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就把个偌大的新京城,搅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硝烟弥漫、令人魂飞胆丧……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满金山。
关于那满金山的说法却是很多:有的说他被日本鬼子枪毙了;有的说他被“帝宫”护卫秘密处决了;也有的说他被原来报馆里愤怒的同事,生生给乱棍子打死了。凡此种种,所有的说法,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满金山,已经死了。
后来,在牛河城郊外、靠牛河湾方向的一座荒丘旁,有一座新埋的坟墓,验证了——那满金山,的确是死了。
——那座坟墓旁,立着一块石板,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满金山之墓。
据说,有人看见:那满金山是被小鬼子和汉奸共同“活埋”的。。。。。。
满金山,就那样地,无声无息地去了。
可是,“大满洲帝国的皇后”与人私奔——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其实,是传闻也好,是恐惧也罢,那也并非是什么空穴来风,其根源在于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宫廷的隐私事件。
四、“帝宫”深深藏不住
四、“帝宫”深深藏不住
俗话说,那猪嘴、羊嘴都能够绑得住,唯有人嘴是无法绑得住的。
尽管那新京城内,军警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奸细无处不在,密探更是遍布角角落落,但那大满洲帝国的“皇后娘娘与人私奔、喜得狼子”这样的奇闻、怪事儿,还是被传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众所周知,那清朝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是个少有的才女,同时也是一个少有的美女,她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她自十七岁“封后”入宫,在北京故宫里“荣光”了不到两年,又经历了“小朝廷”以及“辫子军进京复辟”的变数后,便随着那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开始了七年的天津“流落生涯”。
但在中国,“皇上”和“皇后”并没有就此成为历史,不说那袁世凯搞复辟如此这般当了皇上,对于爱新觉罗·溥仪和郭布罗·婉容,也是如此。
在天津“流落生涯”的第七年,当溥仪那份皇上的心还没有完全“平常”下来之时,有个叫川岛芳子的日本著名的女间谍,出现在了溥仪的跟前——她,川岛芳子,以其非凡的技艺,把那溥仪早已破碎了的梦的碎片儿,小心翼翼地拾缀起来,精心呵护,终于使那溥仪的旧梦,发出了新嫩的春芽儿……
于是,在川岛芳子的策划和帮助之下,那溥仪便踌躇满志地启程了。
第一步,从天津秘密潜至大连……
在溥仪潜至大连之后,那川岛芳子又奉了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连蒙带骗加恐吓,直至不择手段地,把那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骗到了驶往大连的轮渡上,这是人所共知的。
就在那从天津开往大连的轮渡上,发生了一件人们不可能知道、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有一位十分显要的末代“国戚”,为了谋得某些“好处”,竟然在“暗地里”,把那末代皇后婉容,“卖给”了随行的日本军官田野次郎……
虽说那婉容也曾经贵为“皇后”,她的就范,无论是无奈的,还是有意的,也都是有情可原的——一则此时她与溥仪正处于“落破”之时;二来呢,她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欲的正常女人。那溥仪有生理上的缺欠,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婉容苦守了九年“活寡”之后,要做个真实女人的欲望,该有多么地强烈,却也不言而喻。此时,恰有那“国戚”给搭好了桥,又“幸遇”了垂涎于自己的男人,别管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反正他是与自己,有着同样强烈欲望的真正男人——那一个真正的男人,跟这一个有着要做个真正女人欲望的女人,一旦走到了一起,想到了一块儿,那才真个是——犹如干柴烈火,简直是势不可挡……
到了新京,那溥仪虽然做了“康德皇上”,但他的言行举止,都要受到日本关东军控制的,而皇上的举止言行,都要受安排在“帝宫”里的“奸细”们的监视——那“奸细”有明的,比如那“御用挂”吉冈安直之流;也有暗的,比如在宫前护卫、宫中官员、宫内侍女、以及皇上随侍之中,处处都潜伏着“奸细”。
而且,那“康德皇上”溥仪的所作所为,也都必须要按照关东军司令部的“旨意”去做的。
事实上,那“大满洲帝国”的真正的皇上,是那关东军司令部,而那“康德皇上”溥仪,不过是关东军司令部的一个傀儡罢了。
因此,那溥仪自打做了“康德皇上”以后,也是满腹苦水和怨气,可他却又有怨无处诉、有气无处撒啊——在怎么着吧,他好歹也是皇上不是?
