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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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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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诃提婆没说话,仍旧在微笑。

    南迪不懂,而他就算看向拉克什米女神,女神也不会给他讲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秘。

    在吉罗娑,他们停留了不久,就听闻那叫做金床的阿修罗,他因为兄弟金目的死而苦修祈求赐福。

    他已经苦修了十年。

    十年之中,他不吃不喝不动,一直默默地祈求着,向梵天祈求。

    “礼赞那罗延天!礼赞那罗延天!”那罗陀叫着那罗延天的名字走进吉罗娑,他在山脚下就开始歌唱,他歌唱着那金床阿修罗王,他苦修十年,已经苦修到面目都被胡须与头发遮盖了,“他这样的苦修能换来赐福吗,上主?”

    当他这样问的时候,在被迷幻的绿草地上转圈的那罗陀已然出现在了修行的山坳之中,他再次行礼,询问事情到底是否会变得不可收拾。

    “仙人,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了,然而金床的苦修是他的事情,我不能因为他的苦修也许对世界有危险而阻止。”那罗延回答道,他的回答巧妙,躲避了那罗陀的所有问题。

    “但是,上主……如果他苦修完成得到了恩赐,那么……他要是想要杀死您可怎么办?”那罗陀这下子是真的担忧了。然而,他的话才出口,摩诃提婆就愤怒地站了起来。

    那罗延只好伸手把他拉到石头上坐下:“这是不可能的,仙人,即使他求的是你的父亲,这样的赐福也无法被打成,所以请不要太过担心,仙人。赐福,永远是有底线的。”
第44章 四十四
    四十四

    对于神明,他们的时间与凡人不同,甚至,对于大仙而言,阿修罗的时间也是那么的短暂。

    金目在悬崖边苦苦修行,他每一刻都在赞颂着梵天:“唵——南无,梵天大神。”

    他年年岁岁在此冥想,他不休地歌颂着梵天;他日日夜夜在此冥想,他不停地赞颂着梵天;他时时刻刻在此冥想,他不断地吟颂着梵天……金目,这个眼眸金色的阿修罗,他原本强壮的黝黑的身躯变得更加坚硬,他的身体没有了以往的丰腴,原本隆起的肌肉干瘪了下去,皮肤变得枯干粗粝得如同砂石;他的双眼凹陷,眉毛老长,胡须遍布面颊,头发也耷在地上……然而,这并没有消磨掉他的决心,他仍旧在苦修,将外物视而不见。

    那罗陀担忧地看着这个阿修罗,他担心金目如果苦修成功得到了梵天的赐福……那么,是不是对这整个世界都是一场灾难?

    金目的兄弟金床已然做过将大地女神昔弥提毗抓走的事情,他将大地拖入海底,禁锢大地女神,他甚至妄图霸占地母,这样的一个阿修罗,他的兄弟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罗陀担忧地看向那罗延天。

    那罗延天的面容沉静,他永远挂着微笑的嘴角此刻仍旧没有往下落,他的面庞丰满可爱,在笑意的衬托下显得光耀无限。而他的笑容,让那罗陀安心。那罗陀知道那罗延天是三相神之中的本质,他是一切的根本,他的灵魂囊括了所有的灵魂,而如果他不觉得这件事不可挽回,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不足为惧。

    于是,他顶礼那罗延天,又辞别了摩诃提婆,离开了吉罗娑。

    南迪相信两位上主的力量,他已然成为了摩诃提婆的坐骑便不再有其他任何心思,一心一意地为上主服务就是他唯一的目标。

    他每天清晨去采摘最新鲜的水果,傍晚又化身为牛去耕耘最肥沃的土地,这满心欢喜的吉祥的白牛,他只愿意成为上主的仆人,对上主的敬爱让他忘记了自己,他也不需要自己,因他所知的一切知识告诉他,侍奉好大天,便是他生存的意义,而侍奉好这位天神,就是最接近宇宙本源的工作。

    因为南迪的勤勉,摩诃提婆在吉罗娑的生活实在是轻松,他连番挽留那罗延,每天都邀请他去一同参观人间。

    那罗延也愿意为他驻足人间。而拉克什米,她当然不能一直留在吉罗娑。她是吉祥女神,她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当人间祭祀开始的时候,拉克什米就赶往善见城,在那里,她享用祭品,并且将福祉赐予人间。

