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宋太祖赵匡胤有言: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以言获罪!因此众人也就没了顾忌。两方将大殿当成了菜市场,在那里口水翻飞,争得个面红耳赤,就差没抡起拳头往前砸了,却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东胜神州的文字总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后世的某某政府,一边说是“某某特色”,一边说是“与世接轨”,反正他怎么搞都有理。只有那些升斗小民,整天被迷得头晕脑胀,辩不清方向,于是便一天比一天更迷惘了。
武帝赵兴见此情景,也是烦闷不已,大喝道:“尔等如此争吵,成何体统,实在是有辱斯文,尔等都给我退下!”正想拂袖而去,却是瞥见御史大夫秦桧(铁背蛟)在似乎胸有成竹,并不参与两方的争论。
赵兴心中疑惑,道:“秦爱卿,你且留下!”
待得众大臣退下后,赵兴询问道:“秦爱卿,却不知你于此次战事有和看法?”“微臣恭喜陛下,金国如今主力尽丧,已是惊弓之鸟,再也对我等大宋构不成威胁,我大宋将士不日便可直捣黄龙(辽沈),活捉金兀术等人,恭迎先皇徽宗、钦宗二帝!”秦桧满面喜色,跪倒在地,拜服道:“民间皆在传言,岳元帅乃是天神下凡,率领岳家军前来拯救大宋!”
赵兴笑道:“岳飞确实有本事,朕也听说他与那金兀术一战,上天下地,斗转星移,待得岳飞率领大军功成后,朕定要亲自设宴款待,好好奖赏岳飞与三军将士!”
秦桧闻得此言,却是淡淡道:“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封赏岳元帅,又打算如何封赏岳家军,更不知陛下将至徽宗、钦宗二帝于何处?”
“岳飞立此奇功,一扫我朝檀渊之盟、靖康之耻,那自然是……”赵兴神情兴奋,彷佛那事便在眼前,然说到此处,突然满面铁青,抽出随身佩戴宝剑,指着秦桧厉声大喝道:“秦桧,你说此话,离间我与岳飞君臣之义,我与徽宗、钦宗父子兄弟之情,是何居心?”
秦桧有那金仙后期修为,自不会怕武帝一介凡人,然而秦桧却是眼光一闪,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微臣拳拳之心,唯有天日可鉴啊!微臣闻得那岳飞昔日在汤阴之时,与张宪牛皋等军中将领交好,然张宪牛皋等人却是皆称岳飞为大王,后岳飞建立的军队,也是以岳家军相称,如今我大宋百姓于娜岳家军一般,可是只知有岳元帅,不知有武王陛下!”
牛皋张宪等人皆是岳飞(鹏魔王)从八百里狮驼山带来,在汤阴岳飞神智刚清时,确实是按照以前在狮驼山地称呼,唤岳飞为“大王”,后来岳飞投军,才改过来。
此事赵兴也有耳闻,自不会被秦桧三言两语便蒙混过去,当即骂道:“混帐,那岳飞背上有其母受刺下的精忠报国四字,难道也是假的?”说罢,便将手中宝剑望前刺去。
秦桧却是怡然不惧,突然一字一顿,静静道:“陛下可还记得陈桥兵变否?”
昔日大宋太祖赵匡胤为前周朝统兵大将,在率兵征辽途中,行进陈桥之时,被部下大将黄袍加身,从而夺得天下。
秦桧的字彷佛有无穷的魔力,在赵兴的耳边盘旋,直入赵兴的灵魂深处。赵兴神情一顿,手中的宝剑便再也刺不下去,反而是一脸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口中喃喃自语道:“陈桥兵变、陈桥兵变。”
秦桧暗道事成,当下眼中闪过一丝恨色,上前一步道:“陛下宅心仁厚、宽于待人,微臣愿意做此恶人,替陛下分忧!”
顿了顿,秦桧道:“如今金国已不足为虑,陛下可召回岳飞,命其表明心迹,若岳飞轻装而回,自是无碍,若岳飞强留军中,则定有二心!”
武帝赵兴满脸大汗,只觉浑身虚脱一般,脑袋中一片空白,再没了半分力气。赵兴咬了咬嘴唇,那片刻地疼痛让自己稍微地清醒,道:“秦爱卿所言甚是重大,且荣朕再想想……再想想……”说罢,踉踉跄跄的望回奔去。
秦桧看这赵兴地背影,面上失望之余却又出狰狞。这赵兴不愧为天定之主,在自己如此修为的诱导之下,还守得了一丝清明。不过,猜疑的种子已经播下,只要细心经营,离那收获的季节定业不远了。
六四节 准提故友
宋金战场,朱仙镇。
在宋金进入汴京城后,尽管空气中海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朱仙镇又恢复了往日的静逸,一轮残阳斜挂在西天的山头,阳光如火,似要在黑夜来临之前燃烧尽这个世界的一切罪孽。
韩非(红云)一袭红色长袍,手中执一只青色长笔,腰间别着一个红色葫芦,一脸迷离的望着天空,那孤傲的身影和这斜阳天地似乎已经融到了一处。在韩非眼光尽头,有一片火烧云,在不停的幻化着模样,一会儿如高山大岳,一会儿又如虫草禽兽。
云者,乃雨凝聚,雨,乃阴阳二气之结合!阴阳二气最是虚无缥缈,是故云朵也是变幻莫测。
我本就是云朵化形,来无影,去无踪,又何必苦苦纠缠于自己的根脚?过去便是过去,再沉迷其中又有何益?
