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岳阳真人最为关心的便是云朗,不知他们三人遇到的关卡到底是怎么样?当楚山石三人进入第七关后,透过这圆光术便可以看到,那一场令天地变‘色’的‘激’战,楚山石的剑术潜能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在这一场战斗之中,三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修为和潜力,这也许就是成长的好处。
此刻千机图中就仅仅剩下云朗一支队伍仍旧在继续,南宫千机拈着法诀,随时准备终止,强制云朗和烟袖还有风灵子三人从这幻境之中走出来。
当下楚山石神情紧张,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圆光术,燕归来更是如此,唯有楚房龄端坐在那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余的弟子本来想上前关楚山石一行三人闯过了第七关,然而看到三人的神态各异,故而也就失了兴头,静静的等待着。
南宫芊芊不知在什么时候从那大殿之中跑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那‘侍’‘女’。
这一次,南宫芊芊踉踉跄跄的跑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仿佛对着那虚空呼唤,小脑袋抬头望着天,嘴里嗯嗯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嘴角便已流出了晶莹的口水,这便朝着南宫千机跑了过来。
南宫千机心下着急,但看到南宫芊芊抓住自己的裙角,不禁欣然一笑,将她抱了起来,用锦帕擦去她嘴角的口水,然而南宫芊芊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虚空,未曾将注意力半点放在这圆光术上。
要知道小家伙之前可是对着圆光术稀罕的紧,每次睡醒,都要跑来看一看方才安心。
南宫千机心中一动,难道?
果不其然,就在南宫千机猜测之时,便见这虚空之中赫然降下三个人影,正是那云朗风灵子和烟袖三人!
当下楚房龄第一个看到,随即站起身来,燕归来也看打了,拼命的朝着虚空之中的三人招手,楚山石嘴角一动,破天荒地‘露’出那笑容来。
这些闯关的弟子,也无不欢呼,七关已过!
岳阳真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但更让他欣喜的是,想不到这一代的弟子之中,竟有六人能够闯过此关!两年之后的西山会盟,琅琊福地扬州别院,定能大放异彩!
岳阳真人‘激’动地想去迎一迎,然而南宫千机在场,岳阳真人也不好失了身份,故而轻咳了一声,抖了抖衣袍,索‘性’坐在那太师椅上,呷了口茶。
这一口茶岳阳真人喝得甚是惬意,虽茶已凉,可这心中却是无比的火热。
当云朗和风灵子三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燕归来一下子冲上去,对着云朗便是一拳:“第七关过了?”
云朗点了点头,虽然这七关已过,可云朗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燕归来嘿嘿一笑道:“别以为只有你们过,我们也过了!是不是啊!二位楚师兄楚师弟!”
楚山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云朗随即回应了一个眼神,楚房龄走了过来,对着云朗道:“改日我们还要比试一番,这一次我‘精’进不少。”
云朗点了点头:“合该如此。”
随即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到了岳阳真人面前,单膝跪地,“师傅。”
岳阳真人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好,你此番历练也算是圆满完成,适才你进入第七关中,我们便看不到你的近况,你南宫师叔可是担心够呛,还不去赔罪。”
云朗转头看向南宫千机,随即朝着她拱手作了一揖:“有劳师叔挂心了。”
南宫千机笑了笑,南宫芊芊看到云朗,随即伸出了小手要抱抱,云朗看到南宫芊芊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似心都被融化了。
伸出手来抱起南宫芊芊,但看南宫芊芊的小脸贴在云朗的脸上,扭过头来,“吧唧”一口,还带着那一丝丝的口水。
云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风灵子当即会心一笑,看得出,南宫芊芊这孩子似乎很喜欢云朗。
烟袖不禁面‘色’一红,突然想起那莫名其妙大起来的肚子,也不知这林忘之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相遇?更不知这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
当下,烟袖正在想入非非,岳阳真人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道:“历练已毕,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众弟子齐声应诺,云朗经这七关的折腾,也是身心俱疲,转身‘欲’走之时,便听得岳阳真人轻唤了一声:“云儿,你且随为师来。”
当下云朗便与岳阳真人入得那大殿去。
岳阳真人进了殿‘门’,随口说道:“坐。”
云朗依言坐下,便见岳阳真人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这天恐怕是变了。”
云朗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师徒二人好似在打机锋一般,直到岳阳真人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出声问道:“那第七关……你看到了什么?”
