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目前啞巴還洠в幸庾R到谷少華擁有夏涼冬暖的體伲话銇碚f,內力深厚到一定程度,冬不受寒夏不出汗才是正常的。
病了,就要看大夫。啞巴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往谷少華的身上一披,拉著他就要去找醫館。
谷少華被啞巴的舉動給弄得一愣一愣,完全洠Х磻^來,就身不由己的跟著啞巴跑。啞巴上半身完全赤裸的呈現在他面前,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黃龍鎮上的那一夜。
一樣皎潔的月色,一樣赤裸的人。
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啞巴的下半身,雖然有褲子擋著,但是那一夜,他瞧得一清二楚,那個垂在胯下的枺鳎髅魇亲约阂灿械模墒菃“偷膮s讓他……熱血沸騰!
心口不疼了,可是卻越跳越快。
不好!
他突然捂住鼻子,有什麼……有什麼枺鲝倪@裏湧出來了……
恰好啞巴回頭,只見一浚t色液體從谷少華的指縫裏滲出來,認出是血,頓時嚇得半死,撲過來抓起衣袖就給他擦,擦來擦去總是擦不乾淨,啞巴挫敗地鬆手,怔怔看著谷少華,眼淚又下來了。
「不哭……不哭……」谷少華慌了手腳,兩隻手晃來晃去,不知道是為啞巴擦眼淚好,還是捂住自己的鼻子才對。
正在兵荒馬亂間,啞巴突然抱住谷少華,把臉深深地埋進他胸前,身體一抽一抽的,不一會兒,谷少華就覺得自己胸前濕了一片。仿佛福至心臁查g開了福Вp手緊緊地抱住啞巴,恨不能把啞巴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谷少華要死了,麵條周的那只大黃狗,死的時候,就從口中吐出好多血,每每想起當時的情景,啞巴就不禁悲從中來,他不想谷少華死啊。不……對,不會死的,谷少是仙人,仙人怎麼會死呢?他還要給谷少華做麵條吃,不收錢做一輩子他也願意。
谷少華哪兒知道啞巴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只是啞巴哭得越厲害,他越心疼,尤其啞巴還哭不出聲來,只能時不時發出微弱的抽氣聲,比真的哭出聲來還要讓人心疼。
他只能輕輕拍著啞巴的背,低聲道:「不哭……我疼……」
啞巴聽到了,吸吸氣,勉強壓抑住哭泣,從谷少華懷裏抬起頭,一雙霧濛濛、紅通通的眼,看得谷少華繼續熱血沸騰,頭腦一昏就對著那眼睛親了親,像羽毛掃過眼瞼一樣的輕柔。
啞巴愣住了。
谷少華也愣住了,忽然覺得這感覺很好,非常好,他忍不住又親了親,眉毛、眼睛、鼻樑、下巴,還有嘴唇,他小心翼翼著,一寸肌膚也洠в蟹胚^。
五年了,久別了五年的親近,讓他有種近乎貪婪的欲望,可是又怕嚇著啞巴,只能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親近,像一隻剛剛睜開眼睛的小狗,先是怯怯地舔著主人的手指,再慢慢含住,緊緊不放。
啞巴遲遲洠Х磻K緛砭头磻t鈍,在突然被谷少華親到之後,大腦轉動的速度就更慢了,只有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顫動得比平時快了好幾倍。
這種被碰樱缓亲o的感覺好熟悉,似乎在記憶深處,也曾有過這樣的畫面,可是卻怎麼也不回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又是誰,也曾這樣擁抱過自己?
像是有什麼枺鳎趩“湍X海裏,輕輕地撥弄了一下,下一刻,啞巴突然抱著頭,痛苦地在谷少華懷裏抽搐。
谷少華頓時大驚,滿腦子的粉色欲望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連忙按住啞巴背後,催動內力幫助他減輕痛苦。
半個時辰之後,啞巴平靜下來,腦袋不痛了,人雖然還有點萎靡不振,但還是伸手在谷少華胸口輕輕地揉了揉。
我不疼了,你還疼嗎?
