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等我们忙完正事,江湖上都平静了以后,咱俩就成亲,行吗?”池中天说道。
这还是傲霜雪第一次从池中天的口中,听到这种话,似乎有些太严肃了,让人一时间不好接受,至少是听在耳朵里,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
“师兄,我还没想过这些呢,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从小就这样。”傲霜雪越说越觉得害羞,说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
池中天着傲霜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爱意,一下子就又把她揽入怀中。
这一次,傲霜雪很是乖巧地靠在池中天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便很是好奇地问道:“师兄,怎么你的心跳这么快呢?”
“哦,这个谁知道呢!”池中天含糊其辞地应道。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这一晚,俩人就这么抱着,坐在床边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俩才有些受不了,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去了。
很快,时间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刚刚吃过午饭,池中天正要出门,一个陌生人就来了。
这个陌生人样子很是威严,宽阔地肩膀,粗壮的双腿,一就是个外家功夫高手。
当池中天在会客厅中见到他时候,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阁下是?”池中天客气地问了一句。
此人了一眼左右,见周围没人之后,才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弯腰施礼道:“池将军!”
听到这个称呼,池中天眼神一闪,片刻之后,赶紧走过去把会客厅的大门关上,这才转过身问道:“你是?”
“下官御前侍卫张郯,参见池将军!”说着,这个人便单膝跪地。
这还是池中天第一次见到朝廷中的人给自己行礼,一时间很是激动,赶紧用手把他扶起来说道:“张张兄,快起来快起来。”
“将军不必客气,叫我张郯就好!”张郯谦卑地说道。
“张郯,你来这里,是为了?”池中天问道。
“圣上口谕,神武龙扬卫大将军池中天接旨!”张郯忽然说道。
池中天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赶紧跪在地上说道:“臣池中天接旨。”
“圣上口谕,池中天,速速办差!钦此!”张郯声音不大,但却很有磁xìng,声音灌在池中天的耳朵里,似乎永远都忘不了。
“臣领旨!”池中天说完之后,张郯便说道:“池将军请起吧!”
“皇上还有别的话带给我吗?”池中天问道。
“没了,就这一句话,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耽搁了,告辞!”说完,张郯就转身准备离开。
池中天赶紧上前一步拽住了他,嘴里连连说道:“这是怎么说的,你大老远从京城来了,好歹吃顿饭住一晚上,干嘛这么急。”
张郯笑着说道:“多谢池将军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还要回去交旨,就不多叨扰了。”
“这样啊”池中天知道这些御前侍卫纪律都是十分严明的,所以也就不勉强了,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约莫二十两上下,递过去说道:“张郯,你辛苦了,这些钱,路上歇歇脚喝杯茶!”
张郯轻轻用手推了过去,然后说道:“池将军,不必这么客气,下官告退!”
说完,张郯便快步离开了,只剩下池中天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好半天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心里不停地感叹,这皇帝身边的禁卫,就是不一样。
说起来,这皇帝也很有意思,大老远的差人过来,就为了说那几个字,不过池中天明白,那是在督促自己马上去南疆呢。
当初答应一个月左右就去,现在差不多都快耽搁了二十天了,也难怪皇帝着急。
不过,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没去的?难道自己身边有皇帝的眼线?
想到这里,池中天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山庄里根本就没有新人,全都是以前的老人了,而且有冥叶的人在,周围也不可能出现探子。
于是乎,池中天便觉得,是因为皇帝得知了自己没出现在南疆,所以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动身。
第六百零八回…怒不可遏
就在此时,总督大人和胡传海以及梁晋,再一次来到了冥叶山庄附近,耽搁了这几天,梁晋那边也着急了,所以总督觉得此事不好再拖了。;
这一次,他是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带上了一百多个巡防营的军士,准备来硬的了。
“驾!”一匹刚刚从冥叶山庄那里跑过来的马,飞一般地从总督身边驰了过去,还把总督胯下的马给惊了一下。
“等等!”总督着这匹马过去之后,突然说了一句。
众人一愣,赶紧停下了马,胡传海扭头问道:“大人,怎么了?”
