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尔因为是医生的关系,对这些东西不熟悉,行医救人还好,但做陷阱和装置便没有什么权威xìng。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韩楚来到之后,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将整个部落,从手中所使用的工具,捕猎所使用的陷阱、武器,到居住地的防御工事,彻底的翻新了一遍,这让整个部落无论男女老少,见到他之后,都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拉塔’,意思就是尊称,有‘先生’的意思。
这事之后,韩楚由原来的武力受到尊重,到现在的岛上居民全身心的爱戴并尊重他,只用了短短一个冬季的时间。
因为韩楚革新捕猎工具的缘故,这一季的冬天,即使没有存粮,也没有饿死人。部落靠着改进后的工具大大提高了食物的猎取率,喂饱了自己的肚腹。
时隔多天,罗丽卡也知道了韩楚那天傍晚在岛上发生的事情和韩楚的意外发飙,这种事情本在她的意料之中,却更加给足了她砝码将整颗芳心记挂在韩楚的身上。
韩楚最近和罗丽卡所作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岛屿岸边等候过往的船只,冬去chūn来,罗丽卡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已经到了及肩的程度。
她时常依偎在沙滩上,任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成修长静谧的弧度。
韩楚前世的记忆和情絮同样在这段时间里,渐渐萌发,不过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对别人冷,对自己更冷。有些事情,他知道事不可为,便会果断放弃,因为关于他和她的未来,韩楚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罗丽卡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请务必要好好生活。”
……
……
年后的三月份,韩楚终于如愿以偿的遇到了一艘路过的邮轮,那邮轮是英国一位商人的私家游艇,趁着天气转暖,外出出来散心的。
韩楚和罗丽卡在岸边高高的挂着一张由白sèT恤和竹竿做成的白棋,上面写着‘SOS’,很容易就让路过的游船发现了他们。
而阿拉尔和岛上的居民便多长在树林的深处不出来,以防止被人发现。韩楚和罗丽卡离开之后,阿拉尔才叼着他的水烟袋慢慢的踱步到他们离开时候的沙滩,默默了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落寞了收拾起自己的影子回了去。
“白墨啊,你说阿拉尔为什么不跟我们回来呢?”
“不知道。”
“咦?不对啊,你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嘛?”
“那又怎样。”
“朋友之间,要相互分享秘密的。”
“你很八卦哎,罗丽卡。”
“哼!我就是随口问问嘛。”
罗丽卡站在游船的甲板上,撅着小嘴,颇为不开心的回答道。韩楚说她八卦很显然伤到了这个少女某种脆弱的情节了。
今天是罗丽卡和韩楚从荒岛逃出来的第三天,早晨起来,两人就一直坐在甲板上,直到现在。
游艇是一个名叫‘杰克’的家伙的私人物品,其人长的倒是挺像几年后电影《加勒比海盗》的男主角,只是比之更加阳刚一点罢了。
杰克船长脾气非常好,为人也开朗健谈,韩楚、罗丽卡和其相处的非常愉快。
不过,不论和韩楚还是罗丽卡,给人的感觉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对方也并没有将之当做真正伯仲的对象来看待, ;大概是一种看待后辈的喜爱眼光。
韩楚从岛上出来之前有简单的易容过,他有肢体掌控这个自己锻炼出来的异能,易容起来非常方便。所以,杰克眼中的韩楚已经变成了一个年龄十三四岁的欧洲男孩子,和罗丽卡搭配起来倒是挺像兄妹的。
在大海中的航行总是无聊的,即使杰克先生的邮轮有许多娱乐设施,仍旧会有大把空余的时间坐在甲板上发呆。
罗丽卡向杰克船长要了两根钓鱼竿,跟韩楚并排坐在甲板上垂钓,一掉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吹着微咸的海风,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然后就淡淡然的不说话很久。
杰克先生有时候会来打趣几句,韩楚和罗丽卡就会风趣的回答回去,三人就会很开心的大笑一阵子。
在海上空余的时间,韩楚喜欢坐在船舷边上,遥望着远方,然后思考着某些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罗丽卡就像一个小跟屁虫一般,韩楚到哪里,她就到哪里,韩楚沉默,她也沉默,韩楚开心,她也开心。
邮轮按着杰克船长出行时候既定的轨迹向前行进着,海上风平浪静,偶尔会下些雨,但却并不讨厌,比在地面上别有一番风味情趣。
航行的第十五天。
韩楚和罗丽卡正在垂钓。
海和船只一如既往的平静,水面波光粼粼,不时有几只白sè的海鸥从头顶上飞过去。
