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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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的匿名捐助-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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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她情愿相信第一种可能,只有那样才能解释他的善意。而今天发生的一幕使得她开始转向后者,不然他干嘛那样防备她呢?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同样的提醒吊胆,眼下这出戏俨然快要唱不下去了。事情似乎已趋于明朗化,清楚地记得那天说起“老天有眼”时他那副恍惚的表情。而仇恨就是仇恨,即便她愿意忽略,在他心里也依然是个死节。。。。。。

    更要命的是,如果她此时say ;goodbye会不会激怒对方?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也是她唯一的庇护与遮挡。坦白的说,她害怕极了,她若乖乖做个傻瓜,便是他精心呵护的洋娃娃,倘若真变成了仇人,对方会不会将她撕得粉碎,狠狠丢下?

    晋三虎送走了朋友便开始纠结还要不要进屋。还在为下午的事闹心,对方偷看账目叫他忍不住怀疑她主动要求跟他出来的目的。

    她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么?打算害他?不由想到文澜,那样的插曲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哇?

    晚饭时接到消息,有人见到了她的亲弟弟,之前讨吃烂鬼,突然间衣着光鲜,好像发了财似的。不由揣测,姐弟俩是不是已经接上头了?而她是不是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

    隐约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如果她不肯给他时间证明此事,他的确得考虑考虑还要不要跟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继续下去。。。。。。

    而就在此时,胡梅坐在孤灯下烧了福利院的捐助回执。火光悄无声息地蔓延,迅速化作陨落的灰烬。她以为联谊会结束后一切就结束了,呵,居然一起去了外地。。。。。。

    她在联会之前就以酒店的名义捐助了一些食品和书籍,因为她与晋董事长的个人关系,委托院长替她保密。而会议当天她会派代表出席,正因为这样莫莉才接到了那封邀请函,不然她哪有入场资格?

    很早以前就听老虎说起过莫莉的身世,很可能是下面的人领会错了他的意图,糊里糊涂地要了她父亲的命。而老虎在遇见她的时候自觉不自觉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伴着个先天的毒瘤,眼下已到了它该发作的时候。。。。。。
买凶杀人 现世阎王
    晋三虎狠狠掐熄了烟,起身进了屋。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打量着抱膝蜷坐在床头的小女人。轻轻一声叹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咋还没睡?”平静如常,扬手抚过散在颊边的乱发,“想甚呢?跟我说说。”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对么?”莫莉鼓足勇气抬起头,眼中闪动着重重疑惑。

    沉默了两秒,“不,不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瑟瑟发抖,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不知道你问甚了?”一脸茫然,装傻充愣。捏了捏微红的鼻尖,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你倒是说说,你是谁了?”

    “我。。。。。。”不得不承认对方老奸巨猾,她若揭开盖子,便是她隐瞒内情,别有企图了。

    “马村是你的矿么?”狡黠地换了个问法。

    “是,眼看就重组了。”

    “我问完了。”马村是他的矿,她爹是被开矿的烧死的,这事已经说明白了。

    “马村是我的矿不假,烧死你爸的事我可不能认!所以我一直在问你,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扫了他一眼,暗暗吞了口吐沫。

    “我咋没听说?照你这么说,我这是买凶杀人,该枪崩了!”

    “要是买凶杀人就会被枪崩,你这一条命够赔给谁的?”

    “不信咱明儿就到马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敢跟我当面对质。要是有,我二话不说立马把命赔给你!”

    “你敢去么?”神色挑衅,斜睨着他。

    “咋不敢?”四目相对,大义凛然地回应道,“去不?咱连夜就走。”

    “去!”说着话便起身穿起了衣服,“你说话可得算数!”

    “呵,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么?”落寞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行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这颗心算彻底凉了。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问出来你爸是我叫人杀的,我立马去警察局自首。要是没这回事儿,往后咱就是两旁路人,谁也不认识谁了。”

    “嗯,”闭上双眼把泪水挡在眼眶里,艰难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养不熟的狼。。。。。。”倒吸了一口凉气,幽幽一声叹息,“任凭你对她多好都没有用。”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先她一步起身走向门口。。。。。。

    轿车就此驶出了夜色下灯火阑珊的城市,在漆黑一片的旷野间急速奔驰。身边的男人看似没心没肺,倒在椅子上早早就打起了呼噜。莫莉背向他靠着头枕,反复求证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怪她一时性急,话赶话就顶了起来,明知道问不出个结果,这么意气用事有什么意义呢?

