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谄媚的声音响起,“哪儿能呢?老大都没用,我们哪儿敢用啊,嘿嘿,不绑紧点这不怕那丫头又跑了么?大牛,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给她松松!”
落落一动不动。忍受着男人时不时碰到自己的肌肤的粗糙手指。终于,手腕一松,双手终于被解放了!
“大牛说你呆你还真呆。解手干啥?解腿才是正经,嘿嘿。是吧老大!”
“唔,算了,解了手就解了吧,对了,去把她弄醒!劳资可不喜欢女人在床像根木头似的!”
“啊!张流子!”
听到这里,落落终于想起来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谁的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田锦玉?想到她。再联想到张流子的出现。落落觉得牙根痒痒了起来,没想到她连自己亲妹妹的病也不放过!真真是丧心病狂!
“可是老大,弄醒了不会……反抗吗?”
张流子邪邪笑着,捏住了落落的下巴,一粒圆滚滚的东西就落进了她嘴里。他的声音变得猥琐了起来,“哈哈,我前儿跟花姨那里讨了几粒药!吃下去,再烈的烈女也会温顺得跟叫|春的花猫一般!”
听到他竟给自己喂了春|药,落落不由大惊,再也顾不得装死了。猛地一脚将蹲在身前给自己松绑的大牛踹开。人在危机关头的爆发力是惊人的,落落连滚带爬的就蹿到了屋子一角,使劲抠着喉咙想要把那药给吐出来。
“哈哈。不装晕了?也是,等下哥哥我就要跟你一成好事了,晕着自然不好操弄。哟,你别抠了,那药入口即化,吐不出来的,哈哈……好了,哥几个!你们先出去吧,待哥哥弄完了。你们再进来!”
屋子里重又暗了下来,张流子解了衣带子。突然皱了皱眉,“这挑的什么破地方。竟连张床也没有,算了,就在桌子上将就一下吧!”
他抬手将屋角一张废弃的桌拖了出来,放好。知道门外有人守着,她就算跑也跑出不出去,也不着急,只慢条斯理的解着腰带。
他给她喂的药性极烈,不过几个呼吸,落落就已经觉得全身发热了起来。她强忍着想要撕扯衣服的冲动,身子极力往后缩去,突地头上的木簪子碰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落落眼睛一亮,趁张流子不注意赶紧将那簪子拔了下来,捏在手里。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只觉得浑身发热。眼前也开始出现光影,根本看不清事物。她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唇,尖锐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哟,别咬那么重嘛,哥哥会心疼的!”张流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边,伸手摸了一把她唇角的血迹,眼底闪着莫名的光,“哧……锦玉的堂妹……”
想到田锦玉,张流子兴奋了起来,一把拖住了落落就往那张桌子走去,“哈哈……不要怕,哥哥保证等下你会来主动求我的!”
落落紧紧握着手里簪子,木质的花纹嵌进肉里,钝钝的痛,让她发软无力的身子又恢复了一点子力气。
“不行,这个角度不行,刺不到要害……”她在心里默念着,被男人的手一碰,脑子里又是一阵迷糊。
“砰!”
身子被人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后腰顶在桌子边缘,带起的疼痛再次让她清醒了过来。
张流子急吼吼的扯着她的腰带,看着近在咫尺的令人恶心的脸庞,“就是现在!”
落落手起簪落!
只听得“咯”地一声惨哼,张流子的热血洒了自己一脸,不甘的捂着喉咙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老大你悠着点儿啊,动静不要太大!兄弟们都忍不住了……”
“哈哈……”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又调笑了两声。
落落喘息着,脸色潮红。刚刚那一下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歇了几息她才慢慢挪动着步子走近张流子,探了探鼻息。他还没死。
身子还是一阵阵的发软,她索性一咬牙,将张流子脖子上的簪子又拔了下来,鲜血再次喷了满手。她也不以为意,冲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簪扎了下去。
入骨的痛终于将那药性勉强压了下去,她呲着牙,上前将张流子扔在一边的外裳拾起披在身上。再把他的头发打散,面朝里放好,这一刻,她无比的庆幸自己是男女都要留长发的古代。又费力的将张流子身上衣服扯得破破烂烂的,加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任谁一看都是一副刚刚被人狠狠“宠爱”过的样子。
一切布置妥当,她这才在角落里捡了一根棍子提在手上,走到门后暗影里站好,压低了声音,含糊不清的吼了一声,“妈的,这女的太烈,你们一起上吧!劳资不信还折不了一个女人了!”
