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实情。师妹,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我绝不会娶你。”
轻衫蓦然站起,解开衣带,脱下衣衫,颤声说道:“师兄,你今天总没有喝醉吧,你。。。你看看我,我自从练功有成,比以往更漂亮啦,我再没有把身子交给过别人,你看看我,摸摸我,师兄,我。。。。我求求你了。”
常海怒吼一声,木门霎时震开,他如风火一般从房中走出,逃跑似的离开了轻衫的小屋。
轻衫站在门口,仅罩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在月光之中,她的胸口、纤腰、肌肤、乃至最隐秘之处,皆朦胧可见。她神情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只怕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绝色。
她哭了一会儿,转身想要走入房内,便在这时,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喜道:“师哥?”
迫雨虔诚的喊道:“师姐,是我,小雨。”
轻衫咦了一声,回过头来,见到迫雨神情,见他俊秀的脸上满是爱意,不禁吃了一惊。
她道:“你这孩子,抱着我做什么?你也太大胆了,平素倒看不出来。”
迫雨羞愧无地,正想放开手,可谁知轻衫笑了一声,将嘴唇贴上了他的脸颊,慢慢亲吻,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上了他的胸口。
迫雨再也忍耐不住,将轻衫抱了起来,冲入她的房内,宽衣解带,如痴如狂,与她缠绵在一块儿。轻衫轻声叫唤,闭上眼睛,任由他进入自己。
两人在床上神魂颠倒,宛若两条互相撕咬的蛇一般缠在一块儿。迫雨无数次在梦中想象这等情形,然而此刻如愿以偿之时,却觉得以往梦境,决计不及此际美妙滋味儿之万一。
两人不知欢·好了多少次,也不知欢·好了多久,轻衫伏在迫雨身上,柔声道:“小雨,你长大了,功夫高了,便可欺负师姐了么?”
迫雨心痛起来,又抱紧了她,说道:“师姐,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人,若是我将来欺负你,就让魔神将我抛入黑夜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轻衫嘻嘻一笑,说道:“那么,若是有旁人欺负我,你又如何呢?”
迫雨毫无犹疑,大声道:“不管那人是谁,我迫雨奋不顾身,也要替师姐讨回公道。师姐,你说吧,是谁欺负你?”
轻衫轻轻抚摸迫雨身子,细腿搁在迫雨胯间,说道:“那人功夫很高,又是你同门师兄,即便如此,你也肯替师姐撑腰么?”
迫雨一阵哆嗦,喊道:“是常海师兄么?”见轻衫不答,立即说道:“即便是他,我也敢与他拼命!”
轻衫笑了笑,在他鼻尖舔了舔,说道:“不,不是常海。我和常海那天。。。。并未如此,真正欺侮我,抛弃我的人,是巍山。”
迫雨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巍山师兄?是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他瞧你的眼神,便像狼一样,这个混蛋!这个肥猪!”
轻衫坐了起来,说道:“那么,咱们现下便去逃回公道,你说如何呢?”
二十六 入夜府中如故
苍鹰悄悄将李云和送回家中,她虽然气恼苍鹰手脚粗蛮,但毕竟怕她父亲发现,竟然一路默不作声。苍鹰送她来到院中,见她神情间隐隐不安,问道:“云和妹妹,你有心事么?”
李云和道:“没什么。”顿了顿,又道:“我总觉得家里今天。。。。安静的很。也许是我多心了。”
苍鹰道:“李大人公务繁忙,恐怕至今未归,你无需操心,还是快些回房休息吧。”
李云和面露微笑,容貌动人,她轻声道:“苍鹰哥哥,谢谢你。你已经救过我好多次啦,我至今才想起来像你道谢呢。”
苍鹰吐吐舌头,道:“别,千万别,你突然扮作大家闺秀的模样,让我好生不自在。”
李云和险些笑出声来,她忍住笑意,脸一板,喊道:“你快滚吧!”
苍鹰大笑一声,爬上屋檐,道:“这才像样。”
他翻身出来,只见夜色如墨,晚风徐徐,街上行人稀少,冷寂无声。苍鹰心想:“奇怪,奇怪,今天城里确实有些古怪。”
他回到巍山住处,轻手轻脚的走动,生怕惊醒巍山妻女。一转眼,见到巍山屋内依旧亮着灯,他心想:“师兄师父还醒着?是了,定然是有什么心事,所以睡不着觉。得了,我去陪他聊聊天,喝喝闷酒,打打气。”
他来到近处,巍山在屋内听见他脚步,沉声道:“什么人?”声音紧张,竟有如防贼一般。
苍鹰忙道:“是我,苍鹰!”