罗丽卡哈欠连天的托着钓鱼竿,脑袋低垂着,半靠在韩楚的肩膀上。
阳光温暖的照shè在水面上,水蒸气上涌,远方的天空一片朦胧和模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点反光刺破了如梦似幻的水蒸气,刺入到了韩楚的眼睛里面。他抬了下眼皮定睛望过去,超越常人的视线穿越了空间锁定在了那反光的源泉上。
那是一把刀。
一把rì式的‘打刀’,其刀身利用了‘京反’的弯曲和弧度的设计,刀刃锋利,让人望之生寒。
而持有这把刀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那‘打刀’被他放在膝上,双手虚按在上面闭目养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吾读(66721。)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1、吾名——高木加贺
看到这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顶多就是一个男人,带着一把锋利的刀而已。但是,根据韩楚的观测,那男人分明是坐着一个长宽不足两米的破竹筏,任由海流将之推动着前进的。
那竹筏之上没有食物,没有水,也没有逃生用具。
而那个男人浑身衣物破烂,头发打结却有被细心整理过的痕迹,给人一种朴素却干净的感觉。那人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刀上,仿佛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处境一般,默默的端坐着。
要知道这里是深海,韩楚从荒岛上出来,又乘船行了15rì才到了这里,附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岛屿出现。
那个男人显然就是这样坐着这个破烂的竹筏子在海中漂流了很久,而且还将继续漂流下去。
这种事情相当诡异,乘坐一个破竹筏就能够横渡海洋吗?
显然不行,航海有国家规定,没有一定体积和吨位的船只是没有资格进行远洋航行的,否则那与让人直接去送死没有区别。
海上环境多变,只是狂风、巨浪、暴风雨就能够轻易刮翻任何质量不足十吨的船只,更加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竹筏了。
而且,海洋中还有食物、水、寒冷和阳光的危机,疾病的危机,各样的情况,足够让任何一个准备充分的人类陷入到绝境里面。
然而,对面的那人却完全颠覆了人们的认知,他浑身上下除了衣物。所带着的就只有那把剑还有身体下面的破烂竹筏了。
他显然在海上飘荡了很久,他的那张微闭着眼睛,坚毅如同大理石般的侧脸已经被阳光晒成了古铜sè,闪烁着光芒。
韩楚望着那人神情不自然的便肃然了起来,他自信没有本事像对方一样凭借着一把刀,一条筏横渡大洋,那个男人……不简单。
视线微微闪光之间。前世的记忆像海cháo一般涌上来,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从某些角落里被翻出来,拼凑在一起共同回答着面前的那男人是何许人也。
“高木加贺。”
“和巨阙、天启并称为三皇的男人!”
没错的。那人正是后世被称为最强之男人的高木加贺。
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五六岁,实力上远远没有达到后世韩楚印象之中那个无敌于世的男子的形象,但是。在看到那青年的一瞬间,记忆中的男子和面前的男孩还是重叠在了一起,让韩楚的视线被闪到了一秒钟不能够视物。
记忆中的高木加贺同样是一个用刀的人,他的能力大概是刀术专jīng之类的控刀类异能,和之前白墨的一个家仆汤姆逊?飞扬的‘枪术专jīng’一样,是一个大路旁的普通能力,但是,高木加贺与之不同的是,汤姆逊?飞扬的‘枪术专jīng’是初级的水准,高木加贺的刀术专jīng应该是高级。甚至是顶级。
前一世,韩楚就有深刻的认识到高木加贺这人的变态之处,他是当时世界上仅有的利用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自己的异能体系,并靠之成为三皇的男人。
这种人的天资毋庸置疑,比之白墨都不会相差太多。而比韩楚还要强上一些。
高木加贺不仅有着良好的天赋,是个天才,同时他还是一个勤奋的天才。
他自幼便是一个武痴,除了练武之外,对外物兴趣缺缺。这个家伙从五岁起就没有让刀离开过他的身体,即使是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握刀的权力。
十岁那年,高木加贺远渡重洋,到世界各地练习自己的刀术,直到20岁方才大成而归。
在这十年之中,有人在太平洋看见他乘着木筏常年飘荡在风暴的海上,有人在北极看到他端坐在冰筏上,一路向北,也有人说,在世界最高的缺氧高峰上,曾见他迎着朝阳舞刀而歌。
谣言很多很杂,不过都没有证据,韩楚曾经一度认为这种事情真的是谣言,不足为信,因为要做到这种事情,即使是韩楚如今的本领也只有九死一生的几率,当时十岁便云游四海的高木加贺怎么可能会活的下来。
但是从今天的情景看来,这些谣言八成是真的了。看样子,高木加贺这人不仅做了,而且成功的活了下来,并且靠着实力大增,奠定了后世称为三皇的坚实基础。
“居然是真的。”
“呵!”
