回事,非要自找苦吃,念想着一个没名没利的三无男人。现在呀,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了。”陈虹一路不停在数落埋怨道。

    肖燕殷殷一笑,轻声道:“本女子心甘情愿!”(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归家中 子受母教诲
    清明前夕,我老表怀着忐忑心情,又来来回回地往返龙潭镇数趟。每次去到紫竹林,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松软的泥土上,不见半点动静。当他来到邻近竹林,看着春笋已崭露头角,心里愈是急迫起来。

    这日顺道回到乡下老家,我舅母见他一脸气馁表情,知道情况不妙。想到我老表为那紫竹费尽心力周折,甚是不忍,只得强打起精神,替我老表排遣道:“家宏,早就对你说过,对那紫竹,我们只能尽人力,听天命!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过强求,若是劳累愁苦了身体,倒头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我老表巴巴地望着我舅母,沉吟良久,略显懊恼道:“娘,你看,我是不是啥子地方做得不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听说要想紫竹复活,必须每年祭祀。这数年来,黎家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是不是把竹神给怠慢了?要不,瞅清明之际,我们也准备一些香火,好好祭奠一番,您看要不要得。”我舅母一听,上前摸了摸我老表的额头,抿嘴一笑道:“家宏,以我看呀,你是想紫竹想出魔障来了。哎,想不到我家家宏,一个知书明理的人,竟也沉迷于鬼道之说了。家宏啊!我只知道做人以善为本,心诚则灵。若是竹神有知,看在你以精血祭祷的份上,她也定会遍施甘露,让那紫竹死而复生了。”

    我老表闻言一喜,高兴道:“那娘您是说,紫竹复活还是有希望的了?”我老表听完我舅母的话,埋头想了想,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似有所悟地问道。

    我舅母慈祥地笑道:“当然,万事皆有可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做啥子事,都要进得去、出得来。这样才算得上大智慧!我儿是个明白人,不糊涂。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收获,但要想有所收获,必须付出!所谓舍得、舍得,就是这个道理。一开始呀,我见你信心十足。不便阻拦,现在遇到了关口,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就随口有这么一说。世上万事没有绝对,谁能说对就对,说错就错?保不准,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孩子,有时,随遇而安。也是一种心态。”

    一番话语,听得我老表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望着我舅母满脸皱纹,随着我老表情绪好转逐渐舒展开来。我老表顿时恍然大悟:世间万物,哪比得上这份亲情?转尔,我老表用满是愧疚的语气,对我舅母说道:“娘,真是对不起您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您为我操心,作儿子的真是不孝啊!”

    我舅母一听,沉下脸来。对我老表怨责道:“家宏,你这是说的啥子话?你能把心里的话告诉为娘。娘心里就舒坦了,怎么能说不孝呢?啥子叫孝。顺就是孝,我养的孩子能时时陪我说句话,能听娘的劝告,就是孝。以后可不能这么想!”说完,母子俩人相视一笑,一股温情荡漾在四目之间,随即润入心田。自儿时以来,我舅母总能从日常琐碎的生活细节中,提炼出带有乡村浓香的陈汁,不时地传输给我老表,让他沉醉其中,从中品味出一些人生哲理,而受益无穷。

    待得夜深人静,我老表躺在床上,整个身心渐渐舒坦开来,一种无形的力量重新充溢进他体内。

    “家宏,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回家后,照顾好芳菲!”见我老表房里还闪亮着灯,我舅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嘱咐道。

    我老表闻声,从床上弹身跳身,嘴里应道:“娘,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说完,随手拧灭电灯,钻入被中,合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老表辞过母亲,上得路来。那大黄狗一路前窜后跳,把我老表送出村外。待跨过小溪,我老表俯身过去,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对它挥了挥手。大黄狗一见,像是听懂了言语,对着我老表狂吠一阵,摇着尾巴,一路狂奔而去。

    来到镇上,见站内一辆客车正停在道口,我老表也不犹豫,刚准备抬脚上车,只听一侧传来“咦”的好奇声。我老表一愣,回头看时,只见那售票的小姑娘近身跑了过来。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眼我老表,亲切道:“这不是黎老板吗?咋子这样巧,今天咋子又遇上您了哈,您这可是要回城里去?”我老表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小姑娘,笑着应道:“是呀,是呀。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每次回去,都能遇到你。”

    小姑娘嘻嘻一笑,脸,花一样绽放开来,脆声道:“黎老板是回来踏春的吧,咋子一个人回来?”我老表闻言一笑,从兜里掏出钱来,买了车票,找到座位坐下,望着倚身座靠的售票员道:“回来看看我的母亲,一个人方便些。对了,上次你代人买的那辆电动车,用得还好吗?”

