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声‘千夜’我就告诉你。”司徒又无赖一样的笑了。
这家伙从不知道吸取教训吗?看来这一次不让他张点记性是不行了!林遥挥手就朝他胸口打去。
司徒轻巧的闪身躲过,却不料林遥的腿早就在一旁等着他,结果被结结实实的踢在腰上!司徒本能在弯下腰对方趁机照着他的头就是一拳!这一次司徒学乖了,不躲不闪也不挡,双腿一用力整个人都撞进了林遥的怀里。
连后五路招数都想到了的林遥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撞过来!顿时愣了。司徒抓住这个好机会反客为主电光火石般的将他的双臂和身体一同禁锢在怀里猛的推在了电梯光滑的墙壁上。
林遥俊美的脸红的可以用来烤肉了!
司徒看着气愤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极为享受的样子。怀里的这一只毛毛虫实在可爱,明明长的这么美丽这么惹人怜爱,脾气却火暴的要命,简直像是被扯了羽毛的骄傲孔雀一样。也怪不得他总是想逗弄他,他的反应真是有趣极了。
“放手混蛋!”林遥把每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低吼着。
“叫声‘千夜’就放手。”司徒尽情的耍着无赖。
“混蛋,我让你放手!”
“你叫我一声不就放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如果你肯陪我一起睡,我不介意做一辈子的梦。”
“混蛋,你现在就被车压死我连眼睛都不会眨!”
“我死了谁陪你睡觉啊?”
“我用不着你陪我睡觉!”
就在林遥怒吼着睡觉的问题,电梯的门开了……三个专案组的警察石化了一样的看着里面紧紧抱在一起的俩个人,脑海中一直重复的回响着“你陪我睡觉,你陪我睡觉,你陪我睡觉……”
林遥的心基本上没有嘴拦着就会跳出来。被人看见这种场面……俩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大声喊着什么睡觉的话……
司徒见好就收的放开了林遥,而他的肚子也再一次的被林遥的拳头关照了。等他们一个跑一个追的离开了大楼的时候,电梯门口的那三个警察还在石化中。
博物馆旁边的一个小巷,林遥正在对嬉皮笑脸的司徒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这时候什么招数都忘了,像个小学生一样。被打的人也不还手不躲藏,索性让他打个够。
手脚也酸了,脑袋里也缺氧了,林遥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直在喊疼的人。可怎么都不解气,于是上去又补了一脚。
“行了,还打啊?我就剩半条命了。“司徒蹲在地上装的很委屈的样子。
“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没直接把你打死!”
“不过是抱了一下,啊!我错了,错了!”
“再敢靠近我直接送你入轮回道!起来,别装死,还有工作要做!”说完,林遥就大踏步的朝马路走去。
后面的司徒意味深长的笑了,看着林遥的背影兴趣十足的一副狩猎状态。
当司徒按响某户人家的门铃。很快一个女孩子开了门。林遥愣了一下,这个女孩子身高足有175公分,她面容憔悴脖子上挂着符咒,佛像,大蒜,十字架,左手拿着把木头剑,右手大铃铛。林遥敢保证就是鬼看见了她,也要惊叫着逃跑!
“你,你们找谁?”
司徒还没有开口说话,林遥先一步说:“我们是警察,不要害怕,我们是来请教你几个问题的。可以进去吗?”
“不,不可以!你们不是警察!狐,狐狸精,你们一定是狐狸精!”
“小姐,我们是人类啊!”司徒还是第一次被当成是狐狸精。
“不可能!那有警察张的这么好看的!一定是狐狸精,男狐狸精!”
林遥紧锁着眉头拿出了警官证好说歹说算是让对方相信他们是人类了。
坐在播放佛经的客厅里,司徒第一个问题就让林遥吃惊了。
“你说在看见鬼之前先感觉到了凉风,那风是从什么角度吹过来的?”
女孩子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相当奇怪的表情,司徒觉得拿去挂在床头绝对可以驱邪镇鬼!
“我说不好……嗯……脖子上凉凉的,其他的……”
“我是问风是从什么角度吹的。不如说自上而下,自左而右。”
“嗯……我说不清楚,要再吹一次还差不多能明白。”
“请站到我前面来……请转过去。”司徒站在女孩子的身后歪着头轻轻的朝她后颈吹了口气。
“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不对……这样也不对……你在往左边一点……啊,就是这样,那天晚上的感觉就是这样!”