于是,那皇后娘娘——婉容,就成了溥仪的“出气筒”了!
不仅如此,那皇后娘娘婉容,除了忍受溥仪的冷落和虐待之外,她的寝食起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还要受到日本关东军专门为她派来的——那日本“侍女”的严密监视,动不动的,她这个皇后娘娘,就会遭到那日本“侍女”,到关东军司令部去“告密”的……
在那“大满洲帝国”,虽然婉容在名誉上是“皇后娘娘”,可她却早已经受够了、厌倦了、甚至怨恨那样的生活了。
因此,她也的的确确是一直想逃出“帝宫”、逃出满洲、逃离那种——表面上贵为“皇后娘娘”,可事实上,却连个普通农妇都不如的日子!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风雨的夜晚,有个宫女,胳臂上挎着个包裹,形色慌张地逃出了“帝宫”,当她走了一程之后,脚步显得有些迟疑了。
于是,她转过身来,恋恋不舍地回首“帝宫”时,心里一下子涌满了不是滋味的滋味……
可是,当她再次下定决心离开时,一转身,却被一群荷枪实弹的日人军人,挡住了去路——她,郭布罗·婉容,第一次逃跑,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失败了!
“即将成功”,只是她婉容自己的感觉。
其实,她的行动,在刚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因为,在她刚刚乔装还未行动之时,她的那日本“侍女”,就向关东军司令部告了密的……
历经磨难的婉容,虽然染上了抽大烟的习惯,但那百无聊赖的生活,并没有完全消磨掉她秉性里的刚毅和韧性。
虽然第一次逃离以失败告终,过了不久,她又与那个姓李的皇上的随侍密谋了第二次逃离。
那天傍晚,婉容把供自己享用的所有的大烟,都揣在了自己的身上。
到了夜晚,她一边呵欠连连地,一边支走了身边的侍女,最后,她让那日本“侍女”去为她取烟。
“娘娘,那烟没有了……”日本“侍女”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有没有我不管,我马上必须要吸烟!”此时,那婉容的态度,变得少有的强硬了起来。
“本来是有的,为什么会……”那日本“侍女”不服气地嘟囔着。
“去……哈欠……还不、快……哈欠……快去弄啊!”婉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生气地朝那日本“侍女”摆手。
那日本“侍女”无可奈何地出去了。
这时,那婉容麻利地换上太监服饰,拎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就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可是,开了卧室的房门,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卧室的门外,早已经有一群荷枪实弹的日人军人守在那里了……
可怜哪,可怜!那皇后娘娘——婉容,竟然连一点儿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次“密谋”、实施的“逃离”行动,都没有成功,反倒使她越陷越深,简直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在这种情形之下,婉容的哥哥,还有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佣妇,见她实在是太可怜了,便在那“康德皇上”溥仪最为宠信的随从侍卫之中,秘密地为她“牵线搭桥”,才使得她这样一个皇后娘娘,在那“天堂般的地狱”里,享受到了人间的快乐……
似乎,“好景不长”成了无法逾越的定律了。
由于“帝宫”里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那“人事安排”,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与那皇后娘娘婉容有直接关系的变化,就是那个给她带来人间快乐的“随侍”,“奉旨”去了日本陆军军校学习。
从此以后,那个姓李的随侍,就成了那皇后娘娘婉容的“唯一”了。
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却又在预料之中的是——那皇后娘娘婉容,与“李随侍”私通之后,很快就怀孕了,而且还生下了个“小婉容”……
那康德皇上溥仪得知此事之后,暴跳如雷,气恼至极,他恨不得亲手把那对儿大逆不道的狗男狗女,一刀一刀的割成条儿、拉成块儿!
在这样的情境之中,无论那“康德皇上”溥仪怎样做,都是情理之中的,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康德皇上”就是咬碎了钢牙,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就连要废掉婉容那皇后的封号、要与那婉容离婚,这等自家的事情,由于那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兼驻满全权大使菱刈隆“不准”,那康德皇上溥仪都没有办法做到!
后来,那“康德皇上”溥仪,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把婉容打入了“冷宫”……
再说那“李随侍”,没等皇上查明,就自知大势不妙,不打自招地逃出了“帝宫”。
但那“李随侍”始终没有忘记对婉容的承诺:一定要帮她逃出帝宫、逃出满洲、逃离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十八层地狱似的“帝宫”生活!