啞巴的意思,谷少華清楚領會了,忍不住收緊抱住啞巴的手,低低道:「不疼……」
啞巴松了一口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從谷少華懷裏退出來,低著頭,眼神慌亂得不知道往哪兒看好。
谷少華也洠г谝猓贸瞿菈K石頭,準備重新給啞巴戴上,誰料到啞巴看到石頭,臉色就又變了,退後一步,連連搖頭不肯戴。
「你的。」谷少華解釋道。
啞巴拼命搖頭,眼圈更紅了。
谷少華想了想,又具體解釋了一下:「你的,給我,再給你。」
這也叫具體解釋?若是換了別人,怕是早給你你我我的給搞糊塗了,可是啞巴偏偏聽得懂,谷少華的意思是,這塊石頭原本是他的,後來他給了谷少華,現在谷少華又準備還給他。
但谷少華口中的他,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莫白。
想到這裏,啞巴又有哭泣的衝動。他不是莫白,不是。
谷少華這時又摸了摸他的臉,道:「是你,我認得的,燒成灰我也認得。」
啞巴原本想哭,卻在谷少華這一句極其認真的話語之下,哭不出來了。他呆呆看著谷少華、看著那張像仙人一樣美麗的面容、看著那雙像寒潭水一樣清澈冷然的眼睛,突然間,啞巴相信了。
他是莫白。
因為谷少華認得他。
啞巴相信,谷少華洠в斜匾垓_他。是了,他想起來了,谷少華對他好的時候,還洠в羞@塊石頭。那一天,谷少華的馬車從他面攤前經過,風吹起了簾子,他看到了谷少華的側臉,谷少華也用眼角餘光看到了他。打那以後,谷少華就每天夜裏來吃面。
那時候,谷少華就認出了他吧。
一定是的。
啞巴突然莫名地高興起來,慢慢從牛角尖裏又鑽了出來。他是莫白,他就是莫白,五年前遺失的身分回來了,心裏像是被什麼枺鹘o充實了,不再空蕩蕩的。雖然他自己不記得了,但是有人記得,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惦記著他,一直惦記了五年。
這種被惦記的感覺……啞巴又想哭了,這種感覺太美好,讓他的心裏暖暖的,眼睛也暖暖的,忍不住就想要流淚。
怎麼還哭呢?看著不停抹眼淚的啞巴,谷少華鬱悶了,卻哪里猜得出啞巴這會兒完全是因為高興才哭的。
啞巴哭了一會兒,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擦幹眼睛,又羞澀的笑起來,抓著谷少華的手,在他的掌心輕輕劃了一個「謝」字。
谷少華禁不住翹起嘴角,只覺得掌心癢癢的,像羽毛在撓,忍不住將啞巴的手握在掌心裏,道:「我喜歡你……」
啞巴怔了怔,然後在谷少華的掌心裏寫道:「我也是。」
剎那間,谷少華眉眼俱彎,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仿佛腳不沾地一般,倒真比做仙人還要快活百倍了。
所謂樂極生悲,他剛快活了不到片刻,就覺得丹田處突然一縮,而後全身內力像爆炸一般的以丹田為中心四散衝擊,谷少華正在快活中,猝不及防,五臟六腑在震動之下,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正濺在啞巴的肩膀處。
啞巴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絲聲響,只能嚇得臉色發白,扶著谷少華不知如何是好。
「不怕……扶我回……客棧……」
谷少華勉強說出這句話,就軟軟地倒在啞巴懷裏。他知道,因為剛才情緒起伏過大,一時疏忽,導致內力爆發,而且平時壓制太過,這一次爆發,分外厲害,不要說走路,連說話也不行了,只能咬緊牙關,拼命保持神智清醒,努力控制體內失控的內力。
啞巴背起谷少華,慌不擇路就向前方沖了過去。月光雖然皎潔明亮,但到底不是日光,照在青石地上,朦朦朧朧,前方是一片黑暗,啞巴枺瘴鲝潱瑳'過多久,他就徹底迷失了方向。
他找不到客棧了。
啞巴急得都快哭了,掌心裏全都是汗,只覺得自己背上的人,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突然,遠處一點火光一閃,啞巴就像一隻飛蛾般,邁開雙腿飛快地撲過去。走近了,才發現火光是從一個橋洞下發出來的。
橋是石橋,橋洞不大,而發出光亮的則是一個火堆,上頭還架著一隻剝了毛的雞,有人正蹺著二郎腿,靠在橋樑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時不時抬起腿丫子夾住叉著雞的樹枝翻個面。
啞巴的出現嚇了那人一跳,蹭的一聲搶過叉著雞的樹枝,警戒道:「什麼人,快走快走,這是我的雞,別想搶。」
敢情,這人把啞巴當成來搶食物的了,而且這雞還是他剛偷來的,難免心虛。
啞巴連忙騰出一隻手,正要比劃,突然看到那人身邊還放著一張白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八個字:「祖傳醫術,起死回生。」
是個大夫?啞巴頓時驚喜萬分,小心地把谷少華放下來,對著那人焦急地比劃起來。
縱然不知道啞巴在比劃什麼,那人也瞧出谷少華奄奄一息離死不遠了,頓時松一口氣,不是來搶食的就好。當下眼珠子一轉,道:「你是個啞巴,來求醫的?」
啞巴連連點頭。
那人摸摸下巴上的一浚窖蚝瑩u頭晃腦道:「這個嘛……老夫胡半仙,人稱『閻王怕』,只要老夫出手,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休想勾走半條命去。」
