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一会有5匹牲口被扑倒,它们讲究的是人多势众、群起而攻之的方法,有的咬腿、有的咬脖子、有的撕肚皮,只要是能下嘴的地方,它们就咬着不放并全力撕拉、拽扯。待柔软的肚皮被撕开后,它们就放弃其它撕咬的部位,开始集中地把嘴伸进牲口肚里去撕拉内脏,一会儿功夫,整个院子就被鲜血染得通红通红。此时院外的狼群还在往院里拥挤,它们组成新的团队向没倒的牲口发起新的进攻。
在二楼的齐洪声他们紧闭着房门,从窗口里往外看得目瞪口呆也吓得心惊胆战,可又束手无策。经过一两个时辰以后,眼看院子里的驴马已被扑杀得差不多了,好多被支解后的尸体也被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可源源不断的狼群似乎还在增加,一种不祥之兆向他们袭来,他们都在担心狼群杀光了牲口,是不是要开始噬人了呢?担忧在又一个时辰以后变成了现实,狼群在吊脚楼下攻击被门窗牢牢关住的牲口没得逞后,它们爬上了二楼,开始顶撞、撕咬齐洪声他们住的两间房屋的门窗。狼越来越多,刚开始是几只狼跳跃着撞门、挤窗,狼多了,后来的狼就踩在了前狼的背上进攻,到底来了多少,到底还有多少没来,谁也说不清。屋里面的人早就都作好了拼死搏斗的准备,他们拿着砍刀、铁棍等物时刻准备着,一旦有狼挤进头来,他们就会毫不留情消灭它们。
秦忠和、杨延树、巫启田住的是并排的头一间,齐洪声、胡三火、二赶住的是第二间。由于头一间房处在外围,经常受到风吹日晒,又都是木版房,年长日久没得到过修缮,门窗已经老化,在大批狼群的不断顶撞、撕咬下,靠外的一个窗口的拦板终于被咬断,露出一个洞口来,第一个狼头探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秦忠和一砍刀下去,狼头被砍掉了一半,狼身自然退了下去,可不容你有堵住洞口的时间,第二个狼头又挤了进来,杨延树一铁棍猛劈下去,脑浆喷出,狼头一瘫软,狼身也自然的掉了下去,第三个狼头又急速的冒了进来……。如此循环的砍、劈死10几只狼后,几个人紧张、劳累不说,窗口的洞也越挤越大,以致整个窗口被挤开,狼群都前仆后继的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三人,一阵惨烈的哭叫声后,滚滚的热血撒满了整个房间,三人的身体瞬时间就被分割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在齐洪声他们的窗口下,狼群还在奋力的冲撞,这间年长日久的木板房同样是经不起持续的顶撞、撕咬的,眼看门窗就要被洞开了,里面的几位大汉都面面相觑,感到了无可奈何的一丝绝望。正在这紧急关头,突然间,院中堆了好些年的一丈多高的柴火垛熊熊的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响淹没了一切,滚滚的浓烟夹杂着未燃尽的火星随着大风扑向吊脚楼,楼上的狼群顿时停止了进攻,开始东张西望的不知所措。大火越烧越旺,随着阵风的吹助,轻一些的树枝、树叶被刮到了吊脚楼上,几乎同时引燃了吊脚楼的东西两角,此时楼上的狼群再没犹豫,它们绕开大火纷纷向院外逃窜。此时西拐角处易生的房间也开始着火,直见他慌张的跑了出来,下楼后向寨尾跑去。
齐洪声三人感觉狼群都逃尽以后打开了房门,首先看到易生在院外的道上跑着。隔壁的房间也开始着火,他们看见几个被狼群支解后的难友面目全非,都心酸的跪下流着泪给他们叩了三个响头以作告别。齐洪声起来后,看见大火还没完全进人易生的房内,就招呼两人急跑到易生的屋里打算看看能否拿到那只铜匣。柜门是敞开着的,铜匣已没了踪影,另两个抽屉内的民国纸票和金银珠宝还在,他们就拽了件柜内较结实的衣服摊在地上,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上面,打了个包跑了出去。
当他们跑到楼下时,已见大火吞噬了整个房间,他们又急速地跑到关闭马匹的一楼房间,牵出所有马匹,丢弃了所有物资,正准备翻身上马之时,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齐大哥、胡三哥你们都没被大火烧着啊?”
“哦!是小青姐妹呀,没烧着我们。”
“我知道你们被困早就想点火赶走那些妖孽的子孙,又害怕因火误伤了你们,所以犹豫了好久才点燃的,看见你们没事就放心了。”
“啊!是你姐妹在帮助我们啦!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们,如不是你们点燃大火,我们这会儿也就象另外三个兄弟一样被那些狼崽子咬碎了。”
“哎!这么说还是得怪我们点火点迟了。”
“不怪你们,这样就很不错了,起码救了我们三人啦。不说我们了,我想知道你们今后怎么办啊?房子没了,你们再住哪里呀?”