    在马村人嘴里,晋氏兄弟的名字基本上就等同于“阎王”。不由想起二姨夫说起马村那座漂漂亮亮的“新村”。因为过度开采造成了老村很多房屋坍塌,农田塌陷,水井裂缝漏水,村民们怨声载道,有田没法种,有家不敢回。

    煤矿单方开出一个赔偿办法,这个办法就好象是宪法一样不能修改,又仿佛作战的冲锋号一样催命。矿上负责人要求村民们接受这个办法,立即撤离老村,如果不接受就等着被砸死。

    村民们被撵到了距离马村十里以外的新住处,美其名曰“建设新农村”。可拍着良心想想,一个农民住在十里以外的地方回村种地,难道还集体包辆班车不成?

    村民们显然对煤矿的赔偿办法不甚满意,一些人就聚集在矿上跟留守的负责人讲道理。后来对方被闹烦了,索性叫人把闹事的村民打了一顿,有四个伤势重的还住进了医院。

    再后来,村民们不敢说了,村民代表也自动解散了,打那以后矿上说啥就是啥,就连记者暗访都没人敢吭声。

    市里电视台有人去采访,村民们都支支吾吾,只有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太婆战战兢兢地摆手说:“我不知道,不是我说的。。。。。。我甚也没说。。。。。。”

    大伙心里都明白,村里有“汉奸”,煤矿知道谁说的就要打人。老板有的是钱,打死人也可以用钱买出命来,怕甚了?
第一嫌疑 没完没了
    回来马村原本是为了调查她老子的死因,糊里糊涂地就改成了“上坟”。晋三虎跟着小丫头在后山的乱坟岗子上找到了她爹的坟头,点了支烟,站在一边远远观望。。。。。。

    莫老猫要是活着,这会儿怕是得拎着火枪满山地断他,之前的旧账不说,这会儿又把人家闺女儿给祸害了。

    可拍着良心说,之前的占地补偿款他是真答应给了!后来莫老猫死了,所有的传言都指向他。

    议论就议论哇,反正他也不是甚好人。越传得邪乎,村民越怕他,往后的事儿也就更好办了。所以一直也没理会此事,从未想过还自己个清白。

    叫他想不通的是,那笔补偿款明明已经到了马村,莫老猫被人叫到了办事处,当时的账务都是人工报表,对方按了手印,说明钱确实是他本人领走的。可不知道为甚了,那货一回村就嚷嚷着矿上变卦了,还说要带上家伙到市里找他拼命。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确发了通火,赌气说要他的命。事隔几日对方就被烧死在家里。房子烧得就剩下个框框,人也就剩下几块黑漆漆的骨头棒子。

    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擅做主张么?

    两个四川籍矿工连夜出走,他猜想,就是这俩人受人指使放的火。正常情况下就算下手也该事先跟他通个气儿。可他对此一概不知,所以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而事发当晚,莫老猫的女人和儿子就不见了,有人说跟房子一起烧没了,还有人说莫老猫的女人带着儿子卷款逃跑了。

    村里人都知道,那两口子的感情一直不咋,莫老猫动不动就喝得醉醺醺的,撒酒疯的时候拿皮带拡。那人活着的时候,据说他老婆跑了一次,被他抓回来打草了。。。。。。

    而就在前两天,在他重金悬赏之下,有人透漏在市里面找见了莫老猫的亲儿子。(。pnxs。 ;平南文学网)他已经叫人想办法接近莫宝,伺机打听一下对方都知道些什么。

    关键是那些钱,如果真是莫老猫领走的,他又为甚要对村里人撒谎呢?事情搁了多少年,看矿的换了几拨。当时那批老人儿死的死散的散,就怕有些事情已经死无对证了。

    野风萧萧,戳在坟头上的香烟很快就烧完了。莫莉拢了拢飞扬的发丝,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起身望向身后不远处的男人。没想到他能跟着来,如果心里有愧,他能这么镇定自若地站在一边么?还是她太偏心,总替他早借口。

    越发觉得自己息事宁人的做法是对的,如果真把他拉去找村民对质,眼下可能已经一拍两散了。鞠了个躬,跟老爸道了别。如果那个真是她的杀父仇人,老爸会不会气得从坟里面跳出来?