“这男人。”
游艇继续前行,视线中那个端坐在竹筏上的男人和他的刀如同雕塑一般岿然不动,然后一点一点消失在韩楚的视线里。
海的尽头,那男人像是一个黑点,韩楚沉默的远观,依稀看见那男人缓慢的打开一只眼睛,平静的望过来。
视线空灵的对撞,那男人微不可查的颔了一下脑袋,然后将眼睛缓缓的合了上去。
这个时候,昏睡中的罗丽卡因为游轮的颠簸清醒了过来,她抬头看了看韩楚遥望远方的身影,又转头看了看远方,却发现海面风平浪静,只有模糊的水蒸气和吱吱鸣叫的海鸥点缀着单调的海面。
“喂,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哦。”
罗丽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远方,但始终没有再问,因为面前的男人总是神神秘秘,总是喜欢隐藏各种秘密,他若不想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口。
游轮继续行驶了一些时间,罗丽卡并不知道有几天,但感觉,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升起来又落下了很多次。
多rì以来的海上行船,让她现在的方向感变得极为脆弱,东南西北都已经分辨不清楚了。所以,韩楚就有经常听到她在一旁惊呼‘喂!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喂!太阳从南边出来啦!!”之类傻帽的话。
终于在二月份的时候,韩楚和罗丽卡再一次登上了久违的大陆,为此,罗丽卡还因为不适应而大大生病了一场,韩楚照顾了她两天,便将之扔在旅馆的床上一去不复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DUSK组织寻找罗丽卡的服务团体,原来,韩楚在上岸之后就有了甩掉罗丽卡的打算,虽然在岛上的时候,韩楚没有成功让对方讨厌自己,但是,上岸之后,韩楚直接逃掉也是一个避免罗丽卡爱恋他的一个不错的方法。
因为罗丽卡生病的缘故,韩楚借口去买药之名,偷偷摸摸的走掉,然后匿名联系了DUSK组织在本地的分部,将罗丽卡的地理位置告诉了他们。
为了扮演的逼真,防止罗丽卡起疑心,韩楚甚至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有拿,全都放在了酒店的宾馆里。
他现在手上唯一的东西就是钱夹、护照还有从野人岛上猎取到的拉吉穆尔的狼皮,这东西是他用来送颜治的,因为颜治办公司里那张假狼皮实在寒酸。
在二月份末尾的时候,韩楚终于回到了上京,也见到了颜治、颜素涵、颜喜卒一张张或稳重或安静或活泼好动的脸。
而小白同志这几个月来受苦良多,看到韩楚回来,委屈的眼泪哗啦啦的就往外流。
要说整个颜家谁最希望韩楚回来,那就只有这头被韩楚收为宠物的塔塔罗兽了。
因为小白同志的成长完全是靠着吸收jīng神力来维持的,可以说jīng神力就是它的食物,它的营养,没有jīng神力的供应,小白就跟闹了饥荒似地可怜,整天都没有饭吃。
韩楚走后,小白就一直处于饿肚子的状态。我们都知道,小白喜欢趴在韩楚的脑门上吃韩楚的jīng神力,壮大自己,然后梳理韩楚的jīng神力。韩楚一走,小白的jīng神食粮就便跟着韩楚一同走掉了。
这一点,小白原本还没有意识到,他原本以为韩楚也就是外出个十天半月就回来了,以前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他并没有当回事。
但是,他没有想到,韩楚这次一走就走了接近半年,这下子小白同志就不淡定了。
韩楚走掉一个周,小白没有意见,一个月,小白也忍了,但是半年,这坑爹的会饿死人的。
所以,当韩楚回来的时候,小白同志远远的跑过来扑在他怀里那个委屈劲,就仿佛韩楚对了它做了什么伤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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