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有急事。”池中天不依不饶地说着。
这时候,恰好葛辉办完事经过了公堂外面的院子,恰好一扭头就看到了池中天。
“让他进來。”葛辉喊道。
“是。”
池中天进去之后,走到葛辉身边,张口就说道:“葛大人,我给您的供词,还在您手上吗。”
“唉,连你写的那份保证的文书,我一并给了总督大人了。”葛辉答道。
“完了。”池中天一听,顿时无奈地扭了一下头,随后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总督大人洠Ь攘寺稹!
葛辉痛苦地摇摇头道:“一道戳中心口,我们赶到的时候,大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真是”想着之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人,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魂归西天了,饶是池中天也是有些受不了。
“那东西呢,那份证词和我写的那份东西呢。”池中天接着问道。
“我也想到了,可是洠в茫颐白糯蟛痪吹奈O眨萌思觳榱艘幌伦芏酱笕说纳砩匣褂兴嫔硇亩鳎紱'有发现那两份东西,想來,是被那些山贼抢走了吧。”
“山贼。”池中天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是啊,我派去的衙役回來报信说,遇到了山贼。”葛辉答道。
“屁话,山贼的本事你不清楚,那总督卫队有上百号人,什么山贼敢打他们的主意。”池中天气得差点要骂他了。
“我我也是听衙役们说的。”葛辉可能也觉得有些词穷了。
“葛大人,这绝对不是山贼,这事绝对是禹成漠的同伙在杀人灭口。”池中天说道。
“你这话我想过,可是杀人灭口的话,杀死那个人犯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把总督大人和卫队的人全杀死呢,这不符合道理啊。”葛辉也是一脸不解地说道。
“道理,哼,葛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扶羽教的人做事一向心狠手辣,关家就是他们在背后鼓捣灭的门,武林中被他们所害的人有很多,这些人,怎么会跟你讲道理。”池中天说道。
“现在事情已经严重了,我已经越级上奏给朝廷了,估计朝廷会亲自派人來,对了,池公子,你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了,留在泸州城吧,还有关紫渔,到时候,朝廷來了人,少不了得找你们。”葛辉说道。
“这个你放心,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全力相助,绝对不会推诿,不过,我现在有个请求,能不能让人带我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池中天说道。
“哎呀,这可麻烦啊,我昨天到了现场之后洠Ф嗑茫腿醚卜烙娜税咽宥即嘶貋恚退阌兄胨柯砑#赡芤膊缓谜野伞!备鸹运档馈
“不怕,我去看看再说吧。”池中天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虽然他心里猜测九成是扶羽圣教的人干的,可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能查出一点线索的话,将來朝廷來人,自己也好交待。
“也好,这样吧,衙门里有个李捕头,断案多年,也有不少经验,我让他带几个捕快跟着你一起去,要是发现了什么,你也可以告诉他。”葛辉说道。
“好,多谢葛大人。”
“哎,你谢我做什么,我应该谢你才对。”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蓝sè捕快服,浓眉大眼,拳粗腿壮地人就來了,正是李捕头。
“你是池公子吧。”
“正是,您是李捕头。”
“对,葛大人让我带您去现场看看,现在就去吗。”李捕头问道。
“现在就去。”池中天答道。
“那好,我这就去准备。”李捕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回…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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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被打扫过了,可是池中天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冰凉地杀气以及浓浓地血腥。
习武之人的常xìng,是很敏感的。
“池公子,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李捕头指着前面说道。
“李捕头,之前你來看过吗。”池中天问道。
“昨天倒是來过,但是洠Х⑾质裁醋偌#土庞《紱'有。”李捕头说道。
“哦。”池中天一边答应着,一边抬起头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两边分别是两座土山,这条官道就被夹在了中间,好像峡谷中的细流一般,的确是个容易被伏击的地方。
“总督大人的路线,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池中天顺口问道。
李捕头摆摆手道:“那不是什么秘密,总督大人是要回蓉州城的,而回蓉州城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除此之外,就得去翻山越岭了,要是寻常的百姓或者是贩卖山货的个别人还有可能走走,但是总督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还有马车以及囚车,是只有走官道的。”李捕头答道。
“怪不得呢,这地方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走,我们去上面看看。”池中天指了指一侧的土山说道。
“行。”李捕头答应一声,便抬脚往上面走去,因为是土山,所以也洠в惺裁绰罚畈锻肪椭荒芘逝懒恕
再看池中天两脚轻轻一点,身体就轻如燕般地飞起了几尺,随后两掌翻拍几下后,人就已经到了半山腰,站在了一条崎岖不平地路上。
李捕头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依旧带着人老老实实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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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公子,有什么收获吗。”李捕头走到池中天身后问道。
池中天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如果洠Р麓淼幕埃蛱斓哪切┥焙ψ芏酱笕说男资置牵Ω镁褪窃谡饫锏群虻摹!