    小姑娘一听,露出一对漂亮的小虎牙道:“好的很,我那亲戚挺满意的——”待还要往下说,见车下走来两个乘客,小姑娘眼珠一转,对我老表招了招手,跳身上前迎住,做自己的生意去了。

    不一会,随着小姑娘的四处张罗,车上很快挤满乘客。那粗壮司机一见,兴奋地钻进车来,对小姑娘吆喝一声,那站内检票员便拿着夹板,进到车厢内,细细清点了一下人数,道一声:“时间已到,清点完毕,你们可以出站了!”

    待检票员走下车去,司机启动车辆,缓缓出得车站。等上得大道,车子便加速疾驰。一路上,除了沿途接送上下车的乘客,那小姑娘不时近到我老表身边,叽叽喳喳与他交谈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车厢内穿梭、跳动着。

    进到城里,我老表眼见近得卖场附近站台,正要招手,那小姑娘心领神会地对司机唤叫道:“带一脚,有乘客下车。”司机一听,一脚踩住刹车,抬头看着内视镜。随着一阵摇晃,我老表站起身来,正要感激小姑娘,只见她闪动亮晶晶的一对明眸,甜声道:“黎老板,走好,下次有人买车,我还来找您。”

    “好的,谢谢你。”我老表跳下车去,对小姑娘挥了挥手道。司机见乘客下了车,一踩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望着客车带着一缕轻烟,走得远处,我老表心里瞬时一阵空落。静静一想,竟不自觉地笑了。

    转过一条大道,来到卖场。只见卖场里店门洞开,门外的样品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像是迎接检阅的队伍,英姿飒爽。门前的地面,也打扫得格外干净、清洁,看上去清爽舒目。待走到店外,我老表循目一望,顿时纳闷起来,他细细一瞧,门前不单少了平日时时在外张望的黄丽,连那喜欢四处窜掇的李春华,也少了人影。而此时,又恰值客户光顾的高峰时期。

    再留意一眼周邻的门店内,那店主店员却不失时机地迎出门外,招揽客户,热情地忙碌着。看到这一切,我老表不由加快了步频,迅速向卖场走去。当他前脚刚迈上台阶,向店内一望,发现卖场内众人正围作一处,传出一片沸腾之声,不由愣住,再扭头向停车场一看,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

    未等我老表进得店门,早被眼尖的李春华一眼瞧见,只见她闪身过来,用肢体挡住我老表的视线,故作神秘地问道:“黎老板,你晓得我们卖场今天来了啥子人了?”

    众人闻声,见我老表归来,目光一时齐刷刷锁定我老表,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我老表惊讶地偏了偏头,把目光避过李春子的身体,好奇地向里一探视,不觉顿时呆住——(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遭质疑 情伤自暗舐
    肖燕的沉默淡漠,在家中渐渐开始发起酵来。她的一举一动,让潘清扬越来越难以承受。每次回到家中,潘清扬他越来越感到,在肖燕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个让她难以忘怀的影子,这个影子不是别人,它就是我老表。察觉到这些,他既难堪又好奇,难堪的是,自已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在一个女子的心里,竟然会不敌一个无名之辈;好奇的是,肖燕为什么对我老表竟然会情有独衷,他倒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让一个女子纵然成家之后,仍难以释怀。

    潘清扬自小生活在省城,父母受爷爷的庇荫,在政府担任要职,从小到大,一直养尊处优,可谓衣来抻手,饭来张口,过着可为锦衣玉食的生活。在温室一般的家庭中,入得少年叛逆间中,也曾与一帮纨绔子弟,游荡一段时间,险些沦为社会游民。亏得家里发现及时,方才悬崖勒马,把他送到贵族学校,摆脱闲杂人员的纠缠,终究归还入正途。大学毕业后,再经父母暗箱运作,年纪轻轻,便进到政府部门,做起了单位上的人事干部。及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便顺理成章,娶了部门领导的千金,说起来顺风顺水,风光无限。正在鹏程万里,仕途畅通、高歌猛进之时,不曾想,那夫人先天患有白血病,未经数年,一命呜呼,撒手人寰,顿时让他一蹶不振。

