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S蓉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恨她爹。
說来說去,真正令她生气的,是……
“嗯?”他亲吻著她的耳垂。
她头偏向一边,不愿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她竟然在吃冯蘅的醋!
她是他至爱的妻子,她凭什么吃醋啊!
黃药师用手指分开她紧咬的唇,边轻轻地用唇描绘著她的唇形,边诱哄道:“初儿,承认吧,你心里是有我的。”
不对!不对!她恨他,恨死他了!
可是为什么她卻洠в邪旆ù笊胤床邓
“承认你心里有我有这么难吗?初儿……”
眼淚从眼角滑落,她抬手遮住眼睛,低低地呜咽道:“为什么要逼我……”
他拉开她的手,亲吻著她的眼睛,神情痛苦地說道:“我爱你……初儿……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吗……”
“不对,你爱的是冯蘅的身体,不是我……”
黃药师心里直叹气,为了这句话,他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是骗你的,我怕你不肯跟我回桃花岛。”
她停下哭泣,淚眼蒙眬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看著她眼淚纵橫的小脸,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相信我?”
“你的信用已经破產。”
“这样啊……”他苦笑,有点烦恼。“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不相信。”她搖头。“再也不相信。”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不好。”
黃药师板起脸,恶狠狠地說道:“不相信也得相信!”
她看着他,眼泪又流下来。
她可以吗?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她已经是这么地累,如果倒下去的时候,有人可以接住她,那该有多好。
“可是我还洠г履恪!辈幌朐彴。哪昀粗С抛约夯钕氯サ亩Γ褪嵌运暮蓿趺纯赡芩捣畔戮头畔隆
手中搂著的身子是这样瘦弱,他的气燄一下子消失无踪。他俯头埋进她的颈窝,哑声說道:“我知道,我也还洠г挛易约海阆朐跹土P我都可以,就是不准不理我,也不准离开我。”
两个人靜靜地躺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地问道:“为什么?”
仿佛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把她搂得更紧,几乎嵌入自己的骨血。
“等你把身体养好,我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码了一整天,完全没有温习过……泪。
俺真的要温习了,半个月后再见!
第二十四回
隔天起床的时候,黃药师已经不在了。
安若初怔怔地发了一会呆,一时间无法确定,昨晚她是不是在做梦。
黃药师竟然向她告白了……她一直以为他恨她入骨,恨她侵佔了他爱妻的身体,但原来,他对她,也有情意吗?
他昨晚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冯蘅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他在面对著这一张脸时,想起的不会再是冯蘅,而是她--安若初?
她走到梳妆台坐下,看著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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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自己习惯这张本就不该属於自己的脸,因为这会让她忘了,她不是冯蘅,那个让他爱到心碎的女子。
一直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说到底,其实最在意这张脸的,是自己。
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真的就是冯蘅,该有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洠в腥绻皇且宦莆藜铱晒榈挠幕辏缭桨倌晔笨眨枇朔朕康纳硖澹道窗肽瓴皇綮蹲约旱男腋!
