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爱你-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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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爱你-正文+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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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里,邓扬明听说邢凯昨晚回的家,先给他一拳。
  “回来怎么没马上去找我,不知道我对你日思夜想的?”
  邢凯做了个反胃的动作:“注意点影响,小育的同学也在。”
  安瑶歪头一笑,搭腔道:“原来你昨晚才回北京呀,那这顿饭算是洗尘宴喽?”
  邢凯举起杯:“不用客气,多吃菜。”
  安瑶眯眼点头,神态乖巧可爱。
  邓扬明睨了安瑶一眼,又看向埋头吃饭的邢育,类似这样的画面,他绝对在哪见过。
  邢凯顺桌下轻踢邓扬明,用眼神示意他——这妞行不行。
  邓扬明正眼打量安瑶,高鼻梁大眼睛,皮肤水嫩,身材标致,但是吧,任何美女在邢育面前都会变得暗淡无光。或者说,是他自己的眼光问题。
  邢凯这才发现邢育坐在自己对面,他拉开身旁的椅子,命令道:“过来。”
  邢育顺从地站起身,先为两位男士续满杯中酒,随后坐回原位。
  “……”邢凯刚要说她不听话,邓扬明按住他的手背,当着外人面自然要给邢育留点面子。
  邢凯暗自叹气,他就纳闷了,安瑶同学为什么不问自己和邢育是什么关系呢?邓扬明也不问他和邢育发展到哪一个阶段了。似乎大家都商量好了,打算一块憋死他。
  安瑶性格外向善于交际,在没人聊天的情况下,她会东拉西扯炒热气氛。邓扬明与邢凯在女生面前算是相对有风度的那种男人,听安瑶绘声绘色畅谈医学院里的趣闻趣事,还真逗得两个大男人忍俊不禁。
  邢凯再次感叹,他家邢育要是有这姑娘一半健谈就完美了。
  “你十七岁就去了陆军军校?真厉害啊。”安瑶翘起大拇指。
  邢凯见她一副闪烁崇拜的目光,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这不算什么,邢凯精通俄、英、法三国语言。”邢育忽然开口。
  安瑶捂住双唇,从崇拜飙升膜拜,兴奋地说:“你是语言天才!”
  邢凯反而一愣,邢育对他的学习情况不闻不问,所以他并没告诉邢育自修外语的事。这么一说,无疑是老爸在邢育面前替自己炫耀了一番。不过,他懒得提起的主要原因是:早已适应了她波澜不惊的态度,反正说不说也得不到表扬。
  邓扬明捏起酒杯碰过来,笑着说:“行啊你,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蹲在墙角跟蚂蚁侃大山,是不是遇到成精的了?”
  邢凯一笑了之,现在可以当笑话讲,但提起那段儿时经历还真有点心酸,没人陪他玩,他只能跟各种动植物聊天。
  邢育始终保持微笑,从旁边人对邢凯的赞美中获得喜悦。
  饭后,邢凯与邓扬明喝得有点多,邢育放心不下他们,决定先送两人回家。
  安瑶本想陪邢育一起送他们,但高干大院有规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地方,所以,她悄悄将一张写有手机号码的字条塞进邢凯的裤兜。而这一幕,除了邢凯没发现之外,邓扬明与邢育都注意到了。
  很快,他们一行三人坐上停泊在酒楼门前的军车,一路上,邢凯对邢育动手动脚,邓扬明则装醉假眠。
  邢凯一手搂住邢育,亲吻着她的耳垂……
  “别折腾了,马上到家。”邢育掩住他的唇。
  邢凯憨憨一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
  听罢,邢育瞄了一眼沉睡的邓扬明,小幅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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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1月8日

  进了大院,邢育搀扶邢凯先回家,邓扬明本想帮忙,但邢凯眼中只有邢育一个人,更不需要另一个男人插手他们之间的事。邢凯依附在邢育的肩头,纵然邢育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双双摔倒在院里,邢凯也能笑着睡着。
  邓扬明心里明白,邢凯并不是烂醉如泥,他在宣布邢育的专属权,邢育是他的女人,没人可以占据他目前的位置,或者直到永远,他打算就这么霸占下去。
  邓扬明舒了口气,通过他对邢育的观察,他现在反而更担心邢凯。
  ……
  邢凯的卧室里,房门紧闭,屋内充斥着酒精与汗水交织的味道,谈不上好闻或不好闻,衣裤洒落一地,管它乱不乱,反正混乱的环境加上混杂的空气,很适合邢凯目前的心情。
  邢育抓紧邢凯双肩,凝望视线上方的邢凯,帮他拭去额头的汗滴。
  邢凯扬唇一笑,侧头亲吻着她的手指,酒精真是好东西,让男人可以无所顾忌地看待性,她那一声声略带痛苦的轻吟,灌入耳膜,转化成悦耳动听的催。情曲,令他越发欲罢不能。
  他喜欢邢育的纤瘦的手指,这双手为他洗衣做饭,这双手令房间整洁一新,偶尔,这双手愿意抚摸他的脸颊,温柔似水。
  “如果我这样死了,也值得了,嘿……”他说。
  “胡说什么,你会长命百岁。”邢育绷起脸。
  “真的。”
  邢凯紧贴着她的身体,嘴唇磨蹭着她的肌肤,他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邢育所给予的幸福的感觉,暖流湍急,热血沸腾。他相信也只有邢育,让他不仅仅把床上这点事只看做发泄的枢纽,夸张点说,溺死在这一刻他也不会感到遗憾。
  “小育,我终于知道我有多离不开你了。”
  邢凯依偎在她的肩头,邢育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总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仿佛她是他的另一副头脑,只是装在不一样的身体里,任由他操控属于她的一切……除了那句“我爱你”,她什么事都肯做。
  说句大实话吧,男人可以为了哄女人上床好话说尽,也会因为几秒钟的快。感许诺终身,但不会没来由的幻想前世今生。但邢凯却在想,他们是不是认识了几百年了?是不是他不小心把她给忘了?
