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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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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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表一怔,细细一瞧肖燕,果然身穿一身素服,少了昔日艳丽;满脸尽显沧桑,少了昨日热烈,孤身伫立一侧,若塘中芙蓉一般,淡然自怜。不觉心里一沉,想要探知原委,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大庭广众之里,只得吞下满腹狐疑,对陈虹道:“那这两只鸡,你就暂且收下吧。”

    “也好,看来只能由我愧领了!”陈虹讪笑一声,自嘲道:“黎老板,我这可是受之有愧,领了个不请之情呀。”

    我老表把目光从肖燕身上收了回来,对陈虹道:“陈大主管,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说完,从店里找来一个塑料袋,把鸡装了进去,递给陈虹。陈虹嫣然一笑,接过袋子,嘴里道过一声谢,过去挽住肖燕手臂,缓缓去了。

    待两人出得店门,我老表的心似乎也跟着去了。他怅然若失地进到店里,呆呆坐了下去,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到,仅仅一月不见,肖燕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身在凡尘,却偏偏超然自我,虔心向佛。

    正在讷讷间,怀里电话响起,掏出一看,见是芳菲打过来的,我老表神情一晃,一时间醒了过来。“家宏,东西都送出去了吗?”芳菲大声问道。“嗯都送出去了。”我老表应道。

    “若是店里没其它啥事,你就早些回来,毕竟,娘刚来城里,还不太熟悉,回来多陪陪她。对了,回来时别忘了,明天让大伙到家里来聚一聚。”芳菲咛嘱道。

    我老表听完一愣,想起请大伙的事,不是芳菲提起,还真的险些忘了。他匆匆站起身来,对刘超义、赵宝强招呼一声,待他们进到自家店内,把芳菲的意思对大家说了一遍,两人一听,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刘超义擂了一拳我老表,高声道:“老黎,你这可是双喜临门呀,好、好,我们明天一定来给你暖锅底!不过,我们可说好了,酒由我和老赵两人准备,到时候,不醉不休。”

    黄丽闻听刘超义话里带着酒字,闪身走过来,对他质问道:“刘超义,怎么一说到酒,就跟你娘亲一样兴奋,又遇到啥子好事了?”刘超义见黄丽眼里流露的,尽是蔑视自己的神态。过去对她如此这般一说,黄丽脸上才风转日丽,她看着我老表,轻声道:“这事应该好好恭喜恭喜,明天一下班,我们保准去。”

    李春华见几人一脸喜色,也跟着挨身过来。拉过黄丽,正要发问,被赵宝强一把推过,张嘴嚷道:“你个老娘们就算了,到哪儿总给我难堪,不去也罢。”李春华闻言,恨恨瞪一眼赵宝强,待打听明白,张口对赵宝强吼道:“我们去恭贺黎老板,关你屁事?你去你的,我去我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对我老表哈哈一笑,大声问道:“黎老板,你说是不是?”

    见赵宝强无奈地搔了搔头,卖场里又是一片笑声。(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处凡世 意在风尘外
    这陈虹拧着两只鸡与肖燕走上街道,开始并不觉得沉重,可没行多远,两臂便酸软起来。她拉过肖燕,抢步来到路边,放下袋子,从包里翻出电话,对着话筒一阵狂吼乱叫喝,听对方唯唯诺诺应过,恨恨地收起电话,望着渐渐张开的袋口,大大地泄出一口气来,身体一软,再也挪不动半步。

    肖燕一见,瞧陈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禁不住浅声笑道:“正所谓: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成大自在!看来,人若是要活得轻松自在,还真是要学会放弃才是呀。”陈虹闻言,近身过来,盯着肖燕,细细打量一番,叹息道:“肖燕,从你近来的行为举止来看,你还真是越来越超凡脱俗了。”肖燕愣了愣,轻声问道:“说说看,何以见得?”陈虹顿了顿,怨声道:“难道你没看见,那黎家宏看你的眼神,是何等的凄迷无奈?而你又是怎样无动于衷,让人可怜呀!”肖燕越是迷惑道:“黎家宏,他怎么了,他露出的,又是一别怎样的奇怪眼神?”

    陈虹转过身去,悠悠叹道:“看来,你还真是放下了。你是放下了,但未必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对感情这种事,也能轻易放下。”

    肖燕听得清晰,看得明白,禁不住长叹一声,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陈虹见肖燕陡然发出感叹,不觉眼睛一亮,一把扶过肖燕,惊声道:“看来你还是有感觉的嘛,为什么刚才见了黎家宏,连个招呼都没有?难道你没有看见,那黎家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眼中是多么的痛惜?”

