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当台上的戏文唱到了黄忠斩夏侯的时候,老人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徐长青,神色肃然的说道:“要我出手帮你也行。 ;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 ;”
“张老请说。 ; ;”徐长青没有多做犹豫。 ; ;说道:“只要我能办到……”
“放心,你一定能办到。 ; ;”老人露出了一种老谋深算的笑容。 ; ;微微点了点头,朝门口叫道:“三保,进来。 ; ;”
随着老人的叫声,站在门口的年青人立刻推门进来,脸上的神情略显激动。 ; ;刚才站在门外地他显然已经听到了不少内容,而且似乎对徐长青的身份并不陌生,一脸崇敬的看着徐长青。 ; ;他在进来后,迈步上前,先朝徐长青行过一礼之后,又朝老人行礼道:“老爷子,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站好!”老人吩咐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徐长青,问道:“长青,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徐长青愣了愣,略微不解的看着老人,问道:“张老,为何如此一问?”
老人神色稍微不耐的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他的修道潜质如何好了!”
徐长青似乎把握住了老人地心思,没再多问,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青人,如实说道:“骨骼经脉都是上乘,而且练过一些道家的养气功夫,有一些功底。 ; ;不过他已经过了入修道之门的年龄,而且沾染因果,除非有大法力或者绝世灵丹助其重新开脉聚气,否则他一生也休想触到大道边缘。 ; ;”
虽然徐长青的话属实,但是听起来却格外的刺耳,那年青人原本挺直的身子,也忍不住佝偻了起来。
老人一张充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说道:“那么龙虎山内山门的上清龙虎丹算不算得上是绝世灵药呢?”
“什么?”徐长青却是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龙虎门地上清龙虎丹被称为天下第一筑基灵药,具有脱胎换骨之功效,即便是过了入修行门槛年岁地人服用了,也能让其身体回到最适合修行的八九岁。 ; ;就功效而言和徐长青这一门完整地灌顶传功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也没有什么四十大限。 ; ;只可惜这种丹药已经很少流传于世了,即便是龙虎山的内山门也只有几枚,可以说是极其珍贵,所以对于老人会有这种丹药,徐长青自然感到了极度的费解。
老人见到徐长青的表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解释了一下,道:“前几年龙虎山的张真人求我办点事情,这枚上清龙虎丹和一本龙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就是谢礼。 ; ;”
虽然老人没有明说,但是能够让龙虎山张真人花一枚上清龙虎丹和一本就连徐长青也垂涎三尺的小金丹周天法作为谢礼,可见那件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四弟zi(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 ;第四弟zi(下)
强压下好奇心的徐长青又转头看了看这个年青人,露出了些许恍然之色,说道:“难怪他能够有这样一身上乘的骨骼经脉,原来是练了龙虎小金丹!素闻龙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同佛家的报身洗髓心经并称为当世两大洗经伐髓大法,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不过数年时间便有如此成果,堪称绝学。 ; ;”跟着又朝老人问道:“张老,这位是您的什么人?为何值得您花这么大的精力去造就他?”
“这个和你无关,你没有必要问,”老人狡黠的笑了笑,跟着说道:“这次你也算是有求于我,只要你能收他为徒,授予他一门道家绝技,老夫就出手帮你,怎么样?”
徐长青看了老人良久,似乎看透了老人的心思似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张老你这样的做法又和玄罡天魔有何区别呢?您老又不是看不清时局,满清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有通天法力也不可能扭转天道气运,您这又是何苦呢?”