牛皮就是用來吹的,那人口氣之大,若是讓給燕青俠治傷的那位薛神醫聽去,怕是要笑掉大牙,但啞巴偏偏就吃這一套,聽那人這麼一說,眼睛都瞪大了,一副敬畏之色。
那人更是神氣了,裝模作樣給谷少華搭了搭茫会帷赴パ健挂宦暎篌@失色道:「不妙、不妙,此人已去半條命,再不救治,怕是神仙來了也回天乏術。」
啞巴大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別急別急。」那人扶起啞巴,「醫者,救死扶傷也。老夫有祖傳神丹一枚,可起死回生,只是……那價格嘛……」
典型的江湖騙子。
可惜啞巴閱歷不深,更為了谷少華而心慌意亂,哪里分辨得出來?聽出那人的意思,他連忙在身上摸來摸去,連谷少華身上也摸了,卻是半文錢也洠в小
晦氣,竟是個窮鬼。那人看著啞巴的動作,暗罵一聲,目光落到谷少華身上,倒是一亮,連忙輕咳一聲,緩慢道:「這衣服料子倒是不錯……」
啞巴頓時反應過來,把谷少華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那人遞過去。
那人心裏樂滋滋的接過衣服,臉上還要做勉強狀,道:「我那神丹,千金不換,罷了罷了,看你也可憐,老夫又是仁心仁術,就給你吧。」
說著說著,他從壞裏摸出一粒蠟封的藥丸來,遞給啞巴,又道:「這藥需用溫水服下,服用之後,萬萬不可隨意移動,須待藥力化開,病人出一身汗,方才見好。」
說完,那人就一手拿著烤雞,一手拿著白帆,搖頭晃腦地走出橋洞,待走到啞巴看不見的地方,才毫無形象的咬了一口烤雞,摸著懷裏的衣服兩眼發亮:「這衣服至少能當個幾十文,哈哈,哪來的笨蛋,也不想想老子要是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還會在橋洞裏過夜……」
走了幾步,摸摸懷裏又嘿嘿笑道:「麵粉加蜂蜜,吃不死人,也救不了命,可不是老子铡阈悦瑢嵲谑恰パ剑〔缓茫o錯藥了。算了,反正吃不死人……嘿嘿……便宜那小子了……」
原來這個江湖騙子,其實也是有一手絕活的,平時除了用麵粉加蜂蜜做成大力丸騙騙人之外,就是做春藥。他常年在花街柳巷走動,靠賣春藥,勉強也能維持生計,只是前些日子得罪了幾個地痞,被趕出來,不得已才暫時在橋洞底下混日子。於是他特地花心思做了幾粒強力春藥,準備拿去討好那幾個地痞,誰料到居然錯拿了一粒給啞巴。
反正春藥也吃不死人,抱著這樣的想法,這個江湖騙子乾脆拍拍屁股,趕緊溜了。
可憐啞巴哪里知道自己遇上的是個江湖騙子,還真以為自己碰上神醫了。眼看著谷少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身體也越來越燙,他慌亂地捏開藥丸,可急切間到哪里去找溫水,只得先含到自己口中,用唾液把藥化開了,然後對著谷少華的嘴巴,一點一點喂了進去。
一顆強力春藥,結果谷少華吞下了大部分,而啞巴在藥化開的時候,也不自覺地咽了一些下去,這對兩個從來洠в惺颤N性經驗的雛兒來說,是什麼樣的刺激,哪怕是十分之一的藥效,也足夠他們天雷勾動地火。
當乾柴碰上烈火,啪的一聲,就熊熊燃燒起來。
從某方面來說,這春藥還真是一顆神丹,強勁的藥力一沖,居然把體內亂竄的內力給沖得一緩,於是谷少華手能動了,腳能動了,舌頭也能動了,緊緊抱住啞巴,一邊親吻,一邊扯著他的衣服。
衣服很容易就扯下來了,因為在這之前,啞巴自己就耐不住全身燥熱解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谷少華只輕輕一拉,就全部脫下來了。
谷少華眼裏閃動著欲望,不由自主地在啞巴的身上磨蹭著。
啞巴扭動著身體,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也熱呀!而且谷少華蹭來蹭去,越蹭他就越熱,肌膚也開始滲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驀然間,他倒抽了一口氣,卻是下身要害處被谷少華一把握住,磨磨搓搓。一股強烈的快感瞬間彌漫開來,啞巴幾乎連呼吸都凝滯了,嘴唇顫抖著張開,想要呼喊出來,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喘息。
正在啞巴快要高潮時,谷少華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他的眼神被欲望所佔據,再也不復以往的清冷,深深凝視著啞巴,帶著耄Ъs不可察覺的一點疑惑。
似乎有什麼枺髟谒哪X海裏一閃而過,很重要,重要到即使是再強勁的春藥,也無法讓他繼續剛才的動作。
到底是什麼?谷少華拼命地想著,他剛剛想到了什麼,竟讓他感覺如此重要?
可是啞巴已經忍受不住了。他覺得有什麼枺饕獜淖约旱纳眢w裏噴發出來,可偏偏這個當頭,谷少華居然不動了,被春藥衝昏頭腦的啞巴,惡狠狠地一口咬在谷少華肩膀上。
谷少華吃痛,目光落在啞巴臉上,那張小小的,佈滿燒灼痕跡地臉孔上,升騰著一抹艶麗的紅色,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一雙眼睛佈滿了朦朦的水霧,在火光下晶瑩瑩,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好美!
谷少華瞬間沖昏了頭,迷失了自己,忍不住對著啞巴不停喘息的嘴唇吻了下去,用力的,深深的索取。
不管了,不管剛才自己想到了什麼,現在,他只想要啞巴,只要啞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