    “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煎熬!与其如此,不如无视。”肖燕颤声道,两眼竟盈盈涌出泪花。瞬时。两人又相对无语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驾驶着摩托车。径直冲了过来,眼见近到陈虹、肖燕身边,嘎然刹住,直惊出陈虹一身冷汗。陈虹一见,跳身上前,迎着那摩托车驾驶员,就是一阵穷追猛打,嘴里尖场叫道:“你想找死呀。吓得老娘一跳。”

    那男子嘻嘻让过,取下头盔,嘴里嚷道:“站在这里也不招呼一声,让我一顿好找。”肖燕见是刘刚,掩嘴避过一旁,任他夫妻两人嬉戏追闹,也不言语。

    “快把这两只鸡带回家去,我们还要去逛逛街。”陈虹指了指地上的塑料袋,对刘刚吩咐道:“别忘了,这可是山鸡。好好做一锅清汤,千万别糟蹋了。”刘刚闻言,俯身过去。翻弄察看一番,见果然是两只泛着油光的山鸡,不觉喜色道:“这东西可是越来越少了,你们从那里弄来的?”陈虹一听,对他瞠目道:“有吃的你就直管吃,有喝的你就直管喝,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回去做好了就是了。”刘刚一听,反驳道:“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不闻不问?那岂不成傻子了?”肖燕听刘刚话说得俏皮,嫣然笑道:“世人本来傻子多。何必要做聪明人?”刘刚听肖燕如此一说,再不敢言语。赶紧提起袋子,跳身上了摩托车,一扭油门,疾弛而去。

    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这陈虹本是为消磨时光,出来寻找乐趣。谁知现在的肖燕,自读了佛书,翻了黄卷,再对那商场琳琅之物,早已视若无睹。偶乐开口说出话来,也是云蒸雾罩,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谶语,心里便大大地失了兴致。想起刘刚刚刚拿回去的山鸡,怕他一不小心,做不出味来,更是心急火燎起来,无头苍蝇似地陪着肖燕转了几圈之后,便有了归意。

    “肖居士,我看天色也晚了,再转也没多大意思。不如回家去,到我那里用过晚膳后,我们再作安排,你看如何?”陈虹拉住肖燕,对她轻声问道。肖燕一听,也不置言,随着陈虹,信马由缰地来到陈虹家里。

    打开房门,两人早嗅到一股浓浓的香味。陈虹关上门,难抑兴奋之情,换下鞋子,径直扑进厨房,推开正在做饭的刘刚,从沙锅里捞出一块鸡肉,尝了尝,大叫道:“不错,不错,果然好味道。”说完,用碗盛起几块,兴冲冲地端了出来,递向肖燕道:“来,快尝尝,好久没尝到这么正尝的东西了。”

    肖燕张目一见,蹙紧眉头,慌忙用手阻拦道:“罪过,罪过!陈虹,我就不用了。要吃你自己吃吧。”说完,闭住双目,嘴里念念有词。

    跟身出来的刘刚一瞧,大惑不解地指着肖燕,对陈虹问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嫌我做得不好?”陈虹一时醒悟过来,对刘刚瞪一眼道:“少管闭事,忙你的去。”刘刚一听,只得悻悻地回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刘刚转身出来,见两人仍是无语对视,唯恐美味闲置,便蹑手蹑脚,偎身到餐桌边,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大快朵颐。待把碗里鸡肉吃完,仍见肖燕在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心里禁不住暗暗发笑,把碗拿回厨房。陈虹见刘刚心满意足地走了,悄悄靠近肖燕身边,轻声唤叫一声,肖燕方才睁开眼来。“肖居士,请这边坐,我们该用膳了。”待肖燕移步过来,陈虹转身进到厨房,对刘刚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只见刘刚皱起眉头道:“陈虹,美味当前,难不成,我们也要跟着一道,做起和尚来。”陈虹啪地挥了刘刚一掌,低喝道:“就这一会,你难道就憋不住了?”刘刚一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低声道:“遵命!”说完,两人夫随妻合,从冰箱内整理出几样素食,端了出来,给肖燕添上饭,三人静静坐在一起,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用罢晚餐。

    饭后,三人坐了一会,肖燕站起身来,对两人笑了笑,轻声道:“对不起,叨扰。天晚了,我该告辞了。”言毕,合手一揖,也不待陈虹说话,径直打开房门,兀自下楼去了。

    “肖燕,慢走!”陈虹扶着门框,对着肖燕的背影,大声叫唤道。声音在廊道间迥绕,听肖燕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虹转身关好房门,悠悠叹出一口凉气。再寻找刘刚身影,早失了行踪。她匆匆进到厨房,只见那刘刚正地埋头打捞沙锅,看到他这个样子,陈虹心里无端怒火一窜,禁不住上前,一把拧住刘刚耳朵,低声骂道:“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客人刚走,你就溜了进来,让人知道,还不笑话死你这个饕餮鬼?”