最先冲进来的是大牛,接着是之前那个跟他争论要谁先的人,再接着才是那个谄媚的声音。他进来的时候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暗影里的老大,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是屋子里实在太暗,他们又刚从光线明亮的地方进来,眼睛有些花倒是正常的。
“劳资出去洗洗!”落落的声音仍是压得粗粗的,转身就要出去。
最后那人意识到不对,正要阻拦,突然身后大牛发出了一声惨叫,“老大!!!”惊得他一顿。
就这一顿的功夫,落落已经跑了出去。她抖着发软的手将棍子别在了门上以防他们出来,提起衣服转身就跑。
张流子的衣服有些长,穿在身上跑路有些磕磕绊绊的,两把将衣服扯掉,她不要命的往前奔了起来。
耳边有风声呼呼的刮过,她觉得自己从没跑得这样快过。也不知道自己被他们掳去了哪里,跑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身后隐隐传来了人声,她有些绝望了起来,知道那根棍子拦不住他们多久,可是没想到这样快他们就出来了。
身体里又开始泛热泛软,她脚下一软,“咕噜”一跤跌在了地上。
“在这里在这里!这个贱女人!竟敢伤了老大!”
落落努力撑了好几下都没能将身子撑起来,不由绝望的看着林子外面若隐若现的大路。那簪子在刚刚那一场混乱的奔跑中早不见了踪影。这下,她连自杀都没得选了。
她靠着树干,脑子里又开始迷蒙。冬日里树叶都落尽了,一碧如洗的天空被凌乱的枝桠切割成一块一块的,乱糟糟的——就如此刻她的心情,
难道今天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玷污了!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才刚刚跟家人计划好以后的生活,她还没跟他们一起好好过够!
想到这里,她身子里突地又涌起一股子力气来。摸索着找了一根尖锐的树枝握在手里,身后凌乱的人声越来越近。
她咬咬牙,也不管什么掩藏身形了。埋头朝着眼前的大路冲去。
眼看着胜利在即,身后的人还没追上来。路的尽头隐约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她心里一喜,挥着手里的树枝冲了出去,边跑边喊,“救命!救命!!”
近了!近了!!近了!!!
落落喜极而泣,一路狂奔。
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让马车上的人听见自己的呼喊,落落只觉得腰上一紧,口唇就被人死死的按住了!
“唔!唔唔!!”
落落疯狂的挣扎扭动着,用撕!用咬!用头撞!用身子挣!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挣脱身后大汉的钳制!
然而她的力气实在是太过薄弱,身后的壮汉又不止一个。
她拼命的向外偏着头,看着那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目眦欲裂!
大睁的双目中流下绝望的泪水,“救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然,任她心里叫得如何激烈,旁人听到的,也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几声“唔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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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晋文发怒 (粉红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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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晋文斜斜靠在马车里,手里握了一卷书。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点烦。
扯了扯领口,他将车帘子撩起来一角,向外看去。突地,他瞳孔一缩,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不甘地向外怒张着!
他淡漠的垂下眼去,薄削的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呵……没想到这民风淳朴的小山镇里也有谋财害命的勾当。”
他并不是良善热心的性子,看过之后就漠漠的走了。
按着落落藏身在大树之后的几人听得那马车声音渐远,齐齐松了一口气。三两下将落落捆得死死的就回头往山上而去。
另一边,顾晋文并不是头一回做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这回他却走得不甚心安,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不甘怒挣的景象。他再次烦躁的扯了扯衣领,终于没忍住将手里的书掷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言棋撩开帘子探头进来,询问地看向神色不对的顾晋文,“主子?”
