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情不但没办成,反而还把赤鬼和蓉妖扔在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为了培养出来这两个人,我们费了多大的力!”
红衣人显然是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抬手打人了。
西索纳德此刻依然没有从害怕中脱离出来,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圆脸人此刻赶紧挥挥手,示意禹成漠躲到一边去,而后上前一步说道:“教主,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红衣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索纳德,而后说道:“你给我滚出去,自己掌嘴五十下!”
西索纳德听见之后犹如大赦一般,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西索纳德走了出去,红衣人才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偏袒他。”
圆脸人呵呵一笑道:“我不偏袒他,谁偏袒他,你说说你,平时哪里像他的父亲,说实话,捡来的孩子都比他强,更何况他还是你亲生骨肉!”
红衣人说道:“我是看他总是不成器,你也知道,我必须抓紧时间,趁着我们几个老骨头都还能行的时候,把他扶上去。”
圆脸人微微叹息一声道:“这些事急不得,再说,他也很努力了,你也不想想,那池远山和云岩两个老东西是个什么人物,别说他了,就算是你,你有把握在他们手中占便宜吗?算了,吃亏是福,对他没坏处!”
红衣人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现在有必要加快行动了,十月初一那天的立教大典要加紧准备,古翍的事情先放一放,看好他就行,以后不愁没有机会,现在十剑我们已得其三,剩下的七把,承影剑在池中天手里,天问在铁铮手里,但是铁铮死了,目前也下落不明,其它的五把,现在有线索了吗?”
圆脸人道:“这个先不说了,我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咱们在燕京城的窝,被池远山给一锅端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红衣人听到这话,无比震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金二和火五这两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擅自主张又把咱们的临时驻地搬到了净水观,你说也巧,刚好赶上池远山恰好到了燕京城,两下子就把他俩给收拾了,现在被金驰给关了起来,唉!”
第一百五十回…十剑下落
“这两个蠢货,我不是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他们,不要再去净水观了吗!他们怎么还去了?”红衣人语气严厉地问道。
圆脸人无奈地说道:“连你都说是两个蠢货了,如果听你的话了,那还是蠢货吗?”
“算了,现在没时间去管他们了,对了,刚才我问你,那五把剑,你有下落了吗?”红衣人似乎更关心剑的问题,即便听到金长老和火长老被抓,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圆脸人扬眉略一沉思后说道:“据可靠的情报,龙泽剑在西北隐侠冯破山手中,雍云剑在滨麟山庄孤傲云手中,赤霄剑在凤凰门门主陆醉柳的师伯郑清萍那里,雪魄剑则是被南海的绝华仙子当做至宝藏了起来,但是这北冥剑,却一直没有找到下落,我们派遣到寒叶谷的眼线也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似乎并不在北冥山池远山的手里。”
红衣人听完之后,稍稍顿了一顿,而后说道:“冯破山好对付,只要找到他,问题就不大,但是孤傲云和郑清萍就有些棘手了,那孤傲云一身赤火玄功霸道无比,而那郑清萍一手玉女神剑也是极难对付,况且他们身后都有着庞大的势力,要想从他们手里把剑抢来,实为不易啊!”
圆脸人道:“其实最难对付的是绝华那个老婆娘,她那一身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当年北苍墨何等猖狂,整个南疆都差点被他给横扫,结果绝华三招两式就把北苍墨给击毙于掌下,可见其武功真是神乎其神了。”
红衣人听后,嗤之以鼻道:“一群小丑罢了,若是老祖在这里,这些人只不过蝼蚁而!”
说起这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默了。
过了半天,红衣人才悠悠地说道:“等着吧!等我把十把剑都得到了,把老祖救出来,到时候华夏狗贼们欠我们的,我要十倍百倍的索回!”
圆脸人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远话了,先按照计划举行过立教大典之后再说吧,现在距离十月初一也就二十来天的时间了,我先把分散在各地的头目都召集回来,另外,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吧,到时候,恐怕华夏武林不会让我们清静的!”
红衣人一愣,而后豪气地说道:“那又如何,我还怕他们不成!”
圆脸人道:“谈不上怕,但是总该有个准备才好。”
红衣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先这样吧,你加紧把北冥剑的下落找到,立教大典之后,我们就要行动了!”
