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烦逅α诵Α!笆欠贫孪壬穑俊
菲尔德名字叫弗兰克,他说很抱歉自己有点迷糊。他昨晚值了个夜班,一个住户半夜三点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原来是那个值夜班的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挺急的,听说是死了什么人,他必须得离开一段时间。“他的堂弟昨天来找他。他的一个叔叔突然过世了。轮尼问我能不能替他值两个夜班,我就一口答应了。”
“轮尼平时住这儿吗?”警官问。
“住这儿,就在办公室后面闲着的屋子里。”
“我们能看看吗?”
“你们想干什么?”弗兰克问。
警探们掏出了他们的工作证。弗兰克十分吃惊。他们不是要追捕轮尼吧?轮尼可是你所能遇到的最棒、最老实的小伙了,连所有的老太太都喜欢他。警探们对弗兰克说,尽管他会介意,他们也得看看轮尼的房间。弗兰克把房间钥匙给了他们,但却警告说:“我说你们要搜查轮尼,恐怕是弄错了。轮尼这人心眼挺好,从来不做违法的事。”
警探们打开房门时用步话机通着话。嫌疑犯显然已经逃匿,但他的房间里还是有不少的证据足以证明他就是那个系列强坚案的罪犯,包括一些照片。伯克不会再回来了,他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线索。那个布赖顿的女警探凯茨…弗拉德还在那儿吗?她还在吗?他们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他们却在那间房子里发现了凯茨的照片,一张很大的照片,下面还用大头针别着她的住址。
48
一点刚过汤姆…麦金尼斯和诺曼…布莱克赛就到达了。凯茨把一上午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了这个服务社中,因为有严令命她不准离开这间房子,直到她的长官们来。曾有人悄悄地给了她一张她那张照片的复印件和几张伯克房间污秽不堪的照片。她注视着那张她刚跑完越野赛时情景的照片,想从上面推论出些什么东西。使她感到惊奇的是那些越野赛照片说明轮纳德…伯克就在她附近悄悄盯着她。对她来讲这简直难以置信。她相信自己有一种动物的本能,伯克一旦出现她一定能感觉得到。
她越来越感到紧张。当她从准备逮捕伯克的现场离开时,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那些照片她已经藏了起来,现在她越来越不耐烦。到十二点三十分时她已经准备随时向笑着对她张开手臂的人抱以老拳。
她喝着极浓的咖啡,思考着彼得…梅森这个人。他现在该在雪利…尼克那儿,而莫伊拉应该在市中心博克斯…布朗宁那里假装整理东西。老天,那个卑鄙小人梅森今天早上冲她们微笑时的样子真可恶!她正在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揍梅森一顿时,探长麦金尼斯走了进来。
“弗拉德!”
总督察跟在后面。凯茨站了起来。
“早上好,长官!”
“确切地说,应该是下午好,姑娘。坐吧。”
总督察也走了进来,他冲凯茨点点头。“还好吗,弗拉德?”
“很好,长官,我喝咖啡都快喝死了。”
总督察坐在桌子边上,弓着背,看上去好像有点矮。凯茨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我们有些情况,弗拉德。”
“是的,长官。”
“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49
他们考虑到正在谈论的这只禽兽,这个曾犯下多起强坚案和杀人案的冷血凶手可能就潜伏在她附近。凯茨还能清楚地思考,有条有理地侃侃而谈,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奇,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伯克有她的照片。是他自己照的?还是从当地的新闻界弄到的?或者是从像博克斯…布朗宁那类的竞赛摄影弄到的呢?
伯克还有她的地址,是她在布赖顿的公寓的地址。看来至少他还没有太接近凯茨,否则他就会知道凯茨已经搬到探长的公寓里了。
“这说明他像对付其他几个女人一样已经开始盯上我了,”凯茨说,“他是从竞赛申请表上得知名字和地址的。可能是从图顿十公里赛那儿得到的。”
“可能是这样,”布莱克赛说,“很可能在那两个妇女在沃信被袭击后你就成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他几周后的目标。”
“除非他是在那之后盯上我的,长官。在我成为调查小组成员之后。”
“那怎么可能呢?”麦金尼斯说,“我们又没在报纸上作广告……”
“我只是大胆地猜测罢了,长官。”
布莱克赛又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弗拉德。但我觉得他是在图顿的那次比赛上开始盯上你的更有可能,之后与你参加同一场比赛的另两名女子遭到了袭击,而当时你正在住院。也许他记录过你离家和回家的时间,一发现你没有出现,他就到别的地方找去了。”
凯茨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探长。“你也这么认为吗?”