嘴上说著恨他,但只有自己知道,真正恨他的理由。
不是因为他让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而是,他可以如此轻易就伤害她。那一刻的心痛,比四年来任何一次身体上的痛都疼得多。
最在意的,其实是他不爱她这个事实。
他爱的不是她,她早就知道。他以前所对她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建立在“她是冯蘅”的基础上,剔除她是冯蘅的身份,她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明明心里面一直是清楚的,然而洠氲剑嬲娑运睦淇幔幕嵬闯烧庋
当那层漂亮的糖衣被硬生生剝开,才知道里头原来是这般的苦涩。
可是如今,他竟然告诉她,他爱的人是她。
她应该相信吗?会不会又是另一次的自欺欺人?等她以为自己即将可以拥有幸福时,再狠狠地摧毀她所有美好的幻想。
命运从来都喜欢开玩笑。
心一乱,胸口又疼了。这些天,胸口一直有一股气,压得难受,有时候会好几秒钟喘不过气来。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
她知道黃药师一直在设法挽回她的性命,所用的药材也是一次比一次名贵,然而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应该快不行了。
黃药师再厉害,最多也只是減慢她衰亡的速度,然而对於她那坏得乱七八糟的经茫齾s是无力修补了。附骨针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它的威力洠в腥吮人私狻
她双手枕著下巴,懒懒地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几株桃树。
不知道还有洠в谢峥吹矫髂晏一ǹ
眼前突然闪过第一次见面时,他那抹与桃花媲美的俊雅笑容,真真是符合了催护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虽然那首诗的最后,人面卻不知何处去了,独留桃花笑春风。
她缓缓闭上眼睛,试图缓和那突如其来的酸涩。
原来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身影就已经烙在她心间……承认吧,安若初,你爱他。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你又怎么会这么难过?只有对你重要的人,才能真正伤害你啊。
如今如你所愿了,他也爱上你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也许下一刻,你的心跳就突然停止了,你甘心就这么死去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张开眼睛,光著腳丫往外跑。她在一望无际的桃林中跑著,细小的沙砾割破了她细嫩的腳底,她也不去理会。
她张著嘴,努力提高自己的声量,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喊道:“黃药师……黃药师……”
她要见到他,立刻!
“黃药师……你在哪里……”
然而天地悠悠,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声清脆的鸟鸣。
“……你在哪里?你出来一下好吗?”她的声音已经哑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你在哪里……
腳痛得再也走不了了,她跪坐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著。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哑仆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见到她,慌张的神情才略略放松了下来。刚刚他去给她送早餐,到处都找不到她,差点洠牌频ǎ晕痔优芰恕K汕宄丶堑玫蹦晁挥锊环⒌乩肟螅S药师如何迁怒下人,那段时间,人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他不愿意再过第二次了。
安若初一见到他,立刻用笨拙的手语询问他知不知道黃药师去哪里了。哑仆点点头,将黃药师吩咐的话用手语告诉她。
原来黃药师去追黃蓉了。
安若初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是了,黃蓉去追郭靖他们,黃药师怕她登上那艘亡命之船,追在她后面去了。
她突然笑出来,她……她还以为……
“哈哈!”她大笑了起来,连眼淚都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以为他又不要她了……
哑仆担心地看著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笑了起来。眼睛下移,看到她腳底板都是血,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在桃花岛,无人不晓得这一位对主子来讲有多么重要,简直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其宠溺的程度,比起黃蓉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一位貌似不太领情,每次在旁边看到主子吃瘪,都会暗暗替她涅一把冷汗。
幸而主子每次郁闷归郁闷,倒是从来不跟她计较,不然她有十条命都不夠赔。
胆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人。
所以有时候,他其实挺敬佩她的,要知道,他们在黃药师的淫威下,已经不爽他很久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治得了他的人,这怎么不叫他们激动得痛哭流涕?不过这种激动的心情要好好藏起来才行,不然被某个爱迁怒的男人知道,会死得很淒惨。
待她笑声渐歇,哑仆才搀著她站起来,衡量了一下情況,決定还是让她自己走回去。
虽然流血的腳不适宜再走路,但是他可洠в心歉龉返ㄈケ凑硕忌肆耍鹆P免不了,但身家性命要保……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本来计划考完试要好好更的,但因临时决定去旅行,所以计划有变。
俺21…29号会去旅行,我看看能不能存几章稿,在我旅行期间由稿箱君代发。
第二十五回
鼻间传来异香,她幽幽地转醒。
陌生的床顶让她怔了怔,颈后传来酸痛的感觉,她呻吟了一声,终於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锋跟杨康串通血洗桃花岛,杀了正巧在岛上的江南七怪,欲嫁祸给黃药师。她虽躲了起来,但终究还是瞒不过欧阳锋。她跟欧阳锋有过一面之缘,他肯定记得她,不会放过她这条漏网之鱼。
奇怪的是,抓到她的时候,欧阳锋洠в辛⒖躺绷怂皇且馕渡畛さ乜戳怂季茫缓蟀阉齺G给手下。她只记得她被一个手刀给劈晕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肌肉有点绵软无力,她转动著眼睛,环顾四周。
这里好像是客栈,她看到桌上摆著一个香炉,那异香想必是从那里来的,多半是迷香,不想让她那么早醒来。可惜她这阵子被黃药师喂的药多了,抗药性比旁人強上许多,这些迷香对她的作用不大。
门口传来些许声响,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蒙面的白衣女子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的人,见她洠裁炊o,便坐下来,閒聊了起来。
她们的谈话断断续续的,谈的內容多半围绕著欧阳克。安若初可以听出她们语气中的忧心忡忡,她们大概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少主早已经被杨康给杀死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的话题终於绕到她身上,她立刻鼓足精神,认真偷听了起来。
“……你不觉得奇怪吗?主公一向不近女色,难得会掳女子回来,不知道该名女子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从桃花岛掳来的。”
“桃花岛?莫非该名女子便是黃蓉?”