    一天一夜没合眼,一上车就踏踏实实的睡了。晋三虎郁闷地望了她半晌,索性叫司机直接开去省城。暮色降临的时候,莫莉终于醒了过来,车子停在一处小巧而略显颓败的花园里,沐着夜色下如水的月光。

    推开车门,不自觉地东张西望。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嗓音吓了一跳,猛一转头对上他散漫的目光。。。。。。

    “想吃甚了?一整天没吃没喝,饿不?”晋三虎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轿车,仰望着头顶的一轮圆月,“今儿时间有点晚了,咱先到省城办点事。忙完了再回马村。”愁眉不展,说的当然是“调查死因”的事。

    莫莉歪头打量了他半晌,觉得对方是成心找茬。挽起长发转身上了车,嘴里愤愤嘟囔,“有意思么?我一整天没提那事儿,你到没完没了了。。。。。。”
顾家男人 暴发贫农
    “不打算找人揭发我了?”晋三虎双手叉在胸前,笑容里透着几分嘲讽,“这对得起你爹么?我还等着警察来抓我呢。”

    莫莉懒得搭理他,从车里取出包包,靠着车门扬起一脸假笑,“你没事吧?荷尔蒙分泌失调?还说我小心眼儿呢,就你那点气量啊,还不如个娘们儿呢!”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看了看不远处的院门,“烦透了——走呀!您儿慢慢办事哇,我赶夜里的火车回北京了。”

    皱巴起一张黑脸嚷嚷道,“看看看,不是第一次了哇?这么一回一回的有意思么?”因为之前在蒙古的不告而别一直记恨她到现在,两手叉腰,恨得咬牙切齿。

    “有意思啊——看着你生气特有意思!”高昂着下颌,得意地叫嚣道,“就图一乐,就想活活把你气死!”

    “混蛋!”浓眉一紧,挥手就是一巴掌,却在距离她脸蛋一厘米的地方释放了力道。攥起拳头恨不能把她掐死,“诶!”

    莫莉紧闭着双眼感受到突然停下来的掌风,暗暗吞了口吐沫,缓缓睁开了眼睛,“你知道么?每到这时候我才觉得你是真疼我!换了别人这巴掌是非打下来不可,然后我就解脱了,再不用为你而纠结了。”望着他怨恼的脸色,伸手圈住他的腰身,“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觉得我神经兮兮的,可我难得为谁神经一次。想骂就骂几句吧,我听着。”

    注视了她半晌,长长出了口郁气,“你可气死我了。。。。。。明知道我不能生气,还不愁被你气死的!”带着温热的小手覆在胸口,“摸摸我这心跳——你呀,就是来跟我讨债的。”

    “我想吃甜品!”撇着小嘴,撒娇似的嘟囔。

    看了看表,无可奈何地抱怨,“这大半夜的,刚进了家又出去?”事实上,没她的时候他一直深居简出。

    “这世道不太平!”与他异口同声,满心失望地嘟起小嘴,“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抻了个懒腰,长长出了口气,“好吧,累了一整天了,这次就饶了你吧。顺便参观参观你家,这房子看起来可有年头了。”

    释然出了口气,揽着她的肩膀走向客厅,“十几年了哇,那会刚有了点钱,就想着把老婆儿子弄进城里,在省城安个家。方便孩子上学,省上的教学质量比村里面强多了。”

    “挺顾家一男人嘛,后来怎么了?”放肆揶揄道。

    “呵,男人嘛,花归花,家是家。”自认为他不属于半路学坏那种,天生就不是那省油的灯,自打上学那阵就叫一大帮女生断着。有了几个钱围着他的女人就更多了,就因为从来不缺,始终也不太把女人当回事。他那精力就不在女人身上,清闲的时候才想得起来。

    “后来被你老婆发现了?”

    “唉!快甭提这事儿了。先吃饭哇,想吃甚了?”

    “你说。”

    “面条。”

    “唉。。。。。。”瞄了他一眼,夸张地一声叹息,“我算看出来了。你挣多少钱也就一穷命。一顿一碗面条,挣那么多钱干嘛?”

    “早几年,我一年光吃饭起码五百万。”竖起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应酬太多!五六个人,正常一两万一桌。不知道每天都在陪谁吃,各方面关系都得维持。几乎天天的,有的时候一天三顿。真心话,我宁愿给他们钱让他们自己吃,只要不让我去就行。但是不行啊!个把月能清闲一天我就偷笑了。后来是这身体。。。。。。大伙儿都知道。这会儿把长荣累得跟孙子似的。”

    “成天燕窝、干捞翅谁受得了啊?我总觉得那不当饭。”掩口轻咳,“咳!不好意思啊,俺是穷人家的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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