司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谢了女孩子的帮助之后离开了她的家。
“现在去哪里?”林遥坐在车上问道。
“博物馆的茶水间。”
(修)琉璃失窃案 5
茶水间是一个十平米的小房间。四面墙贴着灰白色暗纹壁纸,门的对面是流理台,上面摆放了一些茶叶,咖啡壶,一次性纸杯等东西。下面是两扇门开合的暗红色的柜子,左手边是冰热水机,右手边没有摆放什么只是一面墙壁而已。
司徒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通风口几乎靠近了门框,大小也只能容的下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司徒想了想蹲在了地上,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地面。
“你究竟想干什么?”林遥问道。
“那天晚上见鬼的小姐说她什么都没看清,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鲜红的血。”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有鬼吧?”
“为什么没有?说来说去,鬼也是人变的。是人是鬼现在就下定论不是为时过早吗?”
林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想要撞鬼那有那么容易!就算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也要看你和它有没有缘分啊。而且怎么就这么巧,在琉璃被窃的当晚鬼就出来了!”
听着林遥的话司徒只是一个劲的笑。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林遥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不禁觉得奇怪。
“你拿双氟水干什么?”
“变个小魔术哄你开心。”
林遥已经对他这种恶劣的玩笑有些免疫力了。
司徒用手帕和一次性的纸杯做成了简易的喷壶,将双氟水倒如杯子以后慢慢的洒在地面上。
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当双氟水快被洒完了的时候,靠近柜子的边缘竟然开始冒起了气泡,林遥惊讶的瞪起了眼睛。
司徒回头笑的非常满意的说:“看,鬼先生留下尾巴了。”
当他们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当好遇到了几个博物馆的女员工。司徒立刻展现出他最迷人的笑容迎上前去。
“色鬼!”林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就在林遥鄙视司徒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恶劣品质的工夫,那边的司徒已经和几个女孩子聊的热火朝天了。
“原来你是侦探啊,好酷哦!”女孩子A两眼冒了小心心的说。
“不过是做点简单的调查,那像你们为历史而工作,高尚的职业。”
“哎呀,您过奖了。我还以为侦探都是很凶的人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有文化涵养。”女孩子B脸红扑扑的说。
“你们的工作才是有文化涵养。想来你们馆长都是夜以继日的工作吧?”
“可不是嘛。特别是王副馆长前一阵子身体得了病还坚持工作呢。”女孩子C使劲朝司徒身边挤着说。
“得了病?什么病啊,要不要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整天拉肚子,饭也吃不下,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女孩子D生怕和司徒说不上话,跟抢答似的说。
“那有多久了,肠胃的问题最多不能拖过一周的。”
“大概就是十几天前的事吧,最近他的情况好多了。女孩子B也开始抢答了。
“那就好。不耽误你们工作了,很高兴与和你们聊天。”
目送了几位女孩子离开以后,林遥嘲讽的说:“你还真是多情的人呢。”
司徒哭笑不得的走到他身边靠的相当亲密。
“吃醋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请把枪收起来。”
在前往高馆长办公室的路上,司徒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这倒让林遥有点不适应了。
在办公室的门前,司徒敲了门就闯了进去。
“给我博物馆的设计图和平面图。”
这小子是什么态度?林遥厌恶的白了一眼就差坐在人家桌子上的人,很想履行一次警察的职责,为民除害!
“不是给你了吗?”高馆长戴着老花镜不惊不忙的说。
“最早的。博物馆改建之前的。”
“我这里没有,去城建所找找吧。小林警官下午好啊。”高馆长微笑着打了招呼。
“下午好馆长。”
“司徒有没有找你的麻烦啊?”
“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大麻烦。”林遥很由衷的阐述事实。
“哈哈,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小林警官我这个侄子就托你多多照应了。”
侄子?林遥早就感觉到这俩人是相互认识的,可怎么演变成叔叔和侄子的关系了?要是这样,警方不可能同意司徒插手这个案子!
“馆长,您是说司徒是您的侄子?”