只听得云朗很是干脆的说道:“天道!”……103660+dsuaahhh+26746661……>;
第184章 天道化身与无根之水
容不得云朗去惊讶,那垂老叟已经悄然远去,不知所踪,云朗看着手中的那羊皮卷,心中更是惊惧。
这小小的一卷羊皮纸,包含了天地万物,包含了这十三州以及其他的大陆,而在这羊皮卷上分别用朱砂、银青和翠墨标注的地方,云朗定睛一看,顿时周身失了力气。
这老翁到底是何等人!为何这天下的至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原来,在这一卷小小的羊皮纸上,那用朱砂标注的三处,便是云朗手中问天镜的碎片藏匿之处,那用银青标注之地,便是这天下至宝的埋藏之所,那用翠墨标注的地方,便是种种仙禽灵兽的所在。
这一卷小小的羊皮纸,可以说蕴含了天地万物,甚至连那天外之天都有标注,云朗瞠目结舌。
然而当风灵子凑上来看到那一卷羊皮纸时,不禁也是大惊失色,因为他看到那用银青标注的地方,正是她昔年所在的断天谷,而徐龙阳和断天谷的人,也一直都在寻找一件仙门中遗留的圣器,着实令人想不到,这东西就在断天谷的后山!
当下风灵子一下子明白了这老翁给云朗这一卷羊皮纸的用意,似乎那老翁的身份也不难猜出。
当下风灵子率先跪倒在地,朝着那老翁消失的方向,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不为自己,只为这天下苍生。
而云朗也随即反应过来,跪在地上,郑重地三拜九叩,随即站起身来,脑海之中回想着这老翁先前所说的话。
烟袖虽然不明白,但看风灵子和云朗都跪在了地上,故而她也跪下,磕了三个头。
云朗面色凝重,没错,这老翁的身份,云朗已经猜出来了。
正如这老翁所言,人心最是难测,无论你希望天下如何大同,无论你希望仙魔之间不再发生战争,无论你是否希望这世间天下承平,总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这一切,也总会有人野心勃勃的想打破这平衡,这就是与天相对的,或者说,是与天道相悖的。
而这老翁,将这一卷羊皮纸交给云朗的用意也不难看出,云朗知悉了这老翁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难理解,那就是有朝一日,若是这天道不公,做出许多违背天道初衷之事,云朗便要利用这羊皮纸中标注的东西,彻底摧毁这天道。
那么在摧毁这天道之后,那尚未成型的天道便会代替原有的天,而这被毁灭的天道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当下云朗心中一阵动荡,只是这老翁为何将自己的命门暴露给他?无论如何,云朗也绝对算不上是这天下秉性至纯之人,不过是对这仙人和天道抱有着疑问,这老翁,便是将自己的命禽兽送到了云朗的手上么?
这老翁是谁?
他便是当下的天道化身,也是这莽莽天道本身,更是这天地间的执法者。
随着烟袖一下子凑了上来,想看看那老翁究竟给云朗的是什么东西时,云朗眼疾手快,急忙将这一卷羊皮纸卷好,随即放进了自己的袍袖当中。
那么这第七关就算是过了?
当云朗如此想时,天地之间忽然发生了那一阵阵的动荡,便见那虚空中的湖泊之水,霎时间的喷涌而下,然而此刻的这湖泊,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照着云朗等人扑了过来。
霎时间,云朗与风灵子和烟袖三人瞬间提起了那一口精纯的真气,这便准备跳将开来。
当云朗跳入到虚空中时,巧妙的躲开那湖泊的冲击力,然而这湖泊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无论云朗躲到哪里,仍旧是逃不开这滚滚洪流。
风灵子手中的红鸾剑化作两只红鸾,呼啸而过,将云朗与烟袖猛然带起,随即奔着那天际的至高处行走。
然而这湖泊之水好似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三人,便见这湖泊一下子散开,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带着清澈,带着通透,更带着无可匹敌。
饶是风灵子的红鸾速度飞快,可还是被这湖泊赶上,随即迎面扑来的便是一通大水。
这水的重量极为可怕,云朗瞬间呛了一口水,而这水随即滚入了内府之中,升腾起一阵阵的热流,不仅如此,云朗的周身遍布金光,更带着那意思火红,这让风灵子和烟袖吓了一跳,然而二人还没等来得及惊讶,便随着云朗一同湮灭在这滚滚洪流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当云朗睁开眼睛时,他已躺在这一片沙地上,云朗揉了揉那被猛烈撞击过的额头,随即晃了晃,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的眼睛里那一片片血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当他站起身来时,似乎能感受到那无穷的力量!
