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当和尚我也不能娶你。。。。。。”望着她,用力攥着她的肩头。
“因为你的身体?”
“呃。。。。。。也算是个原因吧。”勉强点了点头,“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还这么年轻。。。。。。”
“怕我羞辱你?”目光凌厉,挑衅似地睨着他,“怕我当着你的面自摸,摆弄个假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愤愤地叫嚣道,“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用,天天用——我恨你,恨死你了!”突然哽咽起来,狠狠推开他向马路边跑去。
晋三虎顿觉胸口闷痛,咽了口吐沫按捺着急促的呼吸。泪水就在眼圈里打晃,突然想要大哭一场。
没有比这更无力的无力,亦没有比这更挫败的挫败。面对她的渴望,他却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干看着。绝望的感觉再一次填满了他的心,死了算了,把剩下的事交给时间。。。。。。
眼泪骤然滑落,崩塌了所有的尊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放肆地哽咽起来。品味着泪水的腥咸,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沿途的花池边坐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听见有人自背后喊他,“跑到那美发店里找了你半天,咋一个人坐这儿了?”
买凶嫌疑 有难我当
“甚事了?”晋三虎抹了把眼泪,急切地将脸别向一边。
晋长荣紧走几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出事儿了。有人告发你买凶杀人,已经立案了,可能要连夜请你去协助调查。”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他的新发型,还挺潮的。
“哦,”晋三虎怔了几秒,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你咋不问我因为甚了?”
“唉,还有谁?不就那个马来人嘛!”
“是莫莉叫人干的么?咋就怀疑到你头上了?”
“呵,”冷笑,“不是莫莉。”
“你咋那么肯定?”
“因为那事儿就是我干的。”
“啊?”惊出了一头冷汗,“那现在怎么办?谁把你抖出去的?”
“莫莉。”
“呃?”又是一惊。
“八成是她哇。从海南回来之前,我才跟她说的。我叫她想告我就告我去吧,不想告我就替我瞒着。她说她跟那南洋老头儿撒谎,会觉得对不起良心,我说随便,她可能就凭良心跟那老头儿实话实说了。”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轰然起身,急得满地打转,“我该说你脑袋有虫,还是该骂她二b呀?”
“行了,我俩智商加起来不够半吨。已经这样了,就想办法摆平哇。”伸手招呼对方,“扶我一把,起不来了。。。。。。累,早点回去睡呀!”
莫莉沿着夜色下灯火辉煌的大街漫无目的行走,泪水溶解了浓重的眼妆,小脸抹糊得活像只花猫。忽然接到雷仁打来的电话,说steven的车祸已经重新立案了。
心里赫然一惊,慌忙询问到,“是契爷?”
“是的,目前已进入了司法程序,正在重新搜集证据对嫌疑人提出指控。晋董事长可能会官司缠身,甚至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怔了几秒,双肩重重一沉,“我现在就去见契爷!他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呢?”摆手打车,“他明知道我跟那家伙的关系!”
“时间太晚了,老人家怕是已经睡了。明早吧,我陪你一起去。”
“可。。。。。。”想了想,急得直跺脚,“算了算了,我去某人家。你早点休息,明早再联系,具体情况再说吧。”说着话钻进拦下的出租车,直奔京郊的别墅区。
坐在车上,战战兢兢地直拨某人卧房,却因为紧张连拨了两次都有误。望着车窗外急速退格的景物暗自镇定了几秒,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转而拨打车载,司机接的。
“喂?我爹呢?”没工夫客气了。
“董事长正在做笔录。”
“检察院?公安局?到底在哪?”
“家。”
“啊?那咋不接电话?”担心对方怀疑她泄了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方便。董事长私下留了话,您要是找他就叫您来家。”
“哦哦,好,我一阵儿就到了。”
晋三虎鼻子上挂着氧气,手上扎着吊瓶,强打着精神配合公务人员的调查。医护人员在身边一遍一遍地催促,说病人有严重的抑郁症,且刚做完心脏手术,不能长时间会客。一小时后,律师终于赶到将心力交瘁的晋大老板解脱出来了。。。。。。
莫莉匆匆下了车,一路小跑冲进大门。一边喊爹一边上了楼,推开了房门,箭步冲向床边,“怎么了这是?又犯病了?”扫了眼医生,忍不住泪如泉涌,“又被我气着了?都是我不好——”紧咬牙根,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唉!我又犯浑了!”