    就在这时,许是有愧于潘家,部门领导待安排完女儿后事,两家一商量,一来让他暂离伤心之所,以开阔胸襟;二来为锤炼个人能力。体验基层生活,为今后的仕途积累阅历计,便把他随机下派到市里。堂而皇之地做起一名副市长。就在潘清扬下派不久,在一次工作检查时。他一眼瞅住肖燕,见她神色忧郁,顿生惺惺相惜之感。辗转一打听,获知肖燕目前亦是独自一人,便穷追猛打起来。肖燕父母又是何等精明之人,见年轻有为的下派副市长对自家闺女有意,岂肯轻易错过,明里对女儿舌生巧莲。细细数说潘清扬的诸多好处:暗里托人张落搓合,把二人不经意间,渐渐捏弄到一处。待潘清扬父母偶来市里,把两人唤来细细一瞧,觉得两家门当户对,那肖燕又生得温柔精巧,便自然水到渠成,认作了家媳。

    婚后,这潘家见肖燕性格内向,持家得体。甚是满意。自感把儿子下派到市里,大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感。谁知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相处一段时间后,潘清扬却在相处中发现,这肖燕外弱内刚,竟然怀里仍然揣着一个旧情人,表面说不出来,每每像吞了一个苍蝇一般的难受。

    卧榻之侧,竟容他人鼾睡!一向飞扬跋扈的潘大市长,一想到我老表那副小白脸,心里便生生作痛起来。

    “哼!”这天见肖燕深夜方归。回家后,对自己仍是不理不睬的模样。他踱着方步,迎上前去。望着肖燕的脸,语气中饱含奚落和怨责,压低声调,对她问道:“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又被人带去逛了紫竹林?”

    肖燕知他有意找茬,也不置理,甩了甩一头乌发,睥视潘清扬一眼,低头换了棉布拖鞋,踢踢踏踏地兀自向内室走去。

    是可忍,熟不可忍!潘清扬见肖燕对自己的问话表现得漫不经心、置若罔闻,不由大怒,顾不得市长的面子,跟着追进卧室,一把抓住肖燕的胳膊,生生把她的身体搬将过来,两眼通红地逼视着她,大声吼道:“肖燕,你今天告诉我,那黎家宏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割舍不下、倾力袒护?”

    肖燕待要奋力挣脱,怎奈那潘清扬这时情到切处,死死攥住不放,顿时让她手臂一阵剧烈阵痛起来。她身体一软,耷拉双手对着潘清扬哀声叫道:“潘清扬,你疯了吗?你快放手,你把我弄痛了。”潘清扬听得肖燕呼声凄凉,只得用力一推,松开手来。退身看了看肖燕,见她瞠目望着自己,心里怒气仍是不消,嘴里仍喋喋不休问道:“肖燕,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那个黎家宏行以公徇私的事,你们之间倒底有什么隐情?”

    从潘清扬怀中解脱出来的肖燕,闻声眉毛一竖,眼睛死死盯住眼前高大的潘清扬,毫不畏惧地咬牙道:“潘清扬,你真是无聊至极。我袒护他什么了?我与他之间有什么事?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然对自己这么不自信?真是让人羞愧。”说完,撇下潘清扬,抱起床上的薄被,独自疾步跑进客室,“咚!”地一声掩住房门,随后,一转身,扣上门锁。

    瞬时,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潘清扬无奈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卧室,恨恨地抓起背垫,狠狠地摔在地上,在房间内像一只关在笼中的困兽,胡乱转了一阵,最终一屁股坐在床头,把头埋在双掌之间,肆意揉开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潘清扬抬起毫无睡意的头,睁圆双眼,理好头发,来到客厅。悄悄揣起电话,拉开大门,信步走了出去。夜风,杂乱地吹着,把潘清扬本就不平的心,再次拂出层层涟漪。

    “嘭!”地一声巨响,门被紧紧闭上。

    不一会,肖燕闻得房内没了声响,悄悄打天房门,在室内睃巡一遍,见人去屋空,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过去逐一按灭灯光,来到洗漱间,放好热水,脱去衣服,缓缓溜了进去,当她展开身体,望着自己稍稍隆起的腹部,不由惨淡一笑,这笑里有酸涩、有甜蜜、亦有深深的歉疚。

    正在这时,台上的电话响起,她起身拿过一看,见是陈虹打来,想了想,无精打采地接过,只听里面关切地问道:“肖燕,到家了没有?”

    肖燕一听,未语泪流,她强忍着悲泣,清了清嗓音,顿了顿,轻声道:“到了。”

    “怎么了?”陈虹闻听电话里肖燕声音有异,赶紧问道:“你们又吵架了?”

    肖燕闻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哽咽道:“没那么严重,只是争吵了两句,不碍事。”没等肖燕说完,陈虹赶紧道:“你没告诉他你现在的情况?别以为自己是个副市长就了不起,要不要我过来和他理论理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