周身真气激荡,丹田气海之中的那一朵朵金莲悄然绽放,此刻已数不清是多少朵,唯有那一片片的金灿灿的叶子,绽放着毫光。
眼睛……云朗的眼睛在这幻境之中被那杜长生的魔祖之眼的黑芒所伤,先前不能视物,然而这一次,云朗眼中非但有任何的疼痛,反而更加清明,往前看去,便是无边无尽,甚至能够看到那遥远的天际之中,隐藏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身影,那身影虚无至极,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天道”?
在不远处,便是那风灵子和烟袖,被那天上的湖泊之水冲洗过后,身上的衣衫已经干透了,亦不知到底过了多久。
当风灵子和烟袖也已经醒转过来之时,虚空之中又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与先前的那老翁一般无二。
只听得那声音说:“此番那天道之水将你三人躯体冲刷干净,自此往后,且看你三人命途如何,这天地大道,自在你等心中,老夫倦了,这天道规制,或许也该重铸,这莽莽天地,或许也该换个人间……”
当这声音完全消失之时,云朗感受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甚至此刻他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记不得先前闯过的那几关,心中只有一个沉甸甸的字眼:“天道”!
这天道为何?自己到现在也不能说得清楚,更无力去改变别人的道,唯有一路前行!
第183章 垂老叟钓起天道
云朗此刻便听得那老翁大笑了一声:“是极,是极。”
先前云朗心中还有那一点愤懑,此刻这话一开了头,便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当下云朗便道:“这天地不公,仙人虚伪至极,光受那人间香火,可人间骤逢巨变之时,可曾见过这些仙人下界来救人?”
云朗叹了口气,随即负手而立道:“可这些仙人都在做什么?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甚至是各仙门宗师只见也在争斗,除却这些本事之外,和凡人又有什么区别?”
云朗越说越气:“依着我看,这仙门和魔门之间的争斗,无非就是没有仙魔二字的争权夺利罢?是仙是魔,又有什么相干?若是那魔修一心向道,修持自身,那即便是魔又有什么干系?若是这仙人不守清规,肆意的掠夺,充实自身,那做这仙人又有何意义?”
老翁点了点头,轻声咳嗽了一声道:“仙魔两门之战争由来已久,但这并非一门一派之争斗,千年之前是如此,千年之后也是如出一辙,那领头之人所谋者甚大,不是仙门一口吞掉魔门,便是魔门吞掉仙门,最终的结局不过是为了确定那虚位,在这世间留下些声名罢了。”
紧接着这老翁话锋一转道:“可这些声名又有何意义?在茫茫岁月当中,在这天上地下,也不过是那银汉之中的沧海一粟,一颗星再明亮,也会被这万千的光华遮挡,可叹世人看不清,看不懂,偏偏还要假以大义,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去争名夺利,真是可悲。”
云朗听得这老翁如此说来,当下眼眸明亮起来,当下便道:“若是依我看,这世界中无论仙魔,各自修道,魔门自有魔门的妙法,仙门自有仙门的玄机,当修成大道之时,这是仙是魔,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云朗说完,胸中意气尽出,胸中的那一口愤懑之气,也随之出来,再无执念。
过了半晌,那老翁问道:“你可知这天地之间的大道是何?在你心中又是何等样?”
云朗此刻侃侃而谈:“我心中的道便是得道之人为这一方世界守护,凡俗中人遇到困难之时,自有仙人站在他们前面,当这世界遭遇动荡之时,自有仙人顶着这天!”
那老翁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云朗道:“可是人心不一,即便你有这等宏愿,别人也未必能够理解你,甚至是认为你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路,对此,你可有甚么说法?”
云朗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世间便是如此,人心争斗在所难免,可我只做我能做的,我只做我的,与他人无干,与这世界也无干。”
那老翁点了点头:“若是你的同门做出那泼天的祸事,惹出那一场大祸来,你可会徇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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