晋三虎摆了摆手,虚弱到无力说话。微闭着双眼,指了指胸口又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他心里有数。
莫莉脱下外套,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偎在枕边附耳说道,“你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想。天塌下来有我顶着!逼急了我认——我替你上法场!”
无奈抉择 以爱相挟
晋三虎紧闭双眼,眉宇间挽结起深重的沟壑。有些沮丧,他这把赌输了。他赌那丫头会袒护他,结果。。。。。。
半睡半醒,脑袋里反复思考着一堆烂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感觉到额前冰冷的小手,吃力地睁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
莫莉从他无力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幽怨,也许是她心虚,赶忙澄清道:“不是我。。。。。。”
呃?
眼中瞬间闪过一缕惊诧,迅速又恢复了平静。扬起大手包裹住冰凉的指尖,安然闭上了双眼。
不是她么?
那是谁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这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事实上,知情者就那么几个。。。。。。
迷迷糊糊再次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响起女人的嗓音,“我去契爷那边探探口风,回来陪你吃饭。”
攥着她的大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轻轻摇了摇头,不准她离开。终于听到莫莉无可奈何地给雷仁打电话推掉了约会,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干嘛不叫我去呀?我总得问问契爷这事儿他是听谁说的,我总得证明自己呀。这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啊!”
拽着她的小手按在胸口,以此给她几分宽慰。就像她说的——他心里有数,不需要证明什么。
“你好点了么?”牵着黝黑的大手,捧在唇边,“都是我不好,又叫你受刺激了。”
唇角隐约泛起一轮温暖的笑意,终于唧唧歪歪地开了口,“别磨叨了,咋跟我妈似的?瞌睡得不行,你就叫我睡会哇。”
“睡吧,睡吧,我先去趟公司,老这么不闻不问的,用不了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甭去!”抱着脑袋背向她,少有的跋扈,“叫那老头儿一个忙活去!”
“那可不行!公司是公司,这一码是一码。”
“我明儿就死呀!你是要我,还是要公司?”
“我。。。。。。”觉得对方像个愚蠢的怨妇,简直无理取闹!心里憋气,又不敢发火,满心委屈地嘟囔道,“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坐等破产好了。”挫败地叹了口气,一p股坐在床上。
“最好!”代答不理地嘀咕了一句。
“哎——”恨不能照他的屁股狠踹两脚,“我知道那点钱你看不上,可那是我的全部,我的心血,你理解一下好不好?”
“理解。”回头望向她,“要我还是要你的心血?”
“不能都要么?”灵魂已经窜出身体一蹦三尺高。
“你前脚一走,我可能就咽气了。你看哇!等我死了,你再忙活别的事儿行不?”挠了挠头,面色潮红,心脏又在通通直跳。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紧攥着双拳,无可奈何地抱怨道,“算我怕了你。。。。。。可我特委屈!我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回头叫契爷怎么看我?往后还有人敢跟我合伙做生意么?”
嗓音干哑而虚弱,“要么做个好女儿,要么做个女强人。我懒得说了,你看。”
慈悲割舍 感情赌博
晋三虎整整一天倒在床上昏睡不醒,莫莉前思后想,终于将一封冗长的道歉信发送到了契爷的信箱。窝在窗边的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午后散淡的流云,以为这段故事过于讽刺,她不久前才刚刚指责莫宝不负责任。
而她这个主要负责人,就这样以一封信结束了方才步上轨道的职业生涯。不论她怎样澄清,还是会让人觉得她在为翻案的事情同契爷赌气。她在信中,已经尽力解释了,鉴于晋某人的身体状况,她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事业可以重新开始,而他们此生的缘分似乎已开始了倒计时。
泪光在眼中打转,终于将冲口而出的哽咽憋了回去。合十双手,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委屈地默念着对不起。。。。。。
暗自抚慰着心头的伤口,随便拿起一本反扣在墙角处的佛教书籍。随便翻了几眼,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文字,所以就一直看一直看,发自心底的悦意不知不觉爬上了两腮。
晋三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沉静的灯光包裹着窗下聚精会神的人影。望着她怔了许久,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见她一抬头,错愕地清了清嗓子,“咳,几点了?光看书就看饱了?”