“我们是鬼身啊,哪里都能住的,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有个愿望就是想你们早点回来,收拾掉那些孽障,然后带我们离开这里。”
“这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报仇雪恨的,也一定会把你们姐妹带走的。”
“好,那就先谢谢各位大哥了,时间紧迫不多说了,怕那些孽种又转回来,你们赶快上马走吧。”
“好,那我们走了。”
说完,三人快马乘着月色向来路的省城方向跑去。
第八章 骛岭客站叙邵庄{1}
第八章 骛岭客站叙邵庄{1}
三人跑了几十里地来到鹜岭客站,虽然每人有两匹马轮换着坐骑,由于全是羊肠小道、又还得上岗爬坡,马匹都累得周身是汗、气喘盱盱,当然骑马的人是被极度的惊吓以后跑了老远,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天还没亮,他们下马后一阵急速的敲打店门,店小二睡眼惺忪的打开店门,正想发牢骚,一看是前两日在此歇息过的驮队头领齐洪声,就露出了笑脸,齐洪声几人将马匹交给店小二吩咐好好照料,店小二疑惑的问到:“齐大哥,前几日你们在此住宿的时候是二十几匹牲口,如今怎么只剩下这么几匹了?”
“小二,不用你操心的事就不要问好不好,我们又累又饿赶快给弄点吃的吧。”
“行!行!那你们就进屋先歇一会儿,我栓好牲口马上就来给你们弄。”
三人赶急洗了一把,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饱餐了一顿后就都呼呼的大睡了。正当三人鼾声大作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拨动门闩的声响惊动了齐洪声,他顿时神经紧张起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生活、劳作习惯,只要有任何危险的响动,他不管处在任何条件之下,都能及时的醒来,他没动声色的聆听、关注着响动后的进一步发展,同时他在思考、琢磨和判断这到底是人还是夜鬼,是人好对付,是鬼单个的也不怕,他悄悄的握紧了枕下的铁棍,此时只听房门开了一条缝,闪进了两个人影,来人静静的观察到三人已熟睡,就轻手轻脚的翻动起他们的行李来,齐洪声知道不过是两个盗贼而已,就翻身飞起一脚踢向就近的一个盗贼,只听:“哎哟!”一声,顿时扑倒在地,另一个见势不妙,抽腿就向门口跑去,齐洪声又急步上前一把给拽倒在地。此时,胡三火、二赶都已惊醒,赶快点亮了灯盏,一看是两个20几岁的年轻人。胡三火就怒吼到:“那里来的毛贼想来害我性命?”
“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人只是想找几个盘缠决无害人之意!”
“说得好听,找几个盘缠!如果我们睡死由你们算计岂不都成冤死鬼了。”
“大爷,我们的确无伤人之意,如果大爷愿听小人罗索,我就简单讲一讲其中的原由?”
齐洪声此时已全无睡意,他看胡三火、二赶也一时再无法入睡,就应到:“不许撒谎,站起来好好说。”
“那是!那是!”两个年轻人一胖一瘦,边答应边站了起来后胖子接着说到:“我们一共是三人,还有一人在东屋,他是我们的管家,我们三人是从山西过来的。”
“山西过来的,看你们也不象做买卖的,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 大爷,是这样的:我们家邵老爷在山西耶城是有名的茶庄庄主,只因近年来茶叶生意清淡,他了解到东南亚的翡翠在内地很有市场,就打发他家大公子邵百跑一趟东南亚,邵百整日在山西转,从没出过远门,他早就想走出家门到外面去看一看、闯一闯,所以就满口答应。可他家大小姐一听说哥哥要去东南亚,高兴得不得了,就死缠着老爷要他答应和哥哥一起去。大小姐平时在家娇生惯养,什么事都是说一不二的,老爷明明知道去东南亚路途遥远,是有很大风险的,但他再怎么解说也拗不过大小姐,就只好答应了,并千叮万嘱去看一看后马上赶回来,别让二老担忧。可少东家和大小姐一走就是三个多月,一点信息也没往家送。把老爷急得团团转,整日都象掉了魂一样,实在无法了,就只好叫管家带着我们两出来寻找,我们三人一路边走边问、边走边访,出门也是个多月了,有关他们的消息一点也没得到,前日在沙道口歇息,听住宿的客商议论:去东南亚的凹岗寨在闹鬼,那不是一般的只吓唬吓唬你一下的鬼,而是能真正吃人肉、喝人血的鬼,凡是进得凹岗寨的商人、驮队都是……。”“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说说为什么要做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骛岭客站叙邵庄{2}
第九章 骛岭客站叙邵庄{2}