韩非突然感觉到心神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这一刻,自己好想放下以前的一切恩怨因果,好好的睡上一晚,醒来后,定是那风轻云淡,阳光明媚的早晨。
韩非缓缓的闭上眼睛……
“宝焰金光映日明,西方妙法最微精。千千璎珞无穷妙,万万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杵人罕见,七宝林中岂易行。今番同赴莲台会,此日方知大道成。”就在此时,韩非突然闻得梵音阵阵,异香连连,韩非抬眼看去,只见一佛教僧人踏歌而来,菩提金莲铺路,七彩功德霞光缭绕,好不让人心生敬仰之情。
来人似缓还急,待走得近来,韩非才瞧得个真切,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一手合十,一手拿一枝树枝。普天三界之中,能唱此歌谣,做此打扮者,只有那道祖鸿钧门下六圣之一,先天庚金之精的佛教准提。
这是韩非第一次遇见准提,韩非却突然觉得灵魂一震。心中似打开了一扇窗户。许多被尘封的往事便一齐涌上了心头,隐隐约约间,韩非的思想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经常在自己睡觉时候才出现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无比的清晰。
那一日,也是傍晚时分,那天的阳光也如今日一般,让我沉,我正在天边苦修,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响起。看书紧接着我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叫做“紫霄宫”的地方,我走了进去,发现那空旷地大厅中,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达,于是便随意的选了第五个座位坐下……
后来。人慢慢的多了起来,我的旁边也坐了一位面色阴沉,冷眼高鼻之人……再后来,我主动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那最后赶到紫霄宫的人……
想到此处。韩非蓦地惊醒,自己的座位不就是让给了眼前的这位准提?连带着自己身边那人也将座位让给了和准提一起之人。
“南无须菩提佛,贫僧见得东土红尘纷扰,以为机缘将至,故特来一观,不想却在此处遇见了故人,实在是大幸之事!”准提唱了一声佛号,道:“道友。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贫僧也是到了完全了却这番因果的时候了!”
韩非依旧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彷佛并没有听见准提地话,又彷佛是要将让座之后的故事全部想起,准提也不搅扰,只在旁一脸沉默的看着。
在离朱仙镇万里之遥的玄木府中,李松也是静静的立在窗前,看时光便这样缓缓的流过,那挂在天边的夕阳慢慢的沉下山头,又回光返照,看那黑夜终究悄悄的来临。
李松不是没想过阻止准提地行动,但心病终须心药医,韩非的事,总也要韩非自己去经历,去想透彻!否则,韩非无法解脱,李松也无法释怀!
西贺牛洲万寿山五庄观,一位身着九宫八卦黄色道袍,和眉善目的道人此刻却是忧容满面的望着东方,道人伸手一招,便有一本金黄的书册出现在手中,道人面色坚毅,自言自语道:“你等俱为我镇元子地生死之交,我镇元子此刻却也该为你等做点事情了!”
镇元子身形一闪,便望这无尽的夜色中飞来……
天**,蟠桃园中!先天壬水之精若水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脚底下的那个黑洞,里面那平静了数年之久地魂灵此刻似乎又在慢慢的苏醒过来……
若水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刚来蟠桃园的时候,这黑洞如一道紧闭的门,如今却更像一扇虚掩的篱笆……
天外天,紫霄宫中。一直沉睡的的道祖鸿钧此刻却是端坐大殿之上,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大厅的第七个蒲团,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将眼睛闭上!
这便是我,这便是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让自己追寻地我……有时候,让我们迷茫地不是得道,而是得到之后的空虚……韩非地眼中,有两行清泪悠悠的流下……
“红云道友,确实要恭贺你还复本身了!”准提倏地一声长叹,如一道闪电划过黑夜:“昔日不周山下妖师鲲鹏事,贫僧也是一直愧疚在心!”
一阵山风吹过,韩非只觉脑子一清,遂淡淡道:“圣人,红云便是韩非,韩非便是红云,也谈不上谁为本身?况红云已将因果托付与老师,圣人在三山关下便偿还了因果,又何必愧疚?”
佛教与玄木岛乃是量劫双方,不死不休,韩非在心底里还是和佛教中人保持距离,即便来者是有大因果的准提。
准提也不理会韩非驳斥,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眼突然猛的一睁,直盯向韩非,道:“南无须菩提佛,道友既知准提因果,何不知玄木道人因果?”