被徐长青猜透心思的老人脸色微微一僵,收起笑容,神色肃然,缓缓的说道:“无所谓值不值得,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 ;”
“也罢!既然您老已经算计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徐长青明白老人已&;无&;错&;小说 {m}。{qule}dU。{}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是在做后事安排,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有了亲传弟子,不可能再收他人,他最多只能是个记名弟子。 ; ;”
“记名弟子?”张之洞愣了一愣。 ; ;脸色略显难看。
他其实是算到了徐长青已经快接近大限了,即便徐长青不来京师,他也会让人带着这年青人找上门去。若是能够让年青人拜入徐长青的门下,就能够继承九流闲人一脉地绝技,然后再让其辅佐满清朝廷,同时以义庄主人的身份影响陈家。 ; ;到时只要能够得到九流闲人和陈家的相助,满清未尝不能继续占据这片大好的江山。 ; ;现在老人所有的主意都被徐长青这一句话给堵住了。 ; ;只是记名弟子的话,无论是所学道法、还是对陈家的影响力都显然是不够地。
老人似乎还想要和徐长青讲价。 ; ;但却被徐长青给打断了,他严肃的说道:“我能够传他一身正宗地道法,但是其他的一切免谈。 ; ;”
老人凝视着徐长青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就这样吧!”
徐长青脸上并没有胜利的笑容,反而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转头朝年青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到事情又有转机。 ; ;年青人眼睛一亮,将胸脯挺直,底气十足的说道。 ; ;“回爷的话,我叫江三保!”
徐长青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江三保,想必张老的心思你也应该清楚了。 ; ;”
“是地!老爷子的心思小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 ;”江三保跪在张徐二人中间,神色肃然,说道:“我江三保的这条命是老爷子救的。 ; ;而且老爷子也对三保如亲儿子一样,为了报答老爷子的恩情,就是让三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 ;”
“有时候赴汤蹈火并不是最危险的!”徐长青淡然的看了看眼前神色恭敬地江三保,说道:“因为是张老让我收你的,如果你拜入我的门下,成了我的记名弟子。 ; ;学我道法,那你就要还张老的心愿!你所行之事乃是逆天之事,无论事情成败,最终你都会遭受天遣,或许你会因此英年丧命,魂飞魄散也不得而知,你现在可要想清楚,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想张老也不会强逼你!”
显然江三保地心神已经完全被能够修行道法这件事给吸引住了,精神全都放在了成为徐长青记名弟子这个消息上。 ; ;对于徐长青的话。 ; ;并没有放在心上,想都没想便点头道:“我愿意。 ; ;”
徐长青皱了皱眉头。 ; ;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既然为我记名弟子,拜我三拜就可以了。 ; ;”
江三保听后,立刻面露喜色,二话没说,咚咚作响的在徐长青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徐长青伸手虚托,运劲将其托起,随后朝幸喜若狂的江三保,严肃的说道:“你虽为我记名弟子,但是你以后所作之事,与我无关,更加不可以我的名义行事,这点你需紧记!”
“小的……呃!弟子明白!”江三保用力的点点头,改口称呼道。
“等此间事了,你就随我一起离开京师,两年后学有所成再回京。 ; ;”徐长青看了看老人说道,而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老人又岂会不明白其中意思,虽然结果不太令他满意,但是也聊胜于无。 ; ;于是便笑了笑,从腰间取过一块令牌,交给马三保,说道:“三保,你现在立刻去摄政王府告知摄政王,就说我张之洞今日中午设宴,邀请他过府一叙。 ; ;如果他不来的话,就直接告知他,我有办法解决他目前的困境。 ; ;”
“是,老爷子!”江三保恭敬地接过令牌,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江三保离开后没多久,徐长青伸手在张之洞面前摊开,说道:“张老,把东西给我吧!”
“什么东西?”张之洞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龙虎山地小金丹周天法!”徐长青浅笑道:“我需要知道我九流闲人一门的九转金丹大法和小金丹周天法是否能够融合?否则我只能废去三保现在地一身功力,让他重新修炼。 ; ;”
“就知道你垂涎这本秘笈,”张之洞无奈的笑了笑,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放在徐长青手上,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都对那些秘笈和珍宝有着独特的收集****,这或许就是你们九流闲人一脉共同的弱点吧!”
