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驰哈哈一笑,拍着雍门震的肩膀道:“太傅大人,别说猴魁了,就是猴脑,只要您想要,尽管吩咐一声!”
雍门震大手一挥道:“猴脑不要,我想要你那猪脑子!”
“拿去,尽管拿去!”
“哈哈哈!”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之后,金驰的夫人就把茶送了上来,与雍门震见礼之后,便回去了,金驰给雍门震倒上一杯之后,雍门震一口就喝干了,那表情,就好似喝了琼浆玉露一般,一边咂嘴,一边赞叹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金驰嘿嘿一笑,便给他又倒了一杯,然后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说,我来了这半天了,看你这幅模样,我也懒得问你,说吧,是不是你那事儿查到什么结果了?”雍门震没急着喝第二杯,倒是先问了起来。
金驰大手一拍说道:“要不说你能当太傅,我只能当个江湖混混呢,这眼睛就是不一样,这都能看出来?”
“别废话,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事?”听到金驰的话,雍门震心里也是一松,要真有好消息,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是不是好消息,还得等一等。”金驰语气沉稳地说道。
“你个老东西,在我面前卖关子?”雍门震脸sè不快地问道。
金驰笑了笑,双手乱摇道:“不是不是,我说,你就别问了,你先喝着这茶,等你喝完了,也许好消息就到了。”
雍门震冷冷地哼了一声吼说道:“你觉得我很闲是不是?我这每天处理不完的事,还有,就算是好消息,那也是你的好消息,与我何干?”
金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样吧,如果一会儿真有我的好消息传来,那我送你一罐猴魁,怎么样?”
雍门震摇摇头,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是最喜欢喝的吗?”金驰不解地问道。
紧接着,雍门震缓缓伸出手掌,伸出两根手指,悠悠地说道:“两罐!”
“。。。。。。”听到这话,金驰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当雍门震喝完第二壶猴魁,连续两次如厕之后,郭鹤阳和范九德终于赶了回来。
二人一进来,看到雍门震竟然也在,便赶紧行礼道:“太傅大人也在?给您见礼了。”
雍门震客气地点点头,然后金驰便赶紧问道:“怎么样?”
“掌门,我早就说了,没错,这束带我们又仔细地对了一遍,丝毫无误,我敢用脑袋担保,那俩小子就是扶羽教的!”范九德一边大大咧咧地说着,一边把束带递了过去。
“哎,你们这是说什么呢?”雍门震不解地问道。
忽然,金驰大手一拍,兴奋地站起来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看到金驰这么兴奋,众人都是一脸地疑问。
“雍门老弟,我猜出来是谁在我背后下黑手了!”金驰笑了一会儿之后,沉声说道。
“谁?”
“扶羽圣教!”金驰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啊?扶羽圣教?”这句话,从雍门震和郭鹤阳以及范九德的口中,几乎是同时问了出来。
郭鹤阳和范九德有疑问,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金驰把扶羽圣教扯了进去,而雍门震,则是根本不知道扶羽圣教是什么。
“雍门老弟,事情复杂,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我就想问你几件事。”金驰说道。
雍门震不自然地用手挠了挠头,点点头道:“你问。”
“这段时间,京城的卫戍士兵,可曾有过战事?”金驰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京城的卫戍士兵要是开始打仗,那岂不天下都大乱了,再说了,你也在京城中,这事你还用问我?”雍门震用无奈地口气答道。
第三百五十四回…一切明了
“那就好了!”金驰忽然一拍大腿,接着说道:“刚才我的手下去外面,抓了两个扶羽教的人回来,刚才我在这儿审问他们的时候,谈到他们为何敢在京城走动,不怕士兵的时候,您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雍门震问道:“怎么说?”
“郭坛主,范镖头,你们还记得吗?”金驰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他二人问道。
郭鹤阳皱着眉头一想,脱口而出道:“他们说,我们华夏人喜欢吹猪。。。哦,就是说吹牛,我们的士兵,好像绵羊一样!”
“还说一个能杀一百个!”范九德在一旁补充道。
听到这些,雍门震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问道:“这是哪个狂徒敢如此放肆,诋毁我天朝神军!”
金驰摆摆手,示意雍门震先别动怒,然后说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时我问他,你见过我们的华夏国的士兵吗?他们回答的是什么?”
片刻之后,郭鹤阳和范九德忽然齐齐说道:“不仅见过,而且还杀过!”