“嗯,池公子何以见得。”李捕头疑惑地问道。
“李捕头,您可能洠碚饫锟矗憧纯凑獾胤剑莶荼谎沟暮奂#褂校饫锏牡厣厦飨杂幸恍┯〖牵鸬牡胤饺礇'有。”池中天说道。
“我还真是洠У秸饫镒邢缚矗毓庸恍南浮!崩畈锻返愕阃匪档馈
“李捕头,这些人不是一般人,除了这些痕迹之外,我也看不出别的了,看样子,很难抓到他们的死证啊。”池中天叹气道。
“是啊。”李捕头跟着附和了一声。
“对了,李捕头,那些尸首你检查过了吗。”池中天问道。
“还洠в校还踝饕丫パ楣耍瑳'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李捕头答道。
随后,池中天就上上下下來回转悠了几次,确实洠Х⑾质裁粗匾亩髦螅阒荒芪弈蔚睾屠畈锻匪且黄鸹厝チ
“父亲,您喝点水吧。”
这个时候,西索阿瑞又回到了那个山坳处,西索纳德正端着一杯茶站在西索阿瑞的面前。
“放下吧。”
“父亲,真洠氲剑沓赡谷恍戳苏庋亩鳎媸歉盟馈!蔽魉髂傻乱槐呓臃畔拢槐叻吲厮档馈
“哼,又是一个背叛圣教的人,死有余辜,不过,幸好我们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并且拿了回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呢。”西索阿瑞说道。
西索纳德点点头道:“父亲,现在我们怎么办。”、
“马上回金竹山,我们把证据都拿走了,留下几个死人,这就是个无头案,看他们怎么去破,朝廷肯定会派人來,不过倒霉的,不是我们,是池中天。”西索阿瑞笑着说道。
“哦,池中天,父亲您的意思是。”西索纳德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看,这接二连三的朝廷命官死于这件事上,而且池中天出现之后,总督就被人截杀在半路上了,就算朝廷相信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也得帮着朝廷去找我们,所以,他的事情会很多。”西索阿瑞淡淡地说道。
“父亲,那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南疆再说吧,免得池中天告诉他们我们在金竹山,那可就惨了。”西索纳德说道。
“不,先回金竹山,池中天不会这么快就來,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准备,放心,池中天就算找到我们,又能如何,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事情是我们做的。”西索阿瑞说完之后,就端起地上的茶水,一口气就喝干了
五天之后。
京城。
皇宫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堂堂的行省总督都敢截杀。”
这时候正是上朝的时间,皇帝显然是龙颜大怒,一边喊一边不停地用手拍着龙椅的扶手。
“皇上,据泸州同知葛辉所说,应该是山贼。”一个官员站出來说道。
“胡闹,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山贼有胆子截杀朝廷的总督,再说了,那总督卫队有上百人,个个身手不凡,要是能有本事杀了他们的话,谁还当山贼。”皇帝马上就驳斥了一句。
“皇上,山贼之说不可信,臣以为,此事一定跟武林中的势力有关,也只有武林中的势力,有这种本事。”又一个官员站出來说了一句。
“皇上,老臣也觉得和武林中人脱不了干系,老臣曾经得知,泸州城最近怪事连发,此前新任泸州知府庞永清和泸州巡防营将军展存被人杀害,而川陕行省总督前去查察此事之后,又被半路伏击,而这一切,据老臣所知,都和泸州城的一个武林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岁数很大,胡子花白的人站出來说了一句。
“哦,爱卿可有什么消息。”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老臣只是听说罢了,这泸州城有个关家,据说泸州知府和巡防营的将军,就是死在关家门前,而且还有小道消息称,是关家的人杀了两位大人。”那个老臣接着说道。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回…皇子总督
“关家,哼,不管是不是真的,查,给朕好好地查,听旨。”
“臣等听旨。”
“着刑部,大理寺共同侦办此案,凡与此案有关之人,无论是谁,一并收押,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诛九族。”
“臣等遵旨。”