    然而,就在这一年的祭祀准备开启,她赶到善见城的时候,可怕的景象让她震惊了。

    祭坛里没有祭品,甚至……连阿耆尼的火焰都没有燃烧起来。

    善见城之中冰冷凄凉,诸神的面色个个难看。

    “阿耆尼,这是怎么回事?”拉克什米女神走到火神面前,问。

    女神是三界之中美貌的代表,她的容颜美丽,姿态优雅,她的双眼大且长,仿若睡莲花瓣,她黑色的眼膏在眼角染出流畅的线条,她额头上的提拉克也是如此的美丽可爱,将她的面庞显得更为娇艳。而这样的美人,平日里更是温柔无比的,所以诸天众都十分喜欢她,对于她的问题,他们也乐于回答。

    阿耆尼回答:“女神啊,请听我说。今日该是祭奠的第一日,摩奴的子民应当准备好清水与鲜花,酥油与蜂蜜,那些苏摩汁水被酿造出来,那些花瓣被采摘安置,然而,摩奴的儿子吠那,那个傲慢的年轻人,他在祭坛准备完成的时候竟然捣毁了祭坛!

    “天帝因陀罗因为祭坛被捣毁而愤怒异常,他已经率领诸天众去讨伐那傲慢的吠那了,唯独我,因我是火焰,需要在此将这些打扫干净,只为迎接摩奴的祭祀。”

    阿耆尼的回答让拉克什米心中感慨,她知道吠那,那个傲慢的孩子,他在很久之前就离开了摩奴,自己远走他乡,建造了他自己的国家。

    而这个孩子对神明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感,不仅仅是神明,他不信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任何他没有亲自感受过的东西,他都不肯相信它的真实性。

    伊罗也说过,吠那不相信拉杜是甜的,直到他吃到了,才知道它确实是甜的。

    而当年在摩奴的王宫之中,她的上主却认为这孩子并非恶人,于是,他放任他离开,没有展露神迹。

    但是现在,他难道不是被傲慢冲昏了头脑?

    拉克什米连忙回到吉罗娑去见她的上主。

    到了吉罗娑,她在冰雪凝结成的洞穴之中找到了与摩诃提婆一同品尝被冰雪霜冻过的芒果的那罗延,她忙过去,双手合十:“思瓦米。”

    “拉克什米,过来坐,”那罗延对她招了招手,“芒果与冰雪一同食用竟然十分有趣,来试试。”

    拉克什米抿了抿嘴唇,只好过去,坐到一边。

    她心神不宁,人间与善见城的事情让她无法安心地坐在这里,然而没当她要说出吠那所做的事情,她的上主便会用更为新奇的食物阻拦住她。

    蜂蜜浇在雪花上,牛奶被灌在椰子里,许多水果跟牛奶被胡乱捣碎与冰雪一同搅成泥……这些东西,拉克什米从来没想过竟然这样的可口,而每一次她要开口提到吠那,就会有一种更为新奇的食物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一连两天都没能说出吠那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那罗延这才笑着说道:“你要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女神,而我正要去做这件事。”

    拉克什米面前的食物,终于不再多了。

    她抬起眼,看向摩诃提婆,摩诃提婆对她点头。

    于是,她只好说:“思瓦米,那么您是如何打算的?”

    那罗延笑道:“我已经叫来了那罗陀,他会去将这件事办妥。”

    于是,那罗陀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向两位上主行礼,向吉祥的胜利女神行礼。

    “上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那罗陀双手合十,对着那罗延天轻声询问。他不敢高声,因为高声显得不够尊重,他甚至不能让他的声音震颤到那罗延天都上的孔雀翎,因那孔雀翎美得让人心生欢喜,而让人心生欢喜的到底是孔雀翎,还是因为那孔雀翎装饰在了那罗延天的宝冠之上,那罗陀是根本不会去想的。

    事实上,但凡见了孔雀翎,那罗陀都觉得可爱可亲,他将孔雀翎做成用以记录知识的笔墨来珍藏,因它装饰了那罗延天,也便是装饰了知识与真理。

    见他询问,那罗延天看了摩诃提婆一眼,再看向他,笑道:“仙人,你该去吠那那边,问他是否乐意见一见老友,告诉他有故交在傍晚的时候要去拜访他,请他务必准备好迎接的礼仪与餐点。”

    那罗陀双手合十,不问缘由,领了命令便消失在原地。

    那罗陀离开之后,拉克什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看向那罗延。而摩诃提婆却在这时候开口说道:“拉克什米,那罗延是要给吠那最后一个机会。”

    那罗延微笑以对。

    拉克什米这方才展露笑颜,不再担忧。

    与其他女神一样,拉克什米是善良慈爱的,但是她又是果断杀伐的,只是她并不经常露出她杀伐决绝的一面。而对于吠那的傲慢,确实让她愤怒,可是她也一样想到吠那年幼时候的可爱之处,因而,不愿胜利属于吠那的拉克什米同样也不愿意死亡降临都他头上。