“对,就是这话!”金驰说道。
“等等,你们先别忙,我这越来越糊涂了,什么杀过,什么就扶羽圣教?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什么好消息?”雍门震是越听越糊涂,也难怪,他毕竟不是武林中人,对扶羽圣教,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老弟,我简单跟你说,这扶羽圣教,是我们武林中新兴的一个组织,无恶不作,干过不少坏事,上次被人狠狠地整治过一次,在京城中就销声匿迹了,但是今天竟然又出现了,而且,我刚刚得到手下人回禀,当初查出我们的镖车中有私盐的那几个士兵,竟然离奇地死了。”
“士兵离奇死了?。。。恩,这事好像我有耳闻,今天下了早朝之后,遇到禁卫军的龙云统领了,就闲聊几句的,他嘟囔着说什么喝酒误事,好像是京郊大营的士兵喝酒之后摔死了,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太在意,但这跟你今天说的有什么关系?”雍门震还是有些不明白。
金驰道:“喝酒摔死?哼,骗小孩去吧,一定是让人灭口了,而刚刚我抓的那两个人,他们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说我们华夏的士兵不堪一击,而且还杀过,我看他们,不像是吹牛,那么,这些事一联系起来,那就。。。。。。”
此刻,众人忽然明白了金驰的意思。
“你。。。你是说,那几个所谓喝酒误事的人,不是摔死,而是被你刚刚抓的那什么扶羽什么教的人,给杀的?”雍门震声音不稳地问道。
“哎!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范九德和郭鹤阳也仿佛回过神来了,不住地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有眉目了,扶羽教的人,为什么要杀那些士兵?他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金驰再一次问道。
“果真如此的话,那就说明,背后给我们下黑手的,就是扶羽圣教!”郭鹤阳此刻已经理清了一些脉络,不像刚才似地还有些恍惚。
“别忙,此事关系重大,你抓的那两个人在哪?”雍门震问道。
“已经被我关在一个地方了。”金驰答道。
“一定好好看着,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去找尊王殿下,把这个事情告诉他,还有,你手里那条束带上的图案,可是大逆之罪啊,你可小心点!”雍门震知道此事不能耽搁,叮嘱了一句,起身就要离开,
“放心吧,郭坛主,范镖头,你们俩去把太傅大人送回家,路上要注意避耳目!”金驰也没有挽留雍门震,他的心里,当然更急了。
“对了,你别忘了把两罐猴魁给我送家里来!”走出没几步,雍门震忽然扭头对着金驰说了这么一句,直把金驰弄得哭笑不得。
雍门震走了之后,金驰赶紧回到了书房中,摊开一张白纸,然后拿起笔蘸蘸墨水,想了片刻之后,便在白纸的最上边,写上了“私盐”二字。
接着,沉寂片刻之后,金驰又在私盐的下面,写上了“图谋财物”四个字,在这四字的左边,写上了“嫁祸”二字,右边,则是写上了“找麻烦” 三字。
写完这些之后,紧接着琢磨了一下,他又在这一排字的下面,由左到右,分别写上了“扶羽教、朝廷。”五个字。
然后,金驰忽然脑海中又想起什么似地,在最下面,写上了“英雄大会,对付扶羽”八个字。
写完这些之后,金驰边把笔放下了。
看着这些字,他陷入了沉思。
很快,金驰忽然拿起笔来,先是把第二排的“图谋财物”四个字给涂抹掉了。
r然后,他很快又把“嫁祸”二字给涂抹掉了。
最后,他把第三排的“朝廷”二字,也给抹去了。
此时此刻,他眼睛里忽然冒出了jīng光,将笔放在一边之后,目光由上到下地看了一边,嘴里嘀咕道:“用私盐,给我找麻烦,让我手脚忙乱,无暇顾及其他,这样,我就无法去参加英雄大会,没法对付你们了!”
这时候,金驰终于理清了一切的头绪,他轻快地吐出一口憋闷许久地怨气之后,手掌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口中冷冷地说道:“扶羽教!敢yīn我,我看你们是找死!”
“来人!”
“掌门,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烟云堂所有的弟子,近rì要在京城中密切注意不明身份地武林中人,另外,让郭坛主把这条束带上的图案绘制成图,所有的弟子都给我好好地看清楚,但任何人不准留图,近几rì凡是遇到身上有这条腰带的人,能抓就抓,不能抓就当场宰了!”