徐长青没有反驳,将秘笈收入袖里乾坤之中后,忽然问道:“张老,为何要选三保这人?以你的识人之能,怎么会看不出他急功近利的性格?这样一个人只怕……”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能够做一点就算一点,虽然三保的性格有点问题,但是他却能够遵守我的遗愿,这就足够了。 ; ;”张之洞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跟我回府,去准备一下,迎接这位摄政王。 ;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清摄政王(shang)
第一百二十四章 ; ;清摄政王(上)
白米斜街位于什刹海的旁边,而当朝太子太保张之洞的府邸就在白米斜街。 ; ;张家府邸前门紧靠街道,后面则挨着什刹海,府邸平列三栋搂,东侧有座花园,假山、凉亭、水池等等一应俱全,颇有一副园林之胜,而且在花园内还建有一座高二层的观景楼,可以将什刹海的碧波美景和地安门的市井百态,尽收眼底。
张之洞现在虽然差不多可以说是闲赋在家,而且只领了一个太子太保的闲职,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权势就已经衰落了。 ; ;在现如今满清朝廷中,他依然是最有权势的人,如果年前载沣没有他暗中相助,决然无法将袁世凯在朝的势力压下去,也决然无法让袁世凯乖乖的去彰德钓鱼。 ; ;不过自从解决了袁世凯这个在他们看来是满清祸害的人后,载沣便和张之洞在人事任命和政事处理上起了很大的纷争,特别是在对待北洋军军官的任命上,张之洞和载沣的分歧更大。
张之洞认为应该趁着袁世凯下台之机,尽可能的拉拢北洋新军的将领,即便拉拢不了,也要立刻替换,重新整编基层官兵,架空如冯国璋、段祺瑞等高层将领的权利,最终将北洋新军完全收为国有。 ; ;然而载沣则觉得此事可以缓图,在他看来最要紧的事(无)(错)小说 m。QULEDU。Com情是搞好和外国的关系,只要得到了洋人的支持,他摄政王的位子就能够坐稳。
于是载沣以不宜调整基层官兵,引发军心混乱为由。 ; ;驳回了张之洞的折子。 ; ;但是为了平息张之洞地怨气,便将一小部分北洋军的上层军官换成了八旗将军,可同时却也将冯国璋调回京师,而段祺瑞则调往南方镇压**党。 ; ;看得张之洞心痛不已,在家连声咒骂载沣是个蠢才,白白错失了收编北洋军的良机。
之后载沣和张之洞的矛盾更是表面化,他不顾张之洞的反对重用了徐世昌和冯国璋等北洋派的人。 ; ;致使张之洞气恼的病倒下去。 ; ;正好被载沣便以养病为由,将他逼出朝政。 ; ;若非张之洞还心系满清安危,不想因为内乱而让他人得利,否则以载沣在朝势力又哪能如此轻易地将其开缺。
自从张之洞不理朝政之后,他的府邸便再也没有开门见客,所有到访地门生故吏都吃了闭门羹,在白米斜街的人似乎也都习惯了张府的清静。 ; ;然而这天,张府的家人竟然出外扫街迎客。 ; ;引得附近的人都聚拢过来,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能够让张之洞如此慎重其事。
在张府的花园周围早已被人清空,不少从皇城派来地大内高手警惕的看着周围,将花园守得得跟铁桶似的,就连张府的家人都不能随意进入。 ; ;这时一顶十六人抬的杏黄大轿从街口走过来,虽然没有鸣锣开道,但却有一队三十六人的仪仗在前引路。 ; ;而且到了张府门口轿内之人也不下轿,极其嚣张的就直接从张府朱红大门抬了进来,看得众人不禁咋舌。
这时一个可能刚从外地来的人好奇地问道:“这谁呀?这么大的架子好像在故意削张老大人的面子。 ; ;”
旁边一个住在附近的文人,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人,冷笑道:“现在整个北京城除了那个摄政王,还有谁这么嚣张啊!他一定是为了这两天的事情。 ; ;来向张老大人问策来了,只是拉不下这张脸,才会这样抬着轿子进去。 ; ;”
正如这文人所说的那样,载沣地确如他所说是来问策的,而且也的确拉不下脸在外面下轿,毕竟他和张之洞之间的矛盾已经满城皆知,在门口下轿就等于是示弱,作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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