“刚才那匹马,是不是从那园子里出来的?”总督问道。
胡传海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怎么了?”
“不对啊,这个人我着怎么那么像是圣上身边的禁卫队长张郯呢?”总督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胡传海听到了。
这皇帝身边的人,胡传海可不认识,甚至连皇帝,胡传海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呢。
“这不太可能吧。”胡传海说道。
总督当然也觉得不可能,这皇帝身边的禁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兴许是自己错了。
不过,实在是太像了,总督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打马继续往前走。
很快,池中天也得到了回禀,说胡传海正带着一堆人朝这里走来。
池中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一阵烦恼,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
算算时间,从叶落离开到现在,刚好五天的时间。
可是池中天知道,五天的时间,叶落回不来,除非他能跨上那rì行八百里的神马。
“去叫刘伯到门口打发他们,听清楚了,一定说我不在。”池中天安排完之后,便马上去找了傲霜雪,让她和上次一样,再闹那么一回。
傲霜雪打心眼儿里不乐意干这事,但是池中天都这么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勉强答应了。
说不得,池中天准备再去一次侯府。
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时间。
就在池中天刚刚跨出傲霜雪那间屋子的时候,耳朵里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把外面这些都给我先拆了,马上拆!”
“不行啊,这才刚刚弄好啊,各位大人,不能拆啊,不能拆,主人不在家,您要是拆了,主人回来我没法交待啊。”
这个苍老,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正是刘伯的。
池中天忽然心里有些不忍了,让刘伯这么大岁数的人去干这事,还真是难为人家了。
但没办法,池中天能怎样呢?难道拿着剑杀出去?这显然行不通。
就在池中天准备翻墙头去找承齐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他的脚步停下了。
“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池中天的脑子里。
紧接着,就是刘伯的哀嚎声以及门外那些护卫们的吵杂声,那些护卫都是冥叶的人,虽然武艺非凡,但是没有池中天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那句“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的话,刺激了一下池中天,让他心里那份一直深埋的怒火,猛然间迸发了出来。
“找死!”池中天也不打算去找承齐侯了,他咬了咬牙,然后独自回到房中,取出自己的承影剑,脸sèyīn森地就朝外面走去。
走到前院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傲霜雪,傲霜雪一池中天yīn着个脸,拿着剑,直眉瞪眼地往前走,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就把他拦住了。
“师兄,你可不能冲动啊,千万不能啊!”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知道轻重,发发脾气吓唬人可以,真动刀动剑的,见了血就麻烦了。
可池中天根本不听,他甩开傲霜雪的手,依旧大步地朝前走去。
就在刘伯第三次被那些巡防营的军士十分粗暴地推到一边的时候,池中天出现了。
他一出现,就直接做了个动作,把那些军士给吓傻了。
只见他拔出承影剑,怒吼一声,接着使劲朝地上一挥,砰砰砰几声巨响,地上瞬间多出几个小坑,有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军士,直接被气劲给崩到了小腿,霎时间麻痹的不能动弹了。
不光这些军士,连带着总督和梁晋在内,都是被吓住了,唯独胡传海,心里根本不害怕,但是为了配合,也装模作样地往后站了几步,还特意站在了总督的身后。
刘伯一池中天出来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指着那堆前几天才刚刚弄好,现在被拆的一片狼藉地基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老奴无能啊,我拦不住他们啊。”
他这头发花白的老人来了这么一出,让人着心里还真有些不忍。
池中天赶紧把刘伯搀扶了起来,低声劝慰了一番,然后冷冷地朝前走了几步,盯着胡传海说道:“胡大人,近来很是威风啊,连我池中天的人,你都敢动?”