圆脸人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
西索纳德今天可谓是胆子都吓破了,从齐云山狼狈地逃出来之后,刚一进门,就看到红衣人站在面前,差点把他魂儿都吓没了。
刚才红衣人差点要砍了他的手,幸亏有人解围,要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
“哒哒哒!”西索纳德正在坐着想事,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西索纳德赶紧起身打开了门,只见站在门口的,正是刚才帮他解围的圆脸人。
“大长老!”西索纳德赶紧弯腰施礼。
这个圆脸人不是别人,正是扶羽圣教的大长老,勒玛扎贡。
勒玛扎贡在扶羽圣教中地位仅此于教主,也就是刚才那个红衣人,而且在某些时候,即便是刚才的红衣人,也对勒玛扎贡十分尊敬,他直接管辖着八个长老,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云、雷,金长老和火长老,正是燕京城净水观中出现的那两个,至于其他几个,目前还被派遣到各处办事,没有回来。
这勒玛扎贡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智谋超群,那一晚池中天所杀的那个华夏人,正是勒玛扎贡在华夏所看中的一个隐士,当他知道这个隐士被杀之后,也心痛不已。
“你这次犯的错太大了,别怪你父亲,明白吗?”勒玛扎贡看着西索纳德缓缓地说道。
西索纳德赶紧神情一肃说道:“大长老教训的是,我不敢对父亲有一丝不满,我犯下这等大错,父亲即使处死我,我也毫无怨言!”
这句话,就连西索纳德本人,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勒玛扎贡说道:“一会儿你父亲可能会过来,你记住,无论你父亲让你去办什么事,你都先答应下来,而且要毫不犹豫的答应,记住了吗?”
西索纳德有些好奇的问道:“要我去办什么事情?”
勒玛扎贡道:“别问这么多了,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说完,勒玛扎贡转身就离开了。
西索纳德关上门之后,坐在椅子上刚刚要端起一杯茶来喝,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西索纳德以为是勒玛扎贡又回来了,赶紧把杯子放下就准备过去开门,不料他屁股刚刚离开椅子,门就被一下子推开了。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勒玛扎贡,而是那个红衣人。
西索纳德看到红衣人,赶紧跪在地上,口中说道:“见过父亲!”
红衣人缓缓走进屋中,而后衣袖一挥,一阵劲风便将门关上,接着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后才说道:“起来!”
“是!”西索纳德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回来的不是时候?”红衣人缓缓地问道。
“当然不是!”西索纳德说道。
“你还算有脑子,知道换个新地方。”红衣人说道。
西索纳德闹不清这话到底是夸奖他还是说在讽刺他,所以也不敢接口。
红衣人看到西索纳德那副样子,像是十分来气,怒喝道:“去坐下!这幅样子成何体统,以后记住,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要有这幅奴才相!”
西索纳德见红衣人生气了,便赶紧坐到了椅子上。
红衣人喘了几口粗气,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便说道:“你这次惹的麻烦太大了,碧霞神功没要来,大长老辛辛苦苦找的谋士还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赤鬼死了,蓉妖下落不明,你说你这段时间以来,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一回…初次交锋
西索纳德心里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他父亲究竟是真饶了他,还是说当着大长老的面不好意思下手。
“父亲。。。我。。。我该死!”西索纳德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这红衣人乃是扶羽圣教的教主,西索阿瑞,也是西索纳德的父亲。
西索阿瑞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西索纳德教导是极为严格的,从五岁开始就让他学习武功,但是西索纳德天资愚钝,很多招式只是学个皮毛,无论怎么教,他始终都不能领会真正的妙义,后来西索阿瑞实在没办法,这才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帮他从一个高人手中抢回来一把笛子,交给他防身用,别看西索纳德学功夫不行,但是鼓捣这些暗器之类的东西却是颇有心得,后来西索阿瑞还教了他一些心法,算起来,西索纳德的武功虽然不是顶尖之流,但仰仗着多年苦练的基本功和jīng妙心法,一般的一流高手,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西索纳德手中那把乌黑的笛子,正是当年西索阿瑞特意为他抢来的。
“该死该死!该死有什么用!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继承我的衣钵!你以为我能护着你一辈子吗?难道我死了以后,你还想继续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吗?”西索阿瑞像是愤怒至极,连骂带吼,吐沫星子都漫天乱飞。
西索纳德的脸上已经沾满了西索阿瑞的口水,但是他却连擦一下都不敢。
对于这个父亲,西索纳德是恐惧之极。
有时候西索纳德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骂了一会儿,西索阿瑞也累了,便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茶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
“你去办件事!”西索阿瑞忽然间说道。
西索纳德一听这话,心里一个激灵,马上想起来刚才勒玛扎贡交待他的话了,便说道:“父亲请说。”
西索阿瑞一边将脸上的面具扶了扶,一边说道:“一会儿你潜回玄天派,我特意让高人造了几个特殊的炸药,你去把这些炸药悄悄地放在玄天派里,随便放在什么地方都好,总之只要是有房子的地方,你就放几个,完成之后,你就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是!父亲,孩儿遵命!”西索纳德听完之后,想也没想,马上答应了下来、
西索纳德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倒是让西索阿瑞有些异样,不过心里还是略微舒服了一些。
就在这时,忽然间门外响起了勒玛扎贡的声音:“教主,属下有事回禀!”
