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一接,是桃子的,真没想到她会这么早打来,心里淡淡地感动了一下。
“孩子没什么情况吧?”
我用手摸着儿子的前额:“没事儿,一切正常,谢谢。”
我听到桃子很急地噢了一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发呆片刻,我打开电脑上网,自从接了高皓清的电话,总觉得他和“纯纯的妓女”有点儿内在联系,可是,他们会有什么联系呢?我开始担心自己,担心自己会掉进某个漩涡而不能自拔……
我上了QQ,“纯纯的妓女”果然又不在,也没有给我新的留言。我不客气地给她搡了几句:你到底要干什么?请快点儿好不好?至少要快点儿给我说,不然,我把你从“好友”中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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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胸罩,红蕾丝,白皮肤
9日
就着清炒大白菜喝了一碗燕麦粥,给杨杨做了两遍“打马过天桥”的按摩,稍停,我打开电脑,我开始给樱子写演讲稿,没几天了,她要用了。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把女人交给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做好,就相当于恋爱中第一次约会的失约,损失会很大的。
是的,我并不急于去挖那个葬缸。想想,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就算挖十个九尺深的坑我也能完成的。我打算把已经采来的、晒干的艾蒿处理之后,趁着再去采艾蒿的时候再去做那件事。做坏事嘛,总得找个好理由,这样才能心安理得一些。
写个半截儿,快十一点了,有点累了。上了一下QQ,“纯纯的妓女”不在,也没回话。唉,关机,歇会儿。
裹上睡衣,把杨杨搬到阳台上的阳光下,我的儿子,还是那样看似幸福地睡在阳光下。抓抚着他真的很象植物的静雅如乌泥白藕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童泪般清纯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流动是那样迟缓苍老,不知象不象千万年前一股渐凉渐止的岩浆?
艾蒿,已经干透了,用手轻轻一抓,叶子就酥在手里了。可怜的叶子,晒干后还要被烧成灰,而且,烧得很慢,我想,那一定很疼吧。
进健身房,找了竹篾小簸箕,把艾蒿全部收了,然后,坐在儿子旁边用手搓取艾蒿叶,以后有空了,再筛出艾绒制成艾条儿收藏。小时候,我常帮爷爷搓艾叶,所以,现在一个人干这种活儿,我是不可能不想到我的爷爷、爸爸,以及整个家族的,也不可能不一遍一遍地算计自己究竟会在多少年后很年轻地死去,死得象一片刚入六月就从梢头飘下的叶子……
有人敲门,很有节奏。我想,有可能是樱子。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挑起一个嘴角,邪恶一笑,第一个感觉竟然是:我的那一坨儿下体,正那样舒服地半挨着我的大腿根儿。
果然是樱子,穿着“HERS”牌的淡绿色的时装,亭亭于我的门外,真称得上是美丽而高雅。看得我心里猛一轻松。是的,对一个时时沉浸在绝望里的男人来说,让他时时看到美女未免不是一个权宜之计。
樱子一举手里彩色包装的礼品盒,皱眉笑着:“快接过去啊,给杨杨买的。”
“谢谢,”我接过来:“现在,不管你带多好的礼品,都等于是给我买的。”
“别这样说,总有一天杨杨会醒来的。”樱子温柔地安慰我,自己在沙发上会下来。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但在我想翘起二郎腿的时候马上又后悔了,遂将两腿并紧如淑女:“今天怎么有空了?”
“星期天啊,你不知道啊?”樱子的语气有些心疼呢,拿眼波映我。
“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累嘛。”
“你说话怎么这么丧气呀?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樱子说着,忽然站起来,有点焦躁地踱了几步,又坐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现在,你要是有时间,而且不介意,不如我给你灸一下吧?”
“好啊?”樱子眼底跃出一丝欣喜,咬了下唇看我,“我为什么要介意啊?”
“是这样,因为灸的位置在后背上,虽然不用脱衣服,但,还是要掀起来的。而我呢,只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男医生,好象,灸起来有点儿占光之嫌嘛。”我笑了笑,十指交叉,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某种象征。
“噢?”樱子果然低下了头,用眼梢扫我,低声:“具体位置呢?”
“这几个穴全在脊椎骨上,比如心俞,大概位置就是两个肩胛骨之间,而膈俞,在其稍下一点儿,一会儿要是灸的话,就和心穴同时进行了。”
稍停,樱子抬起头:“灸吧,治病要紧。”
我站起身:“稍等,我去取艾条。”
樱子也跟起来:“我可以跟着吗?什么是艾条啊?”她,迫不及待了。
我说当然可以,就领着她进了健身房。
樱子一进来很吃惊:“你还健身啊?”