麦金尼斯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
“我猜也是,长官。”
“傻丫头,要是现在你回去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观察。他也许在等待机会。”
“这就是说,如果我回去的话,我们就能抓住他?最好我去当这个诱饵?”
“这只是个想法,凯茨。如果你……”
“我想我不能回到公寓去,汤姆。在……”
凯茨和探长不知不觉间已经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了,而总督察好像既没注意也不在意。“没有人命令你必须要搬回去,弗拉德。你如果不愿意,没人会命令你一定要这么做。”
“但是如果伯克已经开始侦察我的公寓的话,他就会知道我并不在那儿。”
“正确。”麦金尼斯说。
“所以即使我搬回去,我们也得想点办法让他知道……”
“这可不太容易,”布莱克赛说,“我觉得我们办不到。”
凯茨站了起来。“我也做不到,长官。但是我知道一个女人,她能……”
凯茨的方案确实不错。第一步是先雇一批专业的家庭清洁工把公寓里的所有被损坏或弄脏的东西都搬出来清理,然后再按照公寓被窃前的样子再原封不动摆回去。两点钟之前一切工作已经就绪。
方案的第二步就要牵扯到德比…斯诺和《太阳报》了。凯茨已经潜伏多日,准备重新出山,在马自达MX5比赛中扬名夺桂。凯茨清楚地知道前番的清理公寓是十分必要的,肯定有人会把这事告诉当地的报纸。她还知道他们实质上不愿意钱来回倒手,除非直接捐给慈善机构而不是落入一个警察的口袋中。
但是,公众会对这次强暴事件抱以善意,她解释道。毕竟,她是“拯救布赖顿城的女孩”。德比…斯诺肯定乐于给她写文章。他们可以把她的照片贴在公寓外面,以便让它登上南部的报纸,然后伯克就会知道。当他前来找她时,几个警察老手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布莱克赛说资金方面不一定能完全获准。
“为什么不行,长官?”凯茨问,情绪有点激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被新闻界公开之前一切事情都已经定了。”
布莱克赛并没有被说服。“我只能尽我所能。”
凯茨微笑道:“我们还能抓住伯克,长官。那不是很棒吗?”
“我不知道……”布莱克赛重复道。
“你就做吧,长官,绝对值!谁会受损失?”
“伯克,我希望是伯克!”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被迫到这儿,长官。我要回我的公寓去,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个恶棍,那时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认为我们的探长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长官。这值得一试。他只会说不。”
布莱克赛想笑一笑,他的脸部肌肉怞动了一下,但确切地说那不能算是笑。“好吧,”他说,“那么,你可就一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你可得千万小心,知道吗?”
“当然,长官。况且我们已经知道伯克那两下子了。他总是在门前台阶处从人背后下手袭击,我并不担心。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那么今天下午你准备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小时属于自己的时间,长官。然后我就回布赖顿去。”
“好吧。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汤姆那儿?”
“睡在他的沙发上,长官。”
“睡在他的沙发上,好。”
布莱克赛转身冲麦金尼斯:“汤姆?”
探长站了起来。
俩人起身离开。总督察咕哝道:“拯救布赖顿城的女孩?上帝耶酥!”