“没有血缘关系,司徒的父亲是我的老朋友。”高馆长笑笑朝着司徒看了一眼,后者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撇了嘴,转身招呼林遥就一起离开了。
以为司徒下一步会去城建所找图纸,谁知道他让林遥开车左拐右拐的绕了好半天,林遥抱怨着“我考执照的时候也没这么费事过。”的时候,司徒说已经可以停车了。
林遥观察着四周,一片很宁静的小区。想必住在这里的非富则贵,就连广场中央大的离谱的喷泉,在这秋天的季节还在工作着,要知道连市中心广场的那个都枯竭了啊。
司徒招呼林遥下车,步行了一会就在一家门前停下。
门铃响过之后,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家政妇开了门。
“你们找谁?”
“我们来拜访田老师,麻烦你。”司徒将一张名片交给了她。
林遥始终没有说话,等家政妇返回来请他们进去之后,他小声的在司徒耳边说:“你老实一点,别找麻烦!”
“我一直很老实啊。”司徒为自己鸣冤,那表情挺无辜的
不知道是不是把林遥的警告放在心上了,司徒自从进了门就表现的像个三好学生一样。和田海光一直聊的很融洽,问的问题也都是警方早就已经问过的。田海光回答的自然也是笔录上已经有的记录。
晚上八点去参加了聚会,喝多了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在工作室一直睡到早上六点才起床。证人嘛,当然是家里人了。
司徒的态度像是很亲切,在田海光去接听电话的时候,他的女儿回来了。女孩子是个很活泼的人,和司徒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像是老朋友了一样。
司徒随意的和田海光的女儿聊天,从她口中知道,田海光是个非常热情的艺术家。他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室,在创作的时候往往几天甚至几个星期都不会出来,更不喜欢家人去打扰他。
坐在一旁的林遥很少说话,在他看来,司徒这一次的拜访表面上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他很疑惑,司徒真的只是跑来随便问问而已吗?
从田海光家里出来,他们才去了城建所。
司徒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从城建所复印出来的博物馆改建前的设计图。
这期间,林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知道了司徒和高馆长是旧识,而司徒一定也是高馆长介绍给田海光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司徒从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保险库查看现场,就好象他早就料到那里面所有的情况一样。他去找那个女人调查几个盗窃高手的行踪,去找鬼头询问意见,这些表面上看来都是在为破案做铺垫,可仔细一想,这些与案件毫无关系。就像是……就像是他带自己在绕圈子,跟着他跑了这么么多天,他所作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这些看似寻常又不起眼的小事之中,总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古怪。
林遥隐约的察觉司徒怕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加了解这个案子,从最初在一起行动的时候起,司徒就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没有把警方放在眼里,他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有自己跟在身边,也能完全的避开自己的监视!
那一晚,他究竟去了哪里,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说,他在隐瞒什么?虽然自己是来监视他的,可在立场上他们还是一致的,他有必要隐瞒很多吗?
难不成,司徒本来就是盗窃琉璃罪犯中的一个?虽然这种推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也不能完全排除。而再换个角度来看,如果司徒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接手这个案子,也许他早就发现了高馆长的嫌疑,甚至是证据,以他和高馆长的关系来说,会不会为其隐瞒,或者是进一步的包庇?
如果最后的推论可以成立,那么,这几天来他没头没脑的到处乱跑,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了。
林遥想了很多,但他的直觉总是再说,司徒不会是非不分!再者说,如果司徒真与案件有关,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知道和高馆长的关系,如果他有意隐瞒这一点,自己怕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发现他们是旧识。
而林遥又总是觉得,别看司徒整天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那身好皮囊厘里面,才是真材实料!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本人也感到奇怪。
想到这里的林遥,突然被打断。
司徒并不知道林遥在想什么,他随手将图纸展开平放在林遥的面前说:“你看看这里,这里就是改建前的十楼,仔细看,这里是什么?”
“好像是……垃圾管道!”
“对,直通一楼的楼底。再看看这里,这里是四楼闹鬼的茶水间。”
“这里吗?这里什么都没……”
“对,什么都没有。在改建前根本就没有茶水间。而垃圾管道就是紧贴着墙壁,改建后又以墙壁为主扩建了一个小房间。”
“你是说犯人通过老的垃圾管道进入了十楼?”
“假设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