“是啊。”我心里苦了一下,唉,我的与生俱来的苦难有谁知道呢?拿了一支镖,一抬手,我把一枚飞镖准确地投进了红心,樱子一声低呼,拍了一下手,好象被人袭吻一般。
艾条分别放在三个密封的坛子里,半年的,一年的,二年的和三年的,分别在不同的坛子里。
坛子看起来一样,都是大肚儿黑黑,可是,货色大不相同。
我早就想好了,所以,药柜前一站,手就伸进了二年艾条的坛子:“这是放了两年的艾条,给你用吧。”
“都放了两年了啊?为什么不给用新的啊,我不值吗?”樱子脸上在笑,眼底却有一丝失落。
我用祖宗的话抬举她:“孟子说了,九年之病,求三年之艾,意思是,只要不发霉,这艾条是越陈越好,我这儿,两年的艾条可是最陈的了,也就是你,换人,我只给他用存几个月的。”
樱子这才嗯着笑了,微抬着下巴,象个讨吻的新娘。
取了艾条,我又去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棵芹菜,切下芹菜根儿,削成几片儿备用。
樱子站在一边,兴奋而不安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知道,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站到客厅,我问她:“这个得俯卧,在哪儿灸?”不等她回答,我又接着问:“床上行吗?”
樱子想了想,点点头,脸有些红了。
会脸红的女人比不会脸红的女人让男人喜欢。
我走在前面,樱子走在后面,我们进了卧室。
透过窗户,我能看到阳光和阳光下的儿子,心里就有点儿不安。但樱子刚往床上一站,我就不再想其他的了。
樱子解开外套的扣子,露出亚白色的紧衣内衣,胸脯,随之更加“壮美”,然后,她坐在床上,褪去高跟鞋,一斜身就上了床,两手交叠,放在软软的枕头上,下巴,则支在手背上,乖乖在趴在了那儿,象一个急需宠爱的孩子。
樱子的身材,象一波凝固的浪花,有形有致,有香有味儿。我要是个坏男人,早就扔了艾条、奋不顾“法”了。
我点燃了艾条,蓝烟和药香立现,我知道,什么都可以传递迅息。
半个屁股切在床帮上,我伸手轻轻掀起樱子的外套。樱子的肩抖了一下,但,身子没动。
我看到的,是黑色的胸罩,红色的蕾丝边儿,和娇白的皮肤一比衬,让人眩目心焦。
巧了,真是巧了,心俞和膈俞两个穴正好让胸罩的背扣儿给遮了。
我对樱子低声说:“你……还得解开背扣儿……”
樱子稍扭了一下头,好象不太相信,稍停,她还是将双手背过来,脸,就直接埋进了枕里。
也许是呼吸不畅快,樱子解背扣儿的双手竟也显得笨拙起来,两只手十个手指焦灼地胡乱动弹着,两条胳膊两个肘儿,在背后形成了一个挣扎中的好看的蝶形……
我忍不住了,我说着“别闷坏了你噢”,把艾条放在地板上,伸手帮她去解背扣儿——我的手指碰到她的细腻的皮肤时,樱子的全身都跟着僵了一下,双臂一垂,头和腿却同时微微抬起,娇呼着:“我要闷死了……”
第24章 灸过女人挖葬缸:感觉真怪
我开始灸。灸这种动手,很简单,简单如激情中的男女接吻。
我们都不说话。毕竟,我不是一个调情高手,调情高手一般只会调情,而象我这样的有点真才实学的男人,面对调情,我更愿意象艾灸一样慢慢来,慢慢地把皮肤烤热,烤红……
十分钟后,樱子的心俞穴和膈俞穴所在的位置,被各自灸出了鸡蛋大小的一块儿红。
我收了艾条,问她:“不疼吧?”
樱子甜甜地嗯了一声。我真想在那两块烤红的皮肤上亲吻一番,那感觉,绝对比吃红烧肉强多少倍。
我把她的衣服放下来:“该灸脾俞穴了。”
樱子却折身坐了起来,一边用脚找鞋一边不好意思地吃吃地笑:“不行不行,我要先方便一下,紧张。”
我刚要给她指点“循环宝地”,樱子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她赶紧小跑过去。
我听见她不满地回话:“……能在哪儿啊嫂子,在回家的路上……”
樱子匆匆回到卧室,恨恨地对我说:“这个桃子真是长了千里眼了,唉,她说婆婆今天中午要去我那儿吃饭,她是不是长了眼睛啊”
“不要紧,两年存的艾条永远为你燃烧,我有的是时间,随时可为你提供服务。”
送樱子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我又坏了一句:“知道吗?刚才,你趴的那个位置,是我妻子睡的位置。”
樱子回头,嗔笑,低骂:“坏人!”