胡传海一池中天直接找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躲了,于是就赶紧站出来说道:“池池庄主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我刚才在里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是误会呢?”池中天接着问道。
“池庄主您不是出远门了吗?怎么回来了?”胡传海故意在总督面前问出这一句,就是怕回头总督说他说谎话,池中天明明在,还说出远门了。
池中天焉能不知他这点心思,点点头就说道:“昨天半夜才回来,怎么,我这一回来,就给我一份大礼?”
这个时候,本来还在拆那片基石的一些军士,都十分识趣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哎呦,这不是梁先生吗?怎么又来了?”池中天到梁晋之后,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梁晋倒是不害怕,往前站了一步,同样笑着说道:“那是,我的目的没达到,我怎么能不来呢?”
“怎么,还是惦记我这园子?”池中天问道。
“哈哈,你这可是明知故问了。”梁晋脸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却十分yīn沉。
第六百零九回…迷糊糊涂
“我不明白,所以也不是明知故问。、”池中天笑着答道。
“池公子,我说过,这园子我既然上了,那就一定是我的。”梁晋好不避讳地说道。
他说这话,总督忽然在一旁有些不舒服了,心说你就不能别这么张扬?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池中天刚才那一下,想杀了自己这些人,犹如儿戏一般,即便身后有上百个巡防营的军士,可是总督心里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没办法,草芥再多,岂能等同于jīng华?
“哎呦,听说这位是总督大人,今天有幸得见,我可是三生有幸啊。”池中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一点有幸的感觉都没有。
“不必客气,池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身为朝廷命官,当为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着想,买下你这园子,其实也是为了”总督正要滔滔不绝地讲他的长篇大论,但却被池中天轻轻一句话给打断了。
“堂堂总督,怎么也开始替别人跑腿当恶人了?”
这句话顿时让总督的脸上有些没光彩了,说好听点是这句话,要是难听一点,那不就是说这总督是别人的走狗吗?
“池公子,注意你的言辞!”胡传海忽然在旁边喊了一句。
他这倒不是成心给池中天找难堪,而是出于好心,生怕池中天控制不住,骂几句狠的,那这就没法收拾了。
池中天心里明白,但是却故意怒声说道:“胡县令,你也弄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池中天虽然明白了,但是胡传海可没他的脑袋这么灵光,乍一听这话,还以为池中天翻脸不认人了,登时有些怒火被逼了出来,索xìng也不想再管这件事了,顺着来吧。
“池公子,你这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朝廷命官面前如此无礼?当真以为你手上有几下子功夫就了不起了,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武林中人而已。”总督适时地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给自己找点颜面,免得让池中天弄的太难堪。
眼着,场面就要失控,梁晋此时也赶紧往后面站了一下,生怕一会儿打起来,自己遭殃。
其实他倒是多虑的,池中天在心里没有十分的自信之前,绝对不会先动手。
当然,不动手归不动手,至少也要吓到他们。
“你们也弄清楚,你们当你们的官,自去给百姓造福,何苦非要和我过不去?”
这句话,似乎和刚才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总督和胡传海以及梁晋等人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示弱了?
忽然间,池中天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这园子,到底只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就算这里没了,别处买一个,反正有人给钱,也不算亏,最主要的是,叶落到现在还没回来,自己根本没法采取行动,况且今天这些人的架势,连巡防营的军士都带出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就算了?”
池中天心里冒出了这句话。
可以说,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突兀了,池中天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因为就在刚才,他很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呢。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乱,心里也是难受的要死。
“行了行了,这地方,我让给你们了!”池中天忽然大手一挥说道。
这句话一说,总督心里一阵狂喜,而梁晋的脸上,却明显地闪过一丝愁云。
“池公子可当真?”总督赶紧追问了一句。
“当真当真,不是说给我二十万两吗?赶紧给我,然后我收拾东西。”池中天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总督便赶紧朝着梁晋递眼sè,梁晋马上会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池中天胡乱地接了过来,不经意间还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扫,出事了。
池中天似乎有些晕,他赶紧好好揉揉眼睛,定睛再去,只见银票数额根本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两万两
“这这什么意思?”池中天拿着银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