所以,那“李随侍”逃出了“帝宫”之后,并没有远离,而是一直潜伏在新京附近,无时无刻都在想法子,都在寻找能够把那婉容救出“帝宫”的机会!
可那“帝宫”森严壁垒不说,那“李随侍”却也自身难保——他也是处于无时无刻不在防范、逃避追杀的险境之中,可他对那婉容的承诺,越是无法实现,他就越是日思夜念,也就越发强烈地,要拯救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婉容了……
五、潜逃奇遇动魄情
五、潜逃奇遇动魄情
即便那“李随侍”满身都是武功,怎耐得“帝宫”杀手的围追堵截?
逃亡的日子,艰难困苦自不必说,只一个“险”字,就足够招架的了。
有这么一天,在新京远郊的一个叫做沙旺子的小镇子上,从镇子东头儿过来一个算卦先生。只见他白发苍苍,罗锅着腰肢,一只眼睛长着烂歪歪的“帽子”,另一只“好眼睛”一翻一翻的似乎也不管什么事儿。他手执“仙道神算”的招牌,缓缓地、艰难地向西走着……
沙旺子的街道很是狭窄,在车少人稀的时候,还能算得上是一条街道。
在快到街西头儿的道边上,有一颗老槐树,那树下摆着一个卦摊儿。
——奇怪的是,那卦摊儿不见有人看守。
当“仙道神算”路过那卦摊儿时,突然从那棵老槐树上,“歘”、“歘”、“歘”地“飞”下四五个彪形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那“仙道神算”一愣,随即神奇般地伸直了腰肢,双臂将那招牌“唰唰”地来回一摆,那片儿写着“仙道神算”招牌的破旧的白布,像旋转着的风火轮一样,带着“呼呼”的风声,向那几个彪形大汉翻飞而去!
与此同时,那“仙道神算”招牌的把柄儿,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把利剑,舞在“仙道神算”的手上,透着十足的杀气……
其实,那“仙道神算”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他,就是那潜逃的“李随侍”!
而那几个彪形大汉,则是追杀“李随侍”的“帝宫”杀手!
好一场恶战!
那“李随侍”虽然身怀武功绝技,可毕竟那几个彪形大汉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李随侍”已经在外潜逃多日,饥渴交加,如若恋战,于他多有不利……
于是,那“李随侍”把手中的利剑舞得上下翻飞,只见刀光剑影,却不见舞剑之人——说来那真也是神透了:刀光剑影依在,可那舞剑的人——“李随侍”,却以极为出色的轻功逃之夭夭了,竟然连那几个“地宫”的杀手,都没有看到他逃去的踪影!
然而,逃亡的生涯,总会是一险未夷、险象又生的。
却说这一天夜里,月光朦胧,寒星闪烁,气候与季节似乎极不相称——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反常”的时候,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的。
果不其然,难以料到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着:
话说那“李随侍”心里放不下婉容,他在逃出“帝宫”后,虽然一直处在被追杀之中,但他始终没有逃离得太远,一直都在新京附近“藏猫猫”。今夜,又在新京几十公里之外的四平附近,与追杀他的十几个“帝宫”杀手遭遇了。
“李随侍”在前边儿猛跑,那十几个“帝宫”杀手,在后边儿猛追不舍!
潜逃中的“李随侍”,有的时候,一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三五天睡不上一个囫囵觉。
新京附近,杀气腾腾,尤其是黑夜——那新京附近的夜,好像是被浓浓的杀气罩黑的!
就在那“李随侍”已近精疲力竭、快要支撑不住之时,说来却也很是奇巧,他躲来、躲去地,绕到了一座高墙大院的宅子跟前。
那“李随侍”正在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无意之中,却惊动了那宅院里的“梁上君子”。
——只听“扑通”一声,那“梁上君子”越出墙来,朝着前方仓惶逃去。
“李随侍”便趁机隐匿了起来,那十几个“帝宫”杀手,纷纷追踪着那“梁上君子”而去。
蒙过“帝宫”杀手之后,那“李随侍”立即转身往回逃去……
当他逃至离新京二三十公里的公主岭一带,疲劳、饥渴、困倦,一起向他袭来,把他“打倒”在了一座破庙前……
待那“李随侍”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醒过来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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