我加了一句:“你皮肤进化得很好,从颜色到质地,都很象我妻子。”
樱子不胜娇羞,点指再骂:“坏人坏人!”
正准备做午饭,有人敲门儿,是安南方,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痛苦地说:“根伟,有时间的话,现在就给我来一壮,这一熬眼办案头忽然又疼上了。”
“好的,进来躺沙发上吧叔。”当然,男人,除了我儿子,一律只能躺沙发。
“不行,我几天没换衣服了,还是躺我们家沙发上吧。”安南方苦笑着看看自己的衣服。
我取了几个艾炷儿,存的时间不过半年。艾条儿省事儿,最好用到女人身上,节省下来的时间说不定还得干其他事儿呢。
我给安南方灸的是位于腕上的列缺穴和手上的合谷穴,这两个穴好取,给男人灸,就是有隐私部位的穴我想我也会尽量避开,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就有。
一边灸,安南方一边感慨自己的身子不行了,说办完了一个什么案子就换个警种什么的。而我,只好嗯嗯地表示同情,其实我想的是:他的皮肤就是一个煮熟不煮熟差别不大的蛋壳,而樱子的则是煮熟后的的蛋清儿。
灸完一炷,我刚要点第二炷,有人敲门儿,打开一看,是邮递员,说是有安南方的汇款单。
我接单子,安南方签收。
完了,他很奇怪地问我:“多少啊?”
我还给他:“两千同,落款人叫‘鲍恩’,我看象个化名。”
安南方看了看:“不认识这个人啊?”
“肯定是你办案时帮人忙了,不然,怎么会有人给你汇钱呢?”
安南方想了想:“我还真救过几回人命,不过,都好几年了,怎么这时候又想起报恩来了呀?连个具体的汇款地址都没有,想退都难呀……”
我说:“这不是困了递个枕头嘛,给你儿子上最好的学校积点学费不挺好吗?”
他皱眉笑了笑:想说什么,没说,只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觉得,他那口气吐得很舒服。
10日
暮春的###点钟相当于女人的十七八岁儿,有滋有味儿有点凉。
骑着自行车,我直奔庙岗子。我打算从庙岗子前过去,我可不想再让高奶奶吓我一跳。
过下有流水的小桥,过安静了许多的果园,入同样安静的天堂庙。离村口不太远,就见一个戴红头盔、穿一身蓝的女人骑着辆踏板摩托车突突而来,我也没在意,在意也白搭,我又看不见她模样儿。
可是,没想到,就在即将擦身之际,那摩托车却在我面前缓缓停下了,女人一摘头盔:原来是亮丽的桃子。
“孩子还好吧?”桃子笑得真动人,双眼洋溢着善良和温暖。
“当然了,不然我能出来吗?”我单腿支了自行车,这女人,穿这身衣服可比穿白大褂好看多了。
“干什么去呀?”桃子前后看了看,路上,空无一人。
“我去采点艾蒿,平常给人灸灸小病儿,你不会告我争你们的饭碗吧?”逗漂亮女人玩儿,是男人眼里的最漂亮的事儿。
“你真行,原来我也读过几页这方面的常识,就是没实际操作过。”桃子笑笑,欲言又止。
不会是想跟我学艾灸吧,爸的,不知我能不能应付你们妯娌俩。我有意引她:“其实也很简单,几个穴,几炷艾,十几分钟,跟大街上烤红薯差不多。”
“是吗?”桃子笑出声来,“哪天,教教我行不行?我出学费?……我得走了,上班时间快到了……”桃子说完,不等我回答,便急驰而去。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远远的,前面又来了一辆摩托车。
原来,她是怕人看到。呵,爸的,女人结婚有什么好呀,想勾引个男人都得吓成这样。
去庙岗子的路,挨着如达家院子西面。往这条路上拐的时候,我灵机一动:要不,以后,必要的时候,我就住在如家这儿去挖那个葬缸子。
离岗子老远,我就看到一棵大柏树下站着个人,越来越近,看清了,是高奶奶。手里拄着根柳木棍,青森森的如苔皮,充满了生命的符号。我听爷爷说过,柳树很禁活,就她手里的那根柳木棍,地里一插就可以活的。人家这生命怎么就这么好繁殖呀。
我刚把自行车在高奶奶面前停下,她就冷冷地问道:“谁?来这儿干什么?”
“高奶奶,是我,根伟,我来采些艾蒿,留着以后给人治病。”
高奶奶这才舒展了眉毛:“好,好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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