准提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疾苦,又似蕴含着无穷的愤恨,偏偏是不紧不慢的在跟随着韩非。
天空中猛的一声霹雳横贯,将三界撕开了一条口子,远近的一切在片刻白昼后又复归到那无尽的黑夜中,更比先前让人觉得压抑。
韩非将嘴唇狠狠一咬,借着疼痛的不适来驱赶着心中的不适,韩非闷哼一声道:“老师将我抚养成人,助我创建法家,因果也是已经偿还!”
“非是因果偿还,不过是你自己不敢面对罢了!这便是数千年来你身受煎熬,身不如死的原因。”准提此刻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从容,反而如一个愤怒的斗士,原本就瘦小的脸庞此刻都挤到了一处,准提的声音急促而咆哮,在韩非的心底响起:“玄木道人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为何还要继续的欺骗自己!?”
“玄木道人与你以成圣契机鸿蒙紫气而结下因果,如今玄木道人都做了些什?”准提不给韩非插嘴的机会,仍然在发泄的吼道:“你的大仇人妖师鲲鹏依旧还在北海逍遥!你创建的法家被孔宣儒家打得一败涂地,不复存在!你的那道鸿蒙紫气玄木道人据为己有,从没与你提起过!”
这便是圣人之威,阳光雨,雷霆闪电皆是手段!准提的声音有着无穷的魔力,韩非不想听,却一字不落的在耳边缭绕!韩非那原本已经平静的魂灵宛然被点着了火药,刹的一下就要爆炸开来。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有一个声音在怒吼:“天道不公,红云不甘,天道不公,红云不甘!”
“啊!”韩非只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来,抱头在地上打滚这呻吟!
天空中又是一道霹雳,说也奇怪,方才还是风轻云淡的夜晚突然就下起了磅礴大雨,准提与韩非二人都不躲不闪,任由那大雨洗刷!
“南无须菩提佛!”准提看着那在泥泞中翻滚的韩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宣了一声佛号,“轰!”的一声,准提现了真身,准提现出先天庚金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那先天灵宝七宝妙树缓缓升起,放出万道金光,将韩非裹在其中,准提缓缓的念道:“南无萨哆呐,三藐三菩陀,俱胝呐,达扎陀,嗡折隶主隶准提娑哈,嗡部楞!”
正是那准提与接引一起改西方教为佛教时,悟得的“准提咒”,准提今日还是在天地三界第一次念动。
韩非身上的那个**散魄葫芦倏地飞到空中,将葫芦嘴对准韩非,里面一道道红光射出,在那红光中,韩非的痛苦慢慢的平息下来,脸上却是怨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就在韩非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韩非手中的玄木笔突然一道功德霞光一闪而逝,有如流星……
准提停止了念咒,韩非明白了所有过往,如今前世红云的修为慢慢回复,那创建法家一脉的功德自也要回来,但相比于红云的冲天怨气,却也不值一提!
终于,韩非猛的爬起来,失魂落魄间,也不理会准提,一脚高、一脚低的在泥泞中向着玄木岛方向踩去……
六五节 十二金牌
与韩非一般失魂落魄的,还有那大宋武帝赵兴赵兴自从上次与秦桧在大殿交谈后,这些天来一直浑浑噩噩,连那与金国的是战是和都无心决断。
自古君王,雄才大略也好,昏庸无能也罢,却总是认为自己便是那高高在上、独一无二之人,手下的文武,管你本枢高,也只是自己的一介臣民而已,赵兴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岳飞的声望在大宋无人可比,说是功高震主,毫不为过,况且岳家军确实只知有岳飞,不知有武帝。再加上秦桧为纵横家门下金仙级别的阴谋,游说之能天下无双,如何会说不动凡人出身的赵兴?
群臣明显觉得赵兴这几日不太对劲,却是以为赵兴也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对付金国,还是继续在那争论不休,愈发的让赵兴烦闷起来。
秦桧见得火候已到,突然出列高声道:“微臣启奏陛下,正所谓当断则断,不断反乱!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还我朝政清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桧的话语在大殿飘荡,瞬间就将众人的声音全部盖下去,主战主和两方皆知道如今大宋几十万大军呆在汴京,进退不得,消耗日大,只当秦桧乃是催促赵兴早拿主意,到底是战是和。
当下众朝臣齐声附和秦桧道:“御史大夫说的正是,还请我皇早做决定,以免军心不稳!”
赵兴见那刚才还纷争不休的主战主和两派听得秦桧之言,立马便齐声一致,还说什么“军心不稳”,顿时赵兴心中一惊,暗道此事难道并非空**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也是岳飞为封神量劫先锋大元帅,又与秦桧(铁背蛟)结下因果。必须遭逢劫难,是故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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