巍山松了口气,喜道:“我等你半天了,快些进来。”
苍鹰推门进屋,他眼神敏锐,登时见到在暗影中坐着一个瘦弱的少女,脑袋低垂,呼吸沉稳,看来睡得正香。他吓了一跳,低声喊道:“我的巍山师兄,你怎么做起这拐·卖女娃的勾当啦?你越活越不像话了。”
巍山有些慌张,道:“不许胡说,你先看看她是谁。”
苍鹰凑近一瞧,又是一惊,失声道:“这是。。。。。这是阿秀!是李大人的小女儿!”
巍山声音发颤,道:“我。。。我冒险将她从将军府中劫了出来,李大人有些古怪,我生怕他做出。。。。做出残忍的举动来。”
苍鹰道:“你疯了?李大人仁爱慈祥,怎会对他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巍山叹道:“是李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苍鹰一听,愈发摸不着头脑,巍山便将晚间在议事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扬州城粮草告急,对外隐瞒军情,其实别说一个月了,眼下便已经有断粮之厄。李庭芝令姜才率军突袭瓜州,便是破釜沉舟的无奈之举,怎料双方兵力相差悬殊,非但未能如愿,反而将最后一些军粮耗尽了。
议事堂上,众人绞尽脑汁,却始终一筹莫展。加上前些日子得闻京城已然陷落,昨天更收到了皇上的诏书,令他打开城门,臣服于蒙古大军,李庭芝倍受打击,一夜之间,竟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李庭芝解下头盔,再也难抑心中苦楚,含泪说道:“诸位将军,李某无能,非但不能护住大宋江山,更令皇上落入鞑子手中,若是负隅顽抗,反而会累了皇上性命。李某。。。李某百无一用,真不如一死了之了。”
众将士纷纷大喊起来,神色激愤,说道:“大人!皇上未必便是大宋,只要扬州城在,大人有心抗敌,咱们定然誓死追随。”
李庭芝心灰意冷,连连摇头,众人情绪高涨,正欲相劝,便在这时,只见一将领走入大堂,手中扛着一个麻袋。那人叫熊蔽,在扬州城驻守多年,是一位赤胆忠心的统领。
熊蔽道:“大人为何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熊某虽然无用,但誓与扬州城共存亡!粮草难以为继,熊蔽我自有办法!”
他解开麻袋,从中登时掉出一具僵硬的幼童来。众将一瞧,顿时心中大震,原来那尸体,正是熊蔽三岁的儿子!他气息已绝,竟早已被熊蔽勒死。
熊蔽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国将不国,我儿年幼,若是扬州城沦陷,必然死在鞑子刀下,与其如此,不如。。。。不如送入军中,割下肉来。。。。”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众将群情激昂,却大多并未责怪熊蔽,有人道:“熊大人深明大义,真乃国之栋梁!”有人道:“熊大人所说不错,我黄某家中,也有几个小妾,若是蒙古鞑子进城,她们必然沦为奴隶,生不如死,不如。。。。”
巍山环顾四周,见众将面容凄厉,目中含泪,涨红了脖子,一个个竟不似常人,而是成了疯癫之徒。唯有少数几人面色惨淡,沉默不语。巍山想要反驳,但见师兄常海也跟着众人大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想:“疯了!真是疯了!难道你们竟置亲情于不顾吗?便是战争残酷,生死无常,你们竟能忍心残杀亲人吗?”
他望向李庭芝,本指望他出言劝阻,谁知李庭芝捂住脑袋,身子抖动不休,他喃喃说道:“是啊,是啊,我身为扬州统帅,属下尚且如此英勇无畏,我怎可。。。。怎可不先做表率?”
李庭芝喋喋不休,翻来覆去的念着这两句话,过了许久,他说道:“诸位先回去吧,容我再。。。。再想想,想想。”
众将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吵嚷,眼神狂热无比。巍山走到半路,想起李庭芝神色,实在放心不下,便悄悄来到议事堂外,藏身匾后,偷听李庭芝说话。
只听李庭芝道:“是啊,我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小娃娃,长得玉雪可爱,鞑子一见,岂能躲过侮·辱?不可,不可。咱们撑了两年,正是紧要关头,只要再撑一时,未必毫无希望。粮食,粮食。。。嘿嘿,城中猫犬已尽,竟有人易子相食,百姓能这般,我李庭芝为何不行?”