“当然不是,黃蓉我有见过,这女子虽跟她有七分相似,但絕非黃蓉。”
“七分相似吗……难道是黃蓉的姐妹?”
“有可能。对了,你看看要不要再添点迷香,在回白驼山之前,千万不要让她醒来。”
“怕什么,她又不会功夫,凭我们两个还制不了她吗?”
“主人说要好好待她,不可无礼。要是发生什么冲突伤了她就不好了。”
“你说……主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少主对那黃蓉痴心一片,主公表面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极宠咱们少主的,多半是不愿见他为黃蓉伤心,想给他找个替代品。”
听到这里,安若初忍不住在心里暗罵欧阳锋龌龊。她想起那天在桃花岛欧阳克看著她的眼神,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杨康虽坏,总算也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杀了欧阳克这条淫/虫,为民除害。
正想著,又听见那两名侍女的谈话声。
“你说,少主要是喜欢上她怎么办?”
“小桃,你在开什么玩笑?咱们少主好美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又见过他专宠哪名姬妾了?”
“可是我听闻他对那个叫黃蓉的女孩儿特別不一样。”
“那是因为他还洠в械玫近S蓉,得到的东西就不珍贵了,想当初我还洠Ц玫氖焙颉Γ懔耍脊チ耍惶嵋舶铡!
对方也叹息。
听著两名女子的心声,安若初突然觉得她们其实也挺可怜的。男人太多情,是女人的灾难。偏偏她们又是心甘情愿陷入这泥淖,怨不得別人。
还是专情的男人好啊。
她想起黃药师,论专情,他称第二,洠烁页频谝弧1凰娜丝隙ê苄腋#还纤娜司筒伊恕
唉,比起她们,她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前几天那突如其来的勇气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本想著趁自己死之前告诉他她的心意的,就算他是骗她的,她也不管了。只要让他知道她是爱著他的就足夠了。
但天意弄人,在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如今又分离了,也不知她有洠в忻鼡蔚礁倩岬哪且惶臁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凜。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必须赶紧想办法逃走,一旦进入白驼山的范围,她就插翅难飞了。
她闭著眼睛苦思了一会儿,跟她们硬碰硬,她肯定洠в惺に悖荒艹盟遣蛔⒁馔低盗镒摺5怯辛礁鋈怂闹谎劬Γ趺纯赡艽铀堑难燮ぷ拥紫绿用撃兀烤俜残∷档缬暗缡泳纾鹘潜蛔ザ际窃趺刺拥舻模磕侵只剩造断质瞪罾唇玻臼潜戎辛喜驶刮⒑跗湮桑
想了一整夜,想不出个好对策来,天刚刚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移动,然后被安置在一辆马车內。
她睜开眼睛,车廂狭小,所以那两名侍女並洠в薪锤黄鸺罚皇且蝗俗诔低芳莩担潮愣伦〕隹冢蝗俗诔滴部词亍
车廂內一片黑暗,她伸手摸了摸,原来这车的窗子不像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