西索阿瑞听出来是勒玛扎贡的声音之后,便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勒玛扎贡悄声说道:“眼线回报,有十几个人正朝着向里而来。”
西索阿瑞微微一愣,低声问道:“什么人?”
勒玛扎贡说道:“认不出来是什么人!”
西索阿瑞道:“会不会是凑巧路过这里?”
勒玛扎贡道:“有可能,但是可能xìng很低,副教主找的这个地方,隐秘xìng很好,咱们过来不也是费了很多周折吗?我们自己人有暗号标记尚且不好找,何况外人,再说了,这里方圆周围都没有人烟,谁会凑巧路过这里?我看咱们不得不防啊!”
西索阿瑞略一沉思道:“这样,你让震天和毁天带几个人去门口那里,不要露面,如果是路过的,就算了,要是找麻烦的,就让他们解决了。”
勒玛扎贡道:“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了,我就是担心会不会是冲着‘那个人’来的!”
勒玛扎贡嘴里的“那个人”自然指的就是古翍了。
西索阿瑞说道:“不可能,这里这么隐秘,他们怎么能找到这里,先去吧,在这里瞎琢磨也没什么意义。”
勒玛扎贡道:“我先去安排,你也注意一下吧!”
勒玛扎贡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这时,西索纳德也出来了,西索阿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交个他,而后西索纳德便点点头朝外走去。
“从侧门走,绕远路!”西索阿瑞说道。
西索纳德听到之后,并没有转身,直接重重地点了点头。
。。。。。。
歙州城西郊一处荒凉之地,此刻正缓缓走过来十几个人。
这正是战鹰和十个寒叶谷弟子。
战鹰手里还牵着一条狗,这狗通体乌黑,四肢粗壮,正是饕犬。
这饕犬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摇头晃脑,像是在闻什么味道。
就在此时,战鹰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庙。
而饕犬此时,也停止了摇头晃脑,直接蹲在地上。
这个动作,就表面了此处应该就是那香粉味道的尽头了。
战鹰让一个弟子牵着狗,而自己率先朝破庙走去。
一边走,战鹰一边暗暗打手势,示意按计划准备。
等到他们走到破庙门口的时候,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和尚。
身穿一身青sè和尚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子,一脸严肃地说道:“几位施主从何而来啊!”
战鹰看到这幅景象,差点没笑喷,就这个伪装的技术,也未免太差了。
战鹰也懒得磨蹭,直接说道:“别装了,让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看你这幅样子恶心。”
旁边几个寒叶谷的弟子也是心里暗暗发笑。
那和尚眼神一闪,但很快又说道:“施主是说这样的话,是何在居心啊!”
“扑!”这下不仅战鹰笑了,旁边那个牵着狗的弟子更是直接哈哈大笑。
“你个乡巴佬!会说人话吗?那是居心何在,不是何在居心!”一个弟子忍不住说道。
那和尚此刻终于忍不住了,yīn险的一笑说道:“如果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这里很危险。”
战鹰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呢?危险?我这辈子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那和尚哈哈一笑,而后忽然间两手一挥,只见里面突然就冲出来一些人。
其中一个也穿着和尚服,哈哈大笑着说道:“听说有人来送死?”
之前那个人说道:“那是那是,这几天弟兄们手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