说完,金驰把束带扔到了那个护卫的手上,而自己,则是大步地走了出去。
这护卫常年跟在金驰身边,早就听出金驰的语气都极为愤怒地,当下也不敢耽搁,忙不迭地就去安排了。
几乎一夜之间,京城武林开始掀起了惊涛巨浪。
第三百五十五回…定下一计
烟云堂出动了八成的力量,在京城中全面搜寻,但是整整一天过去了之后,还是一个人也没找到。
第二天黄昏时分,烟云堂会客厅,此时此刻,坐满了人。
几大镖局的镖头,几个坛主,还有谷沉峰等人,全部在列。
因为事情重大,所以金驰连夜召回了分布在附近的烟云堂的一些重要人物、
戒律坛坛主钱伯逊和外事坛坛主周通以及内坛坛主金喆,这三人平素里,是很少露面的。
钱伯逊掌管戒律坛,主要负责的是惩治那些为非作歹的帮众,但烟云堂这种历史悠久的大派,帮中弟子倒是极少有犯错的,所以他平时里特别清闲,一般都躲在京城北郊的农庄里,而外事坛的周通,则是每天都跑来跑去,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哪里,而金喆则是金驰的亲戚,掌管的内坛,主要是负责一些帮中杂事的。
“诸位,昨rì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金驰坐在主位上,威严的问道。
下面的众人早就听郭鹤阳和他们说清楚了,因此便都纷纷点头。
看到众人点头,金驰便说道:“虽然事情还不是全然定盘,但已然十之**,扶羽教竟然敢对我们下黑手,我们就不能放过他!”
“掌门说的是,这种宵小邪教,必须除之!”郭鹤阳首先赞同。
郭鹤阳说了之后,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从昨晚到现在,搜查这么久了,可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金驰问道。
听到这个,众人都纷纷摇了摇头。
众人这么一摇头,金驰也不生气,而是换了口气问道:“那依诸位之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现形?”
“掌门,不是抓到两个人吗?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戒律坛的坛主钱伯逊,抢先说道。
“老钱,你榆木脑袋吗?这么简单的事,掌门会想不出?我猜,肯定是那两人死也不肯开口。”金喆悠悠地说道。
“金坛主说的没错,昨天我和范镖头轮换着审了整整三个时辰,天都拂晓了,他们也一个字没说。”郭鹤阳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用重刑了吗?”钱伯逊接着问道。
“用了,比那公堂审案用的刑具都多,但是没用,那两个人昏死过去三次,也没有说。”范九德在一旁说道。
说到这里,会客厅里一下子开始沉默了。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之后,外事坛坛主周通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哦?你说说看!”听到周通的话,连金驰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这个简单,把他们放了不就行了?”周通语气沉稳地说道。
“放了?老周,你什么意思?”郭鹤阳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了一句。
“对啊!把他们放了,他们不就得回去吗?我们只要派人在后面跟着,不就知道他们的贼窝在哪儿了?”金喆忽然明白了过来,在一旁兴奋地抢着说道。
金驰听到这个,脑海中一亮,笑眯眯地说道:“还别说,是个可行的办法。”
“掌门,办法是不错,但是细节需要好好斟酌。”一直没有开口的谷沉峰说话了。
谷沉峰一说话,其他人都把嘴巴给闭上了,毕竟在烟云堂中,无论是论武功,论阅历,还是论辈分,谷沉峰都是仅次于金驰的。
“谷老,你有什么想法?”金驰客气地问道。
“照郭坛主所说,那两人应该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否则不可能熬过重刑,但凡这种人,心思都比较缜密,放了他们可以,但是,怎么放是个关键啊!”
谷沉峰的话一说完,所有人均直起了腰,开始细细地琢磨起来。
“谷老说的对,怎么放,是个问题。”郭鹤阳点点头说道。
“直接打开门放出去,是肯定不行的,那就只好故意露个破绽了。”范九德一边轻轻地扣着椅子扶手,一边低声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你们谁有好主意?”金驰抬高音调,问了一句。
很快,外事坛的坛主周通便站起来说道:“掌门,属下有一策,肯定可行!”
“哦?说说看。”
“掌门,我们这样。。。。。。”
周通仿佛一瞬间嗓子嘶哑了一般,声音低得吓人,连周围坐着的几个人,都听不太清楚了。
。。。。。。
烟云堂巡查坛位于京城南郊大约二十里开外的地方,这附近有一处泉水,名曰“百沸泉”而巡查坛所盖的这片园子,便美其名曰“百沸山庄。”
烟云堂到底是财大气粗,下属的一个分坛,就弄得这么大气,也难怪当初赵为贤查出镖局那点银子之后,死活不信呢。
巡查坛平时里不仅要负责各地的动向,还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