    而她的上主则愿意赐予他一个机会,这实在是太过慈悲。

    拉克什米双手合十,衷心敬佩她的上主。

    在苏利耶降落在西边山头的时候,那罗延便站起来,要去见吠那了。

    摩诃提婆担心他的脾气太好,又不愿意与他分离,于是,便化作狩猎的婆罗门,出去捉了一头雄鹿回来,要与那罗延同去。

    那罗延将自己的四臂收敛为双臂,那金冠也被头巾取代,这是孔雀翎仍旧在头巾上的宝石旁边颤动摇曳。

    而拉克什米,她化作了一位女童,不过十岁上下。

    十岁上下的女童便是女学生,她穿着洁白的学徒纱丽,看起来圣洁可爱。

    这样,那洁白的雄牛南迪便驮着三位神明,来到了吠那的宫殿门口。

    吠那已经带着他的大臣们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当他看到一头巨大的白牛踏着尘埃而来的时候,吠那真的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强壮的吉祥的白牛,那犄角十分巨大,四蹄非常有力,就连一双眼睛,也是大得让人喜欢。

    于是,他双手合十,请求这牛的主人到他的宫殿里做客。

    “当然,吠那,摩奴之子。我们便是你的故人,只是你离开家的时候太过年幼,大约已经忘记了你家中的客人。”摩诃提婆说着,走下牛背。

    那罗延也跟着走下牛背,而拉克什米则在他的怀中被抱了下来。

    “那么人中的雄牛啊,女孩儿之中的茉莉花,请到我的宫殿里来吧,既然那罗陀仙人所说的故人正是你们,请来我的宫殿里享用苏摩汁吧!”吠那说着,“天帝因陀罗向我下了战书,但现在天色已晚,他不能走进我的城池!”

    夜幕来临的时候,不能出兵攻打敌人,这是正法规定。

    因而,那罗延也才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拜访吠那,他不仅仅是拜访吠那,他还要终止这场无益的战争。

    走入吠那的宫殿,拉克什米发现这里与摩奴的宫殿十分相似,却又过分奢华,吠那似乎妄图仿造善见城,将他的宫殿打造成天堂。

    “尊贵的客人,你们从我父亲的王国中来吗?”吠那询问,“他仍旧痴迷那些神明,对吗?真是可怜的人啊,我的父亲!

    “他得到的一切是他双手辛勤所挣,然而他却将之奉献给从未见过的神明,这可真是滑稽啊,我的客人们啊,你们知道他有多么的愚蠢可怜吗?

    “请将我的话带给他吧,客人们,让他醒悟吧!我将要战胜因陀罗,然后取而代之,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被愚昧了,客人们,请做我的见证吧!”
第45章 四十五
    四十五

    这位人中雄牛吠那,他是摩奴的儿子,太阳神苏利耶的孙子,他的祖父是生主达刹的女儿底提所生,他的母亲是那罗延天用牛乳在大海中通过神通所生,然而他却不信神明。他的不信神明,又何异于是否认出身呢?

    日天苏利耶就在头顶,他普照万物,带来生机无限,他生而无眼无鼻,无手无脚,是巧妙天将他雕琢,让他成就现在的模样,若是吠那否认神明,那么巧妙天的精妙技艺莫不也是被他否认掉了?

    生主达刹,他生而为梵仙,是梵天的长子,他落地而成人,具备完整的知识,他心生千子,又有许多与妻子所生的女儿在侧,而他的女儿正是苏利耶的母亲,如若吠那否认神明,他便否认了梵天,也一样否认了达刹,于是,他祖父的母亲底提也便被他一同否认掉了——这样,他又如何来计算自己的出身?

    人不能无父无母,即便是无父无母,他也该有自己的根源,而吠那,他否定了自己的根源,让自己无因,于是,他便要成为自己的果报。

    毗湿奴并不希望吠那因为否认了自身便要离开世界,这种消亡虽然复合正法却不复合道理,吠那尽管否认出身,却是从未见过他的祖父更未曾见过任何让他惊叹的神迹,毕竟摩奴也是有大神通的人中雄牛。

    于是,他安心地在吠那的宫殿里住下,希望在因陀罗攻打吠那之前,让吠那重新开启祭祀安抚诸天众。

    而毗湿奴并不在乎吠那是否崇拜他。

    他如何会在乎这个呢?

    他是遍入天,他是这宇宙之间的万物,这宇宙之中的万物又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因此,无论是仙人,诸天众,阿修罗众,药叉,罗刹,乾达婆,凡人,天女,那伽,迦楼罗,紧那罗,无论是胎生、卵生、湿生、化生者,他既然包含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他们是否信仰自己?

    摩诃毗湿奴是这样的仁慈,他又是这样的无情,然而,吠那若是死去,那么谁来继承摩奴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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