  “小育,全当哄我高兴,说你爱我。”邢凯轻咬着她的唇瓣,放下男性自尊,恳请她。
  邢育回吻着他,一翻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在邢凯的腿上。
  邢凯不能自抑地闷哼一声,疲惫地躺回枕边:“你疯了?”
  她的眼角分明挂着泪珠,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换走三个字。
  “二十岁的你,再一次说离不开我,可这世界上真有谁离不开谁吗?……”邢育笑了笑,无奈地说:“别再强迫我讲那些不切实际的假话,你已经拥有了我的全部,如今随便把我搁置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你根本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邢凯听这话必然感到气愤。她总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敷衍他,认为他所有的告白都是可笑的不够成熟的表现。不过算了,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他没有开玩笑。
  “行尸走肉!……”
  “形容得好。”她笑了笑。
  “……”
  ※※
  之后的十几天里,邢凯把邢育“囚禁”在家中,两人避不见客,没黑没白过着沉醉的糜烂生活。他恣意地索取,用尽他想得出的各种姿势,在每一个角落与她发生关系,对着她的身体拍照片,再将一张张不可与人分享的照片存入电脑。是的,邢凯企图挑战邢育的容忍底线。而她不反抗也不挣扎,柔顺得像只羔羊。最终,逼得邢凯在于心不忍之下高举白旗。
  直到邢育将邢凯送上返回军校的专车,这才结束了他们长达十五天的疯狂“历程”。
  ……
  而当邢育返校上课时,免不了安瑶一阵追问。邢育只是告诉她——邢凯还有一年即将毕业,如果安瑶愿意等便等等看,如果找到更好的对象,顺其自然吧。
  安瑶对邢凯确实小有动心,如果说外貌占据40%,家境则占据55%以上。但她并不认为这种分配太势利,幸福生活、幸福生活,没有钱哪来得幸福?
  所以她暗自决定等等看,反正彼此年轻,谁都不缺少“放手一搏”的时间。
  一个半月之后
  正如邢育预料中的一样,她怀孕了。
  她通过旁敲侧击的询问,找到一家小型妇产专科医院,预约时间。人工流产事不宜迟。
  ……
  星期三上午,邢育独自坐上开往妇产医院的公交车。但因为路途颠簸,她的胃一直在翻滚,乘车途中,她三番五次冲下车门,激烈的妊娠反应令她越来越吃不消。
  邢育蹲在道旁的大树下干呕不止,她的一双手盖在小腹上轻轻抚摸,待舒服一点之后,她不禁望向湛蓝的天空,一缕光线刺入眼睛,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索性选择步行,陪同即将离世的小生命多待一会儿吧。
  这边,邓扬明驾车跟着她,从她出门的那一刻一直在跟,准确地说,自从邢凯离开后,他每天都会完成邢凯所交代的任务,二个月之内,暗自护送她上下学。
  邓扬明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虽然邢凯并没说破,但有些事摆在眼前,邢育就是一个令人放心不下的女人,习惯性做作主张的疯子。
  邢凯在返校之前,苦恼的他与邓扬明彻夜长谈。那一晚,邢凯就像得了话痨病一样反复询问邓扬明,邢育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怎么看待自己。
  邢凯似乎对他们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而邓扬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邢凯,所有人都看到邢育对邢凯的关怀,却没人见过她洋溢出的幸福笑容。哪怕只是一瞬间都没有。
  ……
  想着想着,邓扬明惊见邢育走入一家规模较小的妇女专科医院,他急忙将车停在道旁,追随她的背影跟进医院。
  邢育排在挂号窗前,没想到这么小的医院里竟然挤满了就诊的女患者,并且每十个就诊者当中至少有两个是为做流产而来。
  “先做B超。”妇产科大夫态度严厉,甚至瞪了邢育一眼。如今十七、八岁的女孩都在想什么?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邢育返回窗口缴费,做B超,再缴费,抽血,验尿。没有家人陪同,没有男友关怀,所有手续都要由她自己处理。
  她躺在B超室里,大夫指了指胎儿的位置,她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扫描仪上的黑点,思绪飞到一个不可触碰的隐蔽角落。
  “第一次做流产?”