巍山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跳出来喊道:“大人,万万不可!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咱们宁愿饿死,又如何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
李庭芝见到巍山,一跤摔倒在地,大声道:“巍山?你为何如此自私?你。。。还能。。。。还能思考吗?我脑子乱的很。。。。”
他痛苦的拉着头发胡须,剧烈的呼呼喘气,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道:“巍山,我求你一事。我神志不清,不知何时会做出丧尽天良之举,我求你。。。。。求你带着我的两个女儿,在夜半三更走出南门,我会派人在那儿接应,那人会将她们送往安全之处,巍山,只有你还能保持清醒,我求你,求你帮帮我。”
巍山当即一口答应,李庭芝千恩万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只见这位扬州英雄背影凄凉,皮肤下陷,丧魂落魄,巍山心中担忧,却也不知该如何相助。
他反身走出议事堂,趁着天黑,潜入李府,找了一圈,没遇上李云和,只得将阿秀抱了出来,暂且留在自家之中,等候苍鹰回来。
苍鹰听完巍山经历,大惊失色,道:“我刚刚才将李云和妹妹送回李府,李大人若真的疯了,会不会对她不利?不行,我这就回去找她。”
巍山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前往李府找她,你抱着阿秀,先前往南门外等候,若是我一个时辰不至,你将阿秀交给城外之人,先行离去,再去找常海师兄与铁盐师弟,求他们一同劝说李大人,哪怕用强,也要令李大人恢复神智。”
苍鹰想起铁盐那鬼怪般的模样,心下惊惧,竟隐隐有绝望之感,但形势危急,他劝慰道:“李大人未必会如此狠心,也许他只是一时昏了头,说出来的全是胡话呢。”话虽如此,他依旧抱起阿秀,再度冲入黑夜之中。
巍山目送他离去,心想:“苍鹰办事牢靠,人又机灵,阿秀姑娘,应当平安无事。”他想要出门,不知为何,忽然想要去瞧瞧自己的妻女。他走出门外,望着两人休息的小屋,犹豫着是否该进去将两人叫醒。
他又想:“便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保得她们二人平安。这扬州城。。。。扬州城。。。。”他不敢多想,但此时此刻,已拿不定主意。
一边是家,一边是国。国已无望,家在眼前。若是一心为国,则难免家破人亡,一同死在蒙古铁蹄之下。
或者,她们会沦为扬州守军的口粮。。。
巍山捏紧拳头,指甲刺破肌肤,抛却一切杂念,不敢再往下想。
突然间,他听见有极轻微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他蓦然转身,见到迫害与轻衫走过院落,朝他靠近。
巍山微觉奇怪,但随即想到:“定是苍鹰让她们来的,哈哈,他说得对,大伙儿之前不过是一时激动,未必真会去吃自己的亲友。”
他朝两人迎去,喊道:“轻衫师妹,迫雨师弟,你们来的正好,我巍山正愁找不到帮手呢。”
轻衫与迫雨在他面前站定,轻衫目光流离,仰视着巍山高大的身躯,说道:“巍山师兄,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说说。”
巍山奇道:“有什么事?还是我的事比较急,不知苍鹰对你们说了没有。。。。。”
轻衫打断他,道:“巍山师兄,你还记得,在十一年之前,那是我们找到迫雨与苍鹰的第二天清晨,你我在街头相遇,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巍山搔搔脑袋,搜肠刮肚,居然半点也想不起来,他笑道:“你师兄脑子笨,十一年前的事,我如何想的起来?你也别婆婆妈妈的啦,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出来吧。”
轻衫眸中柔情闪现,她说道:“你曾经说过:‘我巍山此生对你忠心不二,非你不娶,轻衫师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嫁给我吧。’这句话,你已经忘了吗?”
迫雨闻言,身躯一震,朝巍山怒目而视。
巍山恍然大悟,瞬时想起昔日场景,他尴尬的说道:“师妹,我当时。。。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像。。。就像李大人现在的模样,奇怪,你别说,情形还真有些相似呢。”
他夹缠不清的说了一会儿,见轻衫默默等待,急忙道:“师妹,师兄我当时对你言语无礼,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无地,我这就给你陪不是啦。当时你不也骂我痴心妄想吗?我看咱们两不相欠,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二十七 惊误
轻衫闻言,咬了咬嘴唇,眉头竖起,神色竟有一丝狰狞,她道:“两不相欠?两不相欠!巍山,你这无胆懦夫,你这无耻骗子!你骗得我好苦,你让我整整等了你九年!直至你结婚,我才如梦方醒!你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她越说越怒,泪水涔涔而下,身子震颤,一改原先怡然悠闲之态。
巍山大惊,回头朝妻女屋中望了一眼,小声道:“师妹,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不是喜欢常海师兄么?自从你拒却我之后,我早就死了这条心啦。”
轻衫走上三步,几乎贴着巍山胸膛,巍山浑身僵硬,想要退后,但却不敢露出嫌厌之态。轻衫在他耳畔呢喃道:“师兄,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