看的出來,皇帝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要说也是,朝廷命官接二连三的被离奇地杀害,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况且,有一个竟然还是堂堂三品总督,这就跟打了朝廷的脸洠裁戳窖
“诸位爱卿,连堂堂的三品总督都敢杀,此等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之人,朕必诛之。”
“皇上,老臣有个提议。”
这时候,雍门震忽然站了出來说了一句。
“雍门爱卿,有话请讲。”皇帝说道。
“老臣以为,杀害几位大人的凶手,一定非同小可,普通人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敢做出这种事的,老臣认为只有三种人。”雍门震说道。
“三种人,哪三种。”这一下,不仅皇帝往前倾了一下身体,连周围的大臣们,也都不自觉地往雍门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第一种,就是朝廷中权势滔天之人,这样的人,自然不把一个总督放在眼里。”雍门震淡淡地说道。
“这”
雍门震这么一说,周围的大臣们马上就开始小声议论了起來,似乎觉得这样的话有些太过了。
不过,皇帝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接着说。”
“第二种,就是武功顶尖,势力庞大地武林组织,这种人,也不会怕一个总督。”
“嗯,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就是并非我华夏之人,而是异族,这异族之人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些的。”
雍门震说完之后,就站了回去,随后,皇帝便说道:“雍门爱卿言之有理,诸位爱卿怎么看。”
“皇上,臣以为雍门太傅的话也不尽然,还应该有第四种人。”一个大臣说道。
“第四种,还有哪一种。”皇帝焦急地追问道。
“还有可能,是他们的仇人。”
“哗”
霎时间,众人一片哗然,似乎有些啼笑皆非了。
“也对,仇人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皇帝点点头说道。
“所以,臣以为,要查察此案,应该三路并下,一路查查川陕总督是否有一些仇家,从他本身入手,一路,则是在泸州城进行详查,要事无巨细,包括泸州城在那段时间出现的不明之人,总督大人离开的那天,泸州城中都有哪些人出入过等等,这最后一路,则是要将涉案的一些关键人物进行讯问。”
说话的这个人,叫鹿心洪,年逾六十,以前曾经是大理寺卿,现在则是就任礼部尚书,虽说换了地方,可是说起查案來,还是头头是道,有条有理。
“鹿大人言之有理,臣等赞同。”雍门震赶紧附和了一句。
“好,就依鹿爱卿所言,你们下去办吧,记住,关于此案,你们要每隔一天向朕回禀一次。”皇帝说道。
“对了皇上,那泸州同知葛辉越级上奏一事,该如何处置。”
“算了,事有突然,他也是洠О旆ǎ还蘧醯盟庋觯彩撬得魉歉鲋狼嶂鼗杭钡娜耍蛑莩堑闹皇撬懒寺穑腿谜飧龈鸹越犹姘桑赝啡美舨康娜烁ㄉ伦芏礁⒏龉模褂校也豢梢籸ì无主,国不可一rì无君,这川陕总督府也不能一rì无总督,现在是危急关头,朕下旨,令皇长子德王,暂代川陕总督一职,负责统筹查办此案的所有事物。”
德王今rì也在朝堂之上,一直洠祷埃秸饩浠爸螅老踩艨瘢砩暇凸蛟诘厣纤档溃骸岸剂熘肌!
“好了,退朝吧。”
退朝之后,德王故意放慢了脚步,他知道,皇帝肯定会单独召见他。
果不其然,还洠У人呦录父鎏ń祝砗缶陀谢鹿偾皝泶剂耍祷实壅俚峦醯钕略谟榉考荨
來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刚刚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揉捏着太阳穴,好像有些累了。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起來吧。”
“多谢父皇。”
“孩子,怎么样,最近赵为贤潜逃一案,你可有些眉目了。”皇帝笑着问道。
算起來,自从皇帝将赵为贤的案子交给德王之后,还是第一次亲口询问他。
“回父皇的话,儿臣一直在查,只是目前尚且洠в刑骼实亟峁敫富试鸱!!钡峦豕厮档馈
“哎,这是哪里话,你能有心为朕,为江山社稷做点事,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朕不会对你太过于苛责的,不过,既然你有心参与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