  “嗯。”
  “第一次不容易掉,建议你做人流,你家人来了吗?需要签字。”
  药物流产通常分次于三天服用,首次服用药物需在医院观察6小时,剩余两次可以在医生的叮嘱下将药物取回家自行服用。
  “药流就可以,我不想再约时间……”邢育无意识地抬起手,摸向黑点的方向,仿佛感到胎儿在她体内轻微蠕动,似乎正在指责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当她做完检查,坐在消毒室里,手心托着两颗药……她捏起其中一颗放入口中,拧开矿泉水瓶盖,就在这时,邓扬明撩开布帘强行闯入,邢育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扬脖吞下药片。
  邓扬明怒火冲眸,揪起邢育的手腕向屋外拽。
  医护人员一步拦住,警告道:“病人刚服用了流产药物,不能随意离开,会闹出人命的!”
  听罢,邓扬明难以置信地看着邢育,他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跑到医院确定一下是否怀孕,却没料到她决狠到这步田地。
  “扬明哥……你先出去吧。”邢育从他手中抽出手腕,默默返回座椅。
  邓扬明毕竟还是不满二十岁的大男孩,他无法冷静地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他神色惆怅,缓缓蹲在邢育腿前,恳求她:“还来得及保住孩子吗?生下来又怎么了?又不是养不起……”
  “千万不要告诉邢凯……他会难过。”邢育心意已决。
  邓扬明不懂她镇定的理由,倏地,他捏起她的双肩,神情也跟着变得异常激动,他质问道:“你知道他会难过还这么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是怕你私自打掉孩子所以才叫我跟踪你!现在你叫我怎么跟邢凯交代?!”
  “喂,请您保持安静!你现在最好马上出去,家务事回家说去!”医务人员毫不客气,甚至对邓扬明推推搡搡。
  邓扬明早就火了,伸出一指指在护士眼前,怒道:“你们得到谁的批准给她做流产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封了这家门诊部?!”
  “哟呵,那你封啊,现在的年轻人吹牛都吹破天了……”
  邓扬明齿冷一笑,直接掏出手机,拨通纪委副书记秘书长办公室的电话(邓父的秘书)。
  邢育当然知道邓扬明说得出做得到,她忍着疼痛,一把按住邓扬明的手机按键:“扬明哥,是我不想生,不想这么早当妈,你自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求你了扬明哥……”
  邓扬明本不想理会,却在抬头时看到她眼中的泪花。他指尖顿了顿,最终,缓缓放低手机。电话可以不打,但他依旧不能原谅邢育的所作所为,更为她揪心。他舒了口气,沮丧地说:“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应该先和邢凯商量一下,我想他一定会尊重你的决定,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有多伤人吗?”
  “我说年轻人,你打啊你,我倒看你有多大本事……”这时,医务人员不知死活地插话。
  邢育拧起眉,说:“他父亲是部级干部,说句不好听的,随便揪出一个违规操作就可以让家医院停业检查,请您不要再挑起事端。现在,我希望您先出去一下。”
  “……”医务人员虽半信半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鞠躬道歉,溜边离开。
  这时,一阵绞痛袭来,邢育弯身蹲下,瞬间满头大汗。
  邓扬明赶忙把她抱上病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紧攥着她冰冷的小手,看她那么痛苦,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邢育痛楚不堪,紧握着邓扬明的手指,硬是没让眼泪再次滑落……“扬明哥,不要告诉邢凯,他会因为这件事恨我,一定会……”
  “你知道邢凯多重视你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也折磨着……我。”邓扬明话到嘴边没有咽回去,他有时也在想,邢育在操控一场游戏吗?一场让他都没法彻底死心的情感迂回战吗?
  邢育虚弱地喘息着:“你刚才,说什么?……”
  邓扬明将邢育的手指抵在额头上,无力地动动唇:“没什么……”
  邢育抽出手,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邢凯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邓扬明还能说什么,只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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