    刘刚眦牙裂嘴地回过头,望着满脸怒气的陈虹,央求道:“夫人放手,小心把沙锅弄泼了,岂不要前功尽弃,浪费了眼前珍品。”陈虹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松开手,转过身去,无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刘刚见陈虹避过一旁,便放开手脚,重新摆好餐具,把那烧好的山鸡盛了出来,端上餐桌,对陈虹唤叫一声,见她仍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从酒柜里拧出一瓶白酒,独享其乐地自斟自酌起来。

    陈虹听得背后咂咂有声,回头一望,心里一沉,泄出一口气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解疑难 长者惠东风
    朱道明知道我老表竹林将毁,心里甚是忧郁。连日来,他寝食不安,四处打听移裁紫竹的处所。然而,尽管受尽奔波劳苦,却一无所获。他父母看在眼里,也不言语。直到一个周末,一家人坐在餐桌边,见他仍是一筹莫展,茶饭不思,父亲吃罢饭,对朱道明说道:“道明,快把饭吃了。吃好后,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自打上初中以后,朱道明便出现严重的叛逆,对父母的规劝,从来嗤之以鼻,没有半点好感。这会突然听到父亲要与自已单独外出,心里早生出十二分厌烦。他看也不看父亲,把碗一推,站起身来,就要甩手离开。他母亲一见,上前拦住。伸手牵住他的衣袖,低声责怨道:“道明,你可知道,今天你爸爸专门抽出时间与你出行,可全是为家宏。你这次若是不跟着一块去,到时候误了大事,可不要再怪罪别人?”朱道明一听,心里不觉一惊。他诧异地看父亲一眼,见他果然频频点头,知道此行一定与我老表有关。只得转身坐下,望着母亲,情不自禁问道:“什么事?有事就说,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母亲一见,陪着坐下,眉头一皱,嗔怪道:“道明,看把你给急的。吃罢饭,跟你父亲去了,不就什么知道了?瞧你猴急的样子,跟小孩有什么区别?”朱道明闷关坐在那里,感觉吴东梅也伸过脚来,轻轻踢了自己两下,方才捧起碗来,匆匆扒了两口,怨声道:“心里烦,吃不下。”父亲见他烦躁。再不言语,缓缓站起身来,对朱道明说:“道明。吃好了?若是吃好了,跟我来。”

    出得餐厅。父亲柱着拐杖,健步走出别墅。那候在院里的司机一见,赶紧跳身过去,把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

    父亲看了看朱道明,颌首一笑,钻进车里。朱道明心里想着我老表,嘴里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上得车去。母亲一见,上前对他悄声道:“道明,路上可不要与你父亲赌气,他可是为了你最好的朋友。一路好好照顾他,知道吗?”朱道明听母亲说到我老表,只得“嗯”地应过一声,把车窗迅速摇起,瞬时挡住了视线。

    母亲见朱道明再不想答理自己,拍了拍玻璃,一脸无奈道:“这孩子。”

    车子缓缓出得市区后。便加速向郊外弛去。一路无语,车行半小时后,在父亲的指引下。很快开进一片田庄。父亲探头一瞧,随即令司机停下。朱道明下得车来,过去把父亲扶住。两人下车站定,朱道明展目一望,只见眼前山翠水清,风光这边独好。不觉心旷神怡,对父亲问道:“父亲,这是什么地方?”

    父亲看他心情转好,抿嘴一笑。伸出拐杖,向前一指。轻声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在朱道明的挽扶下,沿着一条小道,径直向那绿悠悠田陇走去。待近到一畦畦菜园间,父亲停住脚步,对朱道明说道:“道明,你可知道,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朱家的祖稷之地。”说完,侧目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见他并不为所动,只听他叹息道:“道明,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带你到这里来的用意?”朱道明闻言,再细细一看,只见此地背山靠水,是上好迁植我老表紫竹的上佳之地,不由惊喜道:“难道,您是想把黎家的紫竹,移植到这个地方来?”

    父亲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依理而言,这里是泥沙土质,是最适合种植竹木的,而且它临河靠山,环境也算适宜。可我总还是有些担心,那紫竹若是从千里之外,迁移至此,这里的气候,它是否适应?而且,在这个时季动土,紫竹是否能够存活?我都不敢肯定。所以,一直迟疑不决。如今,眼看时间又越来越紧迫,无奈之下,唯有冒险一试了。今天抽空带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认认地方。到时候,我怕有事耽搁,一时分身不得,只能让你陪着家宏过来。到时候,一切由你和家宏处理,你看怎样?”

    朱道明一听,跳身上前,从地上挖起一捧土来,用手一搓,果然是要找的沙土地,不禁大喜过望道:“好,您放心,这地方我记住了。回去后,我马上给黎哥打电话。”说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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