凯茨望着他们的背影,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她往空气里重重挥了一拳。她看了看表,现在是两点过十分。她得走了,离开前给莫伊拉留了个字条在前厅桌上,然后去找彼得…梅森。她要让他和她都知道这件事。男人?可能不都坏。可是这一个——他就是一头猪。
50
凯茨已经给雪利的警署打了电话,当时只有一个人在,她就逮住了这个人问话。这个男探长告诉她梅森通常午饭吃得比较晚,而且吃过饭还要在一个叫Q厅的台球厅里玩上一会儿。几个小青年在那儿办了这个娱乐厅,从赫尔斯路开巡逻车到那儿用不了两分钟。
凯茨到台球厅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住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证件,绽出一丝笑容,然后径直上了楼,穿过一道漆成栗色的双层门进到台球厅里。
里面有六张台子,都有人在玩,只是梅森没在玩。香烟散发出来的蓝色轻烟萦绕着屋顶上的灯,房间里显得非常昏暗。有几个人在一边儿谈论着女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没有理他们,走到吧台要了一杯贝尔斯酒,不加糖的。
侍者把酒递给了她。她一边拿钱一边说:“再来一份儿。”然后她就听见了梅森的声音,在吧台另一端的角落里。她猛地端起第一杯酒,手紧紧地攥着玻璃杯。梅森大声笑着。她恍惚听到他说:“得分……”然后又听到梅森的笑声。接着她又恍惚听到梅森说:“那小乖乖。”
她端起第二杯酒,放下钱,慢慢地在台球厅里面转来转去。梅森坐在一个高脚凳上,对面坐着一个家伙,不像什么好人。他们身后还有一处休息的地方,只有两张桌子,陈设稍微讲究一些。这回她听清楚梅森的话了:“……听懂我的意思了吧?”她走到他身后,脚就踏在他坐的高脚凳上,突然间他那带着粉红的秃顶的头显得十分丑陋。他和他的伙伴还在大声笑着,接下来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她动作快捷无比,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梅森的衣领,猛地一拽,向后一拉,只见梅森连人带凳直向她掼过来。梅森倒下时,嘴里大喊道:“他妈的是谁——?”可话音还未落地,人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在他倒下的地方有很多烟头。“他妈的,你这个说谎的畜牲!”在他倒地的一刹那凯茨喊道,接着她抬起头来,看到梅森的朋友开始动了。
凯茨的右手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台球杆。还没等梅森的朋友站起身来凯茨已经顺手抄起一支球杆,嘎蹦一声掰成两截,断开的木茬看起来十分危险。她用断开的木茬顶在梅森的脸上离左眼不远的地方,冲梅森的朋友喊道:“你他妈别动,动一动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低头看着梅森。他有点不知所措,但却不害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一动不动。“梅森,你这个狗娘养的!”凯茨喊道,“你还敢…着脸来这儿打台球,大吹大擂和莫伊拉作爱。你这个狗屁东西!你那不是和莫伊拉作爱,你那是强坚她!狗屎!”
梅森的朋友站在一边儿。他想冷静地和凯茨谈一谈,冲凯茨挥舞着手臂:“嗨,嗨,好了吗?”
她看了看他,她的脸通红,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你他妈的是谁?”
“我谁也不是,”他说道,“就是在这儿玩的一个人。”
“你要是这堆狗屎的伙伴儿的话,那你也是狗屎。”
“好吧好吧,我是狗屎。可你能不能把那东西放下?”
“你他妈给我滚开。”
“你一定是凯茨…弗拉德吧,”那个人说道,“凯茨,这又不是执行任务。”
“躁,你俩狼狈为坚!”
“你是弗拉德,对不对?”
“你要是再不乖乖坐下,我就把他这张脸撕下来。”
“好好好。”他坐了回去。凯茨看了看地板上的这个人。
“我原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人,彼得,没想到你却强坚了我的同伴儿。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想靠近莫伊拉或是我,或是想要帮我什么忙,我就阉了你!”彼得的脸上已经渗出血来。凯茨突然发现自己由于愤怒已经流下了泪,而体内更强烈的愤怒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她把断杆收了回来,扔在地上转身走了。梅森和他的朋友谁都没有动。当她穿过那道门时,突然里面的人像炸了窝一样。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51
莫伊拉和凯茨几乎是一路默默无语地开车回布赖顿的。凯茨已经习惯了戴姆勒独特的脾气。现在,在这种情形下,它简直就变成了一辆别的什么车。灰黑色的高速公路在车轮下面飞快地滑过,很快又被汽车远远地抛在后面;车轮发出咚咚的击鼓般的鸣叫;在她们右边不远处,灰白色的海浪掠过一道道海水冲积成的泥滩。眼下,凯茨的情绪已经低落至极。
她们回到约翰大街时已经是关门时间了,她们走进去,在记事簿上写道:她们已从南安普敦回来,但准备马上就再出门。凯茨收到一张字条,告诉她说清洁工们已经在清理打扫她的公寓,明天她就可以搬回去住,不过得等到上边给她安排好保护措施之后。她感到心情沉重,却又欲哭无泪。不过她又早已无所谓,随它去吧。于是她丢下工作回家去了。
所谓的“家”其实就是麦金尼斯的那套稍显沉闷的公寓。她进了屋,放下窗帘,抓过一瓶饮料,重重把自己摔倒在沙发里。两个小时后,当探长回到家时,她正极不雅观地趴在沙发上,身边还躺着一只空瓶子。她已经沉沉睡去了。麦金尼斯拿起一条旅行毯盖在她退上。
凯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