“哦,是这样:我们本来带的盘缠就不多,出门时间又很久了,已所剩无几,本打算往回赶,可在沙道口客栈又叫人把所剩的一点盘缠从管家的枕头下给偷走了,这可怎么办呢?客栈的店主见我们可怜,就送了我们一点盘缠,叫我们赶快回去算了,人是不可能找到的,我们千恩万谢了店主之后,本已打点好行装准备掉头往回赶,此时从几位由前方也就是现在这个客栈的客商口里了解到:凹岗寨闹鬼的事的确是真的,好些准备前往的商户和驮队到了凹岗寨边缘,听到很多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的怪叫声,有的商人还亲眼看见了大批的狼群在往凹岗寨跑,所以他们都改变了方向,宁愿绕上百里也不敢从凹岗寨经过了。我们知道这个情况后,心想如果少东家和大小姐也是走的凹岗寨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决定就是饿死也得再走一站,来此地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好回去给老爷个交代。可在这里只住了两日,我们已是身无分文,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夜里一瞅见你们筋疲力尽的来住店,就想好了,等你们睡熟之后,就做一次贼来偷一点盘缠好回家。想不到大爷这般劳累还十分惊醒,把我们给抓住了,只好认命,要打要罚随您处置了。”
齐洪声虽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就是听不得和自己差不离儿的穷人说软话,哪怕你是编出来的慌言,他也照旧相信,所以他赶紧说到:“好吧,既然都是受苦人,你们的行为也是为了生存所迫,我也不怪你们了,说说你们家少爷和大小姐随身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比如首饰什么的?”
两个年轻人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其意,但又一琢磨他们是刚从凹岗寨过来的,或许知道些什么、看见了些什么,就没提自己的疑惑回答到:“少东家不喜欢佩带什么饰物,只爱一把折扇。大小姐到是喜欢佩带一双白玉手镯,一对金质鸡心耳环和一串珍珠项链,这些饰物上都雕刻有‘邵庄’字样。”
“那行,我要再看见这些东西就告诉你们。看来你们目前也很难,这里有一些纸票拿去做盘缠吧,再不要去偷盗了,弄不好会叫人打死丧命的。”
两个年轻人只等待着如何受罚,没料到会有如此仗义疏财的汉子用这种方式来回应自己,两人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齐洪声跟前,连连叩了三个响头说到:“恩人!恩人!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会永世不忘,多谢了!多谢了!”
“快起来吧,天也亮了,回去休息好后就打点回家吧。”
两个年轻人再次拜谢后走了出去。齐洪声叫二赶把门闩好,自己从枕下的背包里取出那包从易生家里拿来的金银珠宝,一起倒在床上,开始翻找是否有年轻人述说的那几样首饰。手镯就三副,白色的就一副,很容易就在手镯的外侧发现有“邵庄”二字。接着在一大堆各式首饰中,精心细查,也都找出了雕刻有“邵庄”二字的耳环和项链。
这下很清楚了,山西耶城茶庄邵老爷家的公子和大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他们是被凹岗寨的狼妖给吃掉了。我们齐家坝一起出来的8个兄妹,如今只剩下3人,整个驮队的牲口、物资都叫那些妖孽吞噬了,倒在床上的每一个首饰都有可能是哪位不知名的不幸者的遗物,可怜这些家庭的父母、兄长、姊妹都还不知自己亲人的遭遇。应该用这些贵重的东西变卖后武装一支队伍,再去干净、彻底地消灭它们,为无辜死去的人报仇雪恨。另外,当今北洋政府也有责任消除危害地方百姓生命安全的隐患。应该到省城去找一找。
齐洪声沉思一会儿后对胡三火说到:“赶快过去把这几件遗物交还给那位邵老爷的管家,要他们星夜赶回去,报告给他们可怜的邵老爷。让他早一点知道真情,早一点为他们的无辜儿女烧一把钱纸。”
第十章 骛岭客站叙邵庄{3}
“哦,是这样:我们本来带的盘缠就不多,出门时间又很久了,已所剩无几,本打算往回赶,可在沙道口客栈又叫人把所剩的一点盘缠从管家的枕头下给偷走了,这可怎么办呢?客栈的店主见我们可怜,就送了我们一点盘缠,叫我们赶快回去算了,人是不可能找到的,我们千恩万谢了店主之后,本已打点好行装准备掉头往回赶,此时从几位由前方也就是现在这个客栈的客商口里了解到:凹岗寨闹鬼的事的确是真的,好些准备前往的商户和驮队到了凹岗寨边缘,听到很多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的怪叫声,有的商人还亲眼看见了大批的狼群在往凹岗寨跑,所以他们都改变了方向,宁愿绕上百里也不敢从凹岗寨经过了。我们知道这个情况后,心想如果少东家和大小姐也是走的凹岗寨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决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