“停车,回去!”
主子有令,言棋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驾着车掉头回去了。到了刚刚经过的那片林子,那只手早已不见。
顾晋文定定的盯视了半晌,扭头正要吩咐言棋驾车离开,却突然听言棋懊恼地一拍脑袋,“啊呀!今天出门我竟忘了将印章留在茶楼里了!也不知落落找不到我会不会有问题!”
“田落落!”
这三个字如一道闪电一般划过顾晋文的脑海,他突地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一直心神不宁了。因为那只袖子!他曾见落落穿过同样布料的衣服!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顾晋文“唰”地撩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言棋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将马车随手系在路旁的树上赶紧跟上。
只见地上的枯枝杂草被踩得七零八落,更有零星的血迹蜿蜒着沿着上山的小路一路向前。
言棋惊讶的蹲身,探手摸了摸地上尚还新鲜的血液。“呀!这里是有过打斗么?看来刚离开不久呢,这血还是新鲜的。”
顾晋文紧紧的抿着唇。也不说话,展开身形就往山上冲去。
言棋跟在后面见自家主子冲得飞快,不由急了,展开身形就追了上去,“主子,你身子不好!可不好冲这样快!”而且这样贸贸然冲上去,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万一对方是敌人人又多,他自己一个人是没问题。可是主子身子不好……
他的轻功比顾晋文好,不过几息时间就拦在了顾晋文身前。正要开口劝阻,却见顾晋文突地顿住了身子,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支簪子。
看着自家主子指间的木簪子,虽然那上面糊满了鲜血,但是言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落落的簪子!难道她出事了!?”
顾晋文沉着脸,环视了一番四周,他认得这山上有一座小庙,还曾经同白夙臻一起来这里上过香。落落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一身血迹。方才她的情形也很奇怪。一只手直直的往外伸着,似在挣扎,可是自己并没有细看。因此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
“你先到前面去,去庙里找那庙祝派两个人来帮忙。我先顺着这印迹追上去看看。”
这个时候言棋也顾不得自家主子身子不好了,点了点头就飞身出去了。而顾晋文则是阴沉着脸顺着血迹继续往下追去。
一路飞奔着,心脏处微微传来发闷的感觉。他以为是心疾的原因,不由放缓了脚步,可是让他奇怪的是,放缓之后这情形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就如方才在马车里的时候一样。
***
在药力的作用下,落落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她脸色潮红。满头大汗,身子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空虚难耐的感觉。她不停的扭动着,想要蹭掉这种酥麻的感觉。身子也紧紧的贴近了地面。感受到微凉的地面贴着自己的脸;温度降下来一点,似乎好受了些,但是那股难耐而酥酥麻麻的痒,却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想伸手掐自己,想利用痛感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身子被人用绳子死死的缚住了,她完全不能动弹。
耳边传来了那个张流子恶狠狠声音,“幸好她那一下刺偏了!待劳资包扎好了再好好修理你!!”
“妈的,轻点!你想痛死劳资啊!!!”
“砰!!”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的,是重重踹在落落肚子上的一脚。
落落痛苦的蜷起了身子,但是神智却因这一下而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吸着气,拧头朝着坐在自己身前的张流子望去,眼底带着不甘的神色,“是,是不是田锦玉要你来害我的!她给了你多少钱?!”
张流子面容扭曲,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痛的,嘶声吼着:“我呸!你管是谁要劳资来的!!!现在是劳资我自己想要将你碎尸万段!咳!”
“贱人!!!”
落落低头惨笑了起来,“哈哈哈!!!贼老天!你是没玩够我么?让我一来就被人拉去上吊!现在好不容易有盼头能过上个好日子了!你又整个人要来弓虽。暴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好了!你们先给我出去!”
眼见着张流子将脖子包扎完毕,他伸手就将落落的头发揪了起来,让她仰头看向自己。
张流子的眼睛里喷着怒火,妈的,自己还从来没栽过这样大的跟头!还是在一个女人手里!!今天他不将她折磨个半死,他就不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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