“这书太有意思了!在哪儿买的?完全打破了我对‘和尚念经’的偏见。你看这段,‘我们有许多佛教行为,譬如禅修、观想、慈悲、布施等。但根据见地,所有这些行为可以概括为两点——【反叛与优雅】。佛教行为必须伴以【反叛】。假使你不反叛,你会成为邪见的奴隶。”得意地挑了挑眉,抬眼望向病榻上的男人,“呵呵,这个真适合我!优雅与反叛,符合我的特质。”
晋三虎撇了撇嘴角,似乎并不那么赞同。反叛是有的,优雅嘛?咳!
无视他怀疑的目光,自顾自地接着念到,“假使你不反叛,你就会按照‘社交礼仪’打上领带,然后花一正午的时间,不知选择哪一条领带才好。这时,你失去了正见!
但如果你反叛,那么即便你正要和总统共进晚餐,你也可能戴上一条活鱼,因为根据见地,一条活鱼比这块没用的布有价值!
佛教行为还必须伴以优雅。因为身为一个佛教徒、一个懂得见地的人,你负有责任。慈悲是必须要有的,所以你不该在颈上挂条死鱼去用餐。身为佛教徒,你不该如此!你应该戴上非常高雅的领带来搭配你的鞋子和皮带,但自始至终你都应该记着:我正做着最蠢、最没用的事!”
对着兴致满满的小脸,投以一个会意地笑容,再次闭上了眼,小声嘟囔,“肚子饥了,先吃饭。”
“好吧。”无奈地放下书,起身扯平了衣裳,“我就在做最愚蠢,最没用的事!看到这一段忽然就释怀了。。。。。。今儿下午明明该去公司的,可我居然就因为你的几句抱怨留了下来。我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可又像非得这么做不可。还有——”开了房门,转头注视着他,“我离职了。。。。。。”
晋三虎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目送对方出了门,如释重负地欠起身来,怔怔地望着房门,幽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做蠢事才是灵性人,自以为高明的都是猪脑子!
喜悦溢于言表,这把他赌赢了,她果然离了职!
幸灾乐祸 垂帘听政
晋三虎只喝了半碗粥就倒在枕头上装死了。莫莉在一旁唉声叹气,忍不住话唠。心里十二分的委屈,她自认不算是话多的人,如今却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似的。最要命的是,眼前的病人还总嫌她烦,好像她愿意说这堆废话一样!
再次嘲讽自己,明知道叨逼叨是最讨人嫌的事,可她还非得这么做不可。。。。。。
吃完了他剩下的半碗粥,一边翻看药瓶,一边小声嘟囔,“一白天光睡了,也没按时吃药。我看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这点病得啥时候才能好?”
“好不了了!”大手拢着额前的发际,仰望着天花板,“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凑合活着哇,总之是一天不如一天。”
“拜托你乐观点好不好?”
“我抑郁。。。。。。”以为对方把这茬儿给忘了,忍不住提醒道,“我这心脏就因为抑郁。其余五大件没一件不受影响。”
“你就不能想点高兴的事儿么?”
“有甚可高兴的?”想了想,幽幽叹了口气,“孩儿也没了。。。。。。你要生下来,我保不准能高兴一下。我这会儿是一点心气儿都没了!”
莫莉此时想来亦觉得有些惋惜,郁闷地撇了撇嘴角,“没了就没了呗,郁闷也没了。我就想知道是谁把我绑了。”
“我身边就那么几头蒜。呵。。。。。。”
“你不会怀疑我小叔吧?”压低嗓音,谨慎地试探到。
“甭瞎猜了!”抚平了被子,扬手揽过她的后脑,慎重的问道,“真离职了?”神秘兮兮地眨巴着眼睛,“不觉得可惜?那南洋老头心里还不知道咋骂你呢!”
“我已经尽力解释了。。。。。。”落寞地摇了摇头,“没办法。。。。。。这就是女人吧?感情用事,成不了啥大事!契爷他老人家当初只看出莫宝不是块材料,就没看出我也不是个玩意儿。”
“嘿嘿,我心里可美了!”欣然提起嘴角,“这算是点高兴事。”
